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宠嫡后 作者:昕薇涔(潇湘2013.7.17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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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坐在御花园的一泓池边,正一边看着卷书,一边钓鱼。
祈月觉得诚然秦风此人不大讲义气,也还是要去提醒一下,这个御花园,真真是半条鱼都没有的。
秦风听后不以为然,十分淡定地回答,“哦,我昨日命人买了一筐鱼,倒了进去,所以现在是有鱼的。”
祈月突然觉得秦风此人的行为,大多她都看不懂。所以,还是问上一问才好,“那你是觉得,在这如此清澈见底的池中,看着鱼儿嘻戏,顺便钓上一钓它,十分有趣么?”
秦风看向祈月的脸色有几分怜悯,“我花了钱买的鱼,如今只能这样看着。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是有趣的吗?公主…你还是好好跟陈太傅多学学。”
祈月再一次崩溃,秦风此人的的世界观与方法论实在不是如出一辙。
祈月在一旁也拿了一根鱼竿,坐在她身旁钓起了鱼。
秦风看了看她,放低了声音道,“公主,这鱼是我花钱买的。”
祈月瞪了他一眼,说“你的意思是…”
秦风笑道,“别误会,我只是说,既然是我买的,你即便想钓,也是钓不到的。”
祈月对她说的话,大为不信,她以为鱼只有3秒钟的记忆,自然不会记得什么主人不主人的。
可,当祈月看着秦风一脸笑意地在她身边烤鱼的时候,她突然对科学深表怀疑。
为什么他们离得如此相近,她却只能看着秦风一条一条鱼往上钓,她却只能在一边干坐着,愣是一条鱼都未曾上钩。
秦风看着她盯着这些不断打转,却愣是能不上钩的鱼看了半天,将手里的书地给她,“你这样钓鱼未免无聊,看些书打发打发时间吧。”
祈月一脸感激地接过,却发现,那竟然是一本经书。谁呀的闲到一边钓鱼一边会看经书?
祈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壮士,你是如何一边看着佛经一边如此淡定的杀生的?”
秦风又将他刚吊起来的一尾鱼,拎了起来,放入篮中。
继而风轻云淡地回答,“在这些鱼将死未死的时候,我一般都将要干的活干完了,所以算不得是杀生。要说真正杀生的,大概要是这堆柴火了。”
祈月觉得他这是在狡辩,“可这火不正是你烧起来的么?这鱼不也是你要烤的吗?这烤完的鱼不也是你要吃的吗?”
秦风十分耐心地开解道,“公主,我怎么看你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个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这些,你莫非看不明白?你既然被生了下来,那无论如何,你只要想着活下去这一件事就可以了。鱼也是如此,没看到你那一根鱼竿放在那里,半天都没有上钩的吗?再说了,这烤完的鱼,莫非你不吃吗?”
祈月恍了恍神,觉得他说的十分在理,又觉得腹中空空十分难受,于是扬了张笑脸,道,“自然是要吃的。”
秦风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道,“孺子可教也。”
祈月不知道,这一天,秦风的用意很简单,只是想告诉她,如何在这世上活下去。
☆、083
083
怎么来描述如今的状况呢,冷祈月看着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的司徒睿清,他突然觉得,他这个皇帝当得怕是不大容易,往日看他深沉惯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他怕是要连本带利地说个痛快。
自从那日冷祈月深感自己与毛笔气场不对之后,她当着那位一丝不苟的面,拔下自己一根簪子,蘸着墨水,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一段不知所云的话之后,那位一丝不苟开始称病翘课。
之后一连换了七八位博学多才的夫子,无一不被祈月逼了回去。
因为她写的是,“本宫今日听夫子一席话,深感胜读十年书,但本宫有一个问题困扰许久,以至于寝食不安,夜不能寐,实在不知用簪子和毛笔打头,哪个比较疼?还烦请夫子开解一二?”
那位一丝不苟略看了一眼,回答,“自然是簪子。”
祈月默了一阵,问,“那若是我那两岁的侄子用簪子,司徒睿清用毛笔呢?哪个比较疼?”
那位一丝不苟依旧一丝不苟地回答,“那自然是毛笔。”
祈月看着他笑了,摇了摇头,“那如此说来,夫子方才错了?那不知我用毛笔,我身边的这位壮士用簪子呢?”
那位一丝不苟:……
那七八位夫子:……
秦风:你要不是公主,你如今只怕要被这些老古董拖去浸猪笼了。
司徒睿清停了下来,盯着冷祈月问道,“公主可还在思考那道难倒博学院九位夫子的那道大题?”
祈月讪讪地站起来笑笑道,“没有没有,您继续,您继续。”
司徒睿清示意她坐下,又道“无论是簪子,还是毛笔,大概都是头比较疼吧?”
祈月突然间觉得他这个哥哥十分了不得,这是脑筋急转弯啊转弯,她十分敬佩地赞道,“皇上你说的对,真是说的太好了。”
司徒睿清点了点头,道,“既然说得好,那你就把今日讲的篇章,全部抄十遍。”
祈月看着司徒睿清咽了一口口水,十遍啊十遍,咱们兄妹见一次不容易,不用这么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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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觉得景色甚为美丽,突然觉得认识秦风这么久,他今日这件事做的最好。
秦风看她一脸新奇,道,“我说公主,你也不怕我把你卖了?这宫外有这么好吗?”
祈月放下帘子,回过头,正正经经地回答,“宫外自然是好的,你肯带我出来,我很是感谢你。”
秦风又道,“不过,你为何要这样一身男装,本来你长得就不算得上倾国倾城,这样一打扮,十分不好看。”
祈月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诚然有些奇怪,却也不像他说的那般吧。
秦风拿出一套女装,递给祈月,道“我岁还没有娶妻,但也不是断袖,所以换上女装,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是短袖的同时,还说我的品位有问题。我先下车,你换好后下来,你放心,这辆马车很安全,旁人看不到的。”
祈月看着手里的一套浅紫色女装,不知是该生气他变相嫌她长得丑,还是欣慰他想的周到。
她大概不太会明白了。
☆、084
084
祈月十分听劝地换上了女装。
秦风含笑将祈月束起的青丝解下,“嗯,挺好看的。”
祈月抿嘴笑笑,问,“我吗?”
秦风摇摇头,笑道,“不是,我是说衣服。”
祈月:……
“我们去哪里啊?”祈月含笑跟上秦风,挽起他的手假装亲密地问道。说着还拿起手帕轻轻拭了拭他的额角,一副良家妇女的温婉可人样。
秦风将她拿着手帕的手移开,说,“我说公主,你这样的姿色,要我坐怀不乱我还是能做到的,不用你这样费心,我不会出冷汗的。”
祈月:……
祈月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人,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教她无福消受。所以决定要质问一番,“你……”
祈月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秦风拉起她的手就跑,祈月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来到了一座桥边。
祈月张眼看去,湖面上尽是各种各样的船只,十分热闹,想来是个盛会。
秦风放开她的手,笑道,“我们到了。”
祈月突然间发现他们这一趟翘课,绝对是他有预谋的行为,绝对不像他表现的那样一时兴起,否则,也不会这么顺利吧。
秦风似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今天出来的事是我安排好的,你皇兄也是知道的,所以,不用担心我真的把你给卖了,好好玩吧。”
祈月一脸苦涩地看着他,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可是难道你没有发现现在我们是看着人家玩吗?”
秦风恍然一笑,俯身在祈月耳边轻轻道,“抓紧我。”
祈月依言照办。
秦风一个使力,将她和祈月一同拔了出去。这又是一个轻功极好的。
两人立定在一艘最为靠岸的船上,祈月目测了一下这距离怕是要三五百米了。
她拉了拉秦风的衣袖问道,“为什么是这艘船,明明有更近的。”
秦风脸色有些尴尬,轻咳了两下,道,“这艘船最便宜,我没够带银子。”
祈月一脸不爽地看着秦风跟一帮人在那边下棋吟诗作对弹琴谈古谈美女谈大官。
自己却在一边给他们做饭。不是没带够银子吗,这么一应俱全的船是什么情况,你那一叠一叠的银票又是闹哪样?你们吟诗以银票为注就不是赌博了吗?
祈月实在觉得秦风此人的话,实在信不得。他悄悄说,“你就在那边假装是这船上的丫头,假装做做饭什么的,然后有机会就从厨房溜出来找我。”
祈月看他一脸认真,一脸抱歉,觉得秦风虽说不讲义气,但是绝对不是如此不讲义气的人,况且,因为没钱被赶出去实在是有些丢脸,所以她听话地躲了起来。
祈月觉得自己将府千金当过了,王妃当过了,皇后当过了,如今公主也当过了,这样被人使唤着做饭,倒真是第一次。
酒过三巡,秦风下棋赢了,吟诗胜了,作对没对手了,弹琴听腻了,便寻了个借口来到船尾,悄悄坐在了祈月身旁。
冷祈月抬眼看了看他,觉得此人脸皮实在够厚。
“我说公主,你生气了?”秦风嘴角噙了几分笑问道。
祈月绽开一张肆虐的笑脸,“哟,赢钱了么?”
秦风突然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了,看着冷祈月一直盯着他手里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十分不情愿地交给了她,说“没事,你都拿走。今天晚上有集市有庙会,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祈月一眯眼笑着接过银票,道,“你还是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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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温馨,却不及这集市热闹有趣。
祈月十分尽兴地逛着,拿到什么喜欢的,都甩给卖家一张银票,看着秦风阴晴不定的脸,她觉得,十分的解气。
在看着祈月痛快地甩出第九张银票的时候,秦风拉住冷祈月,道。“我说公主,你有钱能这么花吗?你买一个花瓶花一百两我不管,可你买一把梳子,一把扇子,一只香囊,这些,需要一百两吗?”
祈月看了看手里那一叠银票,歪着头问他,“不这样,怎么能把这些钱都花完呢?”
秦风咧了一下嘴,对着一旁的小贩道,“你这些灯笼,我们全要了。”
祈月一脸玄幻地分辨着他的脸色。
秦风这厮拉起祈月的手说,“来,娘子,跟为夫去江边放灯笼。”
祈月觉得大约秦风又在做那些他自己都以为十分奇怪的事情了,倒是没有怎么注意到秦风的对她的称呼和小贩脸上闪过的拿分暧昧的神色。
他们来时的马车里早已堆满了祈月买的大大小小的东西,如今又堆了一大堆秦风买的风筝,小贩大约是许久没接过这样大的单子了,直接服务很到家地把他们装不下的灯笼给送到了江边。
祈月觉得这小贩实在辛苦,就在秦风没看到的时候,又悄悄给他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
秦风将这些灯笼全部搬出来,堆到了一起,看着祈月道,“来,公主,我们一起放灯笼。”
祈月一脸黑线,人家放那个什么什么是为了许愿的,你在这里放灯笼是闹哪样,莫非是为了照明么?
祈月堆起一张笑脸,道“那个,壮士,莫非你有什么心愿未了?没事,咱们去找司徒睿清,所以,咱们还是回宫吧。”
秦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我说公主,你不会真的相信在河里放个莲花灯,许个愿,你就能实现愿望了吧?你既然学不到什么知识,那至少你也得有常识吧。”
祈月又咽了一口口水,道,“那请问壮士,你这是在做什么?”
秦风将手里的一只灯笼交到祈月的手上,说,“你没看到吗?放灯笼啊。”
祈月鬼使神差地将那只灯笼放到了水里。
秦风又递给了她一只,并说,“别悄悄许愿,不会实现的,还容易暴露你的弱点。”
祈月以为秦风说的在理,只是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会跟他大晚上的在江边…放灯笼。
☆、085
085
自那日在江边放了灯笼之后,祈月深以为与秦风建立了一段山无棱天地合,都不敢与君绝的革命情谊。
几日后,她那位挂名母后萧太后登门造访,她觉得此人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一边等着她的下文。
她看了看冷祈月道,“清浅,你与秦风倒是很处得来么。”
祈月这才觉得萧太后此来,实在不是为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
那日秦风一脸大受打击地跑到她的寝宫,十分不爽地说,“我说公主,你得对我负责。”
祈月正拿着毛笔的手颤了一颤,问道,“壮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风道,“那一日有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也不知是谁告诉了我老爹,我老爹说就算是公主,他也要求皇帝把那女子嫁给我,好了一了他抱孙子心切的心情。”
祈月十分警惕地看着他,道,“那你想如何?”
秦风十分不客气地给自个倒了杯水,道“自古忠孝难相全,我也是十分为难,可你我的关系还真的是没到能让我背叛我老爹的时候,所以,我就说实话了。”
祈月听这话,觉得头皮有几分发麻。将手中的笔握紧了些,问道“然后呢?”
秦风的话教她安了心,他说,“我老爹听说是你的时候,觉得我是在瞎说。同时,他也觉得提供情报的那位仁兄实在瞎说,所以给了我一个报仇的机会,我好久没有松一松筋骨了,这一架打得十分痛快。”
祈月分辨了一下他的话,道,“壮士,你是否对那位仁兄看不惯许久了?”
秦风十分诚实的回答,“倒也不算很久,不过近日许多人向我打听你,我白吃了许多顿好酒,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祈月深感自己交友不慎,当下下令将她宫里所有好茶叶都收了起来,只要秦风一来,就只供应白开水。
不了秦风此人喝白开水,也能够喝的如此痛快。
这实在是个稀奇的事。
不过,如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