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养包子 作者:王宴宴(起点vip2012-10-09完结,帝王、家长里短)-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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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香韵半夜里被人叫起来,听闻是聂祁宏来了,立刻欣喜的披了衣服下床,弯腰在琉璃镜子前照了又照,又抓了梳子将满头乱发梳理顺了,拿起胭脂在唇边点了一点,方才整理着衣服出去。
十六七的少女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人人都期待她的美丽盛开,二十五六的女子,便是那开的如火如荼的炫丽花朵,玫瑰的娇媚妖娆,牡丹的国色天香,茉莉的清香淡雅……
许香韵便是那盛开的玫瑰,即便夜半而起,睡眼惺忪,却也难掩那瑰丽的芳华。
许香韵来到中堂,一双眼睛就那么勾魂摄魄的看了过去,对着坐在上座的聂祁宏弯下柔软的身躯盈盈下拜,:
“妾身见过王爷。”
一直到屈膝拜下,许香韵都没有等来聂祁宏的搀扶,以前可不是这样,她蹙了下眉尖,转头看向柳絮,柳絮摇摇头,示意不知道聂祁宏为何深夜来访。
“王爷请喝茶。”
柳飞着一身白玉兰散花纱衣,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袅袅婷婷而来,一阵香风在许香韵鼻端萦绕,她立刻变了脸色,不等柳飞将茶水放到桌上,上前一巴掌就豁到了她的脸上:
“贱婢!你的蔷薇水从哪儿来的?!”
蔷薇水是西域进贡而来的香水,比市面上一般的香水香气都要醇厚许多,许香韵从聂祁宏那里得了一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轻易不肯用一点,如今这柳飞身上的香气却正是蔷薇水的馨香。
柳飞本就站在聂祁宏身侧,许香韵这一巴掌下来。她手里的茶碗飞了出去,人也顺势倒在了聂祁宏怀里,呜呜的捂着脸抬头看着聂祁宏。
她今日是刻意打扮过的,此时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犹如清晨沾着露水的花朵,分外惹人垂怜,听到许香韵的质问,柳飞委委屈屈道:
“奴婢,奴婢这蔷薇水是孺人送的。”
“桐雪!”
许香韵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恨不得将桐雪千刀万剐。她好不容易才让聂祁宏从宫里给她要了一瓶子蔷薇水,桐雪倒好,一瓶子蔷薇水那么随随便便就送给一个丫鬟?
“许香韵!”
聂祁宏霍的站了起来,偎在他身上的柳飞“噗通”坐到了地上,她揉着被摔疼的臀部,抬头看向了聂祁宏,满腔柔情就要化为一声娇滴滴的“王爷”,可是在看到聂祁宏那张布满杀气的脸时。噤声了,王爷为了她生韵妃的气了呢,她干脆就不出声了,换了个自以为好看的姿势坐在地上,又用手整理了一下裙摆准备看好戏。
“王爷……您,您……您为了一个贱婢生我的气?”
许香韵万分委屈。
聂祁宏瞪了她一眼: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府里的事情早就不让你插手了。你还妄图在府里安插人手?!孺人说过,府里的丫鬟都要放出去,你身边的人年龄都大了,索性都放出去再添几个吧。这次好好教好了!别总那么不省心!”
聂祁宏说完便拂袖而去,这话却如晴天霹雳。让屋子里的三人呆呆愣愣,许香韵转头看向柳絮。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原本还想留柳絮在身边,如今看来却是不大可能了,柳絮忙过来扶了许香韵在一旁坐下,忍住心中的委屈低声安慰。
柳飞却是爬了起来飞快的出去追上聂祁宏的脚步:
“王爷,王爷,您就留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吧!”
聂祁宏走的并不快,柳飞扑过去便抓住了他的衣角,聂祁宏面色一冷,转身就是一个窝心脚踹了过去。柳飞顿时倒飞出去,撞到后面的游廊地基才停了下来。
聂祁宏也不多看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二门外聂深捏着一封信侯在那里:
“王爷,穆朵来信了。”
王府自有自己送信的法子,是以虽然宵禁,这信也送进来了。
“西边有消息了?”
聂祁宏接过信来跟着聂深快步进了书房。
***
柳飞被踹到在肚子上,背脊又撞上了游廊的大理石地基,一时间疼的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深夜里头院子里本就没有人,看门的婆子开了门便回去睡了,许香韵在屋里哎哎哭泣,听到柳飞在外头疼的哭天抢地的,柳絮就要出去,许香韵抹了一把眼泪,大声道:
“三更半夜的嚎丧吗?!谁都不许管!”
本来听到动静想要起来的丫鬟婆子们也都重新躺下睡了,柳絮见许香韵心情不好,赶紧擦了擦自己的泪水,扶着她进了里间,外头柳飞的哀嚎不断传进来,弄得柳絮也心烦意乱起来,她掩上了窗户,对许香韵道:
“韵妃,她在外头哎哎叫的忒也烦人,不如奴婢让人把她搀下去吧。”
许香韵摆了摆手,柳絮屈膝后退了下去,不多时柳飞的声音逐渐远去,柳絮进来回道:
“奴婢让人把她送到临近后花园的杂物房里去了,明日天一亮就让人把她送出去。”
柳飞今日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王爷,许香韵是不会留在身边了,还不若早早的打发了去。
许香韵点了点头,拉着柳絮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本想慢慢给你挑一个可心的人,如今看来,却是没得选了,世子身边的杨白,前几天他的家人进来向桐雪那个贱婢提亲来了,要了她身边的小白。如今这府里的管事们,可以配的上你的就是深总管了。我明日叫他进来,亲自为你们指婚。”
柳絮张了张嘴,最终垂下头去悄悄抹了一把眼泪。
许香韵看在眼里却没在意,只让她帮忙宽了衣,躺回床上,却是彻夜难眠。第二日一早,她便修书一封让人送去了娘家。
***
聂祁宏本想多关聂耳几天,可是西边传来的消息不大好,寻思了一下,他便让聂深拿着他的名帖去了天牢,便说昨日确实是让聂耳追拿人犯来着,又详细说了那人犯的来历相貌年龄等等,让人协查。
这边刚吩咐完毕,桐雪妖妖娆娆的过来请安来了。
“王爷。”
桐雪端庄的屈膝,又让人摆饭:
“这是婢妾一早起来做的饭菜。您多少吃点。”
聂祁宏看了一眼那些饭菜:
松菌油拌橡子豆腐,水晶皮冻,冰糖莲子,腰果松仁,陈皮牛肉,耗油小青菜,上汤芦笋,佛手金卷。金丝酥雀,如意卷。
各个都是他爱吃的饭菜,而且是破费功夫的东西,他点了点头看着桐雪微红的双眼,道:
“辛苦你了。”
桐雪摇摇头,服侍了聂祁宏坐下。笑道:
“这都是婢妾当做的。世子的事情王爷也别着急,世子当是有自己的原因才会在宵禁外出。”
聂祁宏净了手,端起粥来喝了一口:
“我已经让聂深去把他接回来了。他没事你不用担心。另外,韵妃院子里的人你都给她换了吧。”
“是。”桐雪起身低眉垂目的掩饰住眼底的喜色。然后为难道:“只是……”
“怎么了?”
因为她是王妃身边的人,又陪着王妃长大。王妃信任她,聂祁宏自然也信任她。
桐雪勉强笑了笑。道:
“王爷还有许多事要忙,内宅的事就不劳王爷烦心了。”
“恩,你能自己处理就好。”
聂祁宏点点头不再多问,专心的开始吃饭。
桐雪眼底滑过一丝失望,聂祁宏总是这样。
***
聂耳在天牢呆了一整晚,原本镇定的心情在看到聂深过来接他的时候突然慌乱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身边的聂久,嘱咐道:
“父王问你我为什么出来的话,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
聂久战战兢兢的答应了,看着狱卒开了牢门。
聂深看了一眼牢房,还算干燥,昨天送来的衣服被褥也明显用过了,他点了点头,道:
“世子,回去吧。”
聂耳点了点头,迈步出去,却又在门口停了一下:
“父王,怎么说?”
聂深笑道:
“回去再说吧。”
聂耳垂头丧气的迈出了牢门。聂久在后面手忙脚乱的收拾衣服被褥,聂深皱眉道:
“这些丢了吧,不要了。”
“哦。”
聂久可惜的看了那被褥一眼,都是上好的锦缎呢,卖出去也可以有好些银子呢。
回了端王府,聂深对聂耳说:
“你先回舒桐院去,紫苏姑娘给你准备了沐浴的热水。”
“好。”
聂耳点了头,转头看了聂久一眼,后者缩了下脖子,聂深看在眼里,等聂耳走后他对聂久说:
“跟我来。”
聂久浑身哆嗦了一下,脚步踉跄的跟在聂深后面进了舒院。
聂祁宏刚用完早饭,桐雪见聂久进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施礼告退。
满屋子的杯盘狼藉收下去,战战兢兢的聂久突然就沉静了下来,不等聂祁宏发问,便跪下去叩头道:
“奴才是听闻倾城少爷还滞留在京城,世子又很喜欢倾城少爷,所以奴才就帮着打听了一下。倾城少爷在东城一带唱曲,世子听说之后便连夜过去。这是奴才的错,世子不过是听说倾城少爷被毁容又被戏班赶出来所以心急了些。”
第二零四章
聂祁宏抬眼看了下聂深,见聂深点了头,他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正要发火却想起易敏之说过的话,心头的火气便莫名的下去了,他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聂久:
“打十板子,罚半年月例银子,以后不要半夜带世子出去。”
聂久心中一喜,他最坏的打算是被赶出府去,如今不过是打板子,罚月例银子怕什么,还有别的赏钱。聂久兴冲冲叩头出去找人领罚去了。
“那个戏子如今过的很不好?”
聂祁宏到底没忍住。
聂深点了头,仔细看着聂祁宏的脸色:
“勉强可以生活。”
聂祁宏见他还有未尽之语的样子,平复了下心情:
“你说吧,我不生气。”
聂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王爷,你没事吧?”
“盛极而衰,聂耳这样,也好。”
聂祁宏沉思道。
聂深挠挠头,不去思考一直很拼很努力的聂祁宏怎么想到这一点,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倾城,对周围的邻居很好。他隔壁只住了一个老人,他常常去帮老人做些事情,只是因为从小吃药伤了身子,重活都做不了。还有就是,他常常来王府附近。”
聂祁宏转动着手里的茶碗,良久方才说道:
“你暗地里帮着点他,还有,以后聂耳要过去。只要不耽误公事就算了。”
“是。”
聂深又看了聂祁宏一眼,决定不再在这里呆着了:
“卑职去看看世子。”
“去吧。”
聂祁宏应了,重重的放下了茶碗,一时间杯碟叮当乱响,他拧起来的眉头怎么也松不开,半响。起身出去了。
***
聂耳迈过了火盆,又用柚子叶洗了澡,一切收拾好后聂深已经在中堂等了他一段时间了。
“深总管。”
聂耳深吸口气,准备承接聂祁宏的责问。
聂深道:
“王爷让你过去。”
“好。”
聂耳慢慢的跟在聂深后面。想了又想,上前去拉了拉聂深的衣袖。道:
“深总管,父王说了什么?”
聂深回头对他笑笑:
“放心吧。没事。”
聂耳纳闷的看着聂深,见他不像说笑,心中便轻松了许多,两人到了舒院却听守门的婆子说聂祁宏出去了,聂耳立刻欢喜的转身: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聂深看着他不说话,聂耳悻悻的垂头转过身子自觉的进了门往书房走去。
正在院子里扎马步的聂风聂云两个看看聂耳又看看聂深,很想上前去问问怎么回事,却动都不敢动,便只能对着聂深努嘴。
“风哥儿,云哥儿,什么事?”
聂深过去问。
聂云瞅了一眼书房:
“大哥怎么了?”
昨晚的事情他们也有听说,今天见聂耳回来了,都松了口气,可是聂祁宏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大好,他们便有些担心。
聂深摇摇头:
“不知道。”
“那么父王生气了?”
聂云换了个问法。
聂深依然摇头:
“不知。”
“我去看看大哥。”
到底是个孩子,聂云有些沉不住气了,收了身就要去看聂耳。孔师傅瞟了他一眼:
“还有半个时辰,现在起来,再加一刻钟。”
聂风收身道:
“四弟你再扎半个时辰,一会儿我代你受罚。”
聂云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聂风这样说,孔师傅便也默许了:
“你加一个时辰。”
“知道了。”
聂风应着,一溜烟儿的跑进了书房。
聂耳正垂头丧气的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看到聂风进来,眼前一亮,从腰里解下了荷包递给聂风,道:
“三弟,倾城还在京城,住在东城区,你去帮我看看他吧。”
聂风疑惑道:
“大哥昨晚出去就是为了他?”
迎着弟弟不解的目光,聂耳有些不自在,将荷包塞进聂风手里,道:
“这事你千万别跟父王说。”
聂风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午时之前,聂祁宏回来了,见聂耳在书房等着,烦躁的心才算平静下来,聂耳见礼之后关于昨天的晚上的事情他提都没提,只给他一封信,道:
“这几日我走不开,你去边关元云镇去找穆朵,那边的一处娼寮,”说道这里他看了聂耳一眼,然后继续道:“那处娼寮是静安王府的产业,这本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那些人抓起来的时候并不承认是静安王府的人,在用刑之后才承认。我觉得事有蹊跷,你过去查一查,我在京里也试探一下静安王府,随时给你去信。你在那边注意着些,另外,这些东西你带着,也许还有人有这种暗器,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聂耳双手从聂祁宏那里接过一个细小的瓷瓶,在他的示意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面。里面两根细如毛发的银针翻着幽幽蓝芒:
“这上面淬毒了?”
聂祁宏点点头:
“这东西过与细小,当暗器发出不易察觉,你自己小心一些。十五那边可能会有动静,你便到……下月初一再回来吧。”
如今方才七月初,到下月初一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若不是刚才嘱托了聂风帮忙看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