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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神医娘子痴相公 作者:白茅(潇湘vip2014-08-06正文完结)-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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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专心的赶路,途中赵贺辰偶尔停下打探些消息。他看着段云苏那被寒风冻得发红的笑脸,心疼地揉了揉,道:“我看还是坐马车罢,剩下的路不少,可莫要冻坏了。”

    段云苏摇摇头:“骑马能快些,若是下起雪来,行程更是不便,不如现在快些。我也不是那矜贵得一点苦都受不住的人,无碍。”

    怎么就不是矜贵的人呢,在他眼中段云苏就是他最珍贵的宝,他自是要好好怜惜。可是看着那坚决的眼神,自己也只好顺了她的意。

    约莫一个月的时间,两人总算到了豫州。豫州的把守比别处都要严谨,赵贺辰将那“江辰”的文书递了过去,毫无阻碍地进了州城。

    段云苏抬眼看着城门上篆体写着的“豫州”二字有些不解,西南便有一豫国,熙国的州城为何还会取了这“豫”字?

    赵贺辰也跟着她的视线瞧了一眼,解释道:“这豫州原本叫渝州,后来因三国言和,豫国看中这地方与边境相交便跑起了商路,曾有许多豫国之人在此落户。当时的皇帝为表与豫国的友诚之心,便换成这豫字。”

    原来还有这么的一段往事,段云苏收回视线。往年是友好了,如今却是直接进犯,国家间哪有什么永久的和平。

    豫州地处熙国之北,与边境相连。此处水少树稀,黄沙碎石随处可见,马蹄经过扬起阵阵尘土。屋子不同那京中的红柱白墙,高棱飞翘,多是些平矮的楼房,颇有几分异国番邦之味。

    不同与他地的风情让段云苏好生新鲜,豫州的气温较低,街上之人皆是穿着厚厚的棉衣,北风吹过,卷起了一阵尘土。

    “咱先去休整一番,娘子若是有兴趣,咱寻了时日再过来。”赵贺辰看着那飞扬的黄沙,怕段云苏不习惯这样的气候,便扬鞭骑马进去。

    两人在一座三进的宅院们前停下,与外边的房屋相比,这宅子外边宽宏大气,算是富贵。风格也与京城的有几分相像,但墙体有被风沙侵蚀的痕迹,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宅门上空荡荡的并无匾额,守门的老爷子看着赵贺辰手中信物,忙上来招呼。段云苏跟着赵贺辰的脚步进了去,微微侧头打量了一下宅内景象,却发现里边极其简朴,并不像富贵人家那般讲究,但却处处透露出边疆中的豪迈之气。

    两人走至院中,里边一人疾步走来,脸上带着惊喜:“少爷,你可终于来了。”

    赵贺辰轻轻一笑:“你如今可是霍将军旧部的主子,叫我一声辰兄,怎么还能唤我少爷。”

    “习惯了,见着就叫了出来。”男子轻郎一笑并不在意,一口白眼趁着那闪亮的眸子,让人跟着心神一朗。

    来人正是赵方,也不知是不是这军队的历练,以前的赵方是一清俊的书生模样,如今瞧着倒是多了几分稳重。他直接将两人引了进屋:“这屋子都收拾干净了,王爷当初离开豫州就再也不曾有人住过,不过每日都有人会打理一下,也算是干净。”

    赵贺辰走到墙边装饰的古瓶上,随手拿了起来,他记得父亲的书房也是有这么的一个,一模一样。

    “不知洪叔近来如何?”赵方想起了当初去找了赵家的洪言知,本来几人是要一道去了平州的,只是没想到其中又有波折,连自己也是来了这边。

    “洪叔随着父亲去了平州,一切安好。”

    赵方闻言安下心来,见两人风尘仆仆,直接让人给准备了热水和膳食,说道:“舟车劳顿,辰兄还是洗簌歇息一番罢,这宅子原本便是王爷留下的,我上门来都是一客人,辰兄自己随意。”

    赵贺辰轻笑着点点头:“劳烦了。”

    赵方见此也就离去了,段云苏看着赵方的身影,悠悠道:“你俩说起话来这般谦虚客气,我可真是不习惯。”

    “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赵贺辰牵着段云苏走出了厅,在宅院中四处走走,将院子的布置都给记下。

    做给别人看?方才厅中哪来的别人?段云苏秀眉轻拧:“这宅子是父亲的?怎么不曾听父亲说过?”

    “这地方是当年温侧妃的父亲置办下来送与父亲的。”赵贺辰脸色平静,似乎在说着一见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可就怪不得了,安亲王对温父可没什么好感,这宅子早就不上心了罢。便是当时贬为平民,宁愿到村子里也不愿到了这地方,便可猜到安亲王心中想法。

    只是赵贺辰居然将歇息的地方安排在这里,真是奇怪了。明日两人便进军营,住一晚上的倒也没什么。

    当晚,赵贺辰陪着段云苏早早歇息。看着床上人儿阖上了双眼,呼吸清浅,赵贺辰低头轻轻亲了一下,起身出了房门。

    书房在东南角上,赵贺辰提着灯走了进去,点起了蜡烛,看着书架之上不少的书籍,伸手仔细翻查着。

    不久之时,屋里进来一黑色身影,那袖摆上点点红梅在烛光下愈发的妖冶,他无声无息地站住,拱手行了一礼道:“赵公子,阁中各事已安排妥当,您何时过去一趟?”

    “让上边四人先过来,我有事情要交代。”

    “是。”

    “姬夙可过来了?”赵贺辰问道

    “已经在路上,只是途中遇见了一旧识,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

    旧识?想起姬夙的打算,赵贺辰心中清楚得很,这姬夙说一起北上,其实也是正巧有事要办。姬夙过来会是一帮手,就是不知赶不赶得及了。

    他扬扬手,那黑衣之人瞬身没入黑暗之中,再无半分痕迹。

    赵贺辰脸色平静,那手中的书一页一页翻看着,也不知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书架边上放着一副画卷,赵贺辰打了开来,里边画着的是一华衣女子,峨眉雪柳,云髻丹唇。他小时候曾偷偷见过父亲作的画像,这画中女子,正是安亲王妃年轻的模样。

    这东西,怎么可能落在了这里?赵贺辰眉头一拧。女子的画像从不外露,父亲离开,也不该将这东西给忘记了才是。

    十多二十年的东西,那卷轴有些陈腐,赵贺辰看着还是完好的画像,原本想着给它换一个卷轴,便伸手将陈坏的给弄了下来。卷轴到手,却是不寻常的轻。赵贺辰将左右两边轻叩出来,里边藏着的居然是一张泛黄的信纸。

    那信中笔迹,豁然是景帝的字迹,里面的内容残缺,让赵贺辰联想不出上下文的原意。

    这东西倒是个意外的发现,赵贺辰将信纸放进广袖。找了一轮也没其他发现,便将之前拿出来的书籍放回了远处,吹了蜡烛走了出去。

    天色一亮,段云苏便醒了过来,往身边之人怀中拱了拱,糯糯地道了一声早。赵贺辰看了一眼窗外,估摸着时辰,将赖着不动的段云苏也给一同抱了起来。看着她那软绵绵的样子,他揉揉那乱掉的发丝,轻笑道:“起来了,今日要去军营,不是说想早些回去看小宝的么?”

    段云苏蹭了两蹭,打着呵欠起了身。

    既是要在军营呆上些时日,那一应物事早已是准备妥当。赵贺辰走下了床,直接拿出备好的衣物递给了段云苏。

    抖开来一看,原来是一套改小了的男装,段云苏挑眉看向正在穿衣的赵贺辰。

    “军营女子行走不便,这些日子娘子都穿着男装跟在我身边,不许随便乱走。”赵贺辰一想到那军营中全是男子就不满了,果真是要早些解决早些离开。

    段云苏依言换上了这身衣裳,看着胸前那鼓囊着的女性特征,有些汗颜。赵贺辰看着段云苏郁闷的样子,闷声笑了起来,找了件棉衣将人给裹住,总算是挡住了几分。

    段云苏看了看,既是装那就得装的像一些。她找来了一段裹布,直接将胸前丰满给半缠着,无视了赵贺辰不满的目光,这才将衣裳给穿上。也幸好天气冷衣服厚,左右瞧瞧倒了还算满意。

    她伸手捏捏耳垂,想着找个什么东西将耳洞给挡住,赵贺辰干脆一顶绒帽给压了下来,真巧遮个严实。

    “急什么呢,待我想梳个男子发髻。”段云苏坐在黄铜镜前刚想动手,赵贺辰拿过她手中梳子,笨拙地替她绾起发髻,完了之后一瞧,居然和他发一模一样。

    段云苏笑得两眼弯如月牙:“相公手法倒是不赖。”

    “进了营中不许看别的男子。”

    “是,谁都没相公好看。”

    “不许随便同他们说话。”

    “……好,不多聊。”

    “不准对他们笑。”

    “……”

    段云苏直接站了身来整理衣裳,不理会那人霸道的想法。

    高领正好挡住缺少了的喉结,段云苏将眉毛画浓,再施些脂粉隐住脸上太过柔和的线条。除了那身高没法改变,这么一站出来,也算是一清秀的小公子。

    赵贺辰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出了去,正巧遇见了过来的赵方,便道:“现在便过去罢。”

    赵方稀奇地瞅着段云苏的打扮,被赵贺辰直接敲了一暴栗。他嘿嘿一笑,说道:“嫂子男装也是好看,这么清俊的小哥,真是养眼。”

    段云苏捂嘴娇笑着,后又想起了如今自己是男子,便沉下了声嗓,学着男子的模样行了一礼:“方兄好。”

    “苏公子好。”赵方笑嘻嘻地回礼。

    瞧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好不亲近,赵贺辰脸一点一点的黑下,霸道地将人给拽进怀中,狠狠地瞪着赵方道:“磨蹭什么,赶紧过去!”

    三人骑马出了城往北走,只见那路越走越荒凉,天色灰沉似是压顶的沉郁,马蹄下踏过碎石与枯草,骑下轻尘扬起,随风而去。

    两山之间正好有一坳口,此处荒凉无人经过,不易发现,军队便驻扎在了此处。山头树枝光秃,呼呼寒风从山涧中刮过,比外边还要冷上几分。三人走到进口,那守卫的士兵警惕地打量着赵贺辰与段云苏两人,见赵方在身边才肯放人进去。

    一列列的士兵手执长矛正在巡逻,脚步整齐,军姿凛凛,隐约还可以听见兵马操练的声音。段云苏看着那一方方的帐营,说道:“霍将军的兵马不是大多留在太子那边了么,没想到这里的人也不少。”

    赵方道:“原本都是在太子那边,这些都是临时调了过来。”

    想起当初赵贺辰说太子特意让她到这军营中来一趟,在加上现在赵方的话,段云苏猜想着,这边定是遇见了什么重要的状况,才会将原本的计划拆开。

    果然,段云苏的猜想才敢刚落下,赵方便压低着声嗓说道:“请你们来之前未能说明缘由,实在是事出有因。今日进来了这军队,也可以仔细向你们道来。”

    赵方将两人带进了主帐,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人,当年我父亲的冤死的证据就在他手上,怕和当今的皇上也有些关联,所以才保密着。”

    “是何人?”赵贺辰解下身上黑色大氅,问道。

    “正是我的小叔,霍启。”

    小叔?段云苏深深震惊了,霍将军当年通敌叛国被下了诛九族的令,此时却出来了个小叔?活下来的不是只有赵方一人么?

    “后来才知道的,当初抓人关押处决之时,小叔并不在霍府。有人顶了小叔的身份,所以才没有被发现。”赵贺辰想起洪叔说起的当时问斩的场景,心中跟着一寒:“我小叔偷逃出来,一直躲着,后来在这豫州安顿下来。”

    “不久之前,军中的老人见到二十多前的军队暗号,心中惊诧便查了过去,才发现了小叔。只是当时正遇见厮杀,小叔没来得及多讲便已昏死过去,如今还未醒来。”

    段云苏听到此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下来:“霍叔叔现在可还好,太子将云苏唤来是否为了此事?”

    “正是,小叔知道的东西定是让人忌讳的,不然也不会被人追杀成这样。小叔不能出去让人发现了,所以藏在这守卫森严的军队之中,再劳烦你们跑这一趟。”赵方看向段云苏的眼神带着几分期待:“还望嫂子能将小叔给救醒,这番恩情,赵方愿衔草结环相报。”

    “赵叔现在在何处?”赵贺辰沉声道。

    “便在南边的帐营里。”

    几人走了出去,寻到那方帐营掀了帐帘进去。里边的榻上正躺着一人,身边还有军医在问诊,一十四五岁的姑娘在给霍启擦着脸,看着赵方进来,起身行了一礼:“哥哥。”

    “萤儿,来认识一下。这是江大哥,这是苏公子,要在军营中过上一段时日。”赵方又回头介绍道:“江大哥苏公子,这位是小叔的女儿霍萤。”

    先前早已说好,赵贺辰在这营中依旧是江辰的身份。军队人多嘴杂,除了那知晓一切的老将士心中明白,大多数将士不清楚赵贺辰便是这人,更别说段云苏了。

    “霍姑娘好。”段云苏礼貌地同她打了声招呼,却见那霍萤的眼光一直落在赵贺辰身上,心里不痛快,漫不经心地站到赵贺辰身前,将那视线截断。

    霍萤姑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细声同段云苏回声招呼:“苏公子好。”

    段云苏淡淡点点头,走至床边看着那沉静的如睡着一般的人,伸手探脉。

    “最近的方子可有留着?”段云苏问向在场之人。

    那老军医已经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脸上是常年军营生活的皱痕和沧桑:“小兄弟也懂医?药方还在我药箱子里。”

    军医将药箱打来,从里面拿出了几张方子,段云苏接过来一看,点点头,说道:“不知该如何称呼大夫您?”

    “鄙人姓孙,小兄弟有何指教?”孙大夫笑得慈祥,见着段云苏看着他的方子,也没有半分点的不耐烦。

    段云苏轻笑道:“前辈经验丰富,晚辈可要像您学习,只是晚辈还发现了些不妥,希望能与前辈商讨商讨。”

    赵方听闻段云苏的话,眼前一亮。果然请段云苏过来是对的,小叔已经昏迷许久,军中大夫已没了法子,他现在的希望可全寄托在段云苏身上。

    “赵方,霍叔为何昏迷,可是被人重创过?”段云苏问道。

    赵方点点头:“当日不少人对小叔欲下杀手,将士们出现的及时,好歹保住了小叔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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