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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娇妾 作者:荔箫(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01正文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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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症未褪的红衣当然得以偷个懒,绿袖才不至于压榨她这病号。
    无所事事地倚在榻上读着书,将近傍晚时分,门被叩响了。
    “请进。”红衣扬声道,目光却未离开正读着的书。
    听得门声一响,而后等了片刻,才发觉没有别的动静。
    她搁下书看过去,转而忙不迭地下了榻,颔首施万福:“聿郸公子。”
    “扰你看书了?”他的笑语听上去带着点尴尬。红衣忙道“没有”,又随手将书搁到了一旁,应说:“闲书而已。”
    聿郸低笑一声,自顾自地在案前坐下,又一睇她:“坐。”
    红衣微欠身,先去侧旁放着茶具的矮柜处沏好了茶,在他对面正坐下来,一壁奉茶一壁问道:“公子有事?”
    “嗯。”聿郸点点头,笑意不减,“还你个东西。”
    “……啊?”红衣一愣,仔细想想,确信他不曾拿过自己什么东西,不解地看着他,全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聿郸把手探入怀中寻了一寻,取了一物出来,搁在案上。
    是那个玉香囊。
    “这个……”红衣当即感到窘迫,猜测大抵是她当了之后他去当铺看见又买了回来。虽则二人算不上有什么情分,但把礼物拿去换钱的事被送礼之人抓了个“现行”,也委实别扭。
    红衣嘴角搐了搐:“我……”
    她正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打圆场,对面的聿郸“嘎嘣”地扔了几个字给她:“那当铺是我开的。”
    “……”红衣神情僵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有些停滞地看向他,心情无法言述。
    “昨天听旁人议论,说冠军侯大晚上的亲自抱着个姑娘去见郎中,救了这姑娘一命——我打听到是你,可是半分没敢耽搁地就着人配药了。”他的视线凝在那已空香囊上,眉心微跳,“结果隔了一夜,你就把这药拿走、把香囊当了?!”
    他质问的话语幽幽入耳,算不上地道的汉语带着三分调侃两分不快。红衣噎得不知怎么应对,强笑了一声,道:“多谢公子好意,我只是……”
    “你就这么缺钱?”他问道,话中的不满更分明了。
    “是。”红衣垂首,这个字她倒是答得毫不心虚。
    聿郸挑眉看着她,显然不信。想了想,还是问道:“遇到什么事了?”
    红衣低眉,手在曲裾下摆衣缘处划拉着,嗫嚅道:“我要攒钱给自己赎身。”
    聿郸显有一愕,大觉不可思议一般:“赎身?!”
    “嗯。”红衣认真点头,睃一眼他的神思,复又解释下去,“自由还是要争一把的,总不能一直在席府当舞姬。”
    聿郸还是一副讶然的样子,好像刚听了一个十分奇幻的故事一般。
    红衣默然低着头,心底五味杂陈。干坐了一会儿,一边起身一边嗫嚅道:“罢了,此事是我做得不合适,公子既然在意,我把它赎回来……”
    “嗯……”聿郸将神思往回扯了扯,抬眸见她已走到柜边,似乎是要拿钱,当即阻拦,“不必……”
    红衣开柜子的手没停,不想这般瞎客气下去。聿郸待她还不错,他既为此不快她便想尽快把这事好好收了尾,免得以后都尴尬。
    蹲下身打开柜底上着锁的盒子,红衣摸出钥匙打开,拿了放在最上的几张银票出来。
    站起身一回头,脚下向后一个趔趄。
    ——聿郸近在咫尺,若她方才闷头就往前走,铁定撞个满怀。
    一双琥珀色的双眸中浸满笑意,循循漾出温暖来,让红衣心头一栗。
    她站稳脚把银票递给他,聿郸没接,她听得他一声笑:“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君子成人之美’,你想赎身是件好事,我乐得帮你一把。”
    “那我也不能既受你送的香囊,又白要你这么多钱。”她诚恳地说着,递出去的手并未收回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就算是缕词那一百五十两,也是先说好了赎身之后攒了还她的。眼下这前后一算加起来七百两,就算说好日后攒了还,她都不敢要。
    聿郸负着手,全然没有接钱的意思。噙着笑打量她一番:“这么客气?我可是拿你当朋友看,才会帮你。”
    “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红衣坚持道。
    “唔……”聿郸思量着,啧了啧嘴,遂终于让步,将银票接了过去。往袖中一收,他又道,“白来的钱你既不肯要,那若让你自己做事换得酬劳呢?这总可以?”
    红衣双目一亮,点头说:“自然,本就想如此。公子可有什么主意么?”
    “有。”聿郸深深颔首,敛去笑容正色道,“我恰有些事正要找人帮我办,你很合适。”

  ☆、第30章 不宁

“什么事?”红衣眼底透出些盼望,心里真心实意地期盼着聿郸当真有能让她做的事情。
    聿郸却沉吟了许久。
    “公子?”红衣疑惑地唤了一声算是催促,聿郸颔首一哂,睇了眼不远处的座位:“坐下说。”
    二人又一并坐回去,聿郸稍舒了口气,缓缓言说:“大夏与赫契多年来战事不断,这回也是眼看着还要有下一场……”
    他一喟:“生意愈发不好做,你知道的。”
    红衣点一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席公子身在军中,不仅与大将军沾亲,听闻在皇帝面前也很是得脸。”聿郸犹豫着看向她,好似有几分不确信的询问。
    红衣又点了头:“是。”
    “所以整个大夏,大约也没有几个人能比他更清楚下一步会如何。”聿郸短促一笑,稍有些苦涩,“文官会知道何时开战,却不知武将如何打;武将虽在战场上能拿主意,但旁的大事……权重如大将军自会知道,稍低一步的何将军都未必清楚。”
    红衣听得有些懵懂,茫然不解地看着他,聿郸遂继续说了下去,口吻平淡温和:“可席公子不一样。侍中一职听似官职不高,却出入禁庭畅通无阻,皇帝做了什么决断,他都会知道。至于军中之事……他上一战立下奇功,若战事再起必能为将领兵,也会清楚得很。”
    言及此处,聿郸虽尚未点明需要她做什么,红衣却也顺着他的话语猜到一二。不觉微一吸冷气:“你该不是要我……”
    聿郸接话的语气斩钉截铁:“我需要一个人告诉我大夏下一步要做什么。”
    屋中骤然冷寂。
    红衣神色木然地睇了他好一会儿,稍稍调整了一番呼吸,不可思议地道:“我……怎么做得来这样的事……”
    “席公子明明待你很好。”聿郸的眼眸中带着三分企求。他颔下首去,恳切道,“拜托了。”
    红衣觉得思绪都被他方才那一番关乎政治与生意的解说炸得凌乱了,仔细一想更是惊讶不已:她以为他要给她出什么赚钱的主意,结果竟是要她当间谍?!
    她哑了好久,终于从这份震惊中将自己抽了出来,咬一咬牙,虽知有些话说了尴尬,也还是不得不说:“聿郸公子……你是赫契人,我是汉人……”
    她顿住话小心打量聿郸的神色,聿郸也凝视着她。
    她咽了口口水,续道:“两国交战之际,我做这样的事……不是叛国么?”
    聿郸一愣,而后失声笑了出来。
    红衣被他这一阵笑弄得更加迷糊,怔然望着他等他笑完,又说:“不是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聿郸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我既不是赫契军人,也不在赫契王廷为官——我想知道这些,不过是要为自己求一份心安而已。知道大夏的下一步动向如何,我便大概能摸清哪些货物近来好卖、哪些货物进不得,亦可以让商队避开军队所及之处——你是不知道,但凡军队经过,多少人心惶惶。百姓都逃走了,留下的也都攒着钱以备不时之需,我商队的东西半点卖不出去还要日日花钱,白白吃了多少亏?”
    他这样一说,倒让红衣放心了些。
    也有道理。古往今来,往往愈是生意做得大,就愈与这些家国大事息息相关。乍一想觉得如此大局与一商人何干,实则却可能直接影响他的身家性命。
    红衣仔细思量后轻轻一叹,神色缓和:“公子这般说,我知道公子的苦衷。可即便如此,这事也真不是我能做得来的——且不说席公子待我并没有像公子所以为的那么……那么亲近,就是有,朝中、军中的事情,他也绝不会轻易告诉旁人啊!”
    “你若想的话,就是能办到的。”聿郸说得十分笃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再严谨的人,也总会有几个信得过的人,让他不那么守口如瓶。”
    红衣目光微凝,聿郸又笑了笑,稍作欠身,将她方才硬要还他的那三百五十两银票搁在了案上。
    手指将银票轻推到她面前,他徐徐道:“不急,你大可想想再做决定。若愿意帮我,这三百五十两银子就算第一笔酬劳。”
    他说着,侧首向窗外看了一看,又笑道:“我得去赴宴了。我会在席府住上几日,在南边的广志馆,你随时可以来。”
    聿郸说罢,没待红衣再做什么反应,便自己出了门。
    红衣望一望他的身影又望一望案上留下的银票,犹是怔了须臾,才勉强回过神来。
    。
    接下来几日都没什么事。一些歌舞姬有兴趣关注有没有哪位妾侍得宠,红衣也没心思关注这个。而对于聿郸提出的“建议”,她不知怎的,一想就烦。只好姑且搁下,打算迟些时候再平心静气地细细琢磨。
    是以白日无聊时,要么去敦义坊看看孤儿,要么和绿袖一起在房里做女红。再不然,则是去鹤鸣坞找缕词小坐片刻,饮上一盏清茶,打发时光。
    这日用过晚膳后,便又与几个相熟的歌舞姬同去了。
    踏进鹤鸣坞的院门,还没见着人影,就听得有女声尖刻道:“姑娘别在意……公子都没说过不许姑娘留着,她算什么东西!就算真要一比,姑娘还是脱了籍的呢,不必怕她!”
    几人驻了足,红衣与绿袖相视一望,扯了扯嘴角,显都是一个意思:这是怎么了啊?
    迈过门槛进了屋,才见缕词神色恹恹地坐在榻边,已哭得眼眶通红,还在不住地抽抽噎噎。
    红衣眉头一蹙,一贯快言快语地丝缎已向服侍缕词的阿皎发了问:“这怎么了?谁欺负缕词姐姐了?”
    阿皎回过头来,几人欠身互相见了礼,她便解释道:“新来的那位,仗着自己是老夫人送过来的,说话也忒难听!”
    这话显带着几分气,端是在为缕词打抱不平。可意思和情绪大抵清楚了,事情可还是没讲明白,丝缎眨一眨眼,追问说:“哪位?顾姑娘还是邹姑娘?”
    “邹氏!”阿皎切齿,睇一睇缕词,却是不再往下说了。不着痕迹地朝几人稍摇了下头,示意迟些再讲,几人会意,便也不再追问,带起笑容去安慰缕词。
    临道别时,几人自然不约而同地一起“押”了阿皎出来,非要刨根问底的问个明白。
    红衣这才知道,前些日子她见过的那位邹氏怡萱,长得漂亮不假,却真不是个善茬。
    阿皎说,缕词自从脱籍以来,就觉得自己不该再住在席府里,白吃白喝还添麻烦,十分有愧。可她离了席府就没办法谋生,席临川也清楚,当然不可能让她走。
    于是缕词便开始寻机会给自己找事做,起初试着帮忙做些杂活,被齐伯拦了下来;后来则尝试着给席临川做点心。
    席临川知道她的心思便拿住了这机会,赞她手艺好,又“央”她日后每天晌午送一碟子到他房里。
    “其实公子根本就不爱吃甜的。”阿皎叹气说着,大显无奈,“本来也算是件好事吧?公子这么编个谎就让缕词姑娘安心了。可方才再去的时候,公子不在,正好碰上那邹氏。非说缕词姑娘身子都不清白了,还日日不安分地非要讨公子欢心,还口口声声拿老夫人撑腰,说什么若老夫人在,必定早不让缕词姑娘留在府里了……”
    这话一出,缕词哪能顶撞?只能吃了这哑巴亏,然后窝一肚子委屈没处撒。
    “公子这还没正经纳了她呢!”阿皎越说越气,气得直磨牙,“真要给她个妾室的名分,还不得往死里作践别人呀?”
    “那你怎的不告诉公子呢?”红衣蹙眉道,“你从前是在公子跟前服侍的,公子让你跟着缕词,不也是指着有事方便说么?”
    “还是不说好……”一贯少话的素锦开了口,引得众人都扭头看向她。素锦思忖了片刻,又道,“你们想啊……邹氏到底是老夫人指下来的人,虽则仗势欺人不会是老夫人的意思,但对缕词的诸多不满十有八|九是真的。这话由着她说说也就得了,若真针尖对麦芒地闹出来捅到老夫人跟前,那缕词就真有麻烦了……”
    所谓“仗势欺人”,到底还是因为有“势”可仗的。
    。
    几人冷着脸往回走,都为朋友受委屈的事而憋得厉害。想发火又没处可发,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心塞。
    连丝缎都安静了,一路回到乐坊,愣是谁都没吭声,沉默得简直诡异。
    回房时红衣先进的屋,没走几步就听背后绿袖赌气地摔上门,她回过头睇一睇绿袖,也只能一叹:“别气了,摔坏了那门也没用。”
    “真是的,什么东西!”绿袖怒然斥道,“一个妾侍,真能讨公子欢心那也是她的本事——这可倒好,公子还没对她怎么样呢,倒先欺负起人来!”
    语中一顿,她又冷然嗤笑道:“还就欺负缕词这无依无靠的!算什么!”
    绿袖一句句为缕词打抱不平着,红衣叹息之余亦有些欣慰:席府里就算处处压抑,也到底还有份友情在,多少让人安心。
    “给她脸了……”绿袖气鼓鼓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红衣闷着声拿起没做完刺绣继续练手。
    过了半刻,门被叩了叩。
    “谁啊!”绿袖的声音明显还没消气,外面的人好似懵了一会儿,才道:“小的是给邹姑娘带话的,邹姑娘听说红衣姑娘大病初愈,想请红衣姑娘过去坐坐。她住燕绥居,说姑娘若是有空,明日一同用个午膳便是。”
    “……”
    绿袖觉得一口茶卡在了喉中,上不来又下不去。
    红衣屏息望着不远处紧阖的房门,神情发僵地滞了好一会儿。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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