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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续弦 作者:一半是天使(起点大封推vip2014-09-01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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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沈画所指,莫瑾言一下就看到了书案边散落的未曾收拾好的碎瓷片,下意识地,就挪步往那边而去,然后蹲下,取出一方锦帕,将碎片都捡了起来包好:“原来是指尖被划破了。。。。。。”
  长舒一口,瑾言苍白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些人色:“那,既然侯爷无事,我就退下了。”
  只是转身的那一霎那,瑾言的目光被书案上的白纸“红”字所吸引,那样刺目的鲜红色,作为盛产丹砂的莫家女儿,一眼就能看出绝非任何颜料能够呈现那样浓烈的红色。
  再一仔细看,瑾言发现,这“红墨”所写的,竟是一段《地藏经》,而这段经文也恰好合理地解释了为何南华倾的目光会犹如枯槁,又为何会心如死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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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还是双更哈,第二更继续码,争取七点前发出来。
 

第五十三章 怒其不争
更新时间2014…4…30 17:46:59  字数:2306

 雪白的宣纸上,一个个鲜红的经文跃然纸上,分明而刺目,虽然字迹潦草,却一气呵成,很明显,南华倾能够写下这一段《地藏经》乃是因为他平时就已经烂熟于心了,否则,不可能写得如此流畅。
  “若有众生,不孝父母,或至杀害,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若有众生,出佛身血,毁谤三宝,不敬尊经,亦当堕于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若有众生,侵损常住,玷污僧尼,或伽蓝内恣行**,或杀或害,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下意识地念出这段地藏经文,瑾言仿佛感受到了南华倾在书写时的心情,那种以指尖为笔,以鲜血为墨,以心声为书的情形,该是有多么的强烈的恨意才会如此呢?
  而这个恨,从他书写的经文来看,恨的竟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领悟了南华倾的意图之后,瑾言浑身只觉得异常冰冷,心,也跟着凉了。
  但就在自己也了“心如死灰不复温”感受的一瞬间,瑾言脸色立刻一变,一种愤怒涌上了心头。
  她一伸手,将这写满《地藏经》的宣纸一抓,然后转身就往南华倾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走到贵妃榻前,当着南华倾的面,当着沈画的面,当着拂云和浣古的面,瑾言在南华倾的身边止步了,猛地将手中宣纸扬起,另一只手再一扯,“刷刷刷”,于是,这张南华倾用鲜血写成的《地藏经》就这样碎成了纸片。
  散落如雪片的碎纸落在了南华倾的脸上,也终于“触动”了他,令得他眼中不再是死水一滩,而是逐渐有一抹寒冰之意悄然从眼底升起。
  “你来干什么!”
  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挤出来,令一旁的沈画和拂云还有浣古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南华倾之前面如死灰的样子竟全然褪去,恢复了冰冷寒意的眸子犀利如刀锋一般扫过莫瑾言,连带着整个书房内的气氛都被冻住了。
  “你以为,恨自己,就能化解你心中的悔意么?”
  瑾言却几乎无视了来自于南华倾的锋利眼神,略昂了昂头,挺直了纤细的身子,语气却与她的外表全然相反,透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绝:“我可以告诉你,把一切的罪过归于自己,你得到的绝不是解脱,而是无限轮回的痛苦!《金刚经》也好,《地藏经》也好,念过一千遍一万遍就能磨灭你心中的业火么?你若真想获得解脱,大可一死,也好过苟活于人世,然后不断地自我摧残,自我麻痹,觉得只要你自己原谅你自己了,一切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可以被封存的记忆!”
  一口气说完,瑾言面对着神色从迷惘逐渐转为清澈的南华倾,眼中只流露出一抹怜悯之色,便施施然地一个转身,轻移莲步而去。
  当夜风“哐当”一声把半开的房门吹响后,沈画才回过神,抬眼看向南华倾,生怕他会暴跳如雷,将刚刚才包扎到一半的伤口再弄得鲜血直流。拂云和浣古亦是心惊胆战地看向南华倾,生怕他会气得直接抽刀斩向莫瑾言。
  可是令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南华倾竟缓缓坐起身来,仿佛还跟在已经离去的莫瑾言的背后,目光从房门直接穿透而出。
  南华倾此刻的眼眸中,枯槁不再,冰冷犹存,但眼底十分清晰地一抹光彩,却是一抹明悟。
  “你们走吧,本候想一个人静一静。”
  把手从沈画的掌中抽出来,南华倾埋下头,自顾将布条缠紧,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站起身来,沈画知道南华倾的伤势并不重要,他真正需要愈合的,是心底曾经被沈蕴玉所撕裂的伤口。
  倒是莫瑾言,沈画观察仔细,记得她来时和去时,步子都有些虚浮,加上她裙角的破损和膝盖处明显的污渍,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受伤了。
  没有再耽误,沈画提了医箱向南华倾行了礼便转身而去。拂云和浣古见沈画走了,自然不敢再呆在屋中,双双也屈身行礼后退出了书房。
  听见门响,南华倾知道屋中再无旁人的时候,终于停下来手上的动作,将布条的尾部塞进之前缠紧的位置,然后向后一趟,把自己摔进了贵妃榻的椅背上。
  脑中回想着莫瑾言对自己说的话,南华倾一字一句,几乎半个字都不漏地又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
  “若是记忆可以封存,我早就这样做了。。。。。。”
  嘴角上扬,南华倾自言自语间,缓缓闭上了双眼,下一刻,一滴极细极细的泪痕自眼角滑落,淌过他眉侧,然后没入发鬓不见了踪影。
  但是这样的软弱瞬间,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再次睁开双眼,南华倾一如寒冰的眼神也逐渐凝聚在深眸之中:“你说的对,我没死,我死不了,那该面对的,就要去面对,否则,我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了,不是吗?”
  南华倾的声音带着几分黯哑和低沉,口中的“你”,也很显然是指的莫瑾言。
  想起她“怒其不争”的那副模样,哪里像个十三岁的少女,简直就是个“母夜叉”啊!
  有些玩味的笑意从唇边泻出,南华倾深吸了口气,一时间,竟觉得同意莫瑾言搬入清一斋避世清修乃是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
  至少,自从她嫁入侯府以来,自己的生活变得“精彩”了许多,也没有以前那样单调如一了。
  只是这样的想法刚一冒出头,就被南华倾自行掐灭了。
  那个女子,年纪小小就能如此搅动自己的情绪,万一长大了,那厉害程度还不倍增么!
  嗯,以后要给拂云和浣古交代,决不能再让她出现在西苑了。
  她也真是脸皮够厚的,怎么会明明承诺了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理直气壮,趾高气扬地数落自己呢?
  那架势,就像是妻子数落夫君似得!
  不对,她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妻子了,虽是续弦,但也名正言顺。。。。。。这个比喻不对。
  再一次被莫瑾言给搅乱了思绪,南华倾皱着眉,还翻了一下白眼,似乎对自己老想着那个小女子很不满意,干脆从贵妃榻上直起了身子。
  抬眼望去,屋子另一头的食桌上摆着两块先前厨房送来的甜糕宵夜,南华倾站起来,走了过去,伸手把两块甜糕拿了,然后一口气便给吃光了,就像把莫瑾言给“吃下去”似得,随即露出了满足的表情来。
 


 第五十四章 犹不自知

    吃下两块甜糕,南华倾腹中有货,脑子里免不了又浮现出了莫瑾言“硬闯”书房的情形。

    神色慌乱的小脸,略显凌乱的发髻,被荆棘勾破的裙摆,还有膝盖位置明显的泥痕,再加上她转身离去时有些虚浮的脚步。。。。。。南华倾沉了沉眉,张口喊道:“浣古!”

    “主人,有何吩咐!”

    一个灰影闪过,浣古几乎是在南华倾召唤他的同时就出现在了屋内。

    进入书房的浣古十分眼尖地看到食桌上已经空了的盘碟,有些不明白里头原本盛的糕点去哪儿呢?

    难道被南华倾吃了?

    想到这儿,浣古眼神有些异样地看向了立在食桌边的南华倾,果然,他嘴边还沾了一丁点儿糕屑。。。。。。

    “你去暗中护送一下夫人,务必看她安然到达清一斋再回来。若非必要,不得暴露。”

    不知道浣古的脑子里正在“开小差”,南华倾吩咐着,本来想让他去看看莫瑾言是否受伤,却觉得那样会让莫瑾言误会自己关心她,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暗中护送”。

    “属下遵命。”

    接下命令,转身又是一纵,浣古一如来时那样,身形快地像是一片虚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从书房出来的浣古趁着自己关门的瞬间回头一望,见南华倾神色自若,虽然浑身上下还是透着一股冷若冰霜的气质,却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人气,着实有些奇怪。

    那真的是自己的主人么?

    莫非。。。。。。是莫瑾言离开时那一番话起了作用?

    在浣古听来,虽然莫瑾言的话有些道理,却着实有些过分了,那种怒其不争的口气,感觉像是把南华倾当成下人似的在喝斥。

    南华倾身份尊贵,又是她的夫君,莫瑾言这样的“冒犯”。竟然没有触怒主人,浣古有些不敢相信。

    看来,一物降一物,新夫人年纪虽小,却能震慑得了侯爷,今后,怕是也不会一如主人所想的那样,可以安静勿扰吧。

    想着,浣古脸色愈加地古怪起来,不理一旁上前想要询问的拂云。系上面巾。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双臂展开,双脚一蹬,仿佛一片灰影,很快就潜入了夜色之中。

    。。。。。。

    相比已然开窍。甚至已经有了些顿悟的南华倾,看似潇洒离去的莫瑾言却越想越气,步子踏在朝露湖上的木栈,发出“咔咔咔”的闷响。

    这个南华倾,若非自己无意中看到了他写下的《地藏经》,还不知道他除了余毒未清之外,脑袋也被余毒蚕食地成了个钻牛角尖的傻瓜!

    他竟然把一切事情发生的原因都归结在他自己身上,还装的表面冷酷无情,其实。他根本就是个不敢面对事实的懦夫!

    那个沈蕴玉才是罪魁祸首,难道南华倾真的如此在乎她,连恨,都不敢去恨,只能自我谴责么?

    想着。心头又来了气,加上膝盖因为先前匆匆下山磕到了石板路上,一走动就发疼,瑾言步子愈发凌乱起来,不慎一脚踩滑,身子一弯,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麻木没感觉了。

    “难道是先前下山的时候崴了?”

    附身,用手轻轻按了按右脚的脚踝位置,果然一触就钻心地疼,瑾言脸色一变,嘟囔道:“都怪那个冰山脸!”

    “别怪侯爷,是您自己不小心。”

    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句说话声,吓得瑾言一跳,原本就已经受伤的右脚再次被崴到,左脚膝盖又生疼,没来得及站稳,眼看整个人就要从木栈上跌落到朝露湖中。

    跟随而来的沈画没有料到莫瑾言的扭伤如此严重,已经到了站立不稳的程度,话一出口见吓了她一跳,顿时后悔。

    这湖上的木栈两边扶手极矮,沈画眼看莫瑾言身子一侧就要翻出去,赶紧踏步上前,然后伸手将她给“捞”了回来。

    反手紧紧地抓住来人,瑾言脚上吃痛,没办法,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对方的身上,然后忍住疼痛仰头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沈画。

    沈画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此时靠得极近,阵阵钻入鼻息,寒夜凉风,分明冷意冻人,无端的,莫瑾言额上竟有些紧张地渗出了细汗。

    一咬牙,瑾言推开沈画,想自行站立,却刚刚一动,就有种锥心之痛从脚踝处钻上来,身子歪斜不稳,以“投怀送抱”之势,又再次“挂”上了沈画。

    莫瑾言的身子柔软纤细,被她撞了个满怀,夜色掩映下,沈画也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来。

    但沈画已非懵懂少年,而怀中的莫瑾言却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女,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还不太适用,加上他知道莫瑾言乃是因为受伤所致,便很快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将医箱先放到一旁,然后双手稳住了莫瑾言的身形,沈画悄然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才关切地问:“夫人,您哪儿受伤了,在下帮您看看。”

    “我之前来时不小心摔倒了,磕了膝盖,然后右脚像是被崴到了,一阵阵地发麻,轻轻一动,又如针扎似的疼痛难忍。”瑾言张口说了自己的情形,还是有些不敢面对沈画,片刻后又接了一句:“对不起,冒犯沈太医了。”

    摇头,示意无妨,沈画想了想:“夫人,您的左脚应该是无碍的,只是膝上有皮外伤。而右脚比较麻烦。这样吧,湖上寒气大,耽误久了不太好,我先简单在此替您固定一下右脚的脚踝,然后您扶着我,到了清岚斋,我再帮您处理伤势。”

    瑾言虽然不想麻烦沈画,但眼前这情形少不了要靠他帮忙。

    那许婆子和绿萝都不知道自己下山,如今又右脚受伤,看情况还有些严重,免不了需要请沈画帮忙医治。

    如此,瑾言只得点点头,语气感激地道:“还好有您在,不然我都准备用爬的了呢。”

    听着莫瑾言打趣儿的语气,沈画知道她是有意想让气氛轻松一些,也点点头,话音清朗:“在下是大夫,救死扶伤是职责所在,难不成见了夫人这个样子,还旁若无人地不管不顾么?”

    “沈太医可不是那样的人。”

    瑾言抬眼看着沈画,终于露出了笑容,先前心底那一股股针对南华倾的怨气也消弭了不少。

    扶着莫瑾言轻轻坐下,沈画将医箱打开:“还请夫人靠着扶栏坐稳,在下先用木板固定您的脚踝,免得走动中再次伤到,以致伤势加重。”

    “嗯。”

    瑾言轻声应了,才感到右脚被沈画托起在手。

    “冒犯了。”

    言语间,沈画动作轻缓地先褪下瑾言右脚上穿的绣鞋,然后用指尖按压了一下已经有些肿起来的脚踝处:“您忍住疼,就这一下。”

    刚说完,不等莫瑾言回应,沈画就已经迅速地从取了一块巴掌大的木板在手,然后紧贴着莫瑾言肿胀的脚踝,再拿了一圈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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