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韩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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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打量了韩信几眼,又道:“没想到你这个xiǎo道人还tǐng有本事的,不过你想捉拿住我,恐怕是办不到的。”
韩信听见他喊自己xiǎo道人不由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白天老道留下的那件道袍,心中觉得好笑,忍住笑又说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对吕老伯做这些到底是何意?”
安期生‘呵呵’一笑,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你应该见过吕雉了吧坚忍,将来会贵不可言,我要结jiāo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她的孝心。试想下,如果她的老父生不如死奄奄一息数月,却被我救活了,那她还不对我倍感涕零。可惜了…”
安期生说到这里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心布局了数月,这几日正打算收网,却被你误打误撞的给毁了。”
韩信顿时恍然,心道原来如此,这样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通了。
又见安期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又说道;“你猜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会怎么对付你。”
韩信冷哼一声,心中早已猜到。“你会杀我们灭口。”
安期生笑了,抬手轻轻鼓掌道;“果然聪明,不过那是我原来的想法。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你想听吗?”
见韩信冷笑不语,安期生笑我想收你为弟子。”
韩信楞了一会,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翻,安期生皱眉道;“很好笑吗?你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想做我的弟子。”
韩信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道:“那是别人,我可不想,我就是我,可不愿意做什么人的弟子。想杀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安期生lù出失望的神sè,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可惜了,我本来不想杀你的,难得看见这么对我脾气的年轻人,真是可惜了。”又转头向明月问道:“我要杀这两个人,你干涉吗。”
明月摇了摇头,冷言道:“我的任务只是杀你,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韩信嘴巴张大,听了她这句话差点气得吐血。原本看情形他们两是生死对头,他这才放心的跳出来,想和明月一起联手做了这鬼道人,却不料如意算盘打错了。
本来心中还对这个美有好感,觉得tǐng像以前电视剧里面悲天悯人的圣nv,现在只恨得牙痒痒。
韩信心一横,想道:不管了,拼了,要想杀老子,老子先宰了你。
韩信心中打定主意先手为强,忽然张大嘴巴一脸惊讶的看向安其生身后,“看,飞碟。”
安其生一愣,有些莫名其妙,韩信就趁他这一分神的机会,毫无征兆的直接挥剑刺向安期生。安期生没想到韩信会主动出手,顿时被他bī着一阵手慌脚
韩信抢占了先机,便得理不饶人,连绵不断的剑法使将出去。安期生见他剑术十分了得,便收起来起初的轻视之心,稳住心神沉着应对。
二人jiāo手四五十回合后,安期生慢慢搬回劣势。韩信见久久未能拿下,心中越打越急。
他的武功并不弱于安期生太多,缺的只是经验和火候。最大的问题确实每次和安其生接招时,他的眼神都放佛有钟勾人心魄的感觉,让韩信不敢直视,渐渐便落了下风。安期生也看出了他的破绽,便不急于取胜,只是围着仗着诡异的身法不断围攻,慢慢等待机会。
终于等到韩信脚下一踉跄,安其生手中的剑便如同毒蛇吐信般直取韩信心口。韩信想要回防,却已力竭。心中大骇,暗道这回死定了。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东西,有前世的记忆,也有这世的。一旁的虞妙弋也看出了他的凶险,失声喊道;“韩哥哥。”
却不料安期生的剑只是划破了韩信的衣服便停在他笑的看着韩信,说道;“最后给你次机会,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子。”
韩信心中念头一转,想道:做他徒弟总比做死人强。
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算了,看你这牛鼻子老道人这么仰慕哥,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做师傅了,不过有个条件。”
韩信指了指虞妙弋,“这是你未来的徒弟媳fù,我知道的东西以后迟早要和她说,所以现在她提前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心里想保命要紧,全然不理虞妙弋涨得通红的
安期生呵呵一笑,点头道:“这个自然,好,我也不杀这个xiǎo姑娘。”又问道:“乖徒弟,为师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韩信哼哼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韩信就是哥。”
“韩信。”安期生愣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脸sè巨变,一双眼睛如同死鱼般狠狠的听着韩信,道:“你是韩信?你是淮yīn侯韩信?”
韩信见他听了自己的名字这么大反应,有些莫名其妙说道:“没错,我是淮yīn城的韩信呀,可是你说的淮yīn侯什么东东?”
安期生也不回话,却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只是在原地焦急的不停走来走去,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状若疯癫。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不是应该在淮yīn城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了忽然停下步子,转头盯着韩信问道:“快说,你认识刘邦吗?”
“刘邦?”韩信mō了mō脑袋,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在哪听过呢?
韩信见安期生这么认真的样子便低头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没听说过,你跟他很熟呀。”
安期生听完韩信的回话,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暗自说道:这就对了,看来他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离开了淮碰巧又路过这里,还好天书上写的没完全自己可不能收他做什么弟子,更不能杀他,要不然就真
想到这里,安期生再也不敢多停留片刻,直接跃过墙头飞身离去,一旁同样看着一头雾水的明月急忙追了上去。
只留下韩信莫名其妙傻站在那里,愣了半天才张大嘴巴对虞秒弋说道:“他娘的,这算什么事呀,我的名字有这么吓人吗?”
不管怎么说,韩信也算赶跑了安期生,吕雉对韩信自然是千恩万谢。听说二人是去千里之外的会稽吴城,便想方设法寻来了一匹老马。
要知道在秦朝民间的一匹马完全可以抵上一户殷实之家数年的口粮,韩信见吕雉出手大方,且毫无忸怩的神sè,不由想起安期生对吕雉将来会‘贵不可言’的评价,心中便信上了几分。
当下也不推辞,和虞妙弋合骑了一骑,带上了吕雉赠的盘缠,告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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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岭南(上)
透过厚厚的垫布,传出了几声**酥骨的呻赵佗神sè微动,可还是身姿笔tǐng的站在帐外。!
一旁的几名卫兵仍然面无表情,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细不可闻的呻yín声停下许久,帐内才传出任嚣略微有些疲惫的沙哑声:“是赵佗吧,进来。”
揎开了垫布,一股温意迎面而来。虽然已到了冬季,可却因为四周有燃着篝火的暗帐,故而帐内温暖如
大帐中间放着张大的惊人的软垫,任嚣正懒洋洋的头枕在一名越nv的怀中,很享受的吃着另一名越nv剥开的葡萄。这两名年轻的越nv都相貌秀丽,身上仅着寸缕遮掩着羞处在空气中皮肤散发着yòu人光泽。
赵佗只觉到一阵口干舌燥,急忙从二名越nv身上移开了目光。
任嚣注意看他有些慌luàn的眼神,笑道;“这是闽越王刚刚进贡的两名美nv,出身还算不错,还有他们王族的血统,你要有兴趣的话一会领走一个。”
“年轻人别整天绷着脸苦着自己,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
听着任嚣的话,两名越nv都偷偷打量起这位年轻的将军,眼中流lù出期盼的目光。
相比老迈的任嚣,她们当然更愿意去服shì年轻健壮的赵佗。
赵佗又恢复了他那招牌木头表情,拱了拱手谢过后干巴巴的拒绝道:“百越尚未为陛下平定,赵佗不敢有丝毫享乐之念。”
任嚣呵呵一笑,坐起了身子,轻轻挥手示意两名越nv退下。
待两名越nv姗姗的走出帐外,才笑骂道:“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在拐着弯的说我。”
“末将不敢。”赵佗嘴上虽然说着不敢,脸上的表情却摆明了说是。
任嚣也不为忤,这十余年的相处,他早已视这个自己喜欢的年轻人跟儿子一般。
指了指身前的塌案示意赵佗坐下。
“年轻人这样也好,严格要求自己,不错。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跟着méng武大将军在军中风餐宿lù。现在老了,只想趁着还有时间多享几年清福。”
任嚣端起了塌上的热茶,眯着眼轻轻的抿了一口,看着身上有些松散的弛ròu,又看了看赵佗坐在那绷紧的身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多年的沙场征战,再加上这几年来自己刻意的酒sè放纵,他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说吧,你特意从前线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任嚣放下了茶盏
他到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百越已基本平定,朝廷已设闽中、南海、桂林、象郡四郡,建立了郡县制度,唯有不识时务的西瓯王译吁宋还在拼死顽抗。
那也不过是残喘延续,经过十年的征伐,秦军在付出惨重损失的同时,西瓯国的领土也已经从百越第一大国变成了现在的孤城一座。平定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赵佗会带来什么坏消息。
“西瓯国派来了一个使臣,我问他来意他却不肯说,非说要见到将军才肯说,我只好把他带来了。”
使臣。任嚣愣了一些,有些
译吁宋自秦军南下以来就誓死抵抗,从来都不和秦军和谈。之前秦军派去的几个使者都被他杀了以示死战决心,难道这次是西瓯国见快油尽灯枯了才来乞降?
“你怎么看?”
“不妨见一见吧。”赵佗沉yín了会,说道;“我们虽然已经把西瓯国的都城临池团团围住,不过那里地势险峻,他们仍然聚众十万。要强行攻下来肯定要付出不xiǎo的伤亡,而且耗日持久。西瓯国要是能投降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使者我带过来了,要不我现在就带进来。”赵佗站起了身子。
任嚣摇了摇头,出言止住了赵佗。“先不急。我们都打了十年了,他们现在才来和谈,咱们也不急这一时。先晾晾使者,这样才不会显得我们急于和谈。”
“跟我说说最近前线的战况吧。”
赵佗走到了帐里挂着的地图前,指了指临池道;“现在西瓯就只剩下一个临池一座孤城,按照将军制定的战略,我们是围而不打,困死他们。这几个月来,临池城内的粮食已经消耗大半,他们组织突围了几次,都被我挡了回去。十万军民的吃喝,我估计不出三个月临池就该断粮了。”
顿了顿赵佗又沉声的补充道:“可是我们情况也不乐观,那里丛林密布,再加上地形险峻,我们的粮草补给时常中断。山林中虫蛇野兽频有出没,士卒很多都染了病疾。幸好现在是冬季,要是到了明年的chūn夏期间瘴气密布,那时候我们就不得不退兵了,所以四个月内,无论他们有没有断粮,我们都必须强攻,否则……”
任嚣突然挥手打断了赵佗的话,“错了,不是四个月,是二个月。”他拿起来塌上的一张布帛递了过去。
“陛下刚来的旨意,你看看吧。”
赵佗接过来圣旨,看完后lù出困讶道:“岭南地形险恶越人又擅战,陛下一贯英明,对我们稳扎稳打的战略也是一直给予理解,为何这次突然催紧了战事,命我们两个月内拿下西瓯?陛下应该知道,冒然加紧战事只会徒增士卒伤亡。”
任嚣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赵佗,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说道:“其实陛下还给了我封密信。”
“是去催促我们去临池取回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赵佗的看着任嚣问道。
任嚣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他面前,沉声道:“你觉得我们六十万大军二次南下,十年来死伤三十万、耗费粮资无数是为了得到什么。”
赵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领土,人口,还有陛下的雄心壮志”。
任嚣笑着摇了摇头,“天下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我七年前,我被任命替代战死的屠睢将军成为南征军的主将后。临走前陛下把我召进了皇宫,和我说了一番话我才明白,六十万大军南下征服百越,只不过是个幌子。我们做的,仅仅是要取回一件陛下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赵佗脱口而出问道。
“九鼎。”
“九鼎?”赵佗霍的站起了身子,一脸不置信的看着任嚣。“九鼎不是在咸阳吗,我大秦灭周室后,九鼎不是被先王从洛邑迁回咸阳了吗?”
任嚣笑了笑,赵佗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我当初也是跟你一样吃惊的问陛下的,你知道是谁给了我答案吗?”
“谁?”
“安期生。”
“安期生!”赵佗瞪大眼睛望着任嚣,他习惯了行军打仗沙场之事,而自己一直信服的将军突然一下子跟他说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话,他有些不知所措,许久才问道:“就是那个十年来常伴陛下左右陛下追寻仙道的妖人?”
“妖人吗?”任嚣摇了摇头,神sè有些古怪。“也不一定,如果你见了他,没准会觉得他真是如陛下所说的真人。”
“他告诉我,周室骗了天下七百多年,九鼎早已不在洛邑。”
“不在洛邑,那去了哪里?”
任嚣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九鼎是什么东西?”
他像是自言自语,还没等赵佗回答又接着说道:“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天下人好像都以为九鼎是九只大鼎,象征着九州,可谁又见过九鼎呢?”
“安期生告诉我,周室在昭王之前,包括夏、商,王室都曾经有一个规矩,除了天子外,其他任何胆敢窥探九鼎的人,都要被挖去双目,拔去口舌,剁去手足,即使是天子的父兄子弟也不能幸免。直到周昭王南巡楚地溺水而死后,继任的周穆王才废除了这项诡异的规矩。如果九鼎真的是九只大鼎,那戎狄入镐京,周室东迁时,那九只大鼎又是如何带出来的呢?”
说到这里任嚣的语气中透出了一丝诡异,又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