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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娇妾 作者:荔箫(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01正文完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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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一瞧,稍松口气——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尴尬。
    席临川面朝墙壁不说话,阳信公主坐在榻边也安安静静。红衣一时便也未出声,暂且没有打破这沉寂。
    等了一会儿,听得霍清欢说:“将军就这么讨厌我么?”
    席临川没转过头,只回了两个字:“不敢。”
    “又不是我让父皇罚将军的。”霍清欢喃喃说。而后又静了一会儿,她接口道,“待我嫁进来,不亏待红衣就是了。她不招惹我,我就绝不招惹她。”
    “……殿下。”席临川长声一叹,红衣隐约寻得那叹息最后有一丝无奈的笑声。
    转瞬,那笑声敛去:“殿下想错了,这事和红衣没关系,是臣自己不愿意罢了。”
    “你……”霍清欢眉心倏然一蹙,口吻中蓦多了告诫的意思,“你别太过分!”
    “殿下也不要太过分。”他终于转过脸了,目光在霍清欢面上一划,转而注意到几丈外的红衣,便索性不说接来的话了。
    他一笑,道:“回来了?”
    霍清欢回过头,看到红衣时,一抹凌色转瞬而逝。
    很快站起身来,她噙笑走向红衣,似很自然地执起红衣的手,微笑款款:“进来怎的也不着人通禀一声?”
    跟这儿装什么主人啊……
    红衣还以一笑,眉目低垂着将手抽了回来:“我日日出入,向来不通禀的——倒是不知殿下也在。”
    她说罢便向床榻走去,不理会霍清欢扬音叫婢子进来是要做什么——反正这是席府,她还真不信霍清欢敢当着席临川的面跟她较什么劲。
    “本宫刚听说前些日子你进冒险去祁川找过将军,得以平安归来实是个该贺的事。”霍清欢的声音悠然自在,一声娇笑之后,又说,“想备份厚礼又不知该备什么,偶然发现这东西,兴许合娘子的意。”
    红衣耳闻背后传来的一言一语,却始终没有回头。
    直待霍清欢走近了,她才垂眸一扫她手里捧着的盒子,淡笑问道:“这是什么?”
    霍清欢笑意未减,睇着她的神色,言简意赅地吐了七个字:“《霓裳羽衣曲》残篇。”
    红衣的神色骤震。
    莫说是她,便是席临川也听得一惊。
    “总共三十六段,存世二十三段。这是其中十段,娘子先拿着,还有十三段在宫里。”
    霍清欢风轻云淡地说出的话,一字字敲在红衣心里。
    是投其所好了不假,但大抵连霍清欢都没意识到,这东西对红衣来说意味着什么。
    《霓裳羽衣曲》……
    对红衣这现代姑娘来说,那就像个传说一样。
    存于史料古籍,有着精彩的描述记载,但究竟是什么曲调,连猜都没的猜。
    那种感觉细想下去实在让人痛心疾首,如同无数人叹息扼腕《红楼梦》未完一样,遗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霓裳羽衣曲》也不知多少次让红衣支着额头怅然苦叹,真恨不得穿越到盛唐一睹那般风采。
    后来她穿越了,现在……
    这《霓裳羽衣曲》的残篇就摆在她眼前。
    一直不知这大夏朝与她所学过的历史是如何交叉的,她无法判断眼前这份《霓裳羽衣曲》是唐玄宗的大作,还是经唐后主改编过的那一版,但无论是哪一版……
    都是难得一件的稀世珍宝,比什么精美器物都要来得更珍贵。
    “娘子不喜欢么?”霍清欢淡看着她神色中的错愕,眼中沁出蔑然来,明知故问道,“娘子若不喜欢,我可带回宫里去了?”
    红衣仍沉浸在这讶异中,一时未回过神来,席临川冷然道:“敢问殿下从何处弄来的?”
    “将军怎么说得跟我偷了东西似的?”霍清欢笑看着他,“这是我母后初进宫时,父皇差人寻给她的。母后肯给我,来路正得很,将军放心便是。”
    “拿回去。”席临川狠然切齿,目光冷冽,吓了霍清欢一跳:“……将军?”
    “拿回去……”他重复了一遍,终意识到自己神色太过不善,强自缓了缓,略颔了首,“席府不能收这东西,有劳殿下拿回去。”
    霍清欢秀眉紧蹙。
    “疏影,送客。”席临川扬声道。疏影立刻进了房来,行至霍清欢身侧深深一福,伸手引向门外。
    霍清欢愠怒的目光在席临川与红衣间荡了个来回,冷声一哼,举步往外走。
    “还有劳殿下给皇后娘娘带句话。”席临川声色俱冷。
    霍清欢挑眉回看过去,他半撑起身,凛然一笑:“她想亡羊补牢可以,意欲逼着我做什么,我也不跟她计较。但她若敢直接把主意打到红衣身上……”
    席临川语中微顿:“我自会把我猜到的事情,一一禀给陛下,请陛下去查个明白。”
    霍清欢贝齿紧一咬,猛回过头,语声清凌凌地砸下来:“将军怎么能说这种话!”
    “请殿下务必转达。”席临川淡声回道。
    。
    终于,到了十一月。
    寒风一天冷过一天,房中添了暖炉、人们换了棉衣。
    陈夫人的病已然好了,但席临川的伤仍还需养着。初五晌午,却有宦官自宫中而来,带着笑提醒说,后天要为皇后庆生。
    这话一出,未及席临川说什么,陈夫人就蹙了眉头:“他这伤还没好,哪进得了宫?我见皇后娘娘去。”
    她说着就要往外去,却被那宦官一拦。
    宦官赔笑作揖:“夫人莫急。皇后娘娘也知将军的伤需静养,特意吩咐将军不必为庆生的事劳神,让侧室红衣去一趟也就是了。”
    红衣一怵,就是不清楚宫中规矩,也知道这里面有鬼。
    这等级分明、人和人严重不平等的年代……若她是正妻,听皇后下这种旨,兴许会觉得正常。
    但她并不是。怎么想都觉得这让妾室替夫家参宴的吩咐有违这个世界观下的常理,蹙一蹙眉,她看向席临川。
    席临川的面容也冷下去,眉头一挑,问得毫不委婉:“皇后娘娘什么意思?”
    “这……臣不敢妄加揣测。”那宦官圆滑地应了一句,左右一看,遂上了前,压了两分声,又道,“不过将军放心,皇后娘娘是您的亲姨母,断不会刁难您在意的人。”
    席临川冷笑未语:“自然。但红衣不会去的。”
    “……”宦官的神色一僵。
    红衣悄翻白眼,觉得他这故意前后相悖的作答方法就是成心气人。
    “唉……”那宦官作势一喟,“将军还是不要跟皇后娘娘硬顶为好。皇后娘娘要臣告诉将军,她明白将军的心思,必让娘子平安回来,也请将军给她这面子。”
    红衣看着这架势,似是要一劝到底的意思。沉默地掂量着这宦官的话,明白下一个棘手的环节来了。
    却听陈夫人道:“正好我也要进宫为皇后娘娘庆生,不如红衣同去。”
    “不行!”席临川断声拒绝,陈夫人笑容微苦,看一看儿子,又看向红衣,温声道:“皇后娘娘若要单独见她,我会在侧殿等着,必定完好无损地给你把人带回来。”

  ☆、第118章 皇后

进宫见皇后的事,直至初七晌午,席临川都没有松口,反倒是红衣觉得不能硬僵下去,还是随机应变些为好。
    她便应下了陈夫人的提议,满脸堆笑地去跟席临川说自己的分析,席临川以手支颐眉头轻挑:“你万一死在宫里怎么办?”
    ——彼时,陈夫人可也在房里。
    是以一段难免尴尬的辩论便开始了。席临川神色从容,任红衣怎么说都只回两个字:“不行。”
    红衣越听他说不行越觉尴尬,不住地去打量陈夫人的神色,陈夫人的神色也确是越来越阴沉……
    “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陈夫人在榻边坐下来,不看红衣,只向席临川道,“这几年你自立门户,我们生分了些。但你想一想,从前我可曾骗过你?”
    席临川神色淡泊地默了一会儿,犹是道:“我以我所见判断事情。”
    陈夫人的面色分明一白,红衣眼看着越说越僵,刚欲接过话来再劝席临川,陈夫人又道:“今儿我若不能把她好端端地给你带回来,你就是从此不认我,我都不怨你,成不成?”
    红衣听言一嚇。
    席临川更是一震,看向陈夫人:“您……”
    “我分得清轻重。”陈夫人略显疲乏地喟出一口气来,“我喜不喜欢红衣都是自家事,皇后娘娘那边是另一回事。”
    这话说得言简意赅。席临川沉吟着,须臾,他看向红衣,红衣即道:“不会有事的。”
    席临川无奈一哂:“皇后娘娘生辰,陛下必定在。你若见到他……”
    “陛下大约也不会把我怎样。”红衣微微耸肩,轻松而笑,“这么多日子了,陛下要是想折腾我,一道旨意的事,还用等到我进宫去面对面掐架?”
    。
    于是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过了约莫两个时辰,红衣与陈夫人一并出了府。
    马车在宽敞的街道上行着。因旁边坐着个陈夫人,红衣连挑开帘子看看窗外的心思都没有。
    她双臂环着腿、下颌搁在膝上,兴致缺缺地脑补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不觉长叹出一口气来。
    接下来就又是安静。整整一路,谁也没同谁说话,直至马车行到皇宫门口。
    恰是天色渐黑的时候,红衣先一步下了马车,转身去扶陈夫人。
    陈夫人犹豫了片刻才将手递过来,搭着她的手下了马车。立即有在宫门口候着的宦官迎上前来,笑着朝她一揖:“夫人安好。皇后娘娘知道夫人必比旁人到得早些,吩咐臣在此候着。”
    “有劳中贵人了。”陈夫人客气地一颔首,遂脱开原搀着自己的红衣,转而搭着那宦官的手进了宫门。
    红衣心中惴惴,在这半黑的天幕下紧张得愈来愈厉害。终于到了长秋宫门前。
    巍峨的宫殿里灯火通明,与天空的黑映衬着,衬出一派独特的静谧感。殿前的长阶虽不比三大殿的长阶,但也足够慑人了,红衣忍不住轻吸了口凉气,抚一抚胸口,暗自宽慰:不怕、不怕,现下心虚的该是皇后……
    陈夫人提步前行,红衣随在身后。有知道些底细的宫人遥遥看着这两道华丽的背影,或暗悬一口气,或摇一摇头,觉得必会出事。
    正厅空荡荡的,宦官领着二人直接去了寝殿。陈夫人未及见礼,皇后便已迎上来,笑执了她的手,一福:“长姐。”
    陈夫人便也只回了个浅福:“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娘娘万安。”红衣恭谨下拜,话刚出口,眼前显然一静。
    陈夫人看一看她,又看向皇后,微一笑,思量着道:“听闻皇后娘娘有些话要问红衣,妾身就不打扰了……先去侧殿等着。”
    “侧殿?”皇后显有一怔,未及说什么,陈夫人已然福身告退。
    视线下移,皇后看向红衣,端详了她一会儿,才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红衣复一叩首,敛裙起身间,见皇后挥手示意宫娥皆尽退下。强自定一定神,随着皇后一并向案桌的方向走。
    案桌两侧皆置了席,皇后先行落了座,又一睇她:“坐。”
    红衣轻应了声“诺”便上前落座了,不推辞也不道谢,只等着皇后的正文。
    皇后仔仔细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从眉眼到神色都看尽了,才沁出一笑:“是有几分姿色,本事更是有些的。”
    “皇后娘娘谬赞。”红衣稍欠了身,笑意清浅。
    “本宫是临川的亲姨母,这么多年了,还没见哪样赐进席府去的东西被他送回来——他让清欢转达的话我也都知道了,你可真是好本事,让他为了护你,连自家人的颜面都不顾了!”
    皇后说着,声音发了狠。红衣却仍雷打不动地端坐着,未显惧色,更没什么为此谢罪的意思。
    须臾,皇后只得径自将这怒色收起来。
    转而一笑:“本宫听很多人说过你的舞,知道从前的唐昭媛曾为此想把你献给陛下,后来你去了竹韵馆,连本宫的弟弟都说你的舞不错……”
    红衣眼帘轻垂,等着她说完铺垫点明中心思想。
    “本宫曾是歌姬。知道歌舞姬里能出类拔萃的,必定都非仅是逼着学出来的——想来你自己也很喜欢舞,是不是?”
    红衣顺着她的话往下想,不难猜到接下来大概会有什么内容。只是皇后既如此清楚歌舞姬的事,她扯谎否认骗她,想也是不能的。
    “是。”红衣颔首承认,不卑不亢,“那是妾身毕生追求。若有两日不练,就觉得浑身别扭。”
    “这就是了。”皇后忽地一声笑,“那份《霓裳羽衣曲》残篇,临川虽是拒了,但本宫猜着,你大概还是想要的。”
    何止是想要……
    自那日之后,红衣一想到这东西就直磨牙。从前从未奢求过有生之年能得见这种后来遗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艺术瑰宝,眼下摆在她面前,问她想不想要……
    傻子才会不想要。
    红衣强忍着心里的私欲,笑音低哑:“说实在的,那份残篇怕是比许多人的命还要值钱些……妾身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这样给妾身。”
    “劝临川娶清欢。”皇后简短地吐了六个字,红衣睇着她,凛然一笑:“妾身不认为您只是因为女儿喜欢才如此执著。”
    皇后面色骤冷。
    “同样……”她带笑的目光往下挪了两尺,定在皇后微隆的小腹上,“妾身也并不认为,您是仅为了这个没出生的孩子,而动这么大的干戈。”
    虽然不知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但红衣和席临川都觉得,说皇后是为扶亲儿子做太子而痛下杀手逼得原太子造反是件很奇怪的事。
    毕竟……这孩子现在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算真是个男孩,万一天资不济呢?古代婴幼儿死亡率这么高,万一夭折呢?留着原太子怎么也为皇后的太后位添一道保险系数啊……
    “妾身都已经知道这么多了,您不妨把原因也告诉妾身。”红衣笑意悠悠地看着她,“为什么要除掉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又为什么这么急着逼将军娶您的女儿……兴许妾身体谅了您的苦衷,一心软,就答应了您的要求了呢?”
    这话说得颇不怕死,然则红衣却真没什么惧意——从皇后拿出那份《霓裳羽衣曲》残篇开始,她就知道皇后今日必是不敢动她的,所以只能这么下血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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