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 作者:我是村姑(17kvip2013.5.19正文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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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沅一戾气迫人,苏绾被他的气势,逼得向后退了几步,眉眼低垂,收敛眸光,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个许诺完全是骗人的。”
见到苏绾紧张的神情,拓跋沅一缓缓的收回了气势,苏绾感觉不到了那股威压,终于可以舒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看向拓跋沅一。
但见他一席银杉,趁着俊朗英姿,气定神闲的双手环胸,嘴角扬起几分桀骜与嘲讽。
“本王说出的话自然作数,不过这要看本王的喜好而为。如果是放了你这样的请求不用说你应该知道答案。”
可以说拓跋沅一将苏绾的内心都看了个通透,苏绾自然是气恨难平,这个拓跋沅一心机深沉,不知道他又想在玩什么把戏。
苏绾最痛恨的就是拓跋沅一总是拿大周人的生命当做要挟,那些人的生命在蛮夷人眼中是卑贱的,可是在苏绾的心中,那都是鲜活的生命,是无价的。她还没有忘记因她而死去的毛头和虎子,心中依然充满无限的怨恨。
隐没了心中的怨恨,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不许你再用大周人的生命来要挟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拓跋沅一想都没有想,蓝眸半眯着,那眸中透着诡异的迷离,好像早就预知了她会如此。
“好!本王答应你。就算把那些奴隶都送给你都可以,不过这要看你的表现。”
拓跋沅一声音虽低,听着毫无任何杀伤力,却在苏绾的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话里透着无边的诡异,身子立时僵在原地,难道他。。苏绾不敢继续想下去。
拓跋沅一碧蓝的眼眸细细打量这苏绾,见她的神情嘴角的玩味渐起,“还立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把衣衫脱了。”
拓跋沅一的话犹如重锤响在耳畔,不觉令苏绾浑身一颤,背脊僵直,冷汗都被惊了出来,瞥见他眼角噙满的笑意。
苏绾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再没有判定他识破自己的身份之前,绝对不能够自乱阵脚。
紧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第七十九章 攻心则乱(今日两更)
苏绾听到拓跋沅一让她将衣衫脱掉,拓跋沅一的心机深沉,在没有确定他是否认识破了自己女子的身份之前,绝对不能够自乱阵脚。
苏绾由于紧张手心已经汗意涔涔,微扬起脖颈问道:“你想做什么?”
拓跋沅一就是喜欢见她紧张的样子,他不懂得什么叫做以柔克刚,但是他知道什么叫攻心为上。
缓缓的向她靠近,莹润如玉的指腹轻佻苏绾的衣领,碧蓝色的眼眸撇着她清丽的俏脸,感受到苏绾的身子在向后退,微扬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看你的衣衫也穿了五六层,脱一件又何妨。你个大男人,你怕什么?青天白日的本王还吃了你不成。”那声音明显的带着一丝戏弄。
苏绾伸出手正了正衣领,向一侧退了一步,略沉一口气,“那你让我脱衣衫做什么?”
拓跋沅一伸出手拍了拍身旁刺血的肩背,马儿很顺从的走到一旁,拓跋沅一方才漫不经心的说道:“因为地上很脏,你是本王的奴隶当然是脱你的衣衫 。”
原来他是想坐在草地上,苏绾为了怕人发现她是女儿身,把拓跋沅一命人送过去的衣衫几乎都穿在了身上,才能遮住玲珑身姿。
虽心有不甘,却还是解开了腰间束带将外间青黛色的衣衫脱了下来,丢了过去。
被拓跋沅一长臂一伸接在手中,找了一片青翠如茵的草坪,直接将那衣衫铺在了草地上,蓝眸轻瞥一眼苏绾,“本王很奇怪,你真的很冷吗?穿这么多?”
“从小身子弱,畏寒!”如此被拓跋沅一戏弄,苏绾的语气中明显透着不悦。
拓跋沅一觉得自己对眼前的人是越来越纵容了,身为草原的王,他的威严不容小觑,应该惩罚一下他对自己的不敬。
此时远处传来了马啸嘶鸣的声音,托格和萨穆等人已经紧随其后的跟了过来,知道蛮夷王的脾气,只在远处观望着。
拓跋沅一没有理会萨穆几人,眼眸望向苏绾,薄唇溢出,很清淡的三个字,“坐下来!”
拓跋沅一的要求并不算过分,苏绾按照他的吩咐坐了下来。拓跋沅一唇儿一掀,蓝眸乍现幽芒,出乎意料的躺在地上,直接将苏绾的双腿当做了枕头。
苏绾吓得脸色惨白,想要挣脱,可是他的半个身子压在腿上异常的沉重,根本用不上力道,惊骇道:“你要做什么?”
拓跋沅一闭上了眼眸,看上去很惬意的样子,仿若苏绾的双腿真的当成了锦枕,不过她嗅到苏绾身上似乎透着一股幽香,蛮舒服的。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帮本王按摩,上一次被你按过之后本王觉得很舒服。”
苏绾面对拓跋沅一无耻的举动感到厌憎,此时动又动不了,恨透了如今的奴隶身份,还好拓跋沅一再没有过分的行为。
拓跋沅一褐色长发散落在她的腿上,苏绾虽然心中不愿,此时也不得不屈从,芊芊素手附上那光洁的额头揉按着,对一个男人如此按摩,这样的举止怕是前世也没有过。
拓跋沅一双眸微阖,感受到苏绾芊长的指尖透着丝丝薄凉,原来她真的很冷。不过那附在额头上的力道适中,手法纯熟让人很舒服。
“你的手法很纯熟,是不是曾经学过?”
苏绾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怕是又在套自己的底细,谨慎的回答道:“母亲患有心疾,经常头痛,作为儿子的自然要为其分忧。”
苏绾的话毫无一丝破绽,拓跋沅一缓缓的睁开眼眸,碧蓝色的琉璃美眸仰视着苏绾那张唇红齿白,精致的一张俏脸。
拓跋沅一的容貌俊美,对于苏绾来说并没有入她的眼,这世上唯一能够吸引她眸光驻留的唯有夫君一人。
苏绾并没有拿正眼观瞧,而是将眸光转到一旁。
感受到拓跋沅一那灼热透着迷离的眼眸,方才转过眸光,二人目光交汇,正对上苏绾明颜丽眸,苏绾忙不迭将眸光挪开,那样的眼眸让人见了很不舒服。
拓跋沅一千方百计的试探,怕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可是他若知晓为什么不揭穿,又或是他在怀疑,一时间竟有些迷惑不解,这个拓跋沅一的心思就如同迷雾,还有那让人迷乱的眼神,让人如法窥探琢磨。
苏绾当然不会容忍拓跋沅一如此的看着自己,故意嘲讽道:“你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拓跋沅一收回眸光,眸中暗藏波澜,只是轻轻地吐出三个字,“你说呢?”之后便再没了言语,闭上眼眸继续享受着苏绾的揉按。
那三个字更加让苏绾如堕迷雾,这个拓跋沅一明显在故弄玄虚,拓跋沅一就是想尽办法的扰乱者她的心绪,正所谓攻心则乱,让苏绾永远都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良久,二人都没有言语,苏绾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拓跋沅一还是想起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眸,唇儿微扬。
“本王见你如此害羞,怕是没有碰过女人,两天后就是蛮夷的塔恩节,你就在军营里挑一个你喜欢的人如何?”
苏绾闻言,手上的力道不觉减了半分,微微一顿,不明白拓跋沅一究竟想要做什么?自己心里喜欢的人只有夫君祈寒。
他如此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搅乱自己心中一池清水,究竟何时才能够停下让人烦躁的试探。
苏绾屏住心神,任凭你如何试探,都处乱不惊,从容对待,“凌傲天不喜欢蛮夷的女子。”
拓跋沅一似乎并没有放弃这个话题,枕在她的腿上,幽蓝瞳眸凝视着她,“本王想将你带到蛮夷去,在那里娶妻生子,安家落户,如何?”
苏绾没有想到拓跋沅一会问出此等不着边际的问题,如此异样的举动,不觉乱了心绪,他到底有什么有发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远处的托格和萨穆二人守在远处,远远的见到王半躺在苏绾的怀中,两个男人如此的举动委实让人不解。
“萨穆,王他是不是断袖?”托格想了许久方才悄悄的问出口。
萨穆阴沉着脸,他也觉得王的举动不妥,不过他是王,王的喜好无人敢过问。当然如果那个大周小子是女人,就另当别论。
“王怀疑那个大周的小子是女人。”
第八十章 披着人皮的狼
碧草如茵,苍穹净阔,天幕下,苏绾坐于马上,紧跟在拓跋沅一马匹的身后。
苏绾眼波流转,望着坐于马上的拓跋沅一,见拓跋沅一来时疾如风,归时竟然是如此悠闲的骑着马儿,闲看周遭美景,呼吸着恬淡清风。
苏绾一直看不懂拓跋沅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冷血无情,心机深沉,特别是那双碧蓝色的眼眸里深邃如海,阻隔着一切窥探的目光,让人难以琢磨。
拓跋沅一是能够感应到苏绾的眸光驻留,并没有言语,继续骑着马儿,幽眇的眸光射出,意态慵懒带着笑意,看似一脸的惬意神情。
回到牙帐,拓跋沅一命托格将马匹送回马厩,带着苏绾和萨穆回了牙帐,拓跋沅一还有很多的政务要处理。
拓跋沅一并没有命苏绾退下,而是从旁伺候着,公文都是用蛮夷的文字书写,料定苏绾是看不懂的,但是他却不知了苏绾绝佳的记忆力。
良久,处理了一些积压的公文,抬起眼眸看向苏绾,虽然在忙碌,眸光却没有放过这个特别的奴隶。
“你认识这些字?”那声音很低,如清风吹过。
苏绾摇了摇头,“虽然我看不懂,光是看字体,这些像菜芽儿一样的文字形式略显单薄,驳杂无形,毫无蛮夷人该有的浑厚之美,反倒是大周的文字笔韵间,女儿书写秀美多姿,男儿书写可苍虬有力,亦可清逸潇洒。”
拓跋沅一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苏绾的见解独到,相比之下蛮夷的文字的确简单得多,幽幽蓝眸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绾,“听说大周之人无论男女,均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你可通音律?”
闻言,苏绾心间陡然泛起一抹莫名的不安,美目流转,莫不是他想听自己抚琴,他又在试探。
“凌傲天并不通音律。”
见苏绾处处设防,难度越高,心中的那份愉悦更甚,他一直享受的便是那种感觉,清润低笑,方才道:“本王说过,就算大周的那些奴隶都送给你都可以,不过要看你的表现,本王最喜歌舞,真是可惜。”
拓跋沅一说得如此直白苏绾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不过是想用大周人做威胁,让自己取悦于他罢了,依然是那样卑鄙无耻。
苏绾低垂美眸,莹莹慧光流转,方才开口道:“大周男子并非蛮夷男子善舞,不过凌傲天善于作画,只是这里没有毛笔。”
苏绾垂眸,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拓跋沅一的神情,明显感觉到了拓跋沅一眉眼之间的微微停顿。
拓跋沅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而是直接命人去取些马尾毛过来,少顷便有人送来了寸许长白色的马尾,但见拓跋沅一取了一支鹰羽制成的羽毛笔用佩刀削断,将马尾毛镶了进去,蓝眸轻佻递到了苏绾的手中。
一直以来都是拓跋沅一再刁难他,苏绾不过是推搪之言,没有想到他竟然亲手做了一只毛笔递过来。
苏绾并没有说谎,她此生画的最多的便是祈寒的画像,在祈寒去边关的那几年,每日里在星子里追寻他的身影,寂寞里数着春秋。
每当作画之时她都会想到祈寒,从来没有为其他男子作过画,当然这一次也是如此,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拓跋沅一作画。
命人拿了矮几过来,将纸张平铺与几之上,毛笔沾了些墨迹,看似专注的画了起来,波光妙目流转间,时而会看一眼端坐在象牙座椅上的拓跋沅一,离得很远,拓跋沅一看不见苏绾画的是什么,见她专注神情,倒是让拓跋沅一心中生出几分期待。
苏绾几乎是一气呵成,轻勾朱唇,放下手中的毛笔负手站到一旁,画上面的墨迹还未干。
拓跋沅一从象牙的宝座上走了下来,缓步来到矮几旁,细细的端详着苏绾为他所做的画像,只是一见这脸色竟是说不出的复杂神情。
单看那画功夫纯熟,笔法简洁流畅,就连衣衫上暗藏的花纹都画的极为细致,堪称佳作。那画作之上一男子端坐在象牙雕刻的坐椅之上,而那头却是画了一只雪狼的狼头。
尖细的下颚,斜挑的蓝眸,碧蓝的眼眸中寒芒乍现透着野性的残暴,每一根毛发都画得很细致,而且上面用大周的文字书写了“狼神再世”四个字却是格外的醒目。
苏绾朱唇儿一掀道:“怎么样?应该还不错吧!”
苏绾把拓跋沅一比作是狼神再世,狼是蛮夷人的图腾,这明显是在拍马屁。
拓跋沅一眼角微微轻佻,半眯着碧蓝眼眸看向苏绾,见苏绾眸中全无半分恭维之色,那眼底深处倒是些许鄙夷划过眼底,虽然隐藏的极好,却逃不过拓跋沅一的探寻。
拓跋沅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触手中画像,倏尔,唇角上扬出完美的弧度,容色温煦如春风,眸光深湛如盛满星光般迷离,“画的不错,字更优美,深得本王心意,本王就将那些大周的奴隶都上赏给你了。”
刹那间,苏绾堕迷雾,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是说要把那些大周人赐给我吗?”
嘴角弥散笑意,“你都把本王比作狼神,本王说话当然做数了,去找托格带着你去领那些奴隶。”
这是苏绾被擒以来听到拓跋沅一最慈悲的一句话,突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得了那些大周人,拓跋沅一也答应了不拿他们的性命要挟自己,可是苏绾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色,总感觉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以苏绾的观察,那个拓跋沅一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在借着画像骂他是披着人皮的狼。
见苏绾神色迟疑的离开了,拓跋沅一眸光轻挑手中拿起苏绾为他所绘的画像,竟是朗声笑了起来。
萨穆看着王高兴,“王,那个大周的小子竟然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