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医触-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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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吼叫分心的一瞬,凌光从身后抽出娜娜的匕首,怪叫一声“它能救我!”嗖一声掷向吉姆利。
这吉姆利也算反应灵敏,不到五米的距离,如此快速的一柄飞刀直朝自己胸口奔来竟也被他生生侧过身去避过了要害,可还是不幸扎到自己的右肩。
“哎呀!”吉姆利惨哼一声。
“安多……!”几名大汉疾呼,冲上前去将吉姆利团团围住,口中叫着凌光听不懂的当地土语。
这当儿上,凌光早已拉起娜娜一溜烟遁去。
“都他妈的给我追!”吉姆利拔下匕首,大脸痛苦地抽搐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来,捂着伤口循凌光他们足迹追去。
……… ……… ………
“杀人了,小安多要杀人了!”凌光挨门挨户地不断拍打着房门大声吼叫着,娜娜也在一旁以土语配合着他,虽然道现在为止,她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做的后果可能很严重,但对凌光,她无保留的信任。
凌光心知肚明,就这么到处瞎撞,早晚得被吉姆利抓了捆回去,唯一能自救的方法只有将事情闹大,搞得多牧无可开胶,越乱越好。只要有外人围观,吉姆利再想做什么就需要好好掂量了。
“把他们两个的嘴统统给我堵上!”捂着肩膀,顾不得身上的伤,吉姆利犯了暴怒大忌,他每喊一声血都泉涌般喷射一次。
先前凌光他们拍打的那几扇大门,逐渐开始有人探头出来张望,全都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等看到站立那头同凌光对峙的吉姆利后,由不耐烦转作了惊讶,自己部落的继承人竟身染鲜血矗在那里叫嚣。
中国人普遍有一种陋习………爱围观。多牧人当然也逃脱不了这种习气,过惯了劳苦耕作平淡度日的生活,猛然来了这么一出,大家便都忍不住好奇地出门来看,还有些多事的人吱吱喳喳乱叫着冲去多牧早集。
渐渐地,围观人越来越多,从没处理过这类事件的吉姆利慌了神儿,而他身旁那群刚还神气活现的大汉们也都缩到了他的身后。
凌光瞧吉姆利怯场了,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事情还远远未到平息的地步,可大清早就经历这么刺激的场面,凌教授还是颇有不适,天虽未晴雨算过了,于是禁不住双腿一软倒坐路旁,侧身依靠才发现自己倒在了娜娜的粉背上,这小姑娘早他一步已经软下了……
吉姆利瞧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听着他们的哄闹声,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好生的为难,他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二人绑了回去吧。不过一肚子坏水的他臊点子还是不少的,眼珠狡猾地转了转,生出诡计。
“大家听我说,听我说!这个外乡人亵渎辱骂我们的大神,对神明、对安多、对神医更是大大不敬,我们好意送他回家,他却不识好歹地辱骂我们,还用刀刺伤了我!”指着自己的伤口声泪俱下,这小子表演天赋不低。
“你胡说,为什么要讲多牧话,我们大家都能听懂汉语!你不敢跟凌光对质吗?明明是你要杀我们!凌光,你告诉他们是不是这样,你从来没有侮辱过大神对吧!”娜娜站起身来跺足回敬,当然了,她讲得是普通话。
“大家瞧,现在的娜娜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被这亵渎我们大神的外来人施了巫术,连咱们家乡话都不愿讲了,大家都知道我是怎么对她的,可是你们看,外乡人伤了我,可她还在帮他,不是中了巫术是什么!他是恶魔,把他抓起来!”吉姆利指着凌光咒骂道。
“你…你…你!”娜娜气得说不出话来。
“以大神的名义,把他抓起来,把他抓起来!”多牧人人义愤填膺,握紧拳头对空挥舞,这群质朴的居民终于升华到了迂腐的境界。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搬起石头把自己的脚砸了……停…………!”凌光乍开双手大喊一声。
“你们统统都被他骗了,首先,我凌光敢指天发誓从没有侮辱过你们的神明,我不怕老实告诉你们,我从不信这些神鬼之说,更谈不上去侮辱他们,没错,你们的小安多是我打伤的,那是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他要置我于死地!”
吉姆利阴笑道:“恁多废话,空口无凭你少冤枉人,辱没了我们的神明,今天你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我怎么没有凭据!你敢告诉他们你们做的那些龌龊勾当吗!你敢告诉他们你在银湖后山种植的是什么吗!”凌光大声回敬。
“象谷,这又怎么样?”吉姆利轻松地说道。
此时就连娜娜也迷茫了,凌光怕不是受惊吓过头了吧,一点力度都没有的废话,这时候搬出来做什么?
“我们多牧种有很多象谷,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大家用它来入药很平常。而这象谷更是我们多牧的主要经济来源,你提它想说什么?”吉姆利反将一军。
凌光遥指吉姆利,恨恨地骂道:“你说谎!要真是这么简单,你为什么要对我咄咄相逼。”
吉姆利一脸好笑道:“那是因为你辱没了神明,辱没了多牧!”/
第四卷 多牧入医 第二十五章 危晨(下)
更新时间:2009…9…11 13:55:07 本章字数:3959
第二十五章 危晨(下)
“放屁!”凌光怒骂一声,接着扫视全场一圈,点着手指冲围观的人群道:“你们全被骗了,象谷并不只是简单的止痛药,它原名罂粟,是真真正正的毒品加工原料,没有国家的允许是不得种植的,这里边的学问大了去了,给你们解释也解释不通!你们只需要去问问吉姆利,问他有没有得到国家允许种植的相关证明。他要是有了,不用你们说,我凌光自绝于多牧做塔亚的化肥!你们这群笨蛋全被蒙在鼓里,你们中,有的人不过每年每季分得一点点的红利就高兴到找不着北,殊不知真正的赚头早被你们尊敬的那几位高高在上的人瓜分殆尽,我告诉你们,不出事则罢,真要有什么,全是你们这些替死鬼去顶着,人家早不知跑去哪里偷笑着数钞票了!把你们这群笨蛋卖了还帮别人算账,我真服了!”凌光一口气叨叨完,只觉头顶一热,上气下气接不到一起了……
“嗨…嘿…你们自己想去吧。”凌光再次坐倒地上。身边的娜娜早就已惊讶地合不拢小嘴了。
“你是说……阿哥他们每次运出塔亚的都是毒品,不是药材?!”娜娜惊魂稳定,捂着嘴瞧着凌光。
“是的…。但我相信哈萨大哥并不知情,他只是被利用了!”凌光点了点头。
“吉姆利,你害死阿哥了!”娜娜犹如雌豹般跳将起来,欲要冲过去找他拼命。
凌光拉住了她。
“啪、啪、啪、啪。”吉姆利大笑鼓掌,“多精彩的故事,凌先生您真是有意思,这么荒诞的事都能想到,我太佩服你了。还在做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最后一句是冲凌光周遭人喊的。
多数人都抱着看看再说的心里,对凌光的话,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将信将疑。而究其最大原因,还是吉姆利太嫩,镇不住场面。
倒是有几个想动手的,看到娜娜的表情,也忍住了冲动。
人越聚集越多,眼看没人动手,吉姆利更是不好亲自上了,就在场面僵住的那一刻,他的身后传来一阵人声。
“塔萨咔碦”、“塔萨咔碦”、“塔萨咔碦”。
老安多排众而来。
“父亲!”吉姆利迎了过去,他肩上的伤不知何时已包扎好了。
这次不好玩了!凌光心叫糟糕。
果然,那神气活现的安多初一进场,便一改先前对凌光的友好态度,皱着眉头,颇为不满地道:“凌先生,我们多牧待你不薄吧,我是欠您一顿接风酒宴,可我昨天不是已经摆酒赔礼了吗?凭良心说,你到了我们多牧,大家对你那是尊敬非常,不论您到哪里都务求做到宾至如归,多牧并不富裕,没法对您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可我们自问也已做到极限了,即便如此您还是不满,更对我们的大神诸多辱骂,我实在受不了了!”紧接着更义愤填膺道:“就算你认为这些东西是虚无缥缈的,是不值一晒的,我也不跟你计较,个人信仰不同。可你竟然还诋毁我们多牧人民,毁谤他们,侮辱他们的劳动成果,更想断我们的粮草,破坏我们唯一的经济来源,你太可恶了!”说罢浑身打颤,险些要背过气去,多亏吉姆利一旁搀扶……
凌光怒道:“你这老东西,钱赚尽了,面子也捞够了,剩下送死的事情就活该你的人民来替你承担,我今天要不断了他们这所谓的粮草,明天就会有人来断了他们脖子,我告诉你吉老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想害人得先问过我凌光。”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如此好笑的英雄气概,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在背后为他撑腰,现在该是他英雄气短的时刻才对。这不,四周人群早就配合着安多义愤填膺的姿态同仇敌忾了。也是,你凌光想动别人的荷包,人家自然不会答应,至于这毒品什么的,他们宁可信其无,也不信其有。
“毁谤,这是毁谤,你毁谤了我们全族人,你毁谤了我们多牧!”老安多再度险些背过气。
“把他抓起来!”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
“对,抓起来。。。。。。”越来越多人附和着,人声鼎沸。
老安多清了清嗓子,制止了大家的怒吼,指着凌光高声道:“这个年轻人,他已经被恶魔蒙蔽了心灵,我做为一族之掌,不能坐看他在我们多牧堕落,准备设祭台,我要亲自祈神为他洗涤心灵深处的罪恶,令他得以超脱。你们是我多牧的好子民,更要帮助他,不要仇视他!”
娜娜惊呼一声:“不……………!”
凌光好生好奇,只问娜娜既然居民们愿意原谅他,还有什么好争辩的,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也不迟。
娜娜悲呼道:“他们要拉你上神台剜心祭神!”
凌光大惊,怪叫一声,“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吗!”
“不要耽误了时辰,绑住这位一时心灵被恶魔蒙蔽的少年,请神水,准备祭台!”老安多庄严地下令。
“不,不可以!”娜娜护在凌光身前。
“送小娜娜回家休息。你放心吧,睡一觉,在梦中渴求大神的宽恕,醒来后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安多再道。
娜娜被几人拉扯开去。
“等等,我不同意。”一人从人堆中挤了进来,赫然是姗姗来迟的哈萨,他的身后跟着仍旧一脸笑容的丁目。
“阿哥!”娜娜悲呼着冲进哈萨怀内,附在他胸膛抽泣起来。
“没事,阿哥来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哈萨轻轻扶稳娜娜,他匆匆赶来只因听说凌光有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清楚,凌光方才慷慨激昂的发言他也没有听到,他只知道他要救凌光,自己欠他好大一份人情,如果凌光今天就这么被推上了祭台,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他侮辱大神,侮辱安多,侮辱我们全多牧的人,他该被拉上神台!”人群中不知谁在喊道。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我所知的凌兄弟,他不是这种人。”哈萨望着安多,缓缓鞠了一躬,尊敬地问道。
老安多根本不去瞧哈萨,吉姆利代答道:“不会的,他辱骂大神我听得清清楚楚,而他刚才更是辱骂了咱们整个多牧,大家都听到了!”
附和声再次响起,有真出离愤怒的,也有跟着乱起哄的。人哪,雪中送炭难,落井下石易。
以自己一力想要对抗多牧整族无异于以卵击石,哈萨侧头想了想,双目射出异样神彩,坚定地道:“那么好,凌先生是我的客人,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他来到多牧,一切的生活都是我打点的,对于他的放肆我理该担全责,他所要受的刑罚,由我哈萨代领了如何!”凌光一定不能死,哈萨是铁了心了,坐看凌光受刑,他知道,最终结果是自己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中,娜娜更可能就此被毁一生,索性用自己的命成全他们好了。
娜娜:“阿哥!”
凌光:“不!”
二人同声大呼。
“想死还不容易?你的帐以后自然会跟你算,现在轮不到你,给我滚开。”吉姆利推了哈萨一把,不过哈萨纹丝不动,全族最好的猎手能被他这二世子降住就怪了。
“哈萨哥!”不知何时,阿露也出现在了人群中,眼含热泪望着哈萨。
哈萨深情地回望一眼,咬着嘴冲吉姆利狠狠道:“我说就这么定了!”
一直没有插口的丁目终于此时出声:“可是多牧没有这种规矩呀。”
哈萨反驳道:“规矩人定的,今天……”
“他跑了!”人群一声惊呼。
哈萨话还没讲完,就看到凌光将那片人群挤得东倒西歪,一路朝着银湖逃去。这是小木棍教他唯一的求生方法了,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哈萨身上,凌光顺势开溜,只要能逃到湖边,总有一线生机,无论凌光水性如何,这是唯一逃生的出路,至于上山入林,那都是找死,多牧人人善于狩猎,他能跑过脚力非常的猎手吗?再者说了,如果真的非死不可,淹死起码留具全尸,真要拉上神台(死刑台)了,剖腹剜心还不如做“泡芙”呢。
若摆明自己难逃一死,他还坚持留在现场,说不定还得搭上个牛脾气的哈萨。
“呼…呼哧……”凌光大口喘着粗气,眼看着身后众人越追越近,他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眼前不到百米的一汪清澈湖水,对凌光来说是那么得遥不可及。
“我现在总算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坚持要我离开多牧了,好兄弟,我欠你一个情,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希望能托生到你的家乡,跟你做对真正的兄弟!”凌光躺在湖边石子路上,手背搭着额头,望着蔚蓝的青天,想将眼前这一片美景永远收入脑海。
“还说什么呢,无所谓谁欠谁了,要不是我的出现,你今天也不会搞到这步田地,是我欠了你才对!”小木棍哀声道。
凌光揉了揉眼睛:“无所谓了,下辈子让咱俩做对真正的兄弟好了!”
“这话我不赞同,凌光啊,我们早就是真正的兄弟了!”
“对对,血浓于水,我们是真正的兄弟,好兄弟,认识你我值了。”凌光摊开双手冲天哈哈大笑,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