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by草草(穿越3p一受二攻 先虐受再虐攻h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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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这许多时日,那男子对莫离的戒心渐小,两人之间说的话也多了不少。
可是对于男子的姓名和身份,莫离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去问,那男子自然也不说。
莫离知道,他还是与这些江湖纠纷离得远一些比较好。
他只管把人救了便行。
那男子除了体内的毒性未解之外,伤势好了许多,一时间也不会那么容易再让人抓到,而且估计他也想从客栈来往的人口中探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待莫离将想把男子带回客栈的想法说出来之后,男子沉思一会,便也答应了。
在莫离带着人回到客栈的时候,那男子便被伶牙俐齿的徐三娘大大地嘲讽了一番。
三娘将莫离看成自家人,每次都像老母鸡护小鸡般疼得紧。
上次看到这男人在莫离脖子上留下的伤痕,便已经对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在心里痛骂了一顿,这回总算见到本尊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那男子风度甚好,由着三娘用各种难听的词语骂了个透彻。
等到三娘口干舌燥,喝了阿土递过来的一杯茶之后,才总算消停了下来。
三娘颇有客栈老板娘的气派,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茶盏。
“以后你在店里帮忙打杂,总得有个名字吧!不能总是喂喂地叫吧!”
那男子笑而不语。
“算了,没有名字便给你起一个。”
三娘用不屑的眼神上下大量了一番。
“看你满脸脓疮的,丑得紧。若不是莫离之前跟我说到过,我还真以为是死尸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大白天的能吓死人。”
三娘眼神一转。
“便叫你丑奴好了!”
莫离在一旁无奈道:“这名字也太损了点吧……”
那男子伸手扯住了莫离。
“这名字挺好。”
低沉的嗓音说出今日的第一句话。
既然当事人同意了,莫离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丑奴这名字,也这样叫了下来。
丑奴是一个沉稳而严谨的人。
即使是平日的劈柴、打扫、整理房间等等的小事上,都可以看出他一丝不苟的个性。
与药郎之前的表现相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丑奴由于身上脓疮的缘故,一般都只在后院帮忙。
几日下来,他已经完全融入了客栈的日常运作中,一点都不像刚来不久之人。
丑奴虽然不吝言语,但对莫离做的饭菜却也和众人一般,喜爱得紧。
好话没说几句,但总是将饭菜吃得一点不剩,每次尝到新的菜色,眼中总会露出一种欣喜的光芒。
不过洗碗这活儿却是丑奴的弱项。
估计是与那些脆弱的碗筷天生有仇,丑奴每次都能弄得一地狼藉。
到了后来,莫离干脆不让他碰那些碗筷。
丑奴虽对帮不上忙面有愧色,但却总是安静地站在莫离身后看莫离熟练地忙活。
由于莫离做的菜非同一般,远近闻名而来的客人很多。
比起清冷的住宿情况来,来这吃饭的人可就火爆多了。
有时候光是洗碗都得洗到半夜。
而丑奴就这样默默地站在莫离身后看着,有时候甚至能让莫离忽略掉他的存在。
阿土从市集上给丑奴带回了纱帽。
客栈出入的人多,难免有误入后院的。
被丑奴的样貌吓到事小,若是认出丑奴身份来可就糟糕。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客栈打烊前,丑奴便一直戴着纱帽。
偏有一日,阿土与三娘有事不能过来帮忙,恰好客人又多。
许多人因等了许久未见上菜,都不满地在大堂嚷嚷。
莫离也不是没想过要多招几个厨师来帮忙,可是不知怎么地,做出的菜色味道总是差太多,客人都点名让莫离亲自做。
出于无奈,莫离也只能让丑奴帮忙小童传菜,这样便可节省下许多时间。
不知是大堂之人等久了无聊了要找乐子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竟有人仗着自己是习武之人,便要拿丑奴开玩笑起来。
大堂上,许多人也跟着带头的起哄,逼丑奴将纱帽摘下来。
丑奴不出言语,也没有行动,只是转身要走回后院。
那起哄之人飞跃而起,拿起佩剑挡着丑奴的去路。
“江湖之上,还没有人这样不给我‘千山一剑’面子的,今日不看到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可不会罢休。”
见来人亮出名号,大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千山一剑是白道正在追缉的江洋大盗,专门洗掠白道人士的庭宅,见人便杀。
目前已有几户小门派惨遭灭门。
约摸是这一带甚少有白道中人,那千山一剑便也有恃无恐,气焰甚是嚣张。
那小童立刻跑回厨房告知莫离,莫离叹了口气,赶快出来解决事端。
掀开门帘,便见到丑奴被一群人围将起来,顿感头痛。
见客栈老板出来,那千山一剑态度还算客气。
莫离道:“可否请这位大哥莫要为难我家丑奴,今日这顿便算是我给各位赔罪了。”
那千山一剑的拜把兄弟铁榔锤见莫离态度温和,便得寸进尺起来。
那铁榔锤的名号以他所用武器而来,那把锤子重逾百斤,而那铁榔锤却能将它挥舞自如,一锤过去就能将人打得血肉模糊。
那铁榔锤在江湖上有名,不仅因为他使用的武器骇人,更重要的是他性好渔色,且男女不拘。
加之江湖上有传闻说此人阳具与其锤子般恐怖,能将人穴内血肉勾出,被他上过的,顶不出几日便死的死,残的残,甚是恐怖。
那铁榔锤叫嚣道:“今日若见不到那丑鬼的真面目,可不是只赔我们一桌菜便能了事了的。”
那铁榔锤挨上前,捏了捏莫离纤细的腰身。
“我相好里,可就缺你这样一个懂事又会做饭的,长得虽不怎样,不知为什么总对你惦记……”
猥琐的话尚未说完,那铁榔锤便被飞来的一盘菜打到脸上。
顿时青红黄白,挂在脑门上好不热闹。
那铁榔锤半晌说不出话,只见青筋迸起,干脆直接举起那大锤,往丑奴头上抡去。
莫离惊叫道:“小心!”
只见丑奴提起轻功险险跃开,才没丧生在那大锤之下。
看着两道身影分快追逐,莫离想起程久孺当日提醒过的,不能让丑奴提功运气的交代,顿时心急如焚。
09所谓平淡1
丑奴对着几乎丧失理性的铁榔锤并未硬碰硬,只是机智地躲闪着。
但即使只是这样,也足以让他心肺中血气翻腾,步履不稳。
莫离心焦,却也无能为力。
此时一声娇喝,三娘跳入战局之中,几招之下便将铁榔锤的攻势给挡了下来。
丑奴得以在战局中脱身。
落在莫离身边,莫离赶紧将丑奴扶住。
丑奴一个踉跄,口中喷出血来。
莫离惊慌,不知如何是好。
丑奴对着莫离扯出了一个有点扭曲的微笑,似乎是想让莫离不用担心。
刚才一直坐壁上观的千山一剑见自家兄弟有些力不能敌,也不顾他人闲话,飞入战局中以多对少。
阿土不知为何未与三娘一起出现,单打独斗没问题,但那两人联起手来,也确实让三娘大感吃不消。
三娘舞动轻盈的红缎,将铁榔锤的大锤甩了出去。
大锤甩出去的瞬间,可能是惯性太大的关系,那铁榔锤惨叫一声蹲下地来。
看他手骨不自然的角度,估计是被三娘的内力给震断了。
飞身一踢,那千山一剑险险避过,回势就往三娘身上劈来。
三娘一个鲤鱼跃,将千山一剑的手臂给抵住。
趁着空挡,三娘说道:“都是道上的兄弟,有事好商量。”
那千山一剑毕竟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徐三娘不是易与之人,便也不想把事态扩大,收起手来。
徐三娘跃回莫离身边,道:“今日之事无论谁起头都好,最好还是息事宁人。”
千山一剑呸地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息事宁人!若不是那丑鬼得罪了我们兄弟二人,我也不会在这地方找晦气!”
三娘双手叠在胸前,不屑道:“老娘就不信你们没有不对的地方。”
想起方才铁榔锤对莫离的出言不逊,千山一剑眼中闪过些许愧色。
但看到客栈里尚有那么多等着看好戏的同道中人,千山一剑那面子也拉不下来。
见到三娘如此护着那莫离,而且念及这客栈是那邪老头罩着的,千山一剑也不敢把事情做绝了。
心中一口恶气无处可发,千山一剑想着,既然为难不了莫离,但要整整那丑鬼却还是可能的。
那千山一剑将腿跨到矮凳上。
“好,我也不为难老板,但那丑鬼得给我从□钻过去!否则我兄弟铁榔锤的伤,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想不到千山一剑竟然使出这种下流招数,莫离气极。
三娘本就不待见丑奴,见千山一剑要难为他,面上虽无表情,但心中却乐得很。
莫离心地好,即使那丑奴好话不多一句,但总是护着他,让三娘想整也整他不了。
这次她就想看那平日心高气傲的丑奴出个洋相。
便也就没有出声相互。
那铁榔锤护着自己的断腕喊道:“大哥,可不能那么轻易算数!”
千山一剑瞪了铁榔锤一眼。
若不是那铁榔锤对那老板起了色心,事情也不至于如此糟糕。
据他所知,这客栈的老板与那毒药郎和千机神算交情甚好,虽说现在那两人不知去了何处,但万一哪天回来与他们追究起来,他们可是多少条命都不够赔的。
可莫离却弄不清场内局势,想着以丑奴那性格,可受不了这番折辱,况且他现在还有伤在身。
“你们要我道歉或赔偿都可以,但怎么能用这等方法羞辱他人。”
千山一剑话出了口,也没脸收回来,便豁了出去,嘴出污言,一定要那丑奴尝尝□之辱。
丑奴未曾言语,但紧握的拳头和手背暴突的青筋显示了他正在极力忍耐这件事情。
莫离担心丑奴受不了讥讽,一时想不开运了内劲,情急之下便跪了下来。
虽然姿势有所低人一等,但莫离的气度依旧。
“误伤了公子是我们不对,还请你们多多包涵……”
话还未说完,莫离便被一股劲扯了起来。
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原本站在他身边的丑奴单膝下跪。
估计是丑奴受不了莫离为了他受这等屈辱,竟向那千山一剑跪了下来。
但丑奴毕竟是心气极高之人,最大程度也只能做到单膝着地。
莫离一惊,顿时也说不出话来。
三娘见丑奴为了莫离竟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甚是吃惊。
千山一剑的面子缓了回来,放了两句狠话后,便也知趣地扯着那铁榔锤离开了。
莫离扯扯依旧僵在地上的丑奴。
“你,你没事吧……”
丑奴没有反应,半晌之后,突然挥开了莫离搭在他肩上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这段小插曲过去很久之后,莫离再未遇见那千山一剑和铁榔锤。
一年之后,听来客栈的人说,千山一剑与铁榔锤均死于非命,死相凄惨。
有其是那铁榔锤,还被去了势。
而那千山一剑则被挖出了膝盖骨,整个尸身呈跪着的姿势,双目暴突,七孔流血。
此乃后话。
10所谓平淡2
自从丑奴进入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起初莫离以为是丑奴对刚才的事尚未缓过来,也未多在意,只是想着赶紧忙完手中的这些活,再做些好菜过去看看他。
大堂因为早上的那场争斗,弄得是一片狼藉。
莫离清理出了个大概,便忙着去张罗饭菜了。
将饭菜端至丑奴房前,莫离敲了敲门。
许久未见人回应。
莫离觉着奇怪,便想推门进去看看。
谁知手还未够着门扉,便听到房内传来一声低吼。
“别进来。”
丑奴的声音中略带紧张。
莫离在门外唤道:“发生什么事了?”
房内不再有回应,反而传出一阵东西坠地的声响。
莫离慌忙推门进去,便见到丑奴倒在床边的地上抽搐着。
莫离大惊,赶紧高声唤来三娘帮忙。
三娘来到房中,与莫离一起合力将丑奴抬到床上。
点了丑奴的昏睡穴,三娘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他似乎是毒发了。”
莫离道:“怎么会这样?药郎明明说过这毒是月圆之夜才会发作,今天离十五还远呢。”
三娘蹙眉道:“估计是他催动内力所致。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只能先让他硬撑过去,我们也无能为力。”
莫离只好用柔软的布带将丑奴的四肢固定起来,以免他毒发之时过于痛苦而伤害自己。
到了半夜,丑奴的身体发出高热。
发了烧的丑奴不仅面容青紫,而且身上的脓疮也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莫离不仅没有嫌弃,还用冰凉井水泡过的布巾给丑奴擦拭身体,以便散热。
见到丑奴的嘴唇干裂,莫离细心地用棉纱蘸了水,一点一点地放到丑奴唇边让水渗进去。
丑奴虽被点了穴,但昏睡中的他还是无法安定下来,总是不住地挣扎呻吟着。
莫离只能用双手包裹着丑奴那比他宽厚许多的手掌,希望能将力量与勇气传达给他。
只要能撑过这一晚,便有活下去的希望。
似乎是莫离稍稍偏凉的体温让丑奴感觉到安心,到了后半夜,他的状况逐渐稳定下来。
守了丑奴一夜的莫离,终于也敌不过沉沉的倦意,趴在丑奴床边睡了过去。
待丑奴被次日朝阳唤醒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身边的莫离。
莫离的发丝纤细而柔软,颜色不是很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接近金黄的色泽。
温暖的光晕笼罩着莫离,让他原本十分平凡的五官越发柔和起来。
丑奴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莫离的头发,但却发现自己四肢无法动弹。
莫离由于丑奴的动作,喉中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哝,换了个侧面继续睡去。
丑奴知道莫离昨夜定守了自己一宿,不忍打扰睡梦中的莫离,刻意不去理会自己已经被绑到酸麻的四肢,继续在床上躺着。
丑奴静静地看着莫离,目不转睛地。
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