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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独霸王妃 作者:淼仔(潇湘vip2013-12-04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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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纪沉鱼被她打醒,用了一声悠长的叹气声回她。
  这叹气声忧郁而又充满心事,碧杏再一次会错意,帕子后面露出半张泪人儿面庞,轻声道:“姑娘,您到了王府里以后,对殿下说说,再把我们接进去吧。”
  “啊?”纪沉鱼适时的露出惊讶,她半分没有笑,压根儿不想笑。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演技差了点儿。
  碧杏的心思,手中粉色帕子就是招牌。寻常她只绣花草虫鱼,今天帕子一角从手指缝里露下,上面是半只鸳鸯的头冠。
  思春之意,不言而喻。
  纪沉鱼仅有的离情,被这半只鸳鸯打得点滴全无。她更为忧愁,更为离舍不得,双手捧起碧杏的手,哽咽道:“好妹妹,我……怎么舍得你们?”
  “姑娘……”碧杏正打算和她来个垂颈而泣,纪沉鱼侧下了头,幽幽对着房外初起的北风道:“只是殿下……怎么能初去就不遵他的话,”
  含愁带悲的眸子再转回来,不出所料,碧杏软倒在地,犹有不甘心。
  不容碧杏的话出来,纪沉鱼柔声道:“我怎么能不想有个知已的人,也罢,你们且等着,等到殿下他……。”
  粉面上一红,心里窃笑,你总该明白姑娘我的意思了吧,殿下宠爱的话,姑娘我贤淑过人,说不出口。
  碧杏直了眼睛,眼神儿飘忽着有惭愧:“姑娘您太好看了,二姑娘虽然好,却总让人觉得离得远,如今看起来,二姑娘美则美矣,像才采下来的水灵灵的花。”
  纪沉鱼促狭心起:“那姑娘我呢?”碧杏认认真真的道:“您像地上水灵灵的花。”
  一个地上,一个地下,这差别天差地别。
  得到恭维的纪沉鱼摸摸自己的脸,心想这就是让别人快乐,别人就让你自己的原则吧。
  虽然是哄了碧杏和文杏,纪沉鱼却不内疚。主要是她自己不想看着两个人天天对自己泪眼相迎,哪怕没几天了,也不想看。
  抱怨、埋怨、悲伤和忧愁,有谁愿意天天对着它!
  碧杏去了,一刻钟后,文杏姑娘现身。果然眼睛是红肿的,哭得很下功夫。再看她的衣衫,不过半天没有见,腰带还是那根腰带,却松垮了几分,衣衫还是那个肩线,却垂下来几分。
  乐得纪沉鱼直想笑,想起来一句古词:“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
  真想戏问一句,文杏姑娘,你减了玉肌为了谁?
  许王守礼笑吟吟,带着自大的面庞出现在眼前。纪沉鱼见惯不少英俊明星,也不得不承认守礼生得十分美貌,十分动人,十分俏丽,十分……。
  好一个天香国色,貌压沉鱼,容过落雁的美男儿!
  得到碧杏传话的文杏嗫嚅着开了口:”姑娘……。“还没说完,老太太的丫头飞快过来,催促道:”快快,陈太太来了,要见四姑娘。“
  ”哪个陈太太,“纪沉鱼明知道是,还是要问一句。帘子轻打,一直外面相候,不管姑娘丫头们作什么的染雪含笑过来:”是陈侧妃的母亲。“
  房里人齐齐:”哦。“
  离花不慌不忙也进了来,两个人手上做着事,气度还悠闲。先不说别的,只这一件就把纪家的丫头们全比下去。
  纪沉鱼笑了一笑,纪家虽然是老世家,却没落这几十年。后来的丫头们对于原先的鼎盛,半点儿不知道,这几天里客太多,来上一个人,她们难免又激动:”为四姑娘的客又来了。“
  其实她们和文杏碧杏一样,心里揣的应该全是许王殿下!
  那金镶玉贵,堪比红伶人儿的殿下!
  离花送上衣服,鹅黄色净面如意纹的薄袄子,老太太的丫头也盯着不放。这不是家里的衣服,她又想了起来,离花等人来的时候,随身带了不少箱笼,当时丫头们很是羡慕,又担心四姑娘的嫁妆还不如王府里几个下人的箱笼多,现在看起来,是四姑娘的衣服才是。
  房里温度加深,全由眼热而来。
  过去女人嫁人,就是为穿衣吃饭。四姑娘嫁的这一个,以后穿衣吃饭不用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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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客人来访

  纪沉鱼往窗外看:“下雪了吗?从走廊上到祖母房里不冷。”离花会错了意,以为担心穿袄子肿着不好看,道:“这衣服衬的是上好丝绵,穿在身上和夹衣服差不多。”
  哑然失笑的纪沉鱼不是为好看难看,当下换上,染雪又捧来妆盒,件件不用文杏等人动手,给纪沉鱼选首饰。
  她们这样精心周到,纪沉鱼存心难为一下:“我这样就好,陈太太是见过的,又不是别人。”此一次来的陈太太,和陈三公子的母亲是两个人。
  也是一个家里分开的房头。
  染雪轻轻一笑,取过一枚金花八宝侧边戴的凤头流苏:“您看,这个式样儿多精致,是今年新样子,宫中才传出来。”
  纪沉鱼故意再道:“是哪位女官用过的?”
  “是罗妃娘娘。”染雪对答如流,为纪沉鱼佩上,才徐徐解释:“殿下备了这些,不用,不是辜负了他的心。”
  心中一动,纪沉鱼忽然来了兴致,在首饰匣子里一阵挑拣:“这金凤尾簪,倒也不错。”染雪又笑:“戴得多了,是不是失了雅致?”
  商议的口吻,从不茫然无措,纪沉鱼没有和她再斗嘴的心情,随她而去。
  出了房门,两个妈妈跟上,离花、染雪一左一右。纪沉鱼越看这两个丫头越有趣,这哪里是丫头,分明是两尊门神。
  戴什么要管,穿什么要管,只怕说什么也要来管。
  胡乱想着给自己取乐,来到纪老太太房中。纪老太太只打量一眼,就呵呵笑:“这就是我们四丫头了。”
  下首坐着两个妇人,都是锦衣绣饰,在四十岁左右。一个圆脸儿发了福,纪老太太道:“这是你陈伯母。”
  “陈伯母,”纪沉鱼见过礼。
  另一个尖脸儿妇人,纪老太太道:“这是你詹伯母。”是陈太太的娘家嫂子。
  两个人还算不糊涂,不敢受纪沉鱼的礼,走上来一边一个拉住纪沉鱼的手,才夸了几句:“这气派才是老太太的孙女儿,”
  陈太太先闭上嘴。眼光尖锐地在纪沉鱼乌油油的发上扫过,对着流苏凤簪,白玉牡丹花钿记在心里,再把通身的衣服也看过,对着詹太太使了一个眼色。
  纪家,置办这样的衣服?
  詹太太回她一个眼色,大声问:“四姑娘,殿下赏的这衣服,可可儿的和着您的身材。”又对退后一步的染雪和离花笑:“姑娘们说是吧?”
  染雪和离花欠欠身子,又退一步,示意尊卑有度,不敢接腔。两个妈妈上前一步,不动声色跟上来,房妈妈陪笑:“詹太太说得是,侧妃们的衣服,自然是合身的。”
  纪沉鱼愣了一下,是啊,这衣服太合身了,怎么?她狐疑的对陈太太看看,细声细气地问:“想来陈家姐姐的衣服,也是合身的?”
  姑娘们见客,一般是有问才答。就是先问,也是问客人起居安好。她问出来这样一句,大家微有愕然外,陈太太隐然有了怒色。
  怒色一动,纪沉鱼得到答案,微红了脸蹲下身子:“我……只想和陈姐姐亲近亲近,多问了话。”
  陈太太怕她走,紧紧握住纪沉鱼的手,一迭连声地道:“她哪里和你比,我的儿,你比她有福气才是,就是这衣服,”
  “咳,”房妈妈咳了一声,打断这原本是客套自谦,却被陈太太说得酸意溜溜的话。
  房里人全被惊动,每一道眸光投到房妈妈面上,见到她的笑容自若,心头才一惊,有什么东西忽地飞起,这才想到,这是许王府上的人。
  也算机灵,陈太太下一句转了个弯儿,成了:“这衣服,也是有福气的,才得你穿得这么合身。”
  纪沉鱼险些没忍住笑,同时又有疑惑,在心头如春雷滚滚,炸出一道又一道的闪电来。
  古人的衣服从来宽大,合身的衣服多是胡服。女孩子们出嫁,有条件的讲究衣服箱子里插不下去手,是把一生的衣服几乎做完。
  当然不会合身,以后也许会胖,也许会瘦。不合身,并没有人计较。哪有姑娘们衣服束腰显胸的?
  自己的衣服合身,也还不是束腰显胸的,只是穿在身上,略有线条,不当衣服架子罢了。这只说明一件事,许王殿下是见过自己,或者说,他早就中意自己!
  自己几乎没乱走过,是在哪里见过自己?纪沉鱼回想一下,自己肯定没有见过他!那不笑也似笑的眸子,不笑也微笑的嘴角。人明明在远处,又如在身边。
  这个人,如果见过一面,肯定不会再忘记!
  带着疑惑,纪沉鱼听从长辈的话坐下来。陈太太不安地对房妈妈等人扫一眼:“老太太近来睡得好?”
  “啊,我好,你们家老太太也好,”纪老太太干不出来对房妈妈等人扫一眼的活儿,也有不安。她怕陈太太问出来什么话,不回又不好,回了更不好,会得罪许王殿下,招惹得孙女儿以后日子不好过。
  “府上四老爷好?”陈太太又不安地对染雪看一眼。
  纪沉鱼听不下去这等废话,趁了个空子,含笑嫣然吩咐染雪:“你们下去吧。”
  陈太太身子一直,大概心脏不能承受这么大的压力,重心不稳,摔在椅子背上。詹太太正喝茶,一碗茶没拿稳,又转头看坐在身边的纪沉鱼,茶碗对着纪沉鱼的裙子就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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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拒绝

  “姑娘小心!”染雪和离花一起来扶,茶水还是泼到纪沉鱼身上。两个人蹲下身子,用帕子擦拭着。
  纪老太太是受到惊吓,差一点儿背过气。家里从她开始,都是明知道这是许王府中的下人,却对她们客客气气,如待上宾。
  纪四姑娘一声吩咐,实在吓坏人!
  才匀过气来,见染雪道:“衣服湿了,咱们回去换一件吧。”这个时候,骇人的举动又出来了。
  陈太太才被丫头们扶起来,呼地一下子冲过来,撞中了离花,离花尖叫一声,双手按地忍住,还好没撞中身前的纪沉鱼。
  所有人又是一个大喘气,纪老太太再也不能忍,手抚着胸口“呼哧呼哧”喘气,陈太太对纪沉鱼近似于哀求:“难得见你,再坐一会儿。”
  为了不让这场面成为闹剧,纪沉鱼果断地道:“你们先下去,衣服湿了一点儿没什么!”染雪和离花等人皆有犹豫,纪沉鱼火大,加重语气:“出去!”
  房妈妈先明白过来,陪笑道:“是。”她先出去,余下的人也跟着出去。纪老太太的丫头想了想,也悄悄退出去。
  房里只剩下四个人,陈太太不再客气,不再伪装,人还站在纪沉鱼面前,飞快地道:“你真的一个人不带去?”
  “怎么带?”纪沉鱼反问她。
  陈太太眸子近于深潭,带着妖异感:“那你们,互相是个臂膀!”
  纪沉鱼沉吟一下,拒绝了她:“殿下不是傻子!”
  还没有进府,先结党营私。要么许王是傻子,要么许王不会容忍。陈太太呻吟一声,双手似乎要来抓她,她愤慨了,一下子大发作:“你以为你就能得宠?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斗得过公主,你以为你一个人……”
  纪沉鱼站起来,身子笔直又带着傲气:“陈太太,你想太多!”轻轻对纪老太太施了一礼,正眼儿也不看惊得呆住的詹太太,纪四姑娘出门回房。
  在房里不想见任何人,换下湿了的衣服,推说累了,一个人和衣睡下来。
  功名,富贵,权势……。在纪沉鱼心里不停转动。她沁出了泪水,备感在异世里的孤单。那种身边全是人,却皆不懂自己,全是陌生面庞的孤单感,压住了纪沉鱼的心。
  天,黑下来,北风起来已经初冬。纪老太太派人过来,说四姑娘还在睡,走了。晚饭送来,四姑娘还在睡,先不摆。
  直到梆敲三更时,纪沉鱼房中“啊”地一声大叫,侍候的人奔过来,掌灯的掌灯,乱成一团:“姑娘你怎么了?”
  四姑娘满面泪水,精神却还好:“我做了噩梦。”
  丫头们长长的出一口气,这就好!
  纪沉鱼用饭的时候,房妈妈对碧杏招手,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碧杏姑娘,请来一下。”碧杏欢天喜地,平时都愁巴结不到她们,三步并作两步走的跑过去,喜出望外:“妈妈喊我作什么?”
  “来我房里,我有话和你说。”房妈妈携起碧杏的手,夸了一句:“姑娘的肉皮儿倒是细腻。”碧杏一下子心飞飞神飘飘,只觉得身如浮云,不知道去往何处,步子悠悠跟着房妈妈去到房里。
  房妈妈的房子就在纪沉鱼隔壁,原本是文杏和碧杏住处,她们一来,就把这房间占了去。碧杏今天再来看,见多了好几样子摆设,全是老太太用的。
  她嘴唇动了一动,又无力的闭上。
  “碧杏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房妈妈没有坐,也没有让碧杏坐,而是把她带到房里关上门就开口,她面上没了笑容,只有严厉:“我们奉殿下之命来侍候,有几句话不得不对你说。”
  碧杏迷茫的抬起头,你要对我说什么?
  房妈妈冷若冰霜:“四姑娘房里的事,以后你和文杏姑娘不必插手。再者,殿下要什么人进府,殿下自有主张,你一个小婢,怎么就能逼迫四姑娘!”
  好似一鞭子,把碧杏抽得没有了血色。她痛苦地张了张嘴,房妈妈不客气拦住,不容她说话:“殿下是什么人,能管得到你们这家!”
  艰难的沉默后,碧杏对着紧绷着脸,好似冰雪雕就,无处不散发着寒气的房妈妈张开嘴,舌尖滚滚,只吐出来一个字:“是。”
  她走出来以后,又不能再往纪沉鱼房里去,拖着步子无意识地往廊下去,经过一丛竹枝,竹林被北风卷起,穿到廊下打了过来时,碧杏才“啊”地发出来一声,双手掩面痛哭而去。
  房妈妈则来到纪老太太房里,对她堆上笑容:“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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