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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到开封府混个差事-第16部分

小说: 到开封府混个差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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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虔听到整个早上都没和自己搭话的展昭出声,不由一愣,心道:啧,这只别扭的猫儿终于肯出声了,咱还以为他的舌头被别的猫叼走了呢?

  展昭一看金虔目光移向自己,不禁有些不自在,转头向包大人拱手道:“大人,属下觉得那张休书的来历大有可疑。”

  包大人点点头道:“展护卫所言甚是,但本府已经详加察看,那休书上有秦香莲的指印为证,如何作假?”

  金虔一听,赶忙道:“也许那个指印就是假的。”反正这种造假的事情也不是现代才有,恐怕古代也有做这种勾当的人。

  包大人听言却微微摇头,道:“那陈世美既知秦香莲在开封府中,自然不会冒此风险,那休书上的指印必然为真。”

  “这……”这回连金虔这个堂堂现代人都犯难了,皱眉道:“那岂不是只有秦香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公孙先生听言,却像突然惊醒般,高声叫道:“大人,学生竟一时忘了,那秦香莲已然苏醒。”

  众人一听大喜,只见包大人立刻起身道:“我等快去看看。”

  众人跟随包大人匆匆来到夫子院东厢房,推门而入,见那秦香莲正坐在床铺上默默饮泣。秦香莲一看是包大人等人到来,赶忙抹去泪痕,想要起身。

  公孙先生赶忙上前扶住,劝道:“你身体虚弱,不可妄动。”

  包大人也道:“不必行礼,坐着就好。”

  秦香莲听言,才回身坐下,抬头道:“大人,公孙先生先生说大人今早去驸马府领回宁儿、馨儿,为何不见他们?”

  包大人听言,不禁语滞,沉眉许久才道:“本府未能带回你一双儿女。”

  秦香莲一听,立刻双目圆瞪,身子向前扑出一截,高声道:“大人,您说什么?”

  包大人神色凝重,低首难言。

  公孙先生一见,只好上前解释道:“秦香莲,大人到了驸马府,却见那陈世美拿出一张五年前的休书,自称是于五年前就已经休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香莲听言顿时僵住,嘴唇铁青,浑身颤抖不止,呆呆坐在床上,许久才道:“休书,是那张休书……”

  公孙先生忙问:“秦香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

  秦香莲眼中清泪缓缓滑下,摇头道:“昨日,香莲带宁儿、馨儿到了郊外宅邸,除了陈世美外,还见到了公主。那公主和陈世美不由分说,便取出一张休书,硬是压上了香莲的指印,还派人带走了宁儿、馨儿,香莲苦苦哀求,陈世美却丝毫不为所动,还将香莲哄打出门,香莲……”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

  众人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不由气愤异常。

  包大人立刻沉声高喝:“陈世美,你未免欺人太甚!”

  公孙先生摇头道:“想不到我们一时不察,竟然中了陈世美的诡计。”

  展昭手握巨阙,剑身咔咔作响。

  只有金虔表情最怪,抬眼望天,嘴中喃喃道:“人精,这地方果然盛产人精!”

  秦香莲哭了一阵,渐渐止住眼泪,向前探了探,又问道:“大人,那为何无法将香莲的孩子带回来?”

  金虔一听,又抬眼喃喃道:“蠢才,这地方也盛产蠢才!”

  包大人按下怒气,沉声道:“既然陈世美有休书为凭,那一对孩童也属他的骨肉,本府又怎可带回?”

  秦香莲一听,一个窜身,扑到床下,紧紧抓住包大人的裤脚哭道:“大人,香莲也是宁儿、馨儿的亲娘啊!”

  包大人急忙伸手想搀起秦香莲,却不料秦香莲死不放手,只顾哭泣,只好长叹一口气道:“秦香莲,你虽然是一对孩童的亲娘,但陈世美有休书在手,足可证明你已和他陈家毫无瓜葛,本府有何借口替你要回孩子?”

  “大人!”秦香莲俯身哭道:“那张休书是陈世美逼秦香莲签下的,不可为凭!”

  包大人皱眉摇头。

  公孙先生上前一步道:“秦香莲,此事虽属事实,但有何人可以为证?这无凭无证……”

  “大人!”秦香莲突然抬头,一双泪眼死死盯着包大人,“大人,香莲不告了,不告了。香莲只求能要回宁儿、馨儿,那陈世美,香莲不告了!”

  包大人长叹了一口气道:“秦香莲,如今即使你撤销状纸,你的一双儿女也无法要回。”

  秦香莲一听,顿时呆愣,眼泪涌流不止,半晌又叩头道:“大人,人人称你为青天,你一定要帮香莲要回孩子啊!”

  包大人望着秦香莲,面露不忍,只能慢慢摇头道:“本府有心无力,恐怕——”

  秦香莲顿时身形一颤,仿若被电击一般,猛然抬头,再看一双泪眼中,却含了几分怨气。

  只见秦香莲缓缓放开包大人裤脚,闷声道:“人人都称包大人是在世青天,可如今看来,不过也是趋炎附势之辈,胆小怕事之徒,大人,你怕那陈世美的驸马势力,怕得罪了皇室中人,此乃人之常情,香莲不怪你,只是香莲不甘、不甘如此下场啊!”

  秦香莲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就见公孙先生和展昭同时上前,出声道:“秦香莲,你怎可……”话刚出口,却被包大人伸手拦住了下文。

  只见包大人看了看身侧二人,缓缓摇头,公孙先生和展昭一见,也只好退下。

  却见那秦香莲缓缓站直身体,双目木然,一脸悲绝:“包大人,虽然你怕那皇室地位,香莲不怕,香莲这就上驸马府要回我的孩子!”

  展昭和公孙先生一见,正要上前,却见眼前一花,一个黑影突然窜到前方,一把将秦香莲摔回床铺。

  “秦香莲,耍白痴也要有个限度!”

  只见一人,一脚踏在床铺之上,一手卡腰,一手指着床铺上的秦香莲,厉声喝道,竟是许久未曾出声的金虔。

  金虔此时可真所谓是怒火攻心,火冒三丈:NND,一大清早的跑到驸马府帮这个秦香莲去要孩子,受了一肚子冤枉气不说,回来这秦香莲不但不感恩,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套用现在的时尚用语就是:欺人太甚!

  一屋子人都被金虔的异常举动惊的目瞪口呆,静了许久,公孙先生才踌躇着上前道:“金虔小兄弟……”

  却见金虔一抬手,将公孙先生拦在了身后,边挽袖子边道:“公孙先生,你先靠边,这人的脑袋是属核桃的,不给她几分厉害,她是不能开窍了!”

  “啊?”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昭同时出声道。

  只见金虔挽好了袖子,深吸了一口气,怒喝道:“秦香莲!你一双眼睛留着干嘛的,出气的?难道你没看见包大人今天的脸比平时要黑了好几倍吗?你知不知道,今天包大人为了帮你要回一双儿女,受了陈世美和公主的多少鸟气?!你在这里舒舒服服躺着,有人伺候,有茶水喝,还你可知道包大人在驸马府站了一个早上,连个座位都没混上。”

  “一听你醒了,包大人是衣不解带的来看你,你不知感激就罢了,居然恩将仇报,数落起大人的不是了?!说包大人趋炎附势?啧啧,要是大人趋炎附势,就不会接你的状子,就不会审问陈世美,就不会帮你去驸马府领孩子!你脑袋里装的全是浆糊是不是?”

  “你耳朵是干嘛的,留着当装饰啊?公孙先生和包大人苦口婆心,说了半天,说陈世美有休书在,所以孩子领不回来。那休书是怎么来的?是秦香莲你一个大手印踏上去的,要是你当时不是非要去会那个陈世美,怎么能搞出这么多破事?搞成现在这棘手状况,罪魁祸首还不是你?你倒是聪明,自己的过错一点都看不见,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是非不分,黑白不辩,如此行径,如何面对江东父老?!”

  一席话说罢,金虔顿觉耳聪目明,心情神爽,吸了几口气,却又突觉不妥,这屋内为何如此安静?不禁抬眼看那屋内众人,却见众人皆是神游天外状,顿时心道不妙:

  OHMyGod,自己一时气愤难忍,居然做出此等诡异举动,莫非……金虔赶紧回想刚才是否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激进言论,却发现脑中此时却是一片空白,刚才所语,竟然八成没有印象,不禁头顶冒汗,瑟瑟缩回腿脚,站在一旁。

  再看那秦香莲,突然从床铺上爬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道:“包大人,香莲一时悲愤,口不择言,诬蔑大人,望大人见谅!”

  包大人这才回过神,伸手搀起秦香莲道:“秦香莲,你失子之痛难忍,本府不怪你。”

  秦香莲听言,抹了抹泪,又转身向金虔施礼道:“恩公,香莲愚钝,若不是恩公当头棒喝,恐怕香莲已成了忘恩负义之人,香莲在此多谢恩公。”

  金虔赶忙扶住秦香莲,干笑两声道:“香莲大姐客气了,我可受不起。”

  秦香莲这才起身站立一旁。

  公孙先生见状,却上前向金虔拱手道:“金虔兄弟言辞犀利,口才了得,公孙策佩服。”

  展昭也上前几步,抱剑拱手,却并未多言。

  金虔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无奈无处可寻,只好硬着头皮拱手还礼。

  就在此时,王朝走进屋内,提声道:“禀大人,王丞相花厅待见。”

  众人一听,哪里还顾得上深究金虔的胡言乱语,尽数匆匆赶往花厅。

  金虔顿时大松一口气。

  *



铡美案 十二回 花厅内公孙辨证 三堂审驸马见铡


  众人匆匆来到花厅院,刚入花厅,就见一人站在花厅**,拱手道:“包大人,老夫来赔罪了。”

  金虔抬眼一看,嗬,好家伙,此人真是好相貌!

  只见此人头戴方翅乌纱,身穿绯色锦绣官袍,腰横镶玉宽革带,脚穿白綾袜黑皮履,再看此人相貌,年过七旬,却是鹤发红颜,神采奕奕,一双月牙眼,天生带笑,二尺雪白胡须,根根透明,丝丝飘逸。若不是他此时站在开封府的花厅之内,金虔还真以为是天上的寿星老下凡了呢。

  就见包大人躬身回礼道:“王丞相,包拯有失远迎。”

  金虔暗暗点头,心道:原来这人就是王丞相,难怪、难怪,咱要是皇帝也要选这样的人做百官之首,每天光看看心里都舒坦。

  公孙先生和展昭在包大人身后施礼,包大人和王丞相各自坐下,公孙先生分别在包大人左右站立,金虔和秦香莲只好站在包大人身后。

  王丞相微微摇头笑道:“包大人,老夫今日是特来赔罪的,还谈什么远迎?”

  包大人不禁一愣:“丞相何出此言?”

  王丞相不禁将目光移向秦香莲,面带歉色道:“老夫今日听说,那秦香莲从老夫的宅邸回来后,似乎情况不妙。”

  包大人听言,不禁叹了一口气,将昨夜和今早之事细细叙说了一遍。

  王丞相越听越气,听到最后,不禁抬手一拍身侧方桌,大声喝道:“那陈世美简直是禽兽不如!”气呼呼的喘了两口气,又抬头对包大人道:“前日那陈世美来到丞相府,说是对秦香莲母子心怀歉意,想要将她母子三人接入驸马府,但公主又不肯,所以想借老夫的郊外宅邸相聚商谈。老夫见他言辞恳切,面色诚挚,又思量此时是皇家家务事,让他们自行解决也好,免得闹上公堂,损了皇家的颜面,却不料……唉……是老夫愚钝,没有看出陈世美的恶毒心肠。”

  包大人看王丞相面色凝重,摇头叹气,赶忙劝解道:“王丞相也不必太过自责,那陈世美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加之身份尊贵,的确是难以对付。”

  王丞相抬头道:“包大人所言甚是,只是现在情形对秦香莲大大不利,不知包大人有何对策?”

  包大人点点头道:“如今本府已有那蔡州知府徐天麟作为陈世美指使其杀妻灭子的人证,韩琪的钢刀作为物证,金虔作为韩琪被陈世美唆使杀人的人证,本已是罪证齐全,但陈世美手中的那张休书,却可以将陈世美的上述罪行尽数脱去,实在是令人无从下手。”

  王丞相听言,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那张休书便成了此案的关键。”

  “正是如此。”

  “包大人可是说,那张休书不过是昨日秦香莲才签划的,如何作证?”

  “休书虽然是昨日才签划,可休书上的日期却是五年之前。”

  “这……”王丞相沉眉不语。

  金虔一旁也苦无对策,心道:这古代的婚姻法也太简陋了,破绽百出,也不设个离婚公堂之类的地方,丈夫随便写张休书就能把妻子休了,日期还能随便写,至少也该印个官府的打印才能奏效啊!

  想到这,金虔心里更觉郁闷,不觉摇头叹气。

  一旁的公孙先生一见,不由开口问道:“金虔小兄弟,难道你有良策?”

  金虔听言一愣,抬头一看,一屋子人都直直盯着自己,那秦香莲更是双眸闪动不已,不由让人头皮发麻。

  金虔不知,刚才自己一番大骂,让这秦香莲不禁心口折服,回想之前金虔的种种举动,此时竟也将金虔当作了世外高人一般,期盼之情自然溢于言表。

  金虔环视一周,心中无奈到极点,不由默默横了公孙先生一眼,心道:公孙大哥,难道就不能让咱过几分钟安生日子,无端端的,把咱提出来做什么?可这一屋子古代人精,自己要不提出点建议出来恐怕也不妥。别人暂且不提,光说那根公孙竹子,万一自己推三阻四,他又起了疑心,让那只猫儿半夜提剑来见——啧……咱可受不起此等刺激。

  想到这,金虔打定主意,微微凝眉,努力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德行,缓缓沉声道:“依在下看,唯今之计也只有将那张休书带回开封府,其后……”

  “对啊!”公孙先生突然面露喜色,回身对包大人道:“大人,金虔小兄弟所说有理,大人在驸马府虽然看过休书,但那时时间仓促,即使有破绽,大人也难以察觉,不如我等将那休书带回,细细查验,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包大人听后大喜,急忙对身侧的展昭道:“展护卫,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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