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吧,殿主大人! 作者:风凌兮(晋江vip2014-01-17正文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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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响起,琴隐在连曦身侧站定,温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皇上可是怕连曦姑娘知道了真相会觉得您有失威严?”
什么真相?此时的连曦一头水雾,小十四也一脸迷茫的摇头。
“朕有什么可怕的,”晋楚朝两个侍卫打了个手势,将两手搭上他们肩膀湿淋淋的从池子里走了出来,以手掩唇咳了几声道,“传旨下去再有人不经允许进入朕的寝殿立斩不赦。”
见晋楚在两名侍卫的帮助下进了殿,琴隐侧头看了连曦一眼,唇角带着淡淡笑意开口道,“若是好奇的话跟过来一看便知。”
连曦点了点头拉着小十四跟在琴隐后面,盯着他的青色衣衫看了许久道,“前些日子梦到你把我交到你弟弟苏合手中,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那些事已过去太久了,那时的我还太年轻,现在想来,做过的某些决定实在有些太过草率,”琴隐略带歉意的回头道,“我那一把火将你的过去烧了个干干净净,若可以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选择那样的方式将你与过去斩断。”
闻言连曦眯起眼笑了笑,“但对我来说有琴一直在我身边,苏合在我身边做了十四年的有琴,我们在赤月教过得很好。”
琴隐转过头去,只听他叹息着道,“苏合从小便是个懂事的孩子,身为他的兄长很是欣慰。”
进到殿中琴隐先是让人把所有窗子都打开,然后从袖中拿出一瓶药粉洒在空气中,这才从一旁柜子中取出一精致小巧的木盒迈进内殿,而连曦和小十四则被告知在外殿等候。
两刻钟后在池子里泡过冷水澡的晋楚裹着个毯子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见到连曦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窝在殿内小榻上不说话。
小十四从连曦怀中挣脱跑到他面前肉肉的小手揉了揉他汗津津的额头很是心疼的开口,“揉揉就不难受了。”
晋楚将小十四拉到怀中用毯子裹住,“十四乖,以后朕还是去栖梧宫和你睡好了。”
听了他的话小十四开心不已的两手搂上他的脖颈蹭了蹭,“恩恩。”
看着把小十四抱怀里又揉又捏的晋楚,连曦瞪大眼睛道,“她还这么小,你、你果然有恋童癖!”
“你以为朕容易么,这宫中的女人个个危险至极不小心就着了她们的道,大概也只有在十四那里才能睡个安稳觉了,”晋楚可怜兮兮的开口,直听得小十四在他脸上亲了亲以示安慰。
琴隐在旁边柜子中找了找,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晋楚,“这是前几日刚配好的药,有了它以后就不用怕那些催情之物了。”
连曦猛的恍然大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难道晋楚刚刚在水里泡着是因为那什么香粉其实是催情用的?
顿时满脸同情的看向晋楚,看来做皇帝也不容易啊……不过,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也不要他果然是个怪胎。
好似读懂了连曦的眼神,晋楚轻哼一声,“那些女人都是尊贵的太后找来的,一想到她们身后的人是太后剩下的便只有厌恶哪能还有别的心思?”
最后他们几人坐那里听晋楚发了长长一段牢骚,连曦脑袋一点一点昏昏欲睡的听着,反应过来没了声音,抬头才发现他已抱着小十四窝在榻上睡着了。
琴隐拉过被褥给他们盖上,缓缓朝门口走去并以眼神示意连曦跟上。
连曦忽的睡意全无,蹑手蹑脚跟着他出了殿,到了殿外,琴隐回身微笑看她,“在下与苏合多年未见,不知连曦姑娘能否多讲些他的事给我听?”
她自然是连连点头,跟着他在水池边席地而坐,望着泛着波光的池水缓缓将她和有琴以前在赤月教发生过的趣事说给他听。
她边回想边说,琴隐专注的听,时不时微笑点头发表几句意见,望着月下的他竟忽然有了一种错觉,他们好像以前经常这样于水池边望月长谈。
而通过这次长谈也让她知道了琴隐不仅琴技了得医术竟也不错,想起自己因何会忘了那些过去顿时对他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
第二日晋楚下了朝便命人将需要批阅的奏折搬到了栖梧宫,为了不打扰他处理政事连曦很通情达理的带着小十四在院中玩耍,两人正玩得开心,忽觉背后升起一股凉意接着便听尊贵无比的太后开口,“楚儿呢?”
连曦指了指里面,“勤奋批阅奏折。”
太后满意的微微点头打算进去看看,连曦刚松了口气忽又见她站住步子回头淡淡打量了她一番道,“太瘦,不好生养,哀家会吩咐御膳房多给你送些药膳补补的。”
听出她话中意思,连曦不由咳了声正色道,“太后误会了,民女早已和别家公子有了婚约。”
太后威严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扯了扯嘴角,“如此也好,哀家原本也觉得你这身板抱着甚是硌手怕是要委屈了楚儿。”
连曦眉角抽了抽,微笑接话,“太后说的是。”
晋楚拉着小十四从殿中出来,“母后怎么有空来这里?”
连曦不由看向他身侧的小十四,却见她调皮朝她做了个鬼脸,心下甚是欣慰,没想到她竟如此懂事,见太后这尊大佛进来便去搬救兵。
自晋楚出来,太后的视线便只落在了他身上,“听说昨日正午明儿被一野蛮江湖女子硬生生气昏了过去,你舅母已让官府绘制了画像,接下来三日全城戒严誓要把那胆大包天的女子给揪出来,哀家知道楚儿你先前经常与江湖人打交道,但那些人毕竟野蛮楚儿你身为一国之君还是少与他们接触的好。”
晋楚连连点头有些敷衍的答,“是是,孩儿记住了。”
一旁的连曦此时心中却是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全城搜捕她?没想到那秦明竟如此记仇,同样是秦家公子,怎么那秦苍驸马脾气就好上许多?接着转念一想,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就躲在皇宫里,哈哈随他们找去。
就在她有些得意的想着时忽又听太后道,“听说最近有名叫慕白衣的男子频繁出入沈府,楚儿可知他是什么人?”
第五十四章
晋楚大概没想到太后会问起慕白衣;不由怔了下;顿了顿语气轻快道,“他是孩儿先前在江湖中认识的朋友;没什么特别;母后不必为此费心。”
太后却不容易糊弄过去;不怒自威的眸子定定看着他道,“你应当知道秦沈两家的关系;若他和沈秋怡有什么关系……必不能留。”
晋楚对上她的眼睛,点头;“孩儿明白。”
太后这才满意,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迈着步子离开,临走前淡淡看了连曦一眼,直让她的后背又窜起一道冷风。
“太后威仪果然不凡;民女若再呆在这儿早晚得被她的眼神冻出病来,我看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太后走后,连曦打了个寒战摸了摸鼻尖埋怨着开口。
“习惯了便好,”晋楚顺了顺被风吹乱了的发,微笑,“若觉得闷过几日大皇姐生辰带你出去玩玩。”
“此话当真?” 连曦激动不已,接着又收敛起激动,“差点忘了正事,白衣的解药配得如何了?”
“很快,琴隐办事总是那么让人放心,”说到琴隐,晋楚带了自豪。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晋楚所说到的长公主生辰之日。
连曦跟着晋楚脚步轻快的出了宫,踏出宫门的那一刻瞬间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皇宫那地方实在不是她能呆的地方,还是外面比较好啊。
只是……望了眼前面身着绛色袍子的晋楚,又看了看怀中抱着的锦盒,她明明是来皇宫做客的,怎的拿礼物这事儿反倒落在了她身上?
加快步子跟上他,想起心中一直以来的那个疑问,“你应该很清楚以前我在栖芳小筑时发生过的事吧,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一直穿紫衣服的人是谁?”
“既然已想起了琴隐为何偏偏记不得他是谁?”晋楚侧眸看了她一眼,“他是咱们的四皇兄,儿时咱们三个关系好着呢,他一直抱着除他之外谁也抱不动的险恶用心养你,差点把你养成跑不动的肉球,太狡猾了。”
连曦忽的想起之前那个梦中把小小的她从秋千上抱下就跑的少年,不禁抽了抽眉角,原来那个人是他。
“那……白衣呢,”就算他武功再高不惊动一人忽然出现在栖芳小筑墙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却轻易的做到了,怎么都觉得太奇怪了。
“明明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问我,”晋楚从她怀中夺过锦盒加快了步子,“快跟上,错过了吉时皇姐又该数落我了。”
答案?不,她不知道,又或许她并不想知道,紫衣和白衣,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因他们到的早公主府里的人并不太多,他们进到厅中时公主正握着个白玉杯浅浅饮着,先前见过的少年明羽依旧着了件柳色薄衫静立一旁,见到连曦明羽便朝她友好的笑了笑。
他这一笑顿时让连曦想起了那次着了公主的道差点和这位明羽公子在房中呆了一夜的事,随即低下了头不敢往他们那边看。
“楚儿进来时可有见到驸马?”公主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询问驸马去向。
晋楚摇了摇头,“并未瞧见,莫非皇姐又和驸马闹了矛盾?”
“谁知他在想些什么,三天两头不见人,”公主从座上起身,朝他们走来,“好在你们来了,不然今日又得郁闷的过。”
他们姐弟俩多日未见公主便拉着晋楚进了内殿,说有些事要和他好好谈谈,竟又留了明羽招待连曦,连曦这下站不住了忙道,“我出去透透气,不用劳烦明羽公子了。”
明羽自然不依,“公主的命令明羽自当遵从,既然连姑娘觉得房内太闷我便陪你出去转转吧,晚上府中有宴,届时会有很多大人前来,到时若找不到姑娘便是明羽的失责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连曦只好由他带路在公主府闲逛起来。
只是她不说话,他也就不吭声,两人默默走着,走累了便在道旁的凉亭中歇上一歇,这一歇便是两个时辰,。
春日的午后总是容易犯困,趴桌上不知怎的竟睡了过去,待连曦醒来昏暗的天际已缀上了几颗闪闪发亮的星子。
两人回到主厅时那里已经站了许多陌生的脸孔,大略寻了寻却并未瞧见晋楚的人,只有公主在那里继续饮者酒,不禁感叹,这公主酒量真好。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远远有人报到:“秦相,秦大公子,秦三小姐到!”
秦大公子不就是前几日她在街上遇到过的那个秦明么,连曦这次反应极快心道绝对不能让那个秦明认出她,丢下明羽便从厅中溜了出来,打算出去躲上一躲。
公主府中的大小道纵横交错以免碰上他们便挑了小道往墙边走,看能不能翻墙出去,顺便去沈府看看慕白衣在不在,说来也有几天没见到他了,心中竟忽的生出几分想念出来。
刚到墙边便见墙头上立着一人,而这人她刚好也认识。
月下的丝竹一身竹色云杉,及腰的墨发在风中微微飘动着,平添出几分潇洒之姿出来,正想跟他打招呼忽见他缓缓举抬起了右手,指尖则夹着一枚闪亮亮的银色利刃,今晚的月格外的亮,那利刃折射出的银光映入她的眼中带了丝寒意,不由想到,他手拿暗器姿态优雅的站在墙头上莫不是想做刺客?
念到与他相识一场不想他因一时冲动犯了错,提气跃上墙头在他条件反射攻过来时矮□子避过他手中利刃,然后抬头道,“如此好的月色你却跑人家墙头当刺客,白衣知道么?”
见是她丝竹皱了眉,低声道,“别管我,今日我定要取了秦阳那老贼的性命!”
差点忘了他和白衣跟秦家有仇,尽管如此连曦还是觉得他此行有些鲁莽,“今日是公主生辰,若秦相就这么死了一定会出乱子的,真想报仇起码也要选个小巷子之类人际稀少的地方下手才对。”
丝竹完全听不进她的劝告,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那条宽阔的道上行来的一群人,握着她的肩指着那处道,“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就是秦阳,我日日忍夜夜忍,实在忍不下去了!”
见她一脸迷茫,丝竹眉头紧紧蹙起,“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他不是想说她也和秦阳有仇吧。
“四月十六是那个人的忌日! 十四年前的今天秦阳害死了我们最亲的亲人!” 丝竹情绪有些激动,看向秦阳的眸中尽是恨意,侧首看向她有些失望道,“而你却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快些想起来?”
四月十六……忌日……他还说,他们?
连曦只觉她的脑袋中一片混乱,十四年前有什么人……死掉了么。
可她的确没有一点印象,“为什么要说我们?”
丝竹定定看着她,许久,长长呼出一口气,将指尖利刃收入袖中,语气恢复了平静,“也罢,就让他再活些日子好了,反正每年这个时候我都有想要杀了他的冲动,最后不还是留了他一条命。”
语罢一手环上她的腰,带着她从墙头跃下离开了公主府。
努力回想大脑中却依然一片空白的连曦只好问,“刚刚你说忌日,谁的忌日?”
丝竹将她放下,沉默了会儿道,“忘了吧,就当我没说过,就当我在发酒疯说胡话。”
“你那会儿明明不是在说胡话!”那时他眼中的恨意根本骗不了人,“我现在的确是想不起来,你告诉我的话我不就知道了?”
“你的白衣不许我把那些不好的事说给你听,”丝竹看着她,眸中带着无奈,“他做了很多原本我应该做的事,大概这便是命运,我从一开始便错过了,错过了你也错过了那个人。”
连曦听了他的话越发糊涂,诚实的摇了摇头,“听不懂,不明白你的意思,能否说清楚些。”
“不懂便不懂吧,”丝竹恢复了往日模样,轻笑着开口,“跟我回沈府吧,你不在的这些天你的白衣可是夜夜无眠,担心你在宫里会被晋楚欺负。”
※
回到沈府那个熟悉的小院,果然瞧见慕白衣坐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