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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天生韩信-第167部分

小说: 天生韩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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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货,你懂什么。”冒顿瞪着地下的稽粥,眼中满是怒火。这怒火却不是冲稽粥发的,只是他凑巧成为了倒霉鬼。
    “我们这次来不是来抢掠的,而是来征服,征服你懂吗?我要彻底的摧毁秦人的国家,将他们的子民像牛羊一般奴役。如果肤施不拿下,我如何能占领整个上郡,有这颗钉子在,随时可以出城袭扰我们的后方,这样我们就要花十倍的兵力在防备他们上了。”
    稽粥捂着眼睛痛的在地上直冒冷汗,若不是自己躲闪的快,这一鞭子几乎将他的眼睛他低沉着的另一只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恨意,抬起头来时却换了满是谦卑的目光,连滚带爬的爬到冒顿马前,一把抱着他的腿说道;“叔父,稽粥愚笨,我知道错了。”
    说完跳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肤施城头吼道;“我这就去为您攻下这城,说完铠甲一脱,赤膊就要上阵,冒顿却在身后喊住了他。
    “胡闹什么,快回来。”冒顿瞪了他一眼,看着他的伤眼不由有些愧疚,又说道;“你怎么说也是我匈奴人的休屠王,我冒顿的侄子,如何能让你以身犯险,难道让秦人笑我匈奴无人吗?”
    稽粥谦卑的低下头颅,愤愤道;“可侄儿实在是想为叔父您分忧呀。”
    冒顿这才脸sè稍微好了些,点头道;“你的忠心我明白了,你先退下,草原上才是我匈奴勇士驰骋之地,而不是在这懦夫藏身的城墙上。”
    稽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来,一旁的燕复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咳了咳尖着嗓子说道;“大单于,我匈奴善马战而不善攻城,我草原上的勇士不应该是这样用的。不如让司马欣他们的人来攻城如何,要知道他们两以前可是这城的主人,想来熟悉无比。而且他们手下的都是秦人,死了也和我匈奴无关,单于你说是吗?”
    冒顿点了点头;“说的对,我已经招他们两人回来了,想必现在也快到了。”说完挥了挥手下令道;“传我军令,停止攻城。”
    城中,王泾却抱着酒坛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眺望一眼望不到头的匈奴大军,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身边被bī着上城观战的数名官吏不禁面面相觑,一名站在最前的秦吏不由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少将军所笑何事?”
    王泾指着匈奴大军狂笑道;“魏郡守,你看,那匈奴又这么多的兵马,我们城中才区区两万人手。我笑他们不争气呀,竟然费这么大劲都拿不下我们,你说好笑不好笑。”
    魏青不由面sè一滞,没好气的说道;“少将军,你醉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大战之间,你若还是喝的如此酣然大罪心监御史弹劾你。”
    王泾却丝毫不理会他的威胁,仍然自顾着喝酒,一点都没有把魏青这个郡守放在眼里的样子。魏青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韩信掌权后,便对秦国上下大刀阔斧的改革一番,因为辖地萎缩,便撤消了郡尉一职,转由中央直接掌控各郡军事,郡守也变成了单纯的只管民事不理军事。可话虽这么说,郡守论官职仍然是一郡最高之职,战时特殊情况也可以直接掌军,可王泾的突然横chā一脚不但打断了他的计划,还将他手中可用之权几乎全部抢走,他反而成了个有名无实的郡守。
    王泾忽然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坛一仍,目光中却再无醉意,反而笑道;“各位大人,王泾为你们助兴一番如何。”
    说完也不待众人回答,直接三下五步跃下城头,随即集结的号角声响起,南城mén轰然顿开,数千秦国骑兵呼啸杀出,将正在撤退的匈奴步卒杀了个人仰马翻。
    王泾一马当先,身后的骑兵犹如一把利剑一般在匈奴人中如入无境,猝然不备的匈奴人顿时被杀了的屁滚当气急败坏的冒顿带着金帐狼骑杀气腾腾的赶到时,秦军已经成功的绕了一圈从西mén入城,冒顿只好看着紧闭的城mén铁青着脸。
    王泾入城后,城头一片欢呼,王泾哈哈一笑,下令道;“来人,将之前俘虏的一千匈奴人押上城头,全部斩首壮威。”
    城头上顿时哭喊声一片,一群男男nvnv的匈奴牧民被押上了城头,这些正是开战前来不及撤走被秦军捕获的匈奴牧民。随着王泾一声令下,一千多颗人头顿时落下城头,
    匈奴军中顿时鸦雀无声,冒顿大叫一声,拔刀怒吼道;“我必屠城泄愤。”
    城头之上,魏青脸sè苍白的跌落在地上,旁边的手下急忙手慌脚luàn的扶起他,却见她半响才回过神来,失声惨叫道;“好你个王泾,你这是要断了城中所有人的生路呀,你好狠的心呀!”
    '。。'
    。。
一百八十七章 心怀鬼胎
    大雨仍淋淋直下,天地间仿佛都笼上了一层水雾。、
    帐中依旧灯火通明,韩信皱着眉紧紧贴着墙上挂着的地图上,凝神看了半宿。
    有些酸痛的眼睛,韩信这才将目光移开了挂图,舒展舒展了筋骨。
    已经到了夜半时分,军营中也是一片安静,只是偶尔有巡夜士卒的脚步伴着雨声传来。
    这处大营虽是露天所建,却因为建在高地,四周所围又都是防水极好的牛皮革料,所以虽在雨中,营中却仍然保持着干燥,并没有像其他营帐一样有一股霉
    义渠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可也是北地郡郡治所在,城中并不缺舒适的官衙府邸,甚至还有一座简易的皇帝行宫。不过韩信并没有将上将军节帐设置在那里,反而设在了城外简陋的营地中。
    韩信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长驻军中,一则能保持最快得到前线的军情,另一方面则是牢牢的掌握住军队的控制权,防止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
    看着窗外连绵的细雨,顺着远处的火光望去,隐隐可以看见一个人影跪在雨中。韩信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喊道;“白喜。”
    帐帘翻动,一人匆匆闪了进来,正是韩信的亲兵队长白喜。因为大帐外仍有xiǎo账相连,所以白喜并未淋雨湿身,利索的单膝跪下行礼道;“卑职在。”
    “现在什么时辰了。”
    白喜站起身来回话道;“刚刚过的子时,现在约莫子时二刻吧,上将军您可有什么吩咐。”
    韩信沉声道;“去把赵无忌带过来吧。”
    白喜一愣,立刻反应了过来,作揖道;“诺。”旋即转身离开。
    赵无忌已经跪了将近两天两夜,却仍然强撑着跪姿不倒。白喜等人赶到时,他已经几尽晕厥,全是凭着一口硬气在那强撑着。
    白喜见赵无忌的身躯摇摇yù坠,急忙上前跪下扶住他,随即招呼手下将赵无忌抬进了临近一个帐篷。
    昏黄的灯光下,只见赵无忌闭目不语,脸sè已经冻得青白,铁塔般的身躯如同筛糠般颤抖不止。白喜忙从怀中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热酒,为赵无忌强灌了几口。赵无忌一阵呛声,总算缓过神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白喜是军中的老卒,自然知道受寒之人应该用热酒按摩抚身最为有效,便招呼手下将赵无忌湿透的铠甲卸去,却被赵无忌慌忙制止了,不肯换装。白喜人jīng于事,一想便知赵无忌这是在故作姿态,想要多得到些上将军的可怜,便也笑了笑不再坚持。
    赵无忌接过酒袋,又饮了几口,这才递还了回去,低声道;“扶我去见上将军。”
    二人相伴搀扶着赵无忌走向韩信营中,在帐外赵无忌却伸手推开二人,整了整额头上的湿发,也不通传,直接冲入韩信的营中,低头长跪不起。
    韩信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起初还是带着一些怒意,待看见他浑身湿透脸sè青白的样子,这才语气微缓道;“起来吧。”
    “罪将不敢起身。”赵无忌牙关打斗,颤抖的说道。
    韩信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错了,当初我是怎么jiāo代你的,让你分兵驻守肤施协防长城。你倒好,不但长城丢了连撤回肤施都被人家断了退路,你知道在秦国将领战前失职导致大败的话该当何罪?”
    赵无忌心中一阵哆嗦,却硬着头皮说道;“按律当斩。”
    韩信瞪着他,“你也知道自己该死了,枉你和田市跟随我这么多年,居然会如此大意犯这种错误,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田市还算硬气,至少是战死沙场为主力的撤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可你呢?就算我有心放过你,朝内的闲言碎语一样可以轻易致你于死地。”
    “要知道国法不可废,军法不可废!”
    赵无忌听到韩信的一番训斥之话,心中反倒是放心了不少,他知道自己这一条命暂时是保住了。于是上前痛哭流涕的磕头道;“上将军,老田的死确实是我的过错。我不敢奢望您能饶过我,只求给我一匹战马和一把刀,我去找匈奴人拼命去,去为老田报仇。”
    韩信也知道他是被田市派人绑回义渠的,又看他一副悲伤yù绝的样子。虽说有几分是在装可怜,但大部分却是真情流露。要知道田市和他自从军北军就相jiāo认识,之后关系一直亲密融洽,田市的枉死赵无忌肯定是悲痛yù绝的,这感情是做不了伪的。
    韩信从赵无忌身上移开了目光,沉声道;“来人。”
    王喜应声推帘入内,行礼道;“卑职在。”
    “传我将令,削去赵无忌一切军职和爵位,留录军中待用,”
    “诺。”王喜应命退下。
    赵无忌虽然早已料到了此种结局,但事到临头仍然忍不住神sè一黯,诺诺的伏在地上低头不语。
    这一身的功名富贵全是他靠着多年来在战场上舍命厮杀换来的,如今韩信一句轻飘飘的话便让他一无所有,他心中怎么能不心灰意冷。
    韩信紧紧的盯着他,道;“你心中可是对我怨恨?”
    赵无忌俯起身子,仍然低着头,神sè黯然的说道;“赵无忌不敢怨恨,我心中明白,削职夺爵已经是上将军能为我争取到最宽容的处理结果了,我不敢再生妄念让上将军你为难了。”
    韩信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你若心中不甘心,我便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只是此事却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身死军灭,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去做。”
    赵无忌听闻顿时看到了希望,霍得站起了身子道;“上将军,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劳什子凶险万分,只要你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算我死一百次我也愿意。”
    韩信点了点头,“好,这才不愧是我韩信的手下。我给你一天的休息机会,一天后,你立刻给我滚回军中听候调令。”
    赵无忌跪下,大声吼道;“诺。”
    ……。
    一片原野上,大批牛羊奔走带起的黄土灰尘铺天盖地,驱赶着牛羊的牧人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前线大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草原,留守草原的老弱妇孺纷纷狂欢庆祝。随着冒顿的军令下达,一个个部落驱赶着羊群也随之进入了长城内。
    匈奴人是靠掳掠补给的民族,可是秦人的谨慎并未给他们留下太多的余粮,迫不得已冒顿才下令将几十个匈奴部落调入上郡,靠着一边放牧一边提供着大军的补给。
    这个部落就是属于浑邪王的阿林部,却并非真正的匈奴人,而是东胡被灭后被匈奴吞并的东胡部落。不过草原上向来是以实力为尊,国与国的兴衰罔替太为正常了,所以阿林部对融入匈奴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排斥。当匈奴大军在秦地大获全胜的时候,当随军出征的男人带回的战利品送回部落时,整个部落也随之欢呼雀跃,立即响应了冒顿的命令,带头迁入了长城南麓。
    要知道陇北虽然相对于关中是贫苦之地,可比较与贫瘠的草原来说,却是难得的féi美草原地。为此阿林部如何能不兴奋万分,不但不埋怨冒顿让他们背井离乡,反而暗中感激他对部落的照顾。
    年老的族长阿莫屠林在马上挥舞着马鞭,大声的吆喝催促着族人加快进程。
    一个独臂的大汉擦了擦额头的大汗,对着阿莫屠林大声抱怨道;“族长,部落中的jīng壮男子都去打仗了,留下的都是老弱,你让我们如何能加快呀,再快恐怕就累死大家了,”
    阿莫屠林狠狠的瞪了独臂大汉一眼,心中却也知道这是事实,只好恨恨的说道;“我有什么办法,护送的葛休将军说要在天黑前赶到营地,若是赶不到就要将我们军法处置。要知道那些零丁蛮子对我们东胡可从来没有什么好感。”
    独臂大汉张了张嘴,看了眼游离在部族之外的数千名骑兵,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单于派来护送他们部落的五千骑兵正是出自归顺匈奴的丁零部落,当年丁零和东胡是草原上的死敌,所以那个葛休将军绝对不介意给自己部落穿次无奈之下只好掉转马头,重新回到队伍中吆喝着部众加快手脚。
    这时队伍最前列一名眼尖的少年忽然在马上大喊道;“快看,快看那边。”
    众人随着少年所指望着远处,只见天边尽头隐隐出现一道黑线,稍刻后便涌出了大股的骑兵。
    “敌袭!”
    撕声的呼喊响起,喊声中充满了恐惧,整个部落顿时luàn成了一团,牧民和牲畜皆如无头苍蝇般
    老族长阿莫屠林顿时慌了神,要知道部落中的青壮已经跟随单于去前线打仗了,部落中虽然仍有二万多人,可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如何能一战。
    眼下唯一的指望就是丁零人那五千骑兵。
    这是丁零人的头领葛休已经带着大队骑兵赶来,迎头一阵马鞭将正在抱头逃窜的阿林族人chōu的哇哇直叫。
    葛休在马上大声喊着,“慌什么,你们这些没长眼的贱民,那是我们匈奴人自己的部队,都给我回去,要是每跑丢了一只羊我就杀你们一个人
    葛休的恐吓果然十分见效,阿林人一听是自己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待那支大军走近,却从奔跑换成了缓缓踱步,如此看来果然没有敌意。看这支大军的旗号并不像匈奴人,但明显是草原上的部落,有些打过许多仗的老兵已经认出了他们的旗帜和服饰是匈奴的附属部落——楼烦部。
    不少人已经大声喊了起来,“是楼烦人,楼烦人。”
    不少牧民听到了这个喊声纷纷松了一口气,楼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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