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韩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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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能让他一时感恩戴德,但像这种桀骜不驯之徒,唯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住他的忠心。项羽若一直强大,英布或许不会吝啬他的忠心,可是项羽一旦落势,英布未必能和项羽一心。
想到这里,韩信就忍不住想出言提醒项羽,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还是不说为妙。相比钟离味、虞子期等人,韩信在楚氏子弟中地位远及不上他们,自然也就没什么话语权。就算项羽很器重他这个义弟,可不代表他就可以在决策上擅自指手画脚。这会犯新人在融入一个团体时的大忌。
当下打定主意,以后找机会再旁敲侧击的提醒项羽。
留下了数十伤员在青峰寨,项羽便带着大队人马返回了会稽。在去往吴城的路上,钟离味和龙且相继告辞,带着手下回到各自的据点。
这就是项梁在会稽经营多年的布局,并不是让所有的遗楚贵胄集中在吴城一地,而是四散开了。这样一来可以降低风险,即使吴中的力量遭受打击,其他地方仍然能聚齐起足够起事的力量。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四散开来力量虽然分散,可却方便控制故楚旧地,能更大的调动起楚人的力量。
到了吴城的时候,偌大一只队伍之剩下项羽、韩信、虞子期三人还有他们的随身亲卫。快入城远远的看见一队人马在城mén外等候。
当先的却是一名秦军将领打扮的青年,见项羽等人到来,便迎了上去,朝项羽拱了拱手:羽哥,一切可顺利?
项羽点了点头,又把韩信介绍给他;“这是我结义兄弟韩信。”
青年朝韩信点了点头,韩信也回之一笑。
韩信见此人面相沉稳,与钟离味那种豪爽与人亲近不同,也与龙且那种倨傲自高不同,而是一种喜怒不言语sè的沉稳冷静,便猜想此人地位应该还在二人之上。
果然,虞子期向韩信介绍此人是吴县县尉季布,也是楚氏子弟中除项羽外的第一人。
韩信听说他是吴县县尉,不由动容,心想难怪项羽等人在楚地能飞扬跋扈,横行无忌,原来官府中早已遍布几大家族的mén生故吏。
要知道吴县县尉与的淮yīn县尉可不同,一个是xiǎo县所治,一个却是吴中这种做过王都的大城,两者相比较可是天壤之别。
心中对项家起事的胜算,又高估了几分。
项羽又将这几天来收服英布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季布听说是韩信献计时,看向韩信的目光中便多了些赞赏神sè,又听到项羽将英布收为己用时,便点了点头:“那英布我也听听说过,是个豪杰。如此一来甚好,我大楚复国又多了一只劲旅。”
寒暄了会,季布见三人身上多些风尘,知道这几日来辛苦,便道;“羽哥,你和子期还有韩兄弟先回府中休息吧,过几日我再去寻你。”
项羽点了点头,便与季布话别。入城走到一个街角处,虞子期也和项羽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走了几步,虞子期又想起了什么,便回马喊住了项羽、韩信二人差点忘记了,后天是xiǎo妹的生辰。父亲觉得这几年来xiǎo妹都不在家中委屈了她,所以要大办宴席补偿下她,羽哥还有韩兄弟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前来一起热闹下。”
韩信一愣,心中暗自责怪,居然连虞妙弋的生日都不知道。他也粗心,一直忘记问了,还好还好,幸好这个大舅子是个大嘴巴,要不然肯定要错过了。
这个时代的nvnv就算没有后世的那么多想法,可也绝对会很在意心上人对待自己生日的态度。这么浅显的道理韩信还是懂的。
韩信心中暗自琢磨:送虞妙弋什么礼物好呢。这个时代又不像后世那么简单,随便买个蛋糕买个娃娃就能敷衍了事了,得用心想想。
那边的项羽听了虞子期的话也是一怔,脑中不由掠过了那个窈窕的倩影,平静的心又忍不住躁动起来。
回过神来,对虞子期笑道:“原来是虞xiǎo姐的生辰,正好,这几日我也闲来无事。子期,到时我和二弟一定前往叨唠。”
又转头问向韩信,“二弟,你也没什么事吧。”
韩信一愣,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奇怪。项羽怎么会对这种xiǎo事如此上心,他的xìng子应该最烦这种婆妈的家宴。看了眼一脸笑意的项羽,心生警意,听善无说的好好的,说项羽直接向项梁拒绝了和虞家亲事,他不会现在反悔了吧。
这想法只是从脑海中闪过,并没有深想,自然也无从和项羽提起,转念又一想依照项羽一言千金的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食言。他可是志在天下的大英雄,怎么会让nv人羁绊住他的雄心壮志。
韩信心中也不多想,只是随着项羽回到了项家。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不见项羽的踪迹,问家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翌日午间,才见项羽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回到房内倒头就睡,临近掌灯时分才被韩信喊起。
因为这只是普通的家宴,又是晚辈的生辰,项梁便没跟去。只有韩信和项羽二人,骑着高头大马神抖擞的赶去赴宴。
虞府早已装饰一新。虽然是天sè渐暗,可府内高红灯笼遍布,远远看去一片灯火通明,仿佛群星璀璨,再衬托上虞府jīng巧舞榭楼台、水庭布局,便如同天生人间般,让人心生向往。
看来虞戚为了补偿对nv儿这么多年欠缺的父爱,这次没少huā心思。
项羽和韩信走进大mén,便早有xiǎo童飞奔过去禀报,没多久就见虞戚和虞子期出mén迎了出来,看见项羽二人哈哈一笑。
“二位贤侄能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呀。”
项羽连忙躬身,道;“伯父客气了,羽只不过是现在家中无事,便和二弟来唠叨,伯父不要嫌我们多事才好。”
一旁的虞子期有些意外,第一次见项羽这么文绉绉的。平素项羽都对自己父亲不太感冒的,老说父亲文绉绉的,不像成大事的人。这次居然他自己吊起文袋子了,实在罕见。
看了眼正一脸灿烂笑容的项羽,心中若有所悟。
虞戚‘呵呵’一笑,道:“贤侄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我们两家本就是一家人,哪分彼此。来,快入座,还有韩贤侄,快请进。”
虞戚的本意是说虞家和项家同气连枝,关系亲密。可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到了项羽这里便领会成另外一重意思了,以为虞戚是暗指虞妙弋早晚都是他项家的人,迟早是一家人。
心中顿时大喜,本来项羽还犹豫着怎么开口提这件事呢。最开始他以为虞妙弋不过是个待嫁闺中的黄máo丫头,所以断然拒绝了叔父和虞公的提议,却没想到天意他居然会对虞妙弋一见倾心。
依照项羽的都已经推脱掉的事情,再让他开口相求,那比杀了他还难。不过要是叔父和虞公能会意再‘强求’一次,他肯定会趁机答应的,所以项羽在踌躇着怎么才能让叔父和虞公知道自己的心意。
“想什么呢,羽哥。”虞子期见他步子突然慢了下来,便在身旁轻轻的用肩碰了下项羽。
项羽回过神来,嘿嘿一笑,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远处的虞府后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姐呢,怎么没见到她。”
妹呀,她已经在宴席上等我们了,羽哥还有韩兄弟请随我来。”虞子期看似随意的回答,却深深的看了眼身前的韩信,心中默默念道:但愿不要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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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夜宴(下)
虞府的西面临着个xiǎo湖泊,当初虞戚以高价从一名富商手里买得府邸之时,就是看上了此处。。
引进了湖水四处环绕宅中,又在湖心xiǎo岛上修建了厅堂,虽然格局可也别具风味。
湖泊很所以通过画桥相连即可,项羽、韩信二人跟着虞戚,一路有说有笑。
虞妙弋早早的就坐在厅中,今天是她十六岁的生辰。十六岁,在楚地已经是nv人适合婚嫁的年纪了。所以她一大早就被一群老妈子和丫鬟喊了起来,先是沐浴更衣,再换上了楚国贵族nv子穿的广绣长裙,头发也被高高盘起,梳成jīng致的发髻。眉心之间的茸máo被细细的拔出,浅画上秀眉,按照楚地的习俗在眉心处点上一点红嫣朱砂。
虞妙弋第一次穿上这么正式的宫装,坐在那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见韩信跟在父亲哥哥后面走了过来,便伸长了脖子,目光中lù出欢喜的神sè。
韩信见一名宫装美丽少nv正望向自己,腮生红晕,巧目嫣然。不由一怔,这才认出来是妙弋。换上宫装后的虞妙弋虽然少了几分少nv的天真烂漫,可却多了几分端庄淑雅,看上去犹如出水芙蓉,眉目笑语尽是倾国之sè。
韩信趁没人注意,朝她挤了挤眼,虞妙弋则回之甜甜的一笑。
虞戚拉着项羽的手入座,却浑然拉不动,有些奇怪的回头。却见项羽一动不动,只是愣在那里痴痴的看向虞妙弋,便拍了拍他的肩,喊了几声:“贤侄,贤侄。”
项羽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干笑几声掩饰了尴尬,伸手拉着韩信一起入座。
韩信看了下厅内,人数并不多,大多是些f想必是一些虞家的亲戚,又见虞子期坐在了一名美fù身旁,轻握其手笑着说话,料想应该是他的妻子。
虞戚坐下,伸手轻拍数下,厅内歌舞便响起。丫鬟们则端出了一盘盘jīng美的菜肴间蝴蝶般穿梭在厅堂之间。众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过了一会,座上虞戚轻轻咳嗽一声,见大家都将目光转向他,便微笑的端起酒杯,道:“今天是妙弋行成年礼之日,在场的诸位都是自家人,还有两位贤侄前来捧场。大家请尽情畅饮,勿要拘束。来,随我饮了这杯酒。”
众人纷纷举杯,嬉笑的饮尽。
因为是家宴,所以并不拘束,一些nv眷围着虞妙弋边在那接头接耳,对着项羽和韩信二人指指点点,不是发出一阵娇笑声,虞妙弋则低下头满脸通红。不时也有些顽皮的xiǎo孩子在厅堂里跑啦跑去,四处嬉戏。
项羽坐在那一会端杯,一会放下,只觉得被那一群nv眷评头论足的浑身不自在,深呼了口气,忽然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在厅中格外引人注目,众人顿时都将目光转向他。
项羽清了清嗓子,微笑着举杯朝向虞妙弋:“项某先在这里祝虞xiǎo姐青chūn永驻,美丽永在。”说完也不待虞妙弋回酒,便一饮而尽。
又从腰间掏出个y有些忸怩的说道:“这是项羽的一点点心意,恭贺xiǎo姐的人之礼,还望xiǎo姐收下。”
众人待看清项羽手中之物,传出了一阵惊呼,更有几声nv眷夸张的尖叫。
只见一枚大若龙眼的夜明珠,通体晶莹,在yù盒中发着柔和的光彩。座上的虞戚也不禁动容:
“贤侄,这不是东海龙家的传家之宝九龙珠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项羽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些傲意:“我去相借,龙家就算不情愿,也会奉上。”
虞戚心中一阵悚然,东海龙家是齐地的豪mén大族,向来和会稽项家为首的楚地群豪关系不睦,项羽这简单几个字,不知道隐去了多少厮杀。
虞妙弋站起身子,微微一福道:“多谢项大哥,妙弋在此谢过了,可是这颗宝珠太过名贵,还望项大哥收回。”
虽是称谢,可是虞妙弋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感j虽然举止并不失礼,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并没有将这个宝珠放在心上。
虞戚微微皱眉,刚想出言叱喝,却被项羽抢先道:姐看来并不喜欢这颗夜明珠了,唉,都怪项某唐突了。前日才知道xiǎo姐你的生辰,仓促间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只得问老管家哪里有什么绝世珠宝,这才去龙家借来的,也不知道xiǎo姐你喜不喜欢,实在抱歉至极。”
听完项羽的话,厅内顿时静了下来,虞戚也是一愣。
东海龙家离吴中少说也有六百里之遥,项羽仅用了一天时间就跑了个来回,还算上他在龙家抢夺宝珠huā费的时间。
恐怕在座的没有人猜不到了,项羽等于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向全部人宣布他对虞妙弋的倾慕。虞戚则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项羽为什么更改主意了,喜的是他似乎很喜欢妙弋,这对虞项两家是百利而无一害。
虞妙弋也lù出了些许感动之sè,低头向项羽道;“谢谢项大哥的心意,妙弋这就收下。”又抬头偷偷的向韩信看去,见他并没有lù出不悦的神sè,这才舒了口气。
却不知道韩信虽然面sè平静,心里却是滔天巨
他不明白,为什么项羽会突然回心转意,拒绝了联亲提议后又主动求爱。看向项羽背影的目光也有些变化了,从敬仰的大哥突然转变成想要夺爱的情敌。
项羽却丝毫没感觉到韩信内心的巨变,他只是很开心的看见虞妙弋收下了他的礼物,哈哈一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项羽坐下了,众人的眼光就随之落在韩信身上了,意思不言而喻。两人是一起前来的,如今项羽送上了份大礼,韩信却空手。连虞妙弋也不由看向了他,心中满是期待。
韩信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朝着虞戚一拱手,笑道:“虞公不觉得只有歌乐而无舞曲甚为无趣吗?韩信请虞公批准,让韩信舞剑助兴,也为xiǎo姐生辰添加几分喜sè。”
虞戚轻捋胡须的点头道:“没想到韩公子居然还擅长此道,那就请吧。”
韩信握住鱼肠,走到厅堂中间,向四座一拱手道;“韩信献丑了。”
说完深呼一口气,凝神聚气,脸上再无一丝嬉笑颜sè,众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凝重,大堂顿时静了下来。
“呛……”
一声锐响,在空dàng的厅堂中突然响起,远远的回dàng开去,也不见韩信如何拔剑,只见鱼肠高高跳起,韩信轻身一跃握住,势若冲天。
韩信落地一闪,前排的诸人只绝对面前一阵风过,油灯竟悉数熄灭,厅中顿时陷入一阵黑暗中。只看见韩信手中的鱼肠挥舞,清冷的剑光在黑暗中绽放着灿烂的光芒。犹如秋水长天般尽然泻下,化作天边无边银河,又如yù落散做满天繁星,伴随着韩信舞动的身姿闪闪发亮。
众人睁大着眼睛,目光紧紧的随着韩信疏影浮动的身姿,生怕错过了一丝张大嘴巴,凝神屏气,担心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