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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客栈老板by草草(穿越3p一受二攻 先虐受再虐攻h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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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爹传下来给我的,我现在身无长物,这仅有的东西,便就送给你。”
  莫离撑起身子。
  “不行,这里的人不是都要带着玉诀护身的吗?你这次离开,凶险非常,把它给了我,你怎么办?”
  丑奴听言不以为然,将莫离拉扯下来,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他便用手臂给莫离枕着。
  “没关系,我命硬,死不去,只是担心你而已……”
  看着失了神的莫离,丑奴有些使坏,用手指在莫离后穴轻轻骚刮了一下,下巴还贴到他颈边轻轻磨蹭起来。
  “混蛋,我在为你担忧,你却做些什么坏事!”
  莫离轻轻拍了一记在丑奴脸上。
  撑着坐起,莫离拉起薄被覆身,下床穿鞋。
  丑奴半撑起上身,看着莫离动作,眼中有些许深意,但却没有说话。
  莫离走到房间暗格前,打开了机关,取出那条水晶龙。
  莫离将水晶龙握在手上,光线微微折射,龙头在黑暗中泛出金色的光芒。
  走回床边,将水晶龙挂在丑奴脖子上。
  “你不能没有护身符,这东西,虽远没有你的玉诀值钱,但也算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现在送给你罢,希望他们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说到后面,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莫离回过脸去,悄悄抹去眼角的湿润。
  丑奴摸了摸胸前的挂坠,猛地一把将莫离扯进怀里。
  “为了你这句话,离儿,我一定回来,一定回来……”
  丑奴的身躯覆了上来,又一次的激情让莫离再也支撑不住,好不容易捱到丑奴释放,合了眼便要睡去。
  丑奴捏了捏他的耳垂,赶走了些许瞌睡虫。
  “刚才告诉你我的名字,到底记住了没有?”
  莫离想拍开丑奴捣乱的手。
  “别闹,记住了……”
  “到底我叫什么?”
  丑奴温热的气息吐在脸上,痒痒的,很舒服。
  “嗯……”
  “韩子绪……”
  周围终于完全地安静下来,莫离如愿以偿地好好睡了一觉。
  只是,当他再次清醒,枕边,却已经没有了那人的体温。


17真相1

  离韩子绪离开,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莫离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充当过客的角色,但这次的别离,却别有一番痛彻心扉的滋味。
  每天,当落日西沉,莫离搬动沉重的门板将要打烊的时候,总不自觉的会看着那条伸向远方的羊肠小道。
  偶尔的风,带起草丛的轻颤,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故人的脚步。
  那时候,莫离总忍不住往前跑几步,在遥看空无一人的边际许久之后,再低下头转回身去,略带落寞。
  客栈有零星的时候没有客人,莫离便早早地打烊了,踱步到昔日常来的渡口边。
  那一艘艘破旧的小船,迎来送往。
  如今熏风变凉,却不知那人处境如何。
  莫离只能默默地祈祷,他能安然无恙。
  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连初月高升,星空坠沉,莫离也似乎感受不到了。
  那心口满满当当的,只有与那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当日的甜蜜,熬成了今天的牵肠挂肚,满腔苦痛。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幸好孤单的日子没有再持续下去,离开客栈多日的药郎与程久孺终于回来了。
  莫离高兴地扯着那两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查了个遍,没有发现有任何受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药郎刚一见到莫离,便把程久孺甩得远远的,冲过来便将莫离抱了个满怀。
  程久孺仍是一副云淡风轻、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着乐颠乐颠的药郎,除了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再无其他。
  药郎外出多日,肚里的馋虫早就抗议良久,而且莫离与他们久别重逢,怎么可能不下厨来好好犒劳一番。
  忙活了一个下午,各色菜肴将圆桌都摆得满满当当的,药郎也不客气,抄起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
  莫离在围布上擦了擦手:“吃慢点儿,小心噎着。”
  忽然想起厨房还有文火煨着的汤,便又匆匆赶过去看了。
  过了两刻钟左右,莫离将香气四溢的汤盛了出来。
  推开饭厅的门,里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屋外,莫离看到,药郎竟坐在程久孺的腿上,程久孺将碗里拔了刺的鱼喂到他嘴里。
  药郎脸色微醺,但似乎也没有多大抗拒,估计也是抗拒不了,因为程久孺的手,就紧紧地扣在药郎腰上。
  屋内,见到莫离忽然端着汤出现,药郎惊跳起来,打翻了桌上不不少碗筷。
  见莫离颇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药郎一时脑门充血,嘴巴张了又合,就是吐不出一句解释的话来。
  程久孺见两人相对无言了许久,叹了口气,不顾药郎的挣扎,又将他按到自己腿上。
  “莫离又不是外人,我们的事能瞒他多久?”
  药郎一听程久孺未经他同意便先行招供,脸面挂不住,轰地推了程久孺一把。
  “混蛋,都叫你别拉拉扯扯了,还非要这样!”
  说罢连饭也不吃,逃似的跑了。
  莫离这才回过神来,将烫手的汤钵放到桌上。
  “药郎,还喝不喝汤了?”
  回应他的,只有乒乒乓乓一路撞翻东西的声响。
  莫离撇了程久孺一眼道:“你也莫逼他逼得太紧了,小心他给你躲起来。”
  程久孺若无其事,挥动筷子继续与食物作战。
  “之前我给他自由够多了,他不也一样逃,还不如逼紧点,逼呀逼呀的,也就习惯了。”
  莫离翻了个白眼,也坐下拿起碗筷。
  程久孺夹了些菜放到莫离碗里,“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只是还放不下面子,若是方便,你替我劝劝他,他向来都很听你的话。”
  莫离扒了几口饭,应了一声。
  将餐具收拾完,莫离把刚才没喝的汤又热了热,盛了一碗端进房里。
  推开门,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药郎翘着二郎腿,望着床顶的帘帐若有所思。
  见莫离进来,药郎来了个鱼打挺,谁知姿势不对,腰一软竟摔到床上。
  “怎么回事,这样也能闪腰了?”
  莫离赶紧过去搀起药郎,手也帮着他揉了揉。
  药郎痛得咬牙切齿,小声咕哝道:“他妈的,都是那死算命的……”
  听到药郎那颇带着些新妇闺情的抱怨,让莫离也冷不丁地想起自己与韩子绪的那档子事,确实累人得紧……
  莫离的面色也跟着晕红了起来。
  药郎缓了一会儿,腰才没那么疼了,才下了床去喝汤。
  药郎神经向来较粗,想都没想,便口没遮拦地问了:“你的床怎么重新钉过了啊?和以前不太一样。”
  “嗯……”
  莫离有些尴尬,“还要汤吗?我给你盛去。”
  药郎扯着拿起空碗就要走的莫离。
  “不喝了,太饱了。”
  莫离想起程久孺的托付,便想着要如何与药郎说一说,但一时之间,又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你,你和久孺的事,嗯,我大概知道了……”
  “什么!!”
  药郎如火烧屁股,一跳三丈高。
  “混蛋,老子找他算账去!他不要脸我还要了!”
  莫离赶紧将他拉了回来。
  “别,这两情相悦的事,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哪有丢脸不丢脸的说法。”
  “哼!”
  药郎气愤地撇过头去。
  “被上的是我又不是他,他当然乐得轻松了!”
  药郎小声地咕哝着。
  “嗯?你说什么?”
  莫离一时没听清。
  “呃,没,没什么,哈哈……”
  药郎对这个话题颇为介意,便想赶紧岔开。
  药郎转着脑袋想了想:“对了,丑奴呢?怎么没见到他,走了?”
  “啊?”
  没想到药郎忽然会问起这个,莫离愣了一下。
  “呃,嗯,他走了……”
  药郎气得火冒三丈:“那小子,给他解了毒,别说千百两黄金,就是连个谢也没有就走啦!想我毒药郎,哪次出手有这么廉价的?下次见他非把他抓来给客栈做十年八年苦力才行!”
  “别……”
  莫离刚想说话,却又被药郎打断。
  “我说小离离啊,你就是心太好,我看那丑奴就不像什么好人,我们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欺负你啦?有的话快说,我好给你报仇去!”
  听到药郎的话,莫离有些许神游。
  欺负?
  或许有,但莫离不会记得。
  莫离记得的,从来都只是那人的好。
  他记得自己掉入陷阱之时的相互扶持,记得受伤之后的夕阳看舟,记得那天夜里的温存耳语。
  记得他炽热的气息,记得他狂肆的吻和毫不保留的占有……
  忽然心痛如绞。
  一口气提不上来,莫离眼眶一酸,泪便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
  第一次看到莫离哭,药郎乱了手脚,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小离,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啊!”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莫离赶紧擦掉脸上的泪痕。
  “我,我没事,最近有些失常,睡一觉就没事了……”
  害怕药郎追问下去,莫离收了桌上的碗,便要离开。
  “小离,你别走,先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哐当。
  碗掉在地上,顿时裂成碎片。
  那一瞬间,看到那碎裂的瓷碗,莫离仿佛看到了那人鲜血淋漓的模样。
  难道这是不好的预兆?
  一时间脑中混沌一片,莫离虚软下来,如果不是有药郎扶着,估计已经倒在了那一地碎片上。
  七手八脚地将莫离弄回床上,药郎习惯性地把了把莫离的脉。
  “药郎,我没事,你……”
  药郎探了莫离的脉象,神色忽然凝重起来。
  “别说话。”
  莫离只得噤声。
  药郎再次做了确诊。
  将手指从莫离腕间移开。
  见药郎没说话,莫离有些着急:“有什么不妥吗?”
  药郎皱了皱眉,“你,最近是不是发觉自己貌似喜欢上什么人了?”
  “……”
  “觉得莫名心跳,见不到便牵肠挂肚,有时候还会有些许幻觉?”
  “……”
  “不回答,那就是有了。”
  隐约感觉到不好的征兆。
  药郎道:“如果没出差错,你应该是中了名为‘醍醐丝’的毒了。”
  左心口处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疼痛,莫离往胸口按了按,吸了口气。
  “醍醐丝?那是什么?”
  药郎将被子往莫离身边掖了掖。
  “那是一种名为‘醍醐’的蛊所吐的丝。这种毒,一般是苗疆女子用在自己心上人身上的,虽说是毒,但也对人没有什么损害,只是会影响心智而已。”
  见莫离听得似懂非懂,药郎叹了口气,继续解释下去。
  “苗疆女子一般都将醍醐蛊养在自己身上,然后将它吐的丝,悄悄喂心仪的男子服下,这样,被下毒的男子的心智便会被那母蛊所吐的丝缠绕,渐渐爱上带着母蛊的女子。”
  莫离的手紧紧抓着衣襟,“男子,也可用那母蛊吗?”
  “醍醐蛊虽是苗女所制,但只要是人,均有效果。”
  脑中仿佛被五雷轰过一般,一片糨糊。
  朦胧中,些许细节的碎片溢出,凌乱地交叠在一起。
  中间,仿佛能有些许头绪,但无奈一闪而过,让人住不到边际。
  头痛欲裂。
  莫离抱着头,倒在床上。
  一边,传来药郎略显惊慌的呼叫。


18真相2

  再次幽幽醒来,莫离朦胧中看到,远处那被风吹得摇曳动荡的烛火,仿佛下一刻,便要熄灭。
  室内的光线,昏暗一片,只有那点若有似无的微光,让他得以确定自己并非在梦中。
  “莫离,醒了吗?”
  一旁传来轻声的叫唤,莫离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了床边坐着的程久孺。
  “嗯……”
  将莫离搀扶坐了起来,程久孺用软枕垫着莫离的后腰。
  “药郎呢?”
  程久孺道:“我让他先睡了。你也晓得,他性格太莽撞,到时候若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我担心他会把局面越弄越糟。”
  莫离听言,感激地笑了笑。
  “还是你想得周到。”
  程久孺给莫离递来一杯热茶。
  “醍醐丝这毒,是谁下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莫离拿着茶盏的手一颤,险些将茶水打翻到床上。
  呆呆地看了那袅袅升起的薄雾,莫离的眼都被润得湿湿的。
  虽然有点艰难,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是丑奴?”
  拿着茶盏的指节不自觉地用了用力。
  “嗯。”
  几乎是微不可闻的轻声回应。
  程久孺蹙眉道:“丑奴对你下这种别有用心的毒,如果不是对你有情,那便是另有目的……”
  莫离听言,头微微地向墙边转去,似乎是不愿意听到旁观之人说出可能的真相。
  见莫离不自觉生出的抵触情绪,程久孺知道事情已然发展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
  程久孺叹气道:“看来你也并非对他无意。醍醐丝虽是相思之毒,但放在你身上,却一点副作用也没有出现,这或许也是顺了你心的缘故。”
  程久孺手指轻叩床板,发出有规律的轻响。
  “或许,有时候无知也能成为一种仁慈。”
  程久孺将莫离扶着躺下。
  “好了,你也别太在意,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为莫离盖上薄被,程久孺便要走出门去。
  手刚拉开门栅,身后便传来了莫离的叫唤。
  “久孺,我……”
  程久孺转过身来。
  “你可想清楚了?事实可能总是伤人的。”
  莫离紧咬下唇,眼睑低垂,可见他心中,也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手悄悄地伸入衣内,摸到了那块被自己体温蕴得微微发热的玉诀。
  “请你帮帮我,久孺。”
  莫离抬起头,清亮的眸子看着程久孺,带着一份淡定的色彩。
  程久孺走回莫离身边,道:“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那丑奴身世神秘,我一时之间也无从查起。”
  莫离用拇指摩了摩玉诀温润的表面,道:“他在离开前的那晚,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韩子绪。”
  “韩子绪?”
  程久孺若有所思,问道:“这三字如何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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