独霸王妃 作者:淼仔(潇湘vip2013-12-04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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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嗓音,反过来责问:“我还有话问你,你接来亲戚姑娘们,有没有问过我?”
王氏轻而易举就是一句话:“这不是好花也要有陪衬。”夫妻两个人四目相对,中间溅出火花来。
四老爷震惊,夫妻虽然不同心思,但王氏一直还算能低头。今天她气势汹汹,是带着横卷一切的架势?
对二女儿纪落雁看看,纪四老爷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忍忍气,再道:“让二丫头重新换件衣服吧。”
“她穿大红色最好看!”王氏今天是不管不顾,只按自己想的来。纪四老爷咬牙切齿:“殿下是选侧妃,她哪里能穿大红?”
王氏不耐烦地一笑:“这我能不知道,这不是还没有成亲!”纪四老爷能以忍受的说了一句:“老太太不肯多教导二丫头,也是有原因的。”
这话落在王氏耳朵里,她额头青筋跳了一跳,老太太不肯多管纪落雁,是怕王氏多心,在王氏看来,是纪老太太偏心的又一件事。
王氏晕了,昏了,什么也不想了。只要许王能选中落雁,话又说回来,许王不选落雁,选哪一个?
他昨天选中的陈家那姑娘,王氏见过,容貌也不错,却和纪落雁不能比。谁不知道,纪家的女儿生得最好!
王氏的底气,由此而来!
夫妻两个人在这里低声拌嘴,守礼跟着纪士文到了外面。纪士文还想说些花呀树的,再说到姐妹上去。
不想许王懒懒地问道:“你有几个姐妹?”他才不是废话的人,他来,目的是明确的!
见带路的人眼睛一亮,很快回答出来:“一共五个,长姐出阁,下面还有四个妹妹,刚才厅上的,是二妹妹。还有三妹妹病弱,五妹妹不在家中,四妹妹……”
他眼珠子左右乱转,许王就跟着他乱转。
文杏过来时,就见到两个俊秀的男人,一个贵气,一个儒雅,在这里乱转眼珠子。要不是知道一个是大爷,一个是贵人,还以为两个登徒子。
“大爷,四老爷找您呢,”文杏一转身,拐个弯出现在小路尽头,她面对许王心中胆怯,只敢就在那里回话。
说得软软的,怕他们听不清,自己红了脸,再略提声音道:“大爷请快去!”尾音落下时,情不自禁对许王看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文杏也痴了。
天清地爽的一个男人,多看他一眼,心中烦躁也好,焦虑也好,甚至戾气也好,一丝丝都化尽。
所有情绪不是“唰”地飞走,而是无声无息,说缓慢,却又不见得很快,消融在他明珠似眼波里,消融在他微微而笑,却占尽天下的笑容中。
什么是贵人,文杏今天见到一个。她呼吸难以压抑的加快,面庞不难控制的潮红,直到纪士文咳到第三声,文杏才明白过来,自己从见到许王殿下,就一直盯着他在看。
她哎哟一声,腿一软跪下来,又想到自己的使命,双手按地,眼巴巴瞅着纪士文:“四……四……”
四不出来的时候,纪士文明白过来,他心中暗骂自己笨,妹妹要单独见许王,自己还想着在这里帮她撩阵。
他身段优雅的欠下身子:“殿下,前面红叶数株,似美人妩媚,请殿下自观,我去去就来!”许王在等添寿,他也不愿意回到厅上看那气闷的歌舞。
再者,没有说话的人。
此处小亭疏离,石径斜分,他宁在这里呆一会儿,实在不行,就决定走人。
以皇子身份降临平民之家,既不是为礼贤下士,也不是为三顾茅庐,呆得太久,让人议论。像是许王为美色一直长呆。
他为选妃而来,不是为美色。
随意地道:“你去吧。”自己转过身子,寻找一个清幽景致,徐步往那边去。
没走上几步,路边有豆蔻花架,早开豆蔻结果累累,带着清香;晚开豆蔻还有紫色小花,西风中微瑟瑟,中间发出响动来。
是什么人偷窥?这是许王的头一个心思。他面带不悦看过来,这纪家的家人丫头难道都是花痴不成?
花架子里先飞出一个娇斥声:“什么人大胆,擅入别人家里内宅?”花叶簌簌动了几个,中间露出一双明媚眼波。
似烟雨朦胧的江面,又似红粉落尽后的蕊心,带着瑰丽逸惑,中间伊人风流。
许王笑了,原来在这里!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四十四章,装模作样
那明眸在花叶中左右顾盼,很是善睐。宛转中带着几丝狡黠,又带着惊心,上下不住把许王打量。
许王一脸的惊艳,再耸耸肩头,装作并不认识,端起王爷架子,漫不经心道:“我嘛,是你们家的贵客!”
又再激她:“偷懒的丫头,还快出来,躲在那里,是什么道理!”
“丫头?”纪沉鱼嗔怒了。花叶双分,她手里摆着牙扇出来,半遮住面,薄嗔轻怒:“快说,你是什么人,说得清楚倒也罢了,说不清楚,哼!”
眸子中的怒色,如初见宝石诱人的光泽,不见千里之外的拒绝,只想更近的吸引过去。
好一个玉人儿?生气能生出来活色天香,勾人的魂魄。许王从来不是登徒子,对着眼前的秀色,悠悠然笑着:“秀色可餐,果然不假!”
“你!”纪四姑娘更恼怒,说来也有趣,她再恼怒,不过是小嘴儿嘟了又嘟,看上去倒像邀请,不容许王看实在了,抿一抿嘴收回来,及时打断他的乱心思,眼波似织如网,把薄怒层层涌来:“你再胡说,看我……”
许王在此时此刻,深深的学会一件事。这是他的师傅,他的经历从没有教过他的。以前有人敢对他说这是一种愉悦,许王只怕会狠狠处置。
而今天,他领悟到了,调戏,滋味竟然这么好!
殿下不是此中高手,只知道忽然滋味儿浓浓,不远处水波浓浓,头顶上蓝天浓浓,一切浓浓中带着适中适气的舒坦,让全身每一处都快乐无比。
他更想逗她,苦于又不会,只会接上的一句话,就是含笑:“你还要打我不成?”
牙扇轻晃,纪四姑娘真的过了来,许王轻笑举手来挡,“啪啪啪”三下子打在他手腕上,最后一声“啪”,牙扇碎了,断为两段,一段在纪沉鱼手里,一段落在地上。
纪沉鱼杏眼瞪着溜圆,带着又气苦,又羞愤莫明,红了眼圈。
“哈哈哈,这有什么可哭的,我赔你一个好的。”许王看自己的手腕,这牙扇不算结实,打起来也有一道红印子,他有了发挥的余地,把自己一段手腕伸过来:“你看,打红了不是,你怎么赔我?”
“惨遭”他调戏的纪四姑娘轻咬嘴唇,露出一段雪白光莹的贝齿,委屈无比。
纪沉鱼在心里骂,古代权贵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和大哥哥走来的时候,看着还人模人样。见到个美貌姑娘,再和他薄嗔轻怒,马上就顺杆爬上来。
这么多废话,还有一堆欠扁的动作。
这手腕,晶莹且平滑细腻,不见一丝伤痕。纪沉鱼后退一步,再次仰头细细看他,这是战场上的将军?
呸,倒像哪个院子里的小倌。
他有一双带笑的眼睛,不笑的时候也似在笑,表面上温文尔雅,眼底深处,紧紧盯着自己的,像是随时会掀起的波澜。
这个男人,动心了!
纪沉鱼心里快乐起来,她美好的想着以后的日子,嫁入许王府,一起去迎亲,再就中途遇强盗也好,遇风雪也好,从此纪四姑娘伊人不在,改头换面,带着自己可怜巴巴的一小堆银子,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个人对着自己看,还会走神,许王守礼难得遇到。他抿着嘴唇,眯着眼,像要把纪沉鱼从里到外剥离开来,正要出声喊醒她,旁边有惊恐万状的声音:“四妹妹,你……怎么好了?”
纪落雁见到纪士文回去,料想只有许王守礼一个人在,她找过来,就看到这一对人以花架为障,你看看我,我看着你。
在古代外男不入内宅,宅女不出二门的社会里,这样子不仅是让人误会,而且是坐实两个人有私情。
多看一眼的都有问题,何况是他们眉来眼去,互相打量不是一会半会儿。
纪沉鱼马上恭敬起来,抛下许王对纪落雁行礼,极其柔顺:“二姐姐。”纪落雁太愤怒了,许王带笑、关切的眼神,怎么看的是她?她如雄狮下山一样冲了过来,双手提着裙裾,边跺脚语无伦次:“你,装病?”
心里又急又紧缩在一处,幽怨地对许王看一眼,还不是为了他,就说了出来:“你装病在这里勾引殿下?”
她呜地一声哭了出来,还是为刚才许王那明显注意的眼神,转向许王泪如雨下:“殿下,她有欺瞒之罪。”
许王明显浮现出烦恶,他讨厌人落泪,再讨厌纪落雁此时此刻,后退两步厉声喝道:“止住!”眼角瞟过纪沉鱼,见她不知何时斜起眼角,看得津津有味。
她的脸上是此情此景很有滋味儿,决不是吃醋,生气,嫉妒,被人揭穿后的难堪,不忿,她是在看戏,而且认为此戏很好看。
一个姑娘的面上,是镇定自若。许王更认为自己挑对了,他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在宅斗里冷静自如,不把对手放在心上。
当然这个人,她得听自己的。许王给纪沉鱼一个责备的眼神,殿下发脾气,你津津有味,这像是不对头吧?
纪沉鱼老实的垂下面庞,细声细气地解释:“请殿下息怒,二姐姐,她是关心我。”纪落雁倒抽一口凉气:“你……你装相!”
装相,纪沉鱼对着地面冷笑一下。天底下,有不装的人吗?总觉得别人装,就忘了问自己!拿把最不模糊的铜镜照一照,不装相的人一个没有。
人生在世,多少,是要装一点儿的。有人认为自己真实,有人认为自己直爽,何必!面对上司要尊重,面对尊长要恭敬,这些上司和尊长,都是那么的惹人敬佩?
孙膑装疯逃出生天,韩信装呆忍受屈辱,装,为什么不装。人人面上有面具,看谁装得更停当,更成功。
纪沉鱼再在心里斯斯文文的解释一下,演员,是本人的职业。职业素养,纪大明星一向拥有,而且很会发挥。
不装,嫁给武其安,过着一会儿胜一会儿败的日子。装,逃离这里,性命完全在自己手上。为了自己,纪沉鱼低声下气地解释:“我好了,睡得闷,知道前面有贵客,不敢往前面去,就在这里走一走,不想遇到……呀!”
她像是才想起来,起身奋力奔到纪落雁面前,张开双臂挡住她,狠狠瞪着许王,惊呼道:“二姐姐快走,这个人不是好人!” 。。,请记住本站,清爽无弹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四十五章,互相敲打
纪落雁怒火中烧,狠命把纪沉鱼一推,骂道:“滚开!”纪沉鱼一个踉跄摔出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许王守礼也有了怒色,按理说他应该能克制自己,不轻易表露自己情绪,不过他忍无可忍。一把抄起纪沉鱼在怀里,发现怀里这女人并不慌乱,她身子扭了一扭,只是双手抵住自己胸膛,再一动身子,从自己手臂溜下来,斥道:“滚开!”
两声“滚开”,一个是纪落雁骂纪沉鱼,一个是纪沉鱼骂许王守礼。
纪落雁瞪大眼睛,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骂了殿下,她忽然喜欢了。许王的到来让纪落雁想什么都直白,她嘻嘻傻笑一下,对着许王告状:“殿下,治她的罪,她骂您!”
遇到美男是不是能让人脑缺氧,纪沉鱼今天见到一个实例。
她的戏还没有演完,再惊呼一声,没头没脑的,忽然觉得很滑稽,掩饰的跪下来低头窃笑,惶恐不安地是嗓音:“殿下,您是殿下?”
“你不知道是吧?”许王清楚接收到她唇边笑容,那是忍俊不禁的。她笑谁?笑殿下,还是笑她这个姐姐?
守礼希望自己的姬妾聪明伶俐,希望她们要思进取,不过这伶俐用到殿下头上,殿下很不喜欢。
一声“滚开”,守礼还记得。他沉下脸,目不转睛不放过纪沉鱼,笑,低着头笑得很欢快不是?
“你还想说什么?”许王冷冷。纪沉鱼在心里扮个鬼脸儿,抬了抬头陪笑:“是真的不知道,民女没有见过殿下!”
许王勾勾嘴角,和纪沉鱼对上眼。这一刻,纪沉鱼心里一沉,他知道,他明白,他的神色分明是在说,我全都清楚。
纪沉鱼以为自己完全失败,她知道古代男人喜欢的,是三从四德的那种,喜欢背地里宅斗杀了多少人,当着他的面还是个柔弱无力小女人的那种。
可她不是。
她沉默一下,勇敢地绽放出一个无辜的笑,毫不退让:“殿下恕罪,”再往两边看看,豆蔻花架,碎石小路,轻声道:“这是内宅!”
换句话说,就算纪沉鱼有什么心思,打什么主意,这是人家的内宅,是殿下你,走错了地方。
许王冷笑:“我,皇子贵胄,到你们家来,家里闲人理当全都回避。”也和两边看看,“这是内宅不错,是你们府上的大公子邀请我看风景,不然,我也不会走错!”
殿下要不分辨,殿下成了登徒子。
纪沉鱼不卑不亢:“殿下,这是误会!民女偶然得病,今天发汗病好,想西风错过无数,出来闲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您是皇子贵胄,家中贵客。恐父亲倾其所有,犹担心不足于奉殿下。殿下散闷,原不用分内宅外宅,只是民女久病,哪里知道?”
许王听着这话,还是像带刺,更沉一沉脸:“内宅外宅,哪里能不分。在我家里,是分得严明。你给我记住了!”
“是!”纪沉鱼琢磨这话,像是他这就答应了?这些权贵们,果然不是好东西。只凭一张好容貌,几句灵巧话,就答应了?
她思索的面庞看在许王眼里,守礼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你随我来!”见身后添寿已在,冷冷吩咐他:“这里大公子何在,他请我赏园子,抛下我去了哪里?”
再没有多看纪落雁一眼,就是不要纪沉鱼,也不要她!可笑,天底下的老世家只这几家吗?纪家女儿最出色?别人家的全是无盐,殿下又不是贪色的人。
纪落雁失魂落魄,浑身上下如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