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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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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嫂看到庄承荣脸色阴沉下来,她知道庄承荣最是小心眼的,也最爱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招,如此女儿如此说话,沈大嫂真不知等待女儿的命运将是什么,直吓得急忙捂住女儿的嘴,口内哆嗦道:“你这是疯了,疯了。”又对着庄承荣求道:“她疯了,求皇上赐她一死吧。”

    庄承荣凌厉地看着珍姐儿,直到珍姐儿被看得全身发毛,他才道:“你真该感谢你曾出身永宁侯府,不然你马上就经历到什么才叫做残花败柳,而不是在这里胡乱嚼蛆,更应该庆幸上天给了你这张脸,不然你此时不仅五官不保,还会被剥去脸皮。”

    说到这里,庄承荣看着沈昭英悚笑道:“当日虽然只有贤王、林景周和沈昭宁进到庙中,相信你后来也是知道详情的,既然那么爱说当年事,怎么就没把朕当年的杰作也一并说给你女儿听呢?”

第三三三章 度化桂儿

    庄承荣一句看似随意的话,却如石破天惊一般,把殿中众人震住了。

    庄承荣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笑道:“京城大乱距今才二十余载,你们竟都不记得那小归山庙中之事,倒真是贵人多忘事了。”

    贤王听了,脱口问道:“难道说那些人被施的酷刑是你所为?”

    庄承荣惊诧道:“不是我又能是谁?难道是皇后吗?她一个女子可做不出这等狠毒的事情来。况且经那件事后,也便成了我一贯的作风,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便是当日不知,那么经由金二和北蛮萧将军事件,你心中也该有数了才是,只要敢对皇后有一丝不敬,这就是他们必得的下场,你又一向自诩聪明,难道还想不到这些?”

    一番话下来,倒让沈侯等人放下心来,却让贤王夫妻悔之不迭。

    贤王叹道:“原来你那日一直都躲在那里,倒是我大意了。”

    庄承荣笑道:“我不躲着,难道要自投罗网,再给你杀我的机会?当日也多亏了使用那样的酷刑,我才知道原来京城大乱是你有意放水之故,更是派人来追杀于我,既要取了我的命还要得到宝藏图,不然我小小年纪岂不是被你母子二人的伪善给欺骗一辈子,那才叫可悲呢。”

    贤王不由苦知,心中直悔:当日真是高看了沈秋君,却没想到竟是误会一场,给沈秋君扣个恶毒不洁的帽子不要紧,却让他错失正确判断庄承荣的机会,以至于不能占得先机,处处落了下风,最终落得如此地步。

    沈昭英口内亦道:“怪不得……”

    怪不得当日苗思润吐露当年事时,庄承荣竟从未怀疑过沈秋君的清白,也怪不得向来小人的庄承荣对沈秋君如此的不同,儿时共患难的情义确实非其他的情感可比。

    可笑他竟一叶障目,既惧怕沈秋君的狠毒。又怕她的事情被暴出后会带累了沈家的门风,故一心要杀了她,便是她做了皇后,他还时时担心小归山一事败露,沈家会因此遭了庄承荣的报复,如今看来倒真是杞人忧天了。

    庄承荣看他们失态的样子。心里已经大体明白他们的所思所想,便不再理会他们,而是把目光看向珍姐儿。

    珍姐儿此时虽偎依在母亲怀中,但在庄承荣的目光下,还是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她早在母亲口中得知沈秋君当年是何等的毒辣,却不想罪魁祸首竟是眼前她心心念念之人。

    庄承荣冷笑一声,对着沈昭英夫妻二人笑道:“当日只因为皇后走失。你们便要取她性命,事不成又将她除了族,不知对你们的宝贝女儿给朕下药一事,该如何处理呢?”

    沈昭英夫妻面面相觑,不管珍姐儿如何不好,到底是他夫妻二人捧在手心里十几年的宝贝儿,况且此时他们也已经明白,便是没有珍姐儿之事。庄承荣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对着女儿的怨气越发的少了。

    庄承荣见沈昭英夫妻沉默不语,不由冷笑道:“你们倒是会宽于待己严于律人。也罢,还是由朕来处置吧。”

    庄承荣说到这里,一摆手。旁边便有个内侍托了一杯酒走到珍姐儿跟前,庄承荣说道:“我说过凡是对皇后不敬的人,我必不饶他,你自然也不能例外。不过你要感谢上天赐给你的这张脸,使得你免了受皮肉之苦,这是一杯毒酒,你把它喝下去吧。”

    沈大嫂知道事不可挽回,不由抱着女儿心肝肉地大哭起来,倒是珍姐儿经过一番挣扎后,心知自己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反倒平静下来。

    只见珍姐儿跪直了身子,将头发衣服收拢了一番,伸手拿过酒杯,对着庄承荣甜甜笑道:“人的命数果是一定的,我只怨上天让我生不逢时,不能在正确的年纪遇到皇上,不过能死在皇上跟前,也总算了了我的一腔真情。”

    珍姐儿言罢,看到庄承荣厌恶地将目光转向一旁,心中凄凉,倒在心中生出一股豪气来,抬手一口灌下酒去,复将酒杯放上托盘中,再看庄承荣时,却见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眼中不带一丝温暖。

    沈大嫂已经搂着女儿哭道:“事情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这是要坑死母亲啊,疼死母亲啊。”

    庄承荣冷笑道:“你放心,她死不了。方才根本就不是要人命的毒药,由朕亲自赐死她,不说抬举了她,若让外人知道,岂不是要坏了我的清名。”

    珍姐儿惊疑不定地看向庄承荣,而庄承荣下面的话,倒让她觉得直接被毒死才好。

    只听庄承荣说道:“朕怎么能让你这种品行的人,顶着那样一张脸在人前行走,玷污皇后的名声,这是毁容的药物,三日后便可让人面目全非,连你亲爹娘都认不出你来。”

    珍姐儿听了,便觉得脸上好似真的不对劲了,可方才好不容易积聚出的寻死的念头,此时早就已消失殆尽,想到自己的绝世娇颜会变得面目全非,顿时骇得一翻白眼,昏倒在母亲怀中。

    庄承荣此时已经命人把贤王一家打入天牢,沈昭英一家也被关了起来。

    第二日,庄承荣便迫不及待地向天下宣告:贤王贼心不死,枉顾太上皇刚刚宾天,联合卫国公沈昭英意图逼宫造反,幸皇上得上天庇护,识破其诡计,才未酿成大祸,贤王一家罪不可恕,待太上皇入葬后,斩首示众,沈昭英则因其战功,免于极刑,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故捋去卫国公一职,全家发配边关,而永宁侯府与此事无关,不作追究。

    昨日庄承荣与沈家的反常,众臣也看在眼中,待看到皇上宣告一事,倒是解了心中疑惑,更有那有识见的大臣,却想到是因为太上皇宾天,当今皇上没了顾虑,这是准备将心腹大患一举铲除了。

    果然不出几日,废太子伤心太上皇去世,竟也一发病逝,而其儿子们也因后悔当日所作所为,以死向祖宗及太上皇谢罪。

    当今皇上连发感慨,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废太子一家虽辜负了庄氏的列祖列宗,倒还有些孝心,于是下旨厚葬了他父子几人。

    如此一来,虽然引得朝中上下诸多唏嘘,倒也让一些朝臣隐隐安下心来:争储之事总算是结束了,朝中大臣也不用再担心皇上追查前事,同时也去了不安定的因素,大齐朝终可以平定一时了。

    沈秋君果如她对庄承荣所说的那样,对于这些事不再插手,只尽由庄承荣去处理,当然她心中还是有分为沈昭英的几个儿子感到惋惜的,尤其是对桂哥儿。

    沈侯夫妻这次倒是没有为几个内孙外孙向沈秋君求情,因为一直以来沈秋君都做得够仁至义尽的了,如果不是因为她与庄承荣之间的情义,还不定被害成什么样呢。

    再则,这次事件已经牵扯到前朝之事了,也表明了庄承荣已经没有耐心陪着他们瞎折腾了,故他们也没脸来求沈秋君了。

    沈秋君之所以格外为桂哥儿感到惋惜,纯粹是想到前生之事,前世她真是拿桂哥儿当亲生的来看待,费尽心力将他从那么一个小不点养成一个小少年,尤其是他甜甜叫自己母亲的时候,她的心都要化了,可最后的一个月里,直到死都没有等到他来看自己一眼,这怎能叫她心甘。

    偏偏此桂哥儿不是彼桂哥儿,她连质问他的机会都没有,而今生她虽不怎么接触桂哥儿,却知他的确从不参与贤王的事情,反倒因为父母之故,遭受不少的罪,损坏了身子,如此又要陪着一同赴黄泉。

    沈秋君想到自己曾说过的不再过问此事,不由摇了摇头,叹道:“也罢,这或许就是他的命吧。”于是便将事情置之脑后,着手处理其他事务。

    这时却有宫人来回报:“广源寺的了凡大师来求见皇后娘娘。”

    沈秋君愣了一下,不过想到自己虽然不曾与他有来往,沈家及自己却欠过他的情,便请人请了进来。

    了凡大师来了宣了一个佛号,便直接对沈秋君道:“贫僧此来是为娘娘解决难题的。”

    沈秋君不由好笑:“我身为大齐朝的皇后,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还要劳烦大师。”

    了凡大师笑道:“实不相瞒,贫僧此次专为了桂哥儿而来,这个孩子与我佛颇有缘分,贫僧今日是度化他的,娘娘也该知道他是无辜的,如果真斩杀了他,于他实在不公,娘娘向来慈悲为怀,恩怨分明,想来也必为此事而挂怀吧。”

    沈秋君却想到当年自己腹中那个无辜的孩子,不由冷笑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无辜又如何,是贤王不为子孙积福,这才报应到儿女身上的。不然,如果当日贤王事成,我们一家老少又岂能有活路,难道我的孩子就不无辜了吗,到那时上天又在哪里,我佛又在哪里?”

    了凡大师慈悲地看着激愤的沈秋君,叹道:“善恶因果皆有定数,这桂哥儿确实与我佛有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娘娘也是善事一桩,就当娘娘为子孙积福,万不可学了那贤王,因为权势,损了自己和子孙的福分。”

第三三四章 了却红尘

    沈秋君对着了凡大师发泄一通怒火后,见了凡大师仍不温不火地劝自己向善,倒有些不好再冷言冷语,况且她也有些为今生的桂哥儿因父母姐姐之过而殒命感到惋惜。

    不过真让她放走桂哥儿,沈秋君却也不愿意,一则是她事先讲明不插手此事,二来则是,庄承荣杀贤王灭废太子这一番动作下来,明显是不想留有后患,她自然不能与丈夫背道而驰,让了凡大师带走桂哥儿,说不定将来就有人拿桂哥儿的名头撺掇起事呢。

    那了凡大师既然见多了世事,自然不难看出沈秋君脸上的犹疑之色,便又笑道:“娘娘只管放心,贫僧若能度化了桂哥儿,便会带他远走天涯,再不踏入红尘半步,否则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娘娘只管拿广源寺贫僧的一众徒子徒孙问罪就是了。”

    沈秋君闻言,心中更是怀疑:“这桂哥儿虽出身皇家,却自小体弱多病,未见他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何大师会对他如此器重,竟会做到这一步,难不成他是菩萨降世罗汉重生?”

    了凡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他与佛家有缘,却也到不了娘娘所说的地步,这其中的缘故,将来若有机缘,娘娘或许便会明白。”

    沈秋君见了凡大师不肯说出原因,便道:“这件事已经关乎着朝堂,我可做不得主,大师为何不去求皇上?再者大师又如何肯定桂哥儿肯随你出家?”

    了凡大师顿了一下,笑道:“贫僧来求娘娘,自有贫僧的道理,至于原因,贫僧也说了,以且机缘巧合下,娘娘自会明白的,只希望娘娘能遵从自己的内心,放桂哥儿一条生路。与佛家结一份善缘。至于桂哥儿是否愿随贫僧出家,叫他来问一下便可知了,他若真不愿意,贫僧也无话可说,仍会远离红尘修行。”

    沈秋君在心里思量一番,最终还是来见了庄承荣。把此事告诉了他。

    庄承荣便道:‘这个老秃驴实在可厌,什么事情都要来掺和一番。这次他来难为你,必是因为当年他伙同虚清道长编的谎言,让太祖没敢对沈家动手,故此挟恩图报。也罢,用一个病秧子打发了他远离京城,免得他有事没事就来求见。倒也合算。”

    沈秋君笑道:“桂哥儿于你到底有些血缘牵连,且一向安分平和,若说因为贤王一家殒了命,也实在可惜,不过若真放他离开京城,又怕将来被有心人拿去生事,倒真让人为难。”

    庄承荣冷笑道:“如今贤王手中已无人,天下已归你我。我还真不信有什么人敢拿他生事。老秃驴既然说了用整个广源寺作保,那我便如他的愿,只要桂哥儿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拿他的徒子徒孙开刀。”

    沈秋君摇头道:“你这是在说气话了,外人可不知我们与他作的交易,真出了什么事。只怕天下人又要骂我们残暴不仁了,再则也不能给后世子孙留下后患,还是该想个主意才成。我的想法是,桂哥儿若是愿意出家,便表示他于红尘中已死,重生为佛家弟子,如今只悄悄地放他走了,然后再公布于天下他已伏法……”

    一语未了,庄承荣便笑道:“倒是个好主意!这事我自去安排,你不必担心。”

    当了凡大师欲收桂哥儿为徒的消息传到死牢时,贤王一家心思便有些活络了。

    尤其是贤王,他知道了凡大师的声望与能耐,当日也曾想拉了凡过来的,却被以出家人不再理会世事为由给推拒了,如今了凡大师的出现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想到了凡大师曾经助太祖成就了伟业,贤王心中忍不住激动,再起雄心:莫非上天并没有放弃他这一脉,将来桂哥儿得了凡大师相助,或许能有所造化也说不定呢,如此他便是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兰姐儿的心思亦如贤王一般,只因为旁边有侍卫,一些话便不敢明说,只是捉着弟弟的手,双目闪着光彩,叮嘱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故使你得了了凡大师的青睐,万望你能多加珍重,不要忘了自己的出身,才不致辜负上天的一番美意。”

    沈丽君则担忧地看着儿子,此时桂哥儿一脸平静,一如他被从沈家押进死牢时一样,不喜不悲。

    沈丽君那时为儿子被牵连进来而难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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