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淘气世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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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运感到一丝歉意:“我是……我是觉得你们很皮,怕将来管不了你们,所以……”
“所以什么?”郝宝有点儿得理不饶人,“活了四十来岁,竟敢和儿子争意中人,
这种儿子(以郝宝爷爷而言)难道不皮?”
“这事你爷爷并不知道。”
“我们却知道。”郝宝转向郝贝:“阿贝你说,就算咱们儿子很皮,我们会不会就
此留两手?”
郝贝连忙摇头:“自是不会,再怎么皮,郝家的绝学仍不能绝传。”郝宝得意转向
父亲:“听到没有,爹你应该觉悟,否则等老了,你会后悔……”
“阿宝你又说那个(老)字?“郝运树枝一扬又想挥出,郝宝马上闭口,乌龟般往后
一缩,省得讨打。
郝运收了手,冷道:“再说那个(老)字,你也别活了。”
郝宝道:“可是你私藏绝学的毛病很让人失望?”
郝运虽感歉意,但此时却又心有不甘,叱道:“谁说我想私藏绝学?这几招,我自
会传给我孙子。”
“孙子?”宝贝兄弟俩不禁对眼瞧瞧你又瞧瞧我,一脸怔诧。
郝宝道:“爹你是要你的孙子,我们的儿子来教训我们?”
郝运笑道:“我正是此意,嘿嘿:如此又能教训你们又能保住绝学,岂不两全其
美?”
宝贝兄弟对眼苦笑,父亲这招可绝得很。
郝宝道:“爹你别笑的太快,你的诡计是无法得逞。”
郝运讪笑道:“你爹要做的事,你能阻止?”
郝贝窃笑道:“我们是不能阻止你,可是我们总能阻止自己生儿子吧?”
说完宝贝兄弟已呵呵大笑,郝宝道:“我不生儿子,你哪来的孙子?”又是大笑。
郝运老脸一楞:“你们不生?”
“对,不生!”郝宝坚决道:“为了阻止你诡计得逞,在所不惜牺牲一切。”
郝贝道:“为了你,儿子只好难产了。”
郝运恼羞成怒,扑身而上,掐着两兄弟脖子:“你们竞敢不生?”
“不生就不生,你能如何?”郝宝硬嘴直叫,一张脸已被掐的通红“不生,我就叫
你们生“郝运掐得起性,可掐得又猛又用力,兄弟俩登时吐笑翻眼,不断尖叫挣扎。
实在快咽了气,宝贝兄弟不得已求饶:“爹放手啊!我们生儿子,就是……”
郝运这才得意放手:“不怕你们不生,俺只留了几招,你们就想绝子绝孙,未免太
过分了!”
宝贝俩抚着脖子,不停咳嗽,泪也流了出来。
郝贝道:“如此掐法,连公鸡都会生蛋了!”
郝运闻言也想笑:“知道就好,就算你没娶,爹照样让你生!”
郝贝苦叹道:“这年头当男人,样样都要学,真是命苦。”
郝宝揉搓脖子,但觉舒服些,仍不甘心:“爹你少得意,就算儿子生出来,我仍会
跟你一样,留两手不教他。”
郝运冷笑:“放心,我会自己传授,这叫隔代相授。”
如此一说,郝宝竞也无言以对,但想及隔代相授,登时有了主意,笑的更黔:“嘿
嘿!爹能,我们也能,我也决定向爷爷教功夫,嘿嘿!到时……”他想反揍父亲一顿,
以报今日之仇。
郝贝立时拍掌叫好:“这主意实在不错,想必爷爷对孙子会特别有兴趣才对。”
郝运先是一楞,但想及自己已尽得父亲绝学,功力又比儿子高,只要小心些,自是
不会栽在儿子手中,再则父亲远在千里之遥,儿子自不易找着,相授功夫,谈何容易。
想至此,心头已驾定,摆摆手中树枝,不屑道:“你们去吧!到后来你们才会发现,
你爹是一位多么出色的儿子。神气地将树枝贯力插入泥地,只留七分在外,显耀内力深
厚,然拍拍手,鼻头一扬,大步迈向内院,虽然屁股被抽一记,仍有些痛,却掩不住他
自认比父亲青出于蓝的得意,方步迈的更大。
乍见郝运离去,宝贝兄弟俩倒不再在乎武功传授,反而吁一口气,父亲的教训终于
结束了。
郝贝不自觉地问:“今天事就到此为止?”
郝运闻言,登时顿足,他哪是想终止教训?只是方才要现自己青出于蓝的了不起,
一不小心就把树枝插在泥地中,迈开方步神气地走了,如今若再走回来,难免会露出
“得意形”之举止而落入两兄弟口舌之中。
为了维护尊严,只好放弃教训,暗道一声:“便宜你们了。”
自说道:“爹就放你们一马,下次再自作聪明,小心打断你们腿,还有,阿宝你最
好小心你的行为,否则你会很惨。”
郝宝为了雪儿,似也不甘让手,冷道:“这是不可能,我一定跟你周旋到底。”
郝运瞄他一眼,又瞄他紫黑眼眶,冷冷一笑:“任你如何周旋,结果跟今天差不多,
你好好想想!”转向郝贝:“你该劝劝郝宝,把他不正确的想法更正过来。”
“我……“郝贝有点儿受宠若惊,打从他懂事以来,似乎是阿宝在劝他,他连忙问
郝宝:“你会听我的劝告?”
郝宝瞪他一眼:“你忘了你尚未成年?”
想及“未成年“,郝贝心头大气就泄,两手一摊,转向老爹:“爹,看样子只有你
亲自动嘴了。”
郝运道:“如果你劝得动他,爹就把绝学教给你,不然,只好留着教孙子了。你多
多努力,爹口渴得很,去喝杯茶,再冲冲凉,唉!人生多美好。”
说完便不理两人,径自迈方步扬长而去。
郝贝皱起眉头,这可是父亲厚爱,若能学得绝招,终于有一样可以和哥哥争长短,
不禁跃跃欲试,走向哥哥。
“哥,爹说如果劝得动你,他就教我绝招,不然他要把绝招传给孙子。”
郝宝冷道:“你当真要劝我?”
闻及他冷冰冰的声音,郝贝可不想遭殃,急道:“我没有,我只想和你打个商量,
比如说,假装被我劝服了,然后爹会传我武功,我再教你……”
“这个……“郝宝眼睛瞄了又瞄:“难得你有这个脑筋呐?”
郝贝干笑道:“屁股被打多了,人自然聪明了。”
“嗯,见解真是独特。”
“你答应了?”郝贝见哥哥频频赞许点头,以为他答应,也跟着笑了起来。
郝宝却又冷绝道:“不答应。”
郝贝一张脸又拉了下来:“这样做有什么不好?”
“十分不好,这是我的初恋,初恋的神圣岂是可以让你谈条件的?”
“但是,那只是暂时的……”
“不行就是不行,你有听过老婆可以暂时借人的?”
“可是你们还没结婚……”
“还没结婚就借人,那不是更惨吗?不行,说什么也不借!”
郝贝叹道:“我实在无法体会你的心情。”
郝宝道:“再过两年,你就能体会了。”
郝贝无奈道:“又是要等两年,一些事情都慢了……”念了几句,问道:“你认为
孙雪儿比较喜欢爹,还是你?”
“当然是喜欢我,你没看到那天我们回来时,她在对我笑。”
“她好像也对我笑……”
“笑你的头,是你挡在我前面,她忍无可忍才对你笑。”
郝贝想及差点儿被孙雪儿压个半死,心头就伯伯:“我觉得她的笑并不表示是好
事。”
郝宝耸肩自得:“那是对你,对我永远都是好事。”
郝贝轻轻一叹:“好吧!既然她比较喜欢你,我也不劝你了。”
郝宝登时豪笑,拍拍他肩头:“对嘛!就该如此,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
“却不是爹的好儿子。”
“唉呀!有个‘好’就不错了,古有明字,好过头就变成不好了。”
“古有明字?”郝贝不懂。
郝宝可得意了:“不懂?难怪你敢好的太多。如知不知道‘好’是由什么字所造?”
“好像‘女’跟‘子’字合并而成。”
“这就是啦!古人造字,‘子’多了,难免变了种,变成“孑孓',呵呵!只要儿
子多,蚊子更多,这有什么好!”
“孑孓?”郝贝先是惊诧,随即觉得想笑,哥哥答案竟然如此有趣,遂再追问:
“那‘女’字一多呢?”
“更惨,变成‘奸’了,难道你想作‘奸’犯科,还是心理变态?老想女人多。”
郝宝一副老丰子祥,鼻子顶天高,这些道理自是他独门秘招,岂是常人所能悟通?难怪
他如此得意。
郝贝哪知“好“字被他这么一说就变成不好了,而且道理又如此有趣而让人愿意相
信。也恍然直笑:“果然古有明字,好过头就不好了,我一个‘好’就行了,免得蚊子
成群,女人满堂。”
兄弟视目而笑,郝宝点头:“儒子可教也,一点就通。”
第三章 初恋和第二春
宝贝兄弟笑的开心,倒把肌肉给震动而发生疼痛,笑声之一憋,又把两人拉回现实
惨痛状态。
郝贝抚着臀部,苦笑道:“咱们还是上药吧!屁股一定变卤肉,唉!吃得好饱。”
郝宝自嘲指向左眼紫黑眼眶:“老头子特别招待,卤肉加卤蛋,有点吃不消!”
兄弟俩无奈而抱怨地一拐一拐地往起居所行去,两人讨论,若老爹不教他俩绝招,
他们可要找个时间去求教于爷爷,照样可学得,自不怕父亲了。
两人回房拿了止痛驱肿止血药物,或吃或抹,修补一阵因也觉得轻松多了,本想躺
下来好好休息,竟然有马蹄声来,不急,却相当沉重。
宝贝兄弟惊诧不已,郝家庄已没落多时,难得有马匹经过,而且又是往郝家直冲而
来。
“是谁?”郝贝问。
“先出去再说。”
郝宝回答,两人拿了剑复往前院奔去,还好父亲打的全皮肉伤,只要敷药推拿一阵,
倒也无伤大雅。
及至前院,忽见得门外蹄声沉闷,一只胖嘟嘟有若小象般的灰马已载着一位深绿衣
衫的胖大妞,她的身材和小象也差不了多少,肥得双手快模不着肚脐眼。
兄弟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胖人胖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绿衣女子驱马走近,见着兄弟俩,已含笑招手:“喂!宝贝兄弟,不认得我啦?”
人粗壮,声音也粗浑有力。
宝贝兄弟睁眼再瞧,胖女人五官虽肥如猪,但仍看出清秀双目,尤其是鼻子挺得很,
这不是郝家特有标志?
郝宝已认出来人,惊喜道:“是大姑?两年不见了,你为何胖若两人?”
郝贝道:“那张脸好像圆球一样,东西南北看来都一样圆。”说完直发笑。
郝宝也笑着:“别那么夸张好不好?至少大姑鼻子是尖突的,那是郝家遗传。”
郝幸走近,跨马下鞍,转动圆捅身躯步向前,笑呵呵地说:“大姑的确胖了,而且
真的胖若两人。”
郝贝道:“大姑以前不是挺瘦的吗?腰部至少比现在瘦了四分之一。”
郝幸似乎并未因发胖而自卑沮丧,仍笑态可掬:“没办法,我曾经绝食数月,连一
粒米也没吃,但是仍然这么胖。”
郝贝叹声道:“自己胖不可怕,天生胖——不吃也会胖,那就很可怕了。”
郝宝揶揄地问道:“大姑你会不会因为胖过头,而让人把你划分在人类以外的胖
类……而感到烦恼?”
一个“猪”字,他始终没说出口。
郝幸倒也看得开,肥手一挥,爽朗道:“胖就胖,有啥好怕,人家说,你们尽管说,
大姑不会怪你们。”
郝宝笑的促狭:“大姑胖的可蛮有心得,果真是体胖心也宽。”
郝贝笑道:“大姑的人生想必十分好走,稳稳重重的。”
郝幸笑道:“这当然,天下可没几人能禁得起你大姑这么—坐。”
她晃个身子,肉跳不已,倒也如小山般,谁被坐着,可有得受。
郝宝频频赞许:“真是泰山压顶,无人能及。”
郝幸笑道:“所以说,只要有人敢动咱们郝家,你大姑第一个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郝贝笑道:“我看兜也兜不走,大姑您的分量太庞大了。”
郝幸笑道:“说的也是。”摸着肥胖肉层,表情十分得意。
郝贝道:“大姑和我爹不一样,类别分得十分清楚。”
郝幸听及他父亲,便问道:“你们老爹好吧?”
郝贝听及她说了“老”字,便立即嘘声。
郝幸不解,诧异问道:“啥事这么鬼鬼祟祟?”
郝宝道:“我们爹爹怕老,他订了家规,绝对不许我们在家中提及‘老’字,大姑
你已犯了家规。”说着已笑了起来。
郝幸也笑着:“他这么做,简直是老顽固,家规岂能如此不讲理?你们也过得惯?”
郝贝道:“有什么办法?现在比较习惯了,以前见老就避,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郝幸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受他虐待,我应该好好教训这老顽固。”表情十分认真。
宝贝兄弟闻言大感吃惊,他俩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大姑却当了真,要是她打不过
父亲,那自己不就遭了殃?
郝贝急问:“大姑你这么胖,能够使剑吗?”
郝宝道:“你能打赢我爹?”
郝幸笑道:“这老顽固武功的确不弱,但你大姑也非省油灯,剑是拿不动了,不过
我已改练卷云带。”
说完双手一甩,一条长形白带已刷然飞出袖口,直卷空中。只听得叭然脆响,长带
迅速回卷,一只飞鸟已被击昏落地。
宝贝兄弟看得眼睛睁蹬,但觉大姑武功的确非凡,要击毙一只飞鸟并不困难,但若
要将它毫发未损的击昏,就非得有一流身手不可。
郝宝赞道:“大姑功夫果然厉害,以后我如果发福,似乎也该练卷云带,免得动起
手来就气喘吁吁。”
郝幸欣然笑道:“阿宝你到四十岁有可能会发胖。”
郝贝闻言不禁幸灾乐祸,望着郝幸,笑道:“哥,我已预见你的后半生了。”
郝宝急忙说道:“我哪会变成水桶?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郝幸叹道:“这种身材的确不方便,你们不发胖也好。”
郝宝轻笑道:“不过大姑比起我爹自是强多了,大姑至少没有心理障碍。”
郝幸笑道:“胖虽然不是福,但是我也不会因胖发愁。”
郝贝赞道:“大姑实在体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