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 作者:我是村姑(17kvip2013.5.19正文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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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穆看着王高兴,“王,那个大周的小子竟然也学会讨好您了。”
拓跋沅一将那画像小心地收好,放在了锦盒中,幽眸看向萨穆,“你以为她是在奉承本王吗?她是在骂本王?”
闻言,萨穆就更是不懂,在蛮夷没人敢骂蛮夷王,王被骂了竟然很高兴。
“王,那您还赏赐她奴隶!〃
拓跋沅一端坐在象牙雕刻的椅子,莹润的指尖轻敲扶手,凤眸微眯,蓝眸中划过一丝凌芒。
“有了那些奴隶牵绊,她想要离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第八十一章 陪寝奴隶(今日两更)
托格带着苏绾去认领奴隶,拓跋沅一很少赏赐,托格总觉得王最近很怪异。没见过奴隶还可以赏赐奴隶的。
唯一一个顶撞违背王的心意,竟然还好好的活着的人,托格是听萨穆说过,王怀疑眼前的大周小子是个女人,即便她是女子,王身边从不缺女人。
拓跋沅一答应将大周的奴隶赐给苏绾,虽然表面上是好事,苏绾又怎么会不了解其中厉害关系。
跟着托格来到毡帐前,金哥他们都没有去劳作,很显然此事早有预谋,自己不过是落入了拓跋沅一的另一个圈套里,而苏绾还得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即便拓跋沅一不将那些奴隶赐给她,同是大周人,如果苏绾有能力,都会尽力的保全他们的生命,希望虎子和毛头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马上就要见到金哥,苏绾的心绪愈发的沉重起来,她是知道金哥和毛头虎子的感情,亲眼见到好兄弟惨死,归其原因是自己害了他们。
托格命守卫推开了毡帐的门,一股刺鼻发霉的味道窜如鼻息,苏绾很自然的颦了颦眉,紧跟在托格身后走了进去。
抬眸看向毡帐中那熟悉的大周人脸孔,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一夜,也曾是他们之中的一员。能够在敌营中见到如此多的大周人,其实心里面蛮苦涩的。
一处的角落里见到了蓬头垢面的金哥,看他的情绪低落蜷缩在角落里,并没有意识到苏绾的到来。
托格充满鄙夷的眸光打量着毡帐内的大周人,“从今日起,她就是你们的主人。”
托格完成了王交代的任务,便匆匆离去,毡帐里面的发霉的味道夹杂着潮湿的空气,让他很不舒服。
苏绾没有走,她还有话要同金哥解释,金守臣便是这群人的首领,那日在演武场上苏绾破解八门阵,金守臣便知道眼前少年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不然蛮夷王是绝对不会如此的逼迫一个大周人。
“你到底是谁?”
不是苏绾不相信他们,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够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对不起,恕我不能告知,不过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背叛大周。”
既然苏绾不肯说,金守臣也无意追问,不过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蛮夷王怎么会把我们赏赐给你。”
此事解释起来一言难尽,唯恐隔墙有耳,“容我以后再做解释,我来不是想让你们履行奴隶的义务。我想看看金哥。”
说到金哥,金守臣的脸上满是担忧,从亲眼见到毛头和虎子惨死,金哥就是这样蜷缩着一言不发。
苏绾缓缓的向他靠近,躬下身子蹲在了地上,轻声唤道:“金哥,我是凌傲天。对不起,没能够救虎子和毛头。”说出此话,声音不禁哽咽,眸中隐泪。
金守臣见儿子颓废神情,双手握住他的双肩摇晃着身子,“金哥,你这样毛头和虎子就能够活过来吗?能不能振作一点。”
良久,金哥涣散的眸光终于聚在一起,看向苏绾,慢慢的凝聚成怒焰,一个冲劲儿推开了身边的父亲金守臣,暴怒的金哥,猝不及防的一拳打了过去,半途被金守臣拦住,只是贴着苏绾的脸颊而过,苏绾跌坐在地上,脸颊处立刻肿了起来。
金守臣将金哥伸手抱住,真害怕金哥再出手将苏绾打死,金守臣是沉着冷静之人,很显然苏绾在蛮夷王的心里有一定的地位,如果苏绾死了整个毡帐的奴隶都休想活下来。
“金哥,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吗?你想害死所有的人吗?”
一句话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金哥怒瞪着跌坐在地上的苏绾,“凌傲天,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毡帐内说过什么?你让我们三个相信你,可是你明明能够救他们的,可是你见死不救。是你害死了毛头和虎子,你是杀人凶手。蛮夷的走狗,你和那些蛮夷人有什么两样。”
苏绾对虎子和毛头的死一直心中有愧,直接跪在了地上,“对不起,我心里面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我真的没有想过他们会死,如果我知道就不会那样选择。”
金守臣能够体会到苏绾此时的心情,当日兀苏德将百姓聚集在广场,如果他不投降便屠城,他就是为了保住十六万晾州百姓的性命才会弃城投降。
那 高壮魁梧的男子,眸中却饱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金哥,看问题不能够只看表面,每个人都是有苦衷的,每个人都有想要保护的人。”
金哥就是愣头愣脑的莽撞少年,他是不会理解父亲金守臣的苦衷,冷眸相视。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当日你为什么选择投降,我宁可自己的父亲是堂堂的男子汉,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之上,也不愿意跟着你屈辱的活着。”
“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金守臣真的有些怒了,“明知不敌而死守那是莽夫所为,如果我不弃城,死的将士晾州城千千万万的来百姓。”
苏绾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终于知道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恩怨。虽然站在每个人的角度都会有不同的理解。
对于虎子和毛头的死她一时间无法释怀,如果一开始就答应破关,或许他们两个人就都不会死。
不过只是也许罢了,她已经是重生之人,无法再次从头来过。
苏绾离开了金哥他们所住的毡帐,心情异常的沉重,一口气压在心口好生的难受。
心神散漫的朝自己的毡帐走着,倏然间,一抹银白色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苏绾轻抬眼眸冷淡的看了一眼拓跋沅一,他不是在牙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阴魂不散。
远远地就见苏绾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那脸颊微微红肿,定是吃了暗算。
薄唇轻启带着嘲讽道:“怎么受伤了,看来那些奴隶要好好惩罚一番。萨穆,命人断了那些奴隶的水粮。”
听到拓跋沅一要断了金哥他们的水粮,原本金哥对她的误会就没有化解,如此岂不怨恨更深。
忙不迭的阻止道:“且慢!他们是我的奴隶,自然由我说了算。”
拓跋沅一微微躬下身子,俊脸靠近,星眸半眯着幽魅道:“本王来就是想告诉你,既然他们已经是你的奴隶,那么他们的水粮由你来供养。”
拓跋沅一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苏绾气恨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今夜,到本王牙帐来,当本王的陪寝奴隶,否者你就等着他们饿死!”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声音清淡如冰,带着戏虐的阴冷。
刹那间,苏绾如堕寒潭,眉宇间染了霜色,那陪寝二字,渐渐化为嘴角那一抹惨淡。
第八十二章 他会有那么好心吗
毡帐内,拓跋沅一口中那陪寝二字,依然响在耳畔,一颗心如堕冰湖一般,寒凉彻骨,眸中剥离一般的恍惚,骇茫不知所措。
思绪未明,杂乱的仿若藤蔓疯狂滋长着,盘根错节,让人窒息。
拓跋沅一的转变苏绾不是没有怀疑过,心中在担忧自己的女儿身份早已被人看破,如是的想着,心中的那份恐惧在心间无限的蔓延着。
无数的冰冷从心底蔓延开来,如果拓跋沅一想要行凶强逼,为保清白,绝不苟活。
苏绾欲逃,怎奈牙帐附近新增了许多蛮夷护卫,可见拓跋沅一已经做了万全之策。
如今是逃也逃不出去,又无法窥探拓跋沅一的心思,每时每刻均是一种煎熬。
夕阳余晖,映照大地,一轮残阳,挂在天际泛红的天空,暮色渐渐笼了下来。
牙帐内,拓跋沅一刚刚用过晚膳,继续处理白日里未处理完的公务,此时萨穆神色凛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将一封写有密文的浅棕色,朱漆封口,印有狼头的印符的密函,恭敬的递到了拓跋沅一的手上。
“王,这是图伦城送来的紧急密函。”
拓跋沅一晴朗的双眉凝锁,神色凝重的接过密函拿在手中,慎重展开,那密函上的特殊文字只有身为拓跋皇族之人才能够解读。
犀利的眉宇滞凝,脸色愈发的阴沉起来,“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手中拿着密函,从座位上起身,大步走到墙壁之上琉璃灯盏前,将密函靠近灯芯,火焰炯亮高炽,密函化为灰烬。
拓跋沅一又重新的回到了座位上,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眸中如古井无波的深潭,毫无一丝波澜。
“派人暗中监视兀苏德的动静,千万不要让他发现。”
“是!属下这就去办!”
良久沉寂,拓跋沅一深邃如幽的星眸低垂,瞥见了矮几上的那支毛笔,将它拿在手中,深眸明亮,还记得她送自己的那副狼神在世。
“她在做什么?那些东西都送去了。”
萨穆恭敬道:“那个凌傲天除了为那些奴隶送过水粮,一直呆在毡帐内很安静。”
幽蓝浩眇的眸光射出,嘴角微扬,此时的她仿若沉寂的火山,宁静的外表下,那颗心已经焦灼不堪了吧!
“萨穆,将她带到牙帐来,记住不要吓到她。”
拓跋沅一命人送来的是水粮,苏绾已经送到了金哥他们所在的毡帐内,拓跋沅一是在提醒她,要乖乖的准备晚上陪寝,否则他会断水断粮。
不得不说拓跋沅一够卑鄙无耻,听到萨穆在毡帐外的传召。心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拓跋沅一已经将她逼近了窄巷之中,只有向前无法后退,去还有一线生机,不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苏绾的心中有一团火焰,烧得她焦躁不安,刻意的压制躁动不安心绪,面对拓跋沅一就要比他更加的冷静,处变不惊方是上策。
迈着滞重的步子跟着萨穆来到牙帐,长舒了一口气,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就算走投无路,还是有一条路可以选择的。
“阿绾生是祈寒哥哥的人,死是祈寒哥哥的鬼,如果不能够保住清白,绝不苟活于世。”心中打定了主意,迈着步子跟着萨穆走了牙帐。
此时拓跋沅一坐在矮几旁,手中正在拿着苏绾白日里为他所画的那张画像,这全然出乎苏绾的预料。
见苏绾跟在萨穆的身后,那嘴角扬起深奥莫测的笑意,冲着萨穆道:“你出去吧!”
萨穆神色恭敬的退了出去,毡帐内就只剩下苏绾和拓跋沅一两个人,一时间毡帐内变得很安静。
苏绾僵直的站在原地,因为不知道拓跋沅一想要做什么,心中一直惶恐不安,心中如秋风席卷而过,一片愁云惨淡。
拓跋沅一居高临下,看着牙帐内,恍然而立的娇小身影,那脸颊还未消肿,萧索而苍凉,茕茕孑立,仿若天地间只余她一人。
“本王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让你心中生出悲凉。”
“一个高高在上, 将生命似如草菅,掌握生死大权的王者,杀了我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玩什么样的游戏?凌傲天还是那句话,与其卑贱地活着,不如有尊严的死去!”
拓跋沅一听到苏绾大义凛然的话,竟是朗声大笑起来。
“你这样的表现应该叫做视死如归吧!不过你看上去很有趣!”
苏绾见他依然将自己当做玩物一般戏弄,心底陡然生出怒意,“你要杀便杀,我来不是自取其辱的。”
每次见到苏绾发怒的样子,心里就说不出的愉悦,“你也不用紧张,先找个位子坐下来。本王也是那句话,本王不是短袖。”
拓跋沅一的话无疑在向自己昭示着,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个男子,是自己的太过紧张,还是他故意让自己放下戒心。
拓跋沅一伸出手将那幅画收了起来,见苏绾还站在原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坐过来。”
面对如迷雾一般,看不清摸不透的拓跋沅一,纵然苏绾博览群书,也读不懂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苏绾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压抑着内心的躁动情绪,心中又恢复了平静,低垂着眉眼默默不语。
这并不是拓跋沅一想要看到的结果,白日里见她驯服烈焱,还觉得她是蛮有趣的一个人。
还有她口中所说的以柔克刚,在拓跋沅一看来,强者崇尚的便是至高无上的力量,以柔克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可是苏绾却做到了。
“本王很想了解那句以柔克刚到底作何解释?”
苏绾神情一怔,很少能够在她的脸上看到迷惑,苏绾也不担心他知道,以柔克刚一向都是弱者才会使用的方法。
蛮夷人向来都是崇尚力量,自然不会理解以柔克刚的道理。
“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了之后你自然会明白。”
“有一个皇帝带着护卫去微服私访,有逆臣想要借机谋反,率领众多身材魁伟的壮汉跟随。皇上看出了那个逆臣有谋反之心,私下里挑选了众多矮小精悍的武林高手随行。并且命手下私下里伺机挑衅那些壮汉比武,逐一击破,那些壮汉仗着身体将健便不可一世,结果不敌短小精悍的武林高手,结果逆臣一方气焰顿时消减,这个皇上用的便是以柔克刚的方法。”
拓跋沅一听到苏绾讲诉的故事,蓝眸中炯亮的如星子一般耀眼,口中念叨:“以柔克刚,逐一击破本王似乎明白了。”
拓跋沅一看上去似乎心情大好,从怀中掏出蓝色的水晶瓶丢了过去,被苏绾接在手中,不知道他给自己的是什么?
“把这个涂在脸上,脸颊很快就会消肿。”
说着拓跋沅一又重新坐回了他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