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之我会魔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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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地理形势的优越,关中的唐室在控制人流上有最出色的表现。自入主长安后,唐室李家增强关防,于入关要塞的潼关和黄河水路布重兵、置官署,属民出入不但需户籍文件,还要有各地督府发放的往来批文。外地欲往关中做生意,又或迁徙的移民难民,更须得官署批核安置,对人数的徙移有严格的限制和规定。
徐子陵和水玉儿携着伪造的批文,前者戴上从杨公宝库得来本供杨素逃命时使用的面具,后者边凭着障眼术,和宋师道等人分道而行,乘客船安然过关。再经过三天日夜赶路,终抵达长安城。他们的爱马万里斑和飞凌则留在桃林,由任俊等照拂。
旧地重游,自有一番感慨。尤其是刚从塞外的小长安回来,面对这中土的真长安,两人不能不有所感触。“玉儿,你先回天然居,我去找侯希白,让他帮忙联系一下秦王。”徐子陵对水玉儿轻声说道。他们现下正站在长安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即使已经入夜,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仍然很多。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水玉儿微微一笑,知道他是要去和秦王通一下气。好开展他们在长安的“倒香运动”。徐子陵看向他们身边川流不息的车马,叹气道:“自己的兄弟与李世民斗生斗死,我却要去求李世民合作。这算甚么娘地一回事?”
水玉儿知道他现在心中担心寇仲的安危到了极点,偏生却说服不了自己去帮助他。内心的矛盾积压到一定时候肯定会爆发出来,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刻何时到来。
“别想了,事在人为。”水玉儿浅笑道。
徐子陵探手把她掉落在额前地长发拨回耳后,向她一笑之后转身而去。
水玉儿愣愣的看着他地背影,心中暗喜他渐渐不再掩饰他对她的情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偶尔做一些亲昵的动作。
可是问题是,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她缠上去主动的,喜欢看他无可奈何却又暗中欣喜地表情,换成他对她……水玉儿看了看周围注目的目光,玉容飞红。她还不习惯啊!
直到徐子陵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后,水玉儿沿街漫步,顺步来到永安渠旁,这道接通城外北方渭河的大渠,在沿岸稀疏的点点***下。滔滔往南流去,灿烂的星空下,码头区舟舶幢幢。两岸街道行人疏落,平和又安静。不禁让她想起寇仲现在在黎阳的情况。心中暗叹。
时机实具最关键的重要性。
李世民便是最懂掌握时机地人,觑准机会。迫得他老子作反,起兵太原,趁关中精兵西出应付李密之际,渡河入关,夺得西都长安这坚强的固点,现在又去了薛举父子这西面之患,可遥看关中群雄逐鹿,乘鹬蚌相争,坐享渔人之利。
而现在,终于到了享受着渔人之利的时候。只是他能不能摆平他家里那两个居心叵测地兄弟和一点都不偏爱他的父亲。
水玉儿凭栏看着脚下滔滔南流地永安渠水,渐渐想得入神,直到被晚风一吹,才醒转她已经站在这里发呆了许久。自嘲了下自己喜欢想东想西地性格,水玉儿紧了紧衣衫,想赶紧回到天然居,可是一转身却愣住了。
只见许久不见的石之轩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她地身后,风采依旧。见她回头便淡淡的笑道:“好巧啊,玉儿。”
水玉儿头皮发麻,遍体生寒。眼见面前的石之轩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受伤之像,神色雍容自若,眼中射出慈和神色,正凝望着她淡淡微笑。她不但对石之轩的跟踪和靠近没有丝毫感应,更加弄不清楚分不开眼前这石之轩究竟是谈笑杀人的邪魔,还是那个对碧秀心之死歉疚终生的多情种子。
水玉儿知道自己所有的伪装,全给他一眼看穿看破,该怎办才好呢?此刻走又不是,不走更不是,进退失据之余,只好把心一横,迎上他深邃莫测的双目,她冷冷的说道:“恐怕这个巧遇并不是真的巧吧?”她看不出石之轩究竟是恢复了多少功力,至少在她看来,他的精神力仍然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在他面前,她的精神力就像给人废去了一样。
全因为她的精神力首先要自己对自己有信心,而面对石之轩,她始终是处于下风。这是最可怕的魔功,石之轩终于魔功大成,天下恐难有制得住他的人,连三大宗师也不行。
石之轩哑然失笑,神态潇洒好看,点头道:“没错,不是巧遇,因为我算准了你会重返长安,所以着意每天入城的人。其实也并不难,只要我站在朱雀大街上放眼一望,总会一眼就认出你,不管你扮成什么样子。”
水玉儿心叫救命,在石之轩深邃的目光下,没有人能不受他的感染,只能岔开话题,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前辈,玉儿一直有个疑惑,为何阴后那么的爱你,你却义无反顾的恋上碧秀心?”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石之轩应该明白他和祝玉妍的联姻肯定要比与碧秀心的结合有利百倍,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
目光投往渠水去,神色益转柔和,旋露出痛苦的神色,颓然道:“爱情这件事可以控制吗?说实话,一开始我真的是抱着毁掉秀心的念头去见她的,可是没想到,最后被俘获的居然是我。玉妍也很可怜,但是,如果不爱她还去欺骗她,对她不是更残忍?”
水玉儿不能掩饰玉容上的惊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究竟他是在装神弄鬼,还是邪帝舍利内的邪气,在以毒攻毒下,反把石之轩改造变成“好人”?她真的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她再不明白石之轩,掌握不到他的内心世界。按道理说,如果他现在想去骗祝玉妍和他合作一统魔道,虽然过程会曲折些,但是她就不信祝玉妍能抵挡得住石之轩的攻势,也不用弄得“玉石俱焚”的下场。
想到“玉石俱焚”,水玉儿面上黑线了一下,玉石俱焚的玉石两字,所指的不就是现在的他们两人?这个名字起的还真是恶搞。
石之轩定定的看着水玉儿玉容上变幻多端的神色,轻笑了一下,道:“玉儿果然还是年轻,不能理解我的决定。你不管感情还是生活上都一帆风顺,如果尝试了半点我所经受过的困苦,便不会是现下这般的心情了。”
水玉儿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内心有些无奈,怎么她现在能和石之轩像两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谈心?上次见面的时候还你死我活来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石之轩将目光上移,注入无尽的星空去,一边轻轻道:“玉儿,替我去小谷见见青璇吧,大明尊教恨我入骨,我怕青璇她危险了。唉,本来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我又不敢去见她,缺乏那种勇气。我和她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绝不可再有碰头的机会,绝对不可以,唉!”
水玉儿心神巨震,妃暄说得不错,石青璇仍是石之轩唯一的破绽,石之轩怕见石青璇,不是怕自己会杀了自己的女儿,而是会怕自己伤心难过到再次精神分裂。
“前辈真是派给玉儿一个大任务啊!”水玉儿强笑道,天啊,让她去保护石青璇?好吧,到时候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而且对上大明尊教那些难以对付的人,其中就包括烈瑕那个居心叵测的奸邪小人还有原本是徐子陵和寇仲兄弟的段玉成,后者还已经被完全洗脑了。
石之轩把她的表情看在眼内,最后苍凉的一叹,淡淡说道:“我也不强求,玉儿就当是我酒后失言好了。”随后像是要看穿她伪装下的模样般,深深的凝视了她一会儿,洒然转身,大步而去。
水玉儿觉得双眼涩涩的难受,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强大的精神力感染,感同身受。使劲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前方已经没有他的身影,晚风徐徐吹来,仿佛方才的对话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在夜色中留下幽幽一叹,水玉儿认准了天然居的方向,缓步而去。水玉儿回到天然居,先和孙孚私下打了声招呼,吩咐他不要声张,然后又在他的威逼下看了好一会儿帐薄,直到天色已晚,月当中空,才被放回休息。
她离开主楼,穿过前后进间的天井和花园,来到上次到长安一直住的院落,刚踏足后进的廊道,一震停下。
她竟然听到了女子的悲泣,哭声断断的从厢房传来。
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谁家女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又因何事哭哭啼啼,这么伤
水玉儿重新举步,来到厢房虚掩的卧室门前,轻轻推开。
温柔的月色从朝东的窗子透入,照亮半边卧室,另一半仍陷在暗黑里。只见徐子陵正无措的抱着梨花带雨的坐在床头,后者香肩不住耸动,哭得昏天昏地,神情悲楚。
水玉儿愣在当场,无言以对。
第一百八十六章 表白
徐子陵无奈的冲水玉儿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是被迫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误会而摔门而去。
水玉儿接收到他祈求的眼神,忍住想要暴走的心情,见仍然旁若无人的悲泣,干咳了几声。
泣声稍敛,抬起头,见水玉儿站在门口,一时也愣住了。
水玉儿见他们两人在她面前居然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按下不爽,缓缓走向双目哭得红肿,在徐子陵怀中更显得楚楚可怜的,柔声埋怨道:“姐,想找人安慰你,也不该找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啊!来,玉儿陪你聊聊天。”说着不容拒绝,伸手把她从床头拉起来,顺势再给徐子陵凶煞煞一眼。
徐子陵苦笑,在看不到的视线死角用手势解释着,表明自己的无辜。
水玉儿回头正好看到徐子陵胸前的衣衫都被的泪水打湿,努了努嘴示意他换身衣服,便轻哼一声拽着梨花带雨的回到自己奈允摇?br>;
看着仍然小声抽搐的,水玉儿深吸一口气,无言以对。虽然她很大度,但是不代表对别的女人侵占自己男朋友的怀抱还无动于衷,更何况还是这种极具诱惑力的美女。
轻抬颔首,看着水玉儿面色不渝,以哭得沙哑的声音道:“玉儿妹妹,你在生气?”
水玉儿看着不明所以的表情,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但是转念一想,她并不知道徐子陵和她的关系已经明朗化,索性柳眉一立。严肃的说道:“当然在生气,你没和我打过招呼就和人家相公如此亲密,我不该生气吗?”话说地虽然严肃。可是色厉内荏,说到最后水玉儿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
一愣。连哭泣都忘记了,红肿的秀目瞪圆了看着面前的水玉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会儿之后试探性的问道:“相公?你和徐子陵成亲了?可是玉儿你明明是……啊!”吃痛,伸手拨开水玉儿掐着她手臂地手,委屈的说道:“是你自己说的嘛。怪我做甚么……”
水玉儿突然发现欺负如此柔弱的有着无比的乐趣,轻哼道:“没成亲就不能叫相公了?”徐子陵已经是她地专属品了,她要捍卫自己的领地。
幽幽一叹,一双美目射出射出凄怨幽迷的神色,沉默半晌之后轻轻的道:“玉儿真是让儿嫉妒,真的。不是因为人家喜欢子陵,而是嫉妒有这么多人宠你恋你。”转念又想到始终视她如亲生女儿的祝玉妍又已经逝去,不禁又湿润的眼眶。
水玉儿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终于放松严肃的表情。陪着她叹了口气,从怀中把祝玉妍最后留下地天魔飘带拿出来,柔声道:“姐。这个还给你。祝前辈最后是用这个来迎战石之轩的。”
睁大双目,看着月色下泛着淡淡光彩的天魔飘带。泪水不断地从秀目中涌出。许久之后才鼓起勇气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就像用尽了她身上所有力气一般。无力的低声抽泣。
水玉儿看着天魔飘带上掉落地一滴滴泪水,心下惨然,姑且不论祝玉妍是否居心叵测,不论她方才是否是想用徐子陵地恻隐之心用长生气助她天魔功大成,现在的地确是一个悲伤亲人逝去的小女孩儿。无论魔门如何进行异常和泯灭人性的训练,将门人变成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之徒,但人总是人,仍会有人的七情六欲,石之轩如此,亦是如此,就看你能否接触到他们人性的这一面。
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水玉儿伸手把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安慰的轻抚她背心,静静的陪着她。
许久之后,终于收止泪水,坐直娇躯,举手拭去泪渍,双目射出坚定的神色道:“玉儿,你肯助我破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吗?”
经过泪水洗刷之后的眸光更加让人移不开目光,水玉儿回避她的眼神,苦笑道:“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根本是没有破绽的,无论多少人联手对付他亦没有用。”
毫不气馁,美眸亮起来,闪动智慧的采芒,完全没有了方才令人疼惜的脆弱,淡然自若道:“根据圣门先祖遗训,魔门两派六道约每二十年须举行一次聚会,推举领袖,上一趟聚会在二十年前举行,祝师被推为圣门之首。可惜因天下纷乱,祝师虽成圣门的尊首,却是有名无实。现在统一之机已现,慈航静斋通过李家占尽上风,两派六道此时再不团结,待李家一统天下,将重陷抡亡之险。在这种形势下,圣门诸派的二十年聚会有再次举行的必要。祝师已去,是现时唯一有资格的召集人,石之轩必来出席,我们便有机会杀死他,破他的不死印法。”
水玉儿沉思片刻,轻颦秀眉不悦道:“你们这个聚会不会是要在成都举行吧?”
露出幽怨的神色,半真半假的抱怨道:“连小谷里那个美人也是玉儿你的保护对象吗?”说罢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不对,轻哼道:“玉儿,你们这次打算在长安盘桓多久?”
水玉儿摇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很久,也许马上就被人窥破行藏。”说罢拿眼紧紧盯住,话中有话。
再露幽怨的神色,“我真的不会害你,玉儿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
水玉儿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庭院里沐浴在月光下的景色。魔门的势力,她就是光想想也教人心寒。趁着天下大乱,魔门各派暗中不断在各方面扩展势力,林士宏、钱独关、辅公佑等割据成大小军阀,王世充则与魔门关系密切,赵德言乃颉利心腹谋臣,其他辟尘、安隆则控制着经济命脉,若这些人全臣服于石之轩的控制下,其力量之大,为祸之烈,恐怕没有人能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