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春,医路荣华+番外 作者:烟笼秦淮(红袖一品红文vip2014-10-17正文完结)-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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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霞顿时哭笑不得,笑骂道:“你倒是挺会想的,惦记起八字还没一撇、还不知在哪儿的小师妹来了!”说着神色一凝,沉下脸道:“以后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不然你也别叫我师娘、别再找我了!听见没有?”
她和东南……迟早会有儿子女儿的,儿子是没法的了,只要是年东南的儿子,注定要接他的班、走他的路。可是女儿,她绝对不要让她吃一点点苦头、不要她跟皇室扯上什么关系。皇长孙即便是小孩子家说着玩,那也不行瑚!
皇长孙一见这样顿时不敢再玩笑,“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缩着不敢乱动了。真是,跟师娘说这个做什么啊,等小师妹出生了,他不会自己跟小师妹说么……
皇长孙果然没有骗她,没过几天,前往西藏的使者们就回来了。不但带回了她说的那种蜂蜜,还有许多当地特产的药材和医书。
对这些药材和医书,春霞与岁院判、胡太医如获至宝,其他人就不是这么看了,始终觉得番邦蛮夷之地,能出什么好东西?压根打心眼里就瞧不起!
岁院判年纪大了,且又有许多别的事情要管;胡太医呢?做事认真、在外科骨科上造诣不浅,但其他方面却有限;春霞又碍于身份所限,一时之间,几人拿这些药材和医书竟有点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不容易带了回来,当然想好好的将这些东西试验甄别一番,然后如实的记载下来,这是极珍贵的资料,没准将来还能用得着呢!可惜了……
春霞忽然想到岁寒,便笑着向岁院判提了几句,岁院判这才想起家中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想了想觉得春霞所言亦有理,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跟岁寒提了提,岁寒焉有不同意之理?反而是求之不得,立刻眉开眼笑的答应了。每日早出晚归,就在太医院专门辟出来的一处小院子里折腾,有的时候也会去年府与春霞讨论一番,或者与胡太医研究一阵,至于他的老爹,还是敬而远之的。
有了蜂蜜,岁院判和胡太医、春霞三人便按着那药方重新为长公主研制起药丸来。三人心中既期盼又紧张,等着看药效。
不想,这一回还真如春霞所料,长公主服用药丸半月之后,肺疾明显比从前好了许多,连带着嗓子都好了一二分。
皇帝大喜,便下令臧边年年进贡这种蜂蜜,交给太医院配药,看看除了这治长公主旧疾的用处,还能不能配置出一些具有别的好处的药丸来。
此事论首功乃是春霞,除了赏赐金银玉器等物外,还特赐了她一枚可以自由进出太医院的玉牌。也就是说,从此之后她便算是太医院的特殊存在一员了。
对于这个结果春霞心中自是大喜的,如此太医院的所有医书典籍她便可以随意取阅了。还有岁寒那边,也能够经常去帮忙而不会有人敢说闲话。
毕竟,太医院就她一个与太医们可相提并论、实际上相当于女太医的女子,无论她与哪位太医交谈,都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但皇帝偏偏就赐了这么一块玉牌,若谁敢胡言乱语,岂不是与圣上作对?
转眼间进入了八月,很快就要到八月十五了,虽然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春霞却越发的想念起年东南来。
他出征在外,按朝廷规矩是不许与家中通信的,她连他的消息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还平安。
抬头望着一天比一天团圆起来的那一轮月色,即便再充实的生活、赚了再多的银子,也不能够令她安心。
八月十二这天,两名信使哒哒的急促马蹄上踏破了京城的街头,当天下午,消息便传遍了全城:朝廷军队大胜,重新夺回了叛军占领的所有城池,如今正往深山里追赶着叛军要将他们歼灭!
这场战争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完美的结束了!
消息传来,京城中一片欢腾!许多百姓在家门口挂起了红灯笼、扯起了红绸、放起了鞭炮以示庆贺,茶楼酒肆更是无数人热烈的讨论着这件事情。
身为这个国家的子民,绝大部分的人还是热爱着这个国家的。朝廷大胜击溃叛军,民族自豪感和优越感也油然而生!
这场胜利来的很迅速,恰恰赶在中秋节之前,皇帝就更加高兴了,大大嘉奖了调配粮草的楚王和挂帅的年东南一番,表示等战争结束之后再论功行赏,一个不拉。但凡跟此事沾边的人无不心花怒放,可着劲儿的卖力。
这其中,当然是楚王一派得利最大,楚王府一时门庭若市,宫里的荀贵妃面前都多了许多巴结的人。
东宫一派颇为无奈,但只要一想到太子的正统地位,想到不偏不倚实则分明支持正统的永安侯,心中又稍稍的安定了下来。
皇帝下旨,八月十五要热热闹闹的过节,在皇宫中举行花灯会,命各府进献花灯,还特意下旨,让春霞在八月十五这日进宫过节,以示圣恩。
与皇室一同过节,在旁人看来也许是皇恩浩荡、无上的荣誉,春霞却忍不住有点儿头皮发麻。一个楚王,一个皇长孙,都能把她闹腾死。
可惜这种事情只要有圣意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她个人的意见,她也只得欢欢喜喜的叩头领旨谢恩,然后等着八月十五这日盛装进宫。
就在这几日,京城某处阁楼中,那位身份神秘的白衣男子面前,呈上了一幅画卷。
男子听完属下的禀报,怔了怔,不信道:“此话当真?”
“主子,属下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可属下敢保证,的确如此!”那人恭敬回道。
男子不觉朝桌面上那幅画卷看去,画中女子身姿婀娜,着素色衫子,玉簪为饰,打着垂髾,姿容俏丽,气质淡雅,娥眉螓首,一片温柔,那双眉眼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果然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
男子眼前不由浮现出另一张面容,同样的眉眼,同样的身姿窈窕、骨肉均亭,但内中透出的神采却完全不一样!两人可谓是春兰秋菊各有所长。
不过,的确是像,非常的像!
“如此说来,那楚王倒是个情种!”男子轻轻嗤笑起来,无不嘲讽的说道:“只可惜,年夫人与永安侯伉俪情深,那年夫人我也见过两次,是个外柔内刚、极有主见的,呵呵,楚王这腔心思,我看是白费了!”
那属下听了忍不住唇角也浮出几丝笑意,小声说道:“那也不一定呐,就算年夫人不贪羡荣华富贵,可楚王乃天之骄子,照目前的势头来看,问鼎皇位亦未尝可知。若他真要难为永安侯和年家,年夫人心中岂能不掂量一二?”
“说的不错,有长进了!”男子朝属下轻轻点头赞道。
“主子,”那属下精神振了振,说道:“这件事楚王防的密不透风,楚王府中从前见过流霜姑娘的老家人都被他死死的警告了一番绝不敢多言。如果此事在京城中宣扬了开来——”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瞥了一眼画卷上的女子,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自然是要暴露出来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主子……”
男子轻轻嗤笑,缓缓说道:“再怎么样,也得等永安侯大获全胜返回京城——你说呢?”
到了那个时候,这件事情一旦捅出来,想必不但永安侯,整个京城中上上下下都会震惊吧?包括宫里头的那位!
到时候,就不知永安侯该如何面对皇室,或者说,皇帝该如何对永安侯了!
太子和楚王互相不顺眼了这么多年,小打小闹的,也是时候该闹到明面上来了……
再这么不温不火的,谁等得起?
“主子英明!”那属下眼睛一亮,心悦诚服拱手说道。
第276章 中秋赏灯意外
永安侯打了大胜仗回归,势必会受到皇帝和朝廷的热情夸赞,这件事情如果正当那时抖出来,这就不单单是一盆冷水兜头给永安侯浇到头上那么简单了!
“不过,为了到时候让众人更加相信此事,现在咱们还是要做一些事情的。”
男子微微仰头,眸光淡淡的凝着前方糊着雪白窗纸的菱花窗格,仿佛能够透过这窗欣赏外边的风景一般,淡淡说道:“咱们埋在宫里头的暗线,也是时候启用了……”
那属下抬眸朝自己的主子瞥了一眼,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拱手垂头,低低应了声“是”正欲退下,却又被自家的主子叫住了瑚。
“主子还有何吩咐?”他抬起头,却看见自家主子背着手,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桌案上的那幅画卷。
忽然,只见主子将那幅画卷迅速卷起,手一扬,画卷朝自己飞了过来。
他慌忙将手一抄,将那画卷稳稳的接在了手中,便听得主子沉声说道:“你仔细瞧瞧这画像,可有没有觉得眼熟?”
“眼熟?”那属下慌忙展开画像,细细的看去铄。
“你不觉得吗?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男子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迟疑和不确定。
“属下……看不出来!”那属下努力将眼睛睁得老大,滴溜溜的瞧了半响,摇了摇头,无不遗憾的说道:“属下真的没有看出来!啊对了,年夫人跟这位流霜姑娘长得很像,主子别不是要说这个?”
男子瞅了他一眼,眼中暗含着“白痴”的意思,心道若是这样还用你说?我自己不会看吗?
“不是。”男子摇摇头,脑海中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最终不得不放弃了。
“罢了,也许真是我想多了!下去吧!”
那属下无声施礼,慢慢退下。想了想,将手中的画卷轻轻搁在一旁的桌案上。
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这日,这日临近傍晚,春霞带着方嬷嬷、金桔、银杏等人循规蹈矩的进宫,准备参加今晚宫中的中秋晚宴。
然而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到了晚间,却是狼狈万分的出宫。
众人赏灯的时候,皇长孙手里玩着弹弓,恰恰打中了春霞身边的两盏宫灯,霎时燃起了大火,连带着其他的宫灯都烧了起来。灯油四溅,溅到了春霞的身上,顺带又被随风带过来的火星撩上!
霎时间,她身上的衣裳便着了火,众宫眷及宫女太监们亦惊得尖叫哭喊四处乱窜,混乱中幸亏金桔、银杏眼疾手快,将春霞救到了一旁,扑灭了她身上的火。
饶是如此,她也够狼狈了!狼狈不说,手臂上、肩膀上还烧伤了不小一片……
披着皇后赐下的披风回到年府,敬一堂中娇红、绿袖等见了又是一阵惊慌,将那衣裳褪下,胳膊上、肩上的伤处露了出来,只见雪白的肌肤上比巴掌还大的一片红紫,撩着水泡,除此还有不少指甲盖大小的伤处,见之触目惊心。
这是在宫里头受的伤,众人也不敢说什么,默默的替春霞擦拭伤口、敷药。
不一会儿,便有宫中的小内侍前来,奉了皇后口谕问情况如何,送了消肿止痛生肌的碧玉膏。春霞忙谢过,亲送了那小内侍至二门处。
原本她叮嘱了悄悄回院子,不必惊动年府中人。可这宫里的小内侍一来,事情哪里还隐瞒得住?
老太君、大夫人、蔡氏、廖氏各自都派了人前来探望关心是怎么回事?除了老太君是真心关切,其他人怀着怎样的心思和目的就难说了。春霞一一打发了这些人,足足闹腾了大半响才得以歇下。
碧玉膏虽好,可胳膊上的伤处也不小,躺在床上,很快她便感觉到伤处发起炎来,火烧火燎的疼得难受。
春霞连动也不敢动,生怕牵动了伤口痛得更甚,只得咬牙硬撑着,忍得额上、脸上、身上都是汗。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晚,不但年府,东宫和楚王府、长公主府都不得安宁。
太子怒极,取了戒尺将不成器的儿子教训了一顿。
永安侯那边才刚传来了捷报,正大得父皇的青睐,父皇施恩永安侯夫人,实际等同笼络永安侯,哪曾想永安侯夫人却在宫里头发生了这等意外,所幸不曾伤及面容,否则,永安侯岂能不心生怨怼?
再想想楚王最近的风头,太子心里的火气便控制不住的直往上拱,一边训斥那戒尺一边朝皇长孙白嫩的手心下得又快又狠。
这熊孩子,迟早有一天他会叫他连累死!
太子妃在一旁看着,想劝又不敢劝,看着儿子白嫩的手心被打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听着那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声,太子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白着脸、咬着唇,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皇长孙手心钻心撕裂的痛,却仍旧伸直着手掌半点不退,咬着牙紧紧的绷着小脸忍受着,任由父亲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的打下来。
听到轻轻的抽气声,皇长孙下意识偏过脸去,便看见自家母妃那惨白的脸色,正心疼的望着自己。
皇长孙便咧了咧嘴勉强朝太子妃扯出一丝笑容,以此安慰母妃他没事。
不料太子恰好看见了他这一丝笑容,只当他冥顽不灵,受了教训不说虚心接受反而还敢嬉皮笑脸,不由心中大怒,厉喝一声“混账东西!”手中戒尺“啪啪”直下,比先前更快、更狠。
皇长孙的手本来就被打得不成样了,这么突然的一下加重哪里受得了,脸色大变“啊!”的惊叫了起来。
太子妃更是痛断肝肠,哭叫一声“太子爷!”猛的扑上去将儿子拉入自己怀中护着,含泪向太子道:“太子爷,牧儿是有错,您教导儿子臣妾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牧儿身娇肉贵,哪里受过这种罪?太子爷您若把他打坏了,那可怎么办呀!牧儿还小,您好好教导便是!”
“还小!”太子冷笑道:“做出这种事来你还护着他,还小能做出这种事来吗?你给我闪开,要不是你一味溺爱,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让开,今天不打死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太子爷!”太子妃哭着跪了下来,扯着他的衣袍哭道:“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好好教导牧儿!臣妾明日定会好好安抚年夫人,今晚的事只是个意外,牧儿跟年夫人最要好,是打心眼里当她是师娘一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