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韩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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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语的话如同刀子般刻在他的心上。这些他从来不会去想,从来不敢去想,他害怕,害怕他一去想,就会接受兰馨已经不在他身边的这个事实。兰馨去的时候,他本想随着她一起去的,可是却yīn差阳错的在父亲的墓中发现了那本天书,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让兰馨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希望。
就是这股希望,十几年来一直支撑着他活下去,按照计划好好的活下去。星语的话却试图摧毁他这十几年来的信念和希望。
星语见师父这样,不由心中顿时心中一软,到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轻轻的靠过去,用手搂住安期生,轻言道;
“师父,我们不要管什么天书好吗,再也不去做那些事情了。我们像以前一样,仗剑江湖,逍遥于山林间,这样不好吗?再也不要去杀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做那么多不相干的事情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说到这里,星语俏脸一红,娇羞的说道;“你要愿意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妻子,好吗?师父。”
听到最后一句安期生突然暴跳起来,一把推开了星语,也不顾她的伤势,满脸青筋爆出,怒吼道;“我是你师父。”
摔在地上的星语忍着剧痛,强撑起身子,瞪向安期生,眼眶里尽是眼泪,失声道;“我知道你是我师父,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爱你,我就是想做你妻子。”
“师娘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还要这般痴情,我到底哪点不好?”
“从我六岁被你从死人堆中捡回来那时候起,我就爱上你了,我发过誓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以前有师娘在,我敬你们,爱你们,所以不会去破坏你们的感情。可是师娘已经不在了呀,师父,你醒醒吧,师娘已经不在了。”星语竭力的嘶喊道,一张清丽秀美的脸庞上满是泪痕。
“我知道这几年来你一直在故意疏远我,可我不在乎,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随后掩面泣不成声,安期生见星语哭的梨huā带雨,原本暴怒无比的心情也慢慢平息了。心中苦笑,他早就感觉到星语对他不同寻常的感情,所以一直在刻意的疏远,一直想逃避,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见她又钻进了自己怀中哭泣,安期生心中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以前星语xiǎo时候受了委屈,跑到他怀中哭鼻子的情景,这才想到他这几年来确实疏忽了她的感受。
等了许久星语才停止哭泣,只是在他怀中一阵阵
“星语。”安期生轻轻的喊道。
“恩。”星语应了声,抬起了俏脸,眼泪婆娑的看着师父,却见安期生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我是你师父,从你六岁的时候你就跟着我身边,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除了兰馨,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一直待你如同nv儿一般,我对你的爱也是父亲之爱,你听明白了吗?”
安期生看着她,星语刚想抬起头辩解,却见安期生拔出了佩剑,‘铿’的一声,竟然就这把神兵生生折断,不由怔住了。
安期生直直的和她对视,缓缓的说出了每一个字。
“今天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如果你以后再提,我就和你断绝师徒关系,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永不相见。”
星语楞在那里,她见师父表情决然,不像是唬人的样子,心里盘算道:师父的牛脾气自己是知道,现在要是不顺着他的意思,他肯定真的会跟自己断绝关系。不如暂时不提这些,反正师父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肯定离不开自己的帮助,这样以后至少还有机会。
安期生见她点了点头,心中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自xiǎo就没有了母亲,接着父亲英年早逝,兰馨又在十二年前离开了自己。这个徒弟,已经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可偏偏,她又对自己生出了如此忤逆常理的感情。
安期生心中一叹,要是星语也离开了他,那他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还好星语没有坚持下去。
想到这里安期生看了她一眼,见她眼角仍含着泪水,一副俏生生的样子看着自己。心中不由怜意大起,轻轻的搂过她的肩膀时候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星语靠在他怀中,感觉着他的温度,闻着他熟悉的气息,心中只觉得一阵轻松。
“师父。”许久,星语轻声喊道。
“恩。”
“值得吗?为了这一点点的希望,倾覆整个江山。山河破碎,生灵涂炭,真的值得吗?”
安期生沉默了一会,答案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值得。
星语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躺在师父怀抱里。
她真的很累很累了,这几年来,每天都是机械的做着师父布置的每一件事情,杀着原本毫不相干的人,扮演着各式各样的的人物去体验他们的生活。久而久之,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她接下来师父要她做的是什么。
其实她刚刚也是在问自己;值得吗?
可是她还是去做了,没有怨言,因为是师父让她做的。
轻轻的闭上眼,想到要是能这样一直和师父在一起多好呀,没有别人的打扰,一直到永远。
不知道为什么,星语心中突然闪过了韩信那张大嘴流口水的样子,他或许很快乐吧。不由微微一笑,心里想道:不知道那个傻瓜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找自己找的疯掉。
却不知道那个‘傻瓜’正哭丧着脸敲开又一家客栈的mén。
“老板,有没有空房呀。什么,十文钱一晚上,你杀人呀,这么贵。别别别,老板你别急着关mén。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你看咱们这么投缘,便宜点你看行吗,我身上只有一文钱,哎呦……别打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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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山雨欲来
一大清早,天才微微亮,吴城的城mén就早早的打开,平常杂luàn的街道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郡守殷大人特意下令把两旁的店铺拆掉,街道也扩充了二倍。
为了防止有人冲撞皇帝的车驾,吴城数日来锁城大捕,街上的地痞流氓无赖,没有归案的大盗豪强,全被一扫而空,吴城的监狱一时人满为患。
平常看上去懒洋洋的郡兵们也穿上了崭新的铠甲,手中的长戈被擦得光亮,一个个jīng神抖擞的站在街道两道,努力的抬着头,等待他们伟大皇帝陛下的检阅。
郡守殷通一大早就和郡尉、监御史三人,领着一大群属官整整齐齐的站在城mén外等候。
虽然已临近四月,可早上湿气仍然甚重,官吏里难免有上了年纪的人腰tuǐ酸痛,可却没有谁敢面lù不耐之sè,都一个个伸长的脖子,等待着皇帝的车驾。
皇帝的车驾最早也要午时到达,可殷通仍然丝毫不敢懈怠,一大早就侯在城
陛下这几年来脾气越来越暴躁,身边的shì从经常被无缘无故的处死。万一他老人家心血来提前来吴城却发现殷通他全无准备不好就是个满mén抄斩的怠慢之罪。
想到这里,殷通有些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暗暗祷告,千万不要在始皇帝临幸吴城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一旁的主薄范增见他如此紧张,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只是想着心事。
殷通看了看已经升至城头的太阳,喉咙有些发干,咽了口口水,忽然问道:“范主薄,刚才的回报,陛下的车驾到哪了?”
范增正准备答话,这却见前方驰道飞快的奔来一骑,带着滚滚的烟尘向城mén而来。驰到城mén前仍策马发力,直至众人面前才勒缰,马长鸣一声,前蹄重重的砸在地上,jī扬起一片灰尘,扑面砸在殷通的脸上。
“你可是吴城郡守殷通?”马上的骑士居高临下,一脸倨傲的问着殷通。他身上穿着黑肩披红帔,头盔上斜斜的chā着一只天鹅máo,正是一副皇帝亲军羽林军的标准打扮。
虽然贵为一方郡守,而对方看装束爵位不过一个的公乘,殷通仍然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回道:“正是在下,请问天使有什么旨意传达。”
“传陛下旨意,陛下身体微恙,不愿入城,车驾将扎营于樟水旁,尔等速去行宫侯驾。”
说完,也不再看众人一眼,掉马回头奔去,又是践起一片灰尘。
“好跋扈的士卒。”一旁的郡尉尉器咳嗽着,忿忿的说道。
殷通摇头苦笑,贵为天使,怎么可能不飞扬跋扈。
咳了咳清了清嗓音,对一众属官拱手说道:“诸位,我们这就去行宫觐见陛下。”
说完便带这一群属官前往樟水,却没留意到范增悄悄的落后了几步。
范增一边放慢脚步一边思索着:嬴政极为忌讳别人在他面前谈及死’,历次出巡都是大张旗鼓的彰显国威,每到一郡必接见官吏,让他们畏惧自己的天威。这次居然不入吴城,看来这其中必有文章。抱恙?难道嬴政身体已经不行。
想到这里便停下了脚步,趁身边同僚不注意,偷偷的朝城mén外的一名士卒轻轻招手,那名士卒会意走了过来。范增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后,那名士卒便悄然离开。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猜测万一属实的话,这对复兴大楚可是绝为重要的消息,必须通报项梁,让他早做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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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黄昏时分,鄣水边的天空仍然是群鸟徘徊,迟迟不肯落下,原本安静的河畔却一片喧哗之声。
营盘早已扎下,高高耸起的箭楼、瞭望塔,以马车为主干设立的围栏、障碍,一切都是按照秦军战时扎营的标准。大营中不时有持戟巡视的羽林士卒经过,大声呼喝着军号。没有执勤的士卒们则赤luǒ着上身,在营中角力博彩。
只见一名浑身肌ròu暴起的力士将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的力士狠狠压在身下,引起了围观士卒的一片大声喝彩。忽然见瞭望塔上红旗挥起,眼尖的士卒远远的看见营外不远处一阵尘土飞扬,便挥手大声的呼喊:“大将军回来了,快开营mén。”
便有数十名士卒纷争向前打开营mén,搬走了mén外设置的路障。不多一会,便见一队骑兵驰骋而来,一个个鲜衣怒马、满脸的彪悍之气,胯下的坐骑上放的却不是兵器辎重,而是满载的猎物。
当先的秦将驰进营mén后猛的一拉缰绳,勒马停住,抓起马鞍边悬挂的獐鹿,朝一众士卒扔去,哈哈一笑大声道;“今天的猎物颇丰,可以让你们这些xiǎo兔崽子好好的打打牙祭。”
众士卒雀跃,上前接住,纷纷高喊着:“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
秦将又是哈哈一笑,翻身下马,一旁早有士卒前来牵马。
只见他约莫四十岁的年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脸上有些风霜之sè,眉目之间,极有威势。虽然穿着的只是普通的秦将服饰,但身边的一众骑士自觉停马在他身后,齐齐望向着他,目光恭敬。
这时已有当值的秦军将领前来迎接,见他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军令,喊道;“大将军。”
他‘恩’的应了声,随手解下了马鞍旁的麂子,朝大营走去,当值的秦将南宫云紧跟其后。
回过头来问道;“今日大营可有什么事情?”
南宫云回道;“并无什么要事。”
秦将点了点头,又说道;“这里毕竟是故楚旧地,我们还是得分外吩咐下去,晚上值勤军士加倍。让弟兄们辛苦一些,等回来咸阳,我会好好犒劳你们的。现在得要打起十二分的决不能让别有用心者冲撞了陛下的车架。”
“诺。”说完南宫云便告退。
大营的中央是连绵数十个大帐,这是始皇帝和妃嫔们居住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进入的。这名秦将却全然不在意,一路畅通无阻,两边的羽林也不阻拦,反而纷纷持戟行军礼。
直到皇帝的寝宫前,才有几个xiǎo宦官拦住他的去路。
“滚开。”秦将怒目圆睁,喝道。
吓得那几个xiǎo宦官连滚带爬的躲开,这时候帐内传来了一道yīn柔的声音:
“大将军好威风呀。”
赵高揎开从帐内慢慢的走了出来,脸sè带着不yīn不阳的笑容,冷笑的看着秦将。
陛下帐前你也敢放肆。”
méng毅也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赵高,眼中闪过几道厉sè。他和赵高结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所以丝毫不掩饰恨意。
“你敢阻我面见陛下?”
“赵高,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你如同杀条老狗。凭我méng氏的功劳恩宠,我最多也只是被判个发配充军。”
赵高yīn着脸,迟迟不语,却忽然一笑,脸上迅速换上了讨好的谄笑,躬身长揖道:“大将军言重了,老奴怎么敢阻挡您呢,只是陛下刚刚才歇身,大将军若这个时候进去,恐怕圣心不悦呀。”
低下身子后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恨意,只是他知道,陛下对méng毅的恩宠并不弱于他。况且méng氏一mén三将,在大秦中拥有着超然的地位,要真和他发生了jī烈冲突,陛下肯定是舍弃他偏向
méng毅重重的‘哼’了声,扬了扬手中的麂子道:“可是陛下今早还跟我说,想吃我烧烤的野味。”
赵高仍然笑脸相迎,道;“大将军如若不信老奴,大可进去一试。只是陛下最近身体抱恙,刚刚好不容易才服完汤yào睡下,如果被大将军惊醒,恐怕不妙。”说完让开身子,伸手朝帐内做了个请的姿势。
méng毅见赵高不像作伪,这才相信,转身准备离去,却被正巧到来的李斯叫住。
“丞相。毅朝李斯拱了拱手,他对李斯与赵高可不一样,心中还是存着几分敬重的。
“大将军收获颇丰呀。”李斯看了眼他手中的麂子,笑道;“看来今晚老夫有口福了。”
méng毅哈哈一笑,点头道:“这个自然,一会我就派人给丞相送几只上好的野味。”
“如此多谢了。”李斯拱手谢道,又转身向赵高问道;“赵大人,不知陛下的身体如何。”
“已经服了御医开的汤yào,说是风邪入体。陛下刚刚才睡去。”
“恩。”李斯沉yín了会说道;“会稽郡守和一众官吏已经在帐外侯了三个时辰了,你看,陛下能不能接见下。”
赵高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可陛下才刚刚睡下呀,陛下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