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改命 作者:银不换(晋江vip2014-04-10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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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帝终于有丝动容,上下打量他一遍,“伤势如何?”
“无妨,不过是只小小的簪子,还伤不到儿臣的要害。”
祁墨生不由悄悄握紧了手,手心的痛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下。他知道楚煜说的是什么,俞长歌忽然发狂的举动让他现在想来都心惊肉跳,若不是青冥忽然出现,恐怕她也要重伤才是。
“簪子?”何人伤的你?明惠帝挑眉,一直以为楚煜是在刚刚的争斗中受伤,却没想过他是因为簪子受的伤。
“正是俞长歌。”
“荒唐!身为王妃不知道恪守本分,竟然伤害夫婿。”明惠帝勃然大怒,“朕念宋家满门枉死才封她为县主,又赐你为婚,想不到她竟如此不知好歹!”
楚煜笑了笑,一针见血讽刺,“或许正是父皇怜悯她,让她以为自己有权利可以为所欲为,作威作福,才会稍有不顺就肆意伤害人。”
“放肆!”明惠帝拍案而起,“她现在何处?”
“儿臣念她是父皇钦赐的县主,因此并未收押。”
祁墨生偏过头,忍住想要开口辩驳的冲动。楚煜能在他面前说这些话,显然早已经想好了对策,此时他说什么对俞长歌都可能是火上浇油的行为。
“将她关起来!朕要严惩!”
俞长歌的存在对明惠帝或者楚煜来说都是一种不定时的威胁。
明惠帝虽然并不清楚京都重臣之死的真相,但直觉都跟宋家逃脱不了关系,何况留下的蛛丝马迹处处指向了宋家。
此时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除掉她,甚至可以连根拔起宋家残存在大楚的暗线,明惠帝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祁墨生浅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与冰冷。
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面前伤害俞长歌,就算是他的亲人也不行!
接到明惠帝的金口玉言,楚煜满意的离开。
祁墨生的目光顺着他离开的背影游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收回了目光,恰好与凝视他的明惠帝打了个照面。
“皇上,您真打算严惩俞长歌?”
他这话问的奇怪,明惠帝不由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祁墨生唇角凝起了一个冰冷的微笑,“俞长歌自小陪伴长大的丫头被人一箭射死在这祁府门口,这就是臣会出现在王府的原因,大概也是俞长歌以下犯上的原因吧。虽然其中真相臣并不清楚,但只要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相信一定会将各种原因弄清楚。”
明惠帝眸子精光一现,“不必了,你好好养伤,朕自由打算。”
“皇上——”
祁墨生紧张起来,若是明惠帝真想借此机会除掉俞长歌,恐怕也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
明惠帝细心的打量他的神情,意外发现那双总是溢满温柔的浅褐色眸子竟意外的多了些紧张忧虑,他心下大惊,脸上神情却是分毫不变,“你想救她?”
祁墨生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微臣本是早就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人,若不是俞长歌的舅舅用自己的孩子换回了臣的性命,恐怕臣今日早已是一赔黄土。”
他的话没有挑明,明惠帝却听得胆战心惊,竟然是宋正遥用自己的孩子换了琰儿。
他虽然猜想了当初是有人偷龙换凤,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宋正遥,更想不到他用自己的亲生子换了琰儿。
相较于他的不信任,宋正遥对淳儿才是真正的一片真心。
见他迟迟不开口,祁墨生终于忍不住开口,“皇上——”
“你不必再说了,朕自有打算。”
明惠帝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断了祁墨生的话,“你好好养伤,朕下次再来看你。”
“记住,俞长歌不是你该关心的人……”走到一半的明惠帝蓦然开口,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徒留祁墨生一人在房中苦笑。他如何不知,不管俞长歌怎么样,都是楚煜的侧妃,他有什么资格关心。
只是心一旦动了,就不再受自己左右了。
王府
这是俞长歌第三次来到这冰冷潮湿的地牢。
她忍不住想要苦笑,三次的心情各不相同。第一次绝望,第二次迷茫,第三次坦然。
是的,坦然。
俞长歌走过又长又窄的走廊,仍旧是潮湿发霉的味道,却不如之前那么恐怖。
或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吧。她的脚步缓慢,像是在闲庭散步般的游走。
“哈哈哈!俞长歌你终于来了!真好!真好!哈哈哈哈……”
苏绯歆的声音透着癫狂从走廊的拐角传来,俞长歌讽刺的笑了起来。
她将苏绯歆送了进来,又将自己送了进来。
前世因为冲动毁了苏绯歆的脸,她在地牢生不如死。
今生因为冲动她刺伤了楚煜,等待她的可能是更加残酷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_(:з」∠)_这章稍微长点,希望大家喜欢,么么哒,谢谢支持
第六十二章
尽管身上还带着伤,祁墨生仍然走的很快,连带着前面引路的徐公公脚步都不由得加快起来。
“祁统领,哎……您慢着点,皇上今儿只召见您一人,您身上有伤,慢着走啊……”徐公公气喘吁吁的回头,眸色是掩不住的担忧。明显是已经将祁墨生当成主子看了。
祁墨生脚下不停,仍旧快步赶往淳思阁,后背被扯的隐隐作痛,但他毫不在意。他心中担忧俞长歌,忍不住开口打探,“皇上可有说要怎么处置县主?”
徐公公摇了摇头,忧心忡忡,“恐怕不乐观。”
以明惠帝的性格绝不会留下俞长歌的性命。
“我知道了。”
祁墨生点点头,一时间静默无语,只听得见衣摆摩擦的簌簌声在这寂静的长廊上回响。
淳思阁轩窗掩映,阳光穿过窗棂射到明惠帝脸上,将他的半边脸笼在阴暗里,看不真切。
“皇上——”
“免了,赐座。”
祁墨生还未行礼就被他止住,从阴影中走出的人面色有些不悦。祁墨生垂首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候吩咐。
明惠帝缓步移到祁墨生面前,上前打量了他有些苍白的面孔,有些心疼,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在座椅上,“朕不是许你乘轿子过来吗?”
“微臣惶恐,宫中乘轿于理不合,何况微臣的伤势已无大碍。”
明惠帝负手而立,想了片刻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下,威严的王者气息仿佛在他周身旋转,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朕的琰儿,只要你愿意这天下都可以属于你,何谈于理不合?”
他的话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容置啄的坚定,连徐公公都忍不住打了个颤,不敢随便猜测明惠帝这话中的意思。
眼看祁墨生又要站起来,明惠帝急忙抬手止住,“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言!朕的琰儿是名正言顺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祁墨生怎么都没想过明惠帝会不顾天下悠悠众口执意要恢复他的身份,这不像一个明君该做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个明君却像失去了所有理智,只不过是急于想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微臣此次前来是想问询俞长歌一事。”
明惠帝了然一笑,“你想救她?”
“是。”
“你可知俞长歌是个怎样的存在?宋家与朕之间永远做不到冰释前嫌了,她今日所犯并不单单是刺杀皇子这么简单,即使这样你还要救她?”
“是,即使倾其所有。”
“好!朕允你。不过,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
地牢潮湿阴冷,伴随着苏绯歆咿咿呀呀的唱曲声越发显得诡异阴森。
俞长歌显得处变不惊,也不管地面泛着湿气直接席地而坐,听着走廊尽头的破碎曲调仿佛异常享受。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恍惚觉得自己并非身在地牢,而是在天香居雅阁里听着小曲喝着热茶,好不自在。人可能都是这样,对未知的一切会无限恐惧,当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反而能够坦然面对。
即使今天她伤了楚煜,碍于她县主的身份也不会遭受到比前世更非人的对待了。
当那张黄灿灿的圣旨送到时,俞长歌恍如梦境。这么渺茫荒唐的处罚,那么不可思议的结局。她犯了以下犯上甚至更严重的刺杀皇子的罪名,换来的竟然是一纸——和离书!
竟然不是休书!
和离与休书的结果一样,但性质却不同,她想不通楚煜为何为轻易的放过她。
她竟然安然无恙的从这阴暗恐怖的牢房中走出,毫发无损!
俞长歌想不通,带着一丝惶恐,三分迷茫,她被带到了楚煜的书房。
依旧是藏蓝的锦衣,一圈金线滚边刺绣点缀。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个颜色。
俞长歌望着他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潜伏的恨意被勾起,浇熄了她的惶恐、迷茫,焦躁不安。
“怎么,很惊讶?”楚煜阴沉着脸,嘴角却带着笑容,越发喜怒难测,“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你?”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俞长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着无法隐藏的恨意,他忽然笑了,将怀里的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三指捏着轻轻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
俞长歌戒备的盯着那个小药瓶,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身后一双入铁筢的双手桎梏住,双手倏地被反绑,她惊讶之下开始挣扎。楚煜嘴角仍旧挂着微笑,只是面色更黑,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恨吧,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地上来求本王,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狗一般……”
他手下用力,捏着俞长歌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一颗含着腥气的药丸顺着喉咙凉凉的滑了下去。
身上的桎梏一被放松,俞长歌就像一根失去依靠的稻草倒在地上,不住的干呕,想要将吃下去的药丸吐出。只可惜胃里翻涌却没有涌上任何东西。
俞长歌骇然,忍不住怒目斜视楚煜,“你给我吃了什么?”
“过段时间你自然会知道。”楚煜凉薄的声音传来,“他救得你一次救不了你次次,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几乎是被人从王府里丢出来的,甚至没有时间回东苑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小芙的遗物,俞长歌被喂下药丸就被赶出了王府。
天色以黑,京都华灯初上。
王府在京都最繁华的的大街上,处处火树银花,流光溢彩。做生意的小摊贩一改白天的沉寂纷纷出来,一时间街上车水马龙,人潮川流不息,十里长街,华灯璀璨。
俞长歌忽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天大地大竟没有一处她的容身之地。苏州已经不能回了,她如今虽是县主身份,但终归是下堂妇,现在只能想办法留在这京都。
身边再也没有那个叽叽喳喳爱撒娇的小芙了,俞长歌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似的,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外溢,内心的空洞越来越大,好像继续什么来填补一样。
她漫无目的的在人群中穿梭,不知不觉中竟站在了一块金漆招牌底下——祁府。
她竟然无意识的游荡到了祁府。
俞长歌的腿脚仿佛被人定在原地,鬼使神差的,她上前拍响了那扇门。
这好像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能够依赖的避风港。
祁墨生急匆匆赶来就看见俞长歌呆愣的坐在窗边,桌上的茶水早已经凉掉,看着却仍旧是满满一杯,显然她一口未动。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换起了她注意。
“你来了?”俞长歌涩然一笑,有些踌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若是没事就先在这住下吧,我让下人给你安排厢房。”祁墨生没有问的缘由,对她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俞长歌点点头,也没跟他客气,“多谢。”
她能感觉到祁墨生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像是灵药般填补了她内心的空洞,俞长歌觉得眼眶热辣辣的,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哑温柔,“没事了,都过去了,还有我……”
仿佛寒冬的大雪间忽然出现的暖炉,热气腾腾,袅袅清香在空气中蔓延,俞长歌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忍不住抱着祁墨生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腰间失声痛哭,连日来的委屈仇恨尽数化作泪水,印湿了他月牙白的长衣。每一滴泪都像灼热的尖刀一点点刻在他的心上,祁墨生踟蹰不已,最后终于将停在半空中的手落下,紧紧的抱住怀中哽咽哭泣的女子。
在祁府的生活是前所未有的安宁,俞长歌被安排在祁府的东厢房,用的吃的虽不如王府里奢靡却看得出非常精致,下足了功夫。
从那日失态痛哭之后她再也没见过祁墨生,他好像忘记府里有她这么个人,俞长歌忍不住疑惑起来。
这疑惑也没有持续几日祁府就开始张灯结彩,连在东厢房的她都能感觉到祁府洋溢的喜气。她忍不住从东厢出来来到别的院落,带着探究秘密般的忐忑与不安,她随手拉过一个溢满笑容的小丫鬟。
“怎么回事?可是有喜事发生?”
“姑娘还不知道吧,咱们主子原来是皇子啊!真真正正的皇子!”
俞长歌被震在原地,半响回不过神来,连回话的丫头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什么皇子?什么真正的皇子?
她提起罗裙急匆匆的在院中奔跑,想要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砰”
额头的剧痛阻止了她继续前行,俞长歌被撞的眼角发昏。
“你没事吧。”带着关切的冰冷声音急忙问道。
“青冥?”
青冥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神思恍惚,俞长歌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连忙扯着他的衣服不让他挣脱,“祁墨生是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来,我慢慢跟你说。”
青冥将她送回东厢,仔仔细细的将外面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俞长歌。
“这么说他真的是楚琰……”俞长歌若有所思,仍旧想不通明惠帝怎么会不顾后果的将他的真正身份昭告天下,他就不怕大楚子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