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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重生之错爱千金+1番外 作者:南方娘子的马甲(潇湘书院vip2013-11-15正文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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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同时,她也害怕。

    她害怕距离拉开了,感觉就跑了,她更怕,谢梓涵不怀好意,当初她看中过安成珏,这么用心帮他,是真的觊觎他,还是为谢家拉拢人才?

    她不聪明,不懂这场官场拉帮结派的事,而且现在她脑子很混乱,满眼的神色都散发着强烈的不安和不舍。

    她在不安什么?

    担心别人会插足她跟安成珏的关系吗?还是担心,经过这番考验后,她又一次选择错了?

    桑榆紧张的反握着安成珏的手,犹疑的问:“薛家那么帮你,是因为谢梓涵吗?”

    这样的反问已经暴露了她心里很多的疑问,她还是对他们没信心。

    安成珏隐隐有些失望,她确实回不到过去对他百分百信任的时候了,她也会不安,也会怀疑,这或许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他这样想着,心里才舒服点,以前他也有过这种心情,所以他了解桑榆的感受。

    可是,他真的对谢梓涵没有想法

    “谢家为什么帮我,我还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对谢梓涵没有任何想法,她当初对我有过暗示,可我拒绝了,这之后她也就没再找我,这次是谢家的公子来找我,也是代表谢家的名义来跟我谈,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看上我这个落败的后生,而且我爹的人脉也不至于此,所以我才没有立即答应他们。”

    这些他必须解释清楚,现在他们禁不起一点怀疑和误会。

    “桑榆,我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这你早就知道。可令我不舍的是,自此就要与你分开,我们从没有分开这么久,我有些担心,但是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我不能让你一直跟着我受苦,吃穿用度上要那么省,家务事上连个搭把手的下人都没有,这不该是我承诺给你的生活,所以我想拼一拼,明年的春天,我定要高中,然后回来迎娶你。”

    娶她?这是个美好的承诺。

    自从她离开韩家之后,他们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

    同在一个屋檐下,各自规矩的睡在床上床下,却从不提及两人具体的未来。

    他也在害怕吧?怕他没有信心让她过得很好,所以不敢越雷池。

    而她也在等。

    等她收拾心情,也等安成珏来给她信心,现在他这是正式对她作出承诺吗?

    这不就是她期待的嘛?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也一定会高中,我相信你。”

    这是女人给与的最动听的承诺和支持,我等你,我相信你。

    安成珏激动的抱住她,梗着声音说:“一定会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他的眼中有种如释重负的踏实感,而桑榆也渐渐下定决心。

    尽管不舍,她也不能太自私。

    安成珏是安家的希望,能够有这样的权力后盾推着他往前走,他怎么能陪着她苦熬?或许他靠自己也能高中,但那也是在赌,赌赢了也未必能在官场生存下来,毕竟她太了解他不太圆滑的个性,这样权衡之后,她还有什么资格阻拦他接近梦想?

    而他为了梦想,为了他们的未来下定决心拼一回,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真的该整理好心情,将她那段飘渺的感情早日锁在心里,全心全意的将整颗心留给安成珏,这才是对他们俩最大的尊重。

    分开,或许也可以让她更好的忘掉这段不愉快。

    她只能静待着明年的春天,他们能有好消息到来。

    ……

    薛少宗经过三天的舟车劳顿,才被下属送回了薛家。

    玲珑也跟着回来,一看到薛妈妈,她就泪眼婆娑的道歉,说自己犯浑,连累薛少宗受罪,薛夫人神情无奈的劝着她,结果自己儿子的伤势还没正眼瞧一下,就光顾着哄这个丫头了。

    而听到这段已经腻了的道歉哭诉,薛少宗一边躺在软轿上,正无聊的晒着太阳,一边翻着白眼,这丫头什么时候转性了?

    “我说玲珑,这是我受伤,你怎么跟你毁了容一样,逮着个人就苦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病危了,这可不是你从前的性格。”

    玲珑抽噎着转身,回瞪过去。

    她难得自责一回,偏偏他还这样挤兑她,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哼,我肯自省,说明我有良心,你不也说长大了嘛,还这样取笑我。”

    薛少宗用手扇了扇脸,回到灵州,还真有些燥热,明明不会很热,他却偏偏焦躁的很。

    看来他还是没有解开心结,尤其不愿意回来面对这熟悉的人和事。

    所以只能挤兑着玲珑取乐。

    “好啦好啦,要自省也要看地方,我在这里都晒了半天了,快中暑了,还是抬我进去躺会儿,你们再聊吧。”

    “哦,也对,家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大夫还在里边候着,我们进去看看伤势再说。”薛夫人拉着玲珑,示意下人将薛少宗连同轿子直接抬进了府邸。

    薛少宗的房间内,聚集了很多人,他被安置在床上后,早已准备的大夫上前翻看他早已被包扎好的脚,敲了敲,捏了捏,煞有介事。

    要不要这么严重啊,他的军医也是有名的大夫,都已经给他包扎好了,还会有什么问题?

    “你不要不耐烦,这位大夫是你舅舅特意找来的,治这个很有办法,你难道不想好的快点?不要再让为娘的太操心了,听点劝吧。”

    薛少宗再也不敢反驳一句,他确实有愧。

    当初只想逃离,所以火速投入部队里,母亲还没来得及反对,当初娘听到他的婚事告吹,这么疼爱桑榆的娘亲恐怕也不会很好受吧。

    所以,这些,他全都受着,乖乖的被检查,乖乖的喝药。

    这个大夫开的药确实苦了点,但是见效快,他隐约感觉到能稍微活动活动。

    伤势在一天天好转,他却一直待在房内,谢绝了一切探病的人。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怀孕?

    安成珏离开了,留下桑榆一个人留守在茅屋里。

    桑榆并没有去送他,因为安成珏被谢礼怀接走了,想必是早有准备,而安成珏也不太适应这种离别的场景,所以只是叮嘱她在家里等候,说他会回来看她。

    百无聊赖的桑榆独自在这间屋子里转悠,以前看起来那么小的茅屋,现在竟然觉得空荡荡的有些吓人。

    她什么也不想做,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静静的看着外边阴沉沉的天,这种要下不下的样子更让人憋闷,天气转凉了,她比起以往都更容易感觉到寒冷,还是进屋吧。

    到了饭点,她还是吃不下饭,对吃什么也感觉到默然,注意力始终不能集中,心绪烦乱,但又不知道到底在烦什么,反正好像有一团东西拥堵在胸口。

    安成珏离开之前,她给做了一顿践行的饭菜,有些菜压根没上桌,她不太挑剔,就将她喜欢的汤圆端出来,这要是被安成珏看到,肯定又要说她太节省,但是说实话,这些对她没有差别,反正吃什么都没欲望,只是图方便。

    可是汤圆被煮熟后,她才吃了一个,就急匆匆的跑向厨房,吐的翻江倒海,肚子里的肠子就像扭成了一块儿,特别难受。

    终于舒坦了之后,她才摸索着回到房间。

    可呆坐了快半个时辰后,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一个问题,她好像从来没有考虑的可能,现在真实的浮现在她眼前。

    她终于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这样烦躁不安,可是怎么可能呢?

    可是之前的很多巧合不是验证了这个可能嘛?她从不懒散,可是最近这些日子特别没劲,她不挑食,可是现在吃什么都一个味,她很烦躁,可是她以为这是离开薛少宗之后,她还没有调试好心情的必然反映。

    为什么会在她离开薛少宗一个多月后,发现自己可能怀孕了?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况且她跟薛少宗的亲密关系并不常有,他对她很小心,不想让她背上不好的名声,这样的意外,从何而来?

    难怪她一直觉得不太对劲,她一直没来月信,而且是差不多有三个月之久,之前她忙着安成珏的事,都快忘了。

    于是也就一直鸵鸟般的忽略自己身体的异样,直到现在她避无可避。

    怎么办?现在谁都不在她身边?她该问谁?

    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忐忑不安的想了一圈,她还是没办法冷静的作出判断,只是手脚冰凉的怔在原地。

    这里是封建的社会,这里是技术落后的时代,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能够自己查清自己身体的真实状况,而且即使坐实了,她还能回去求着薛少宗娶她吗?不,他们回不去了,更不可能让安成珏无故接受她突如其来的孩子。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颤抖着缩进了被窝,仍然暖不了自己的身体。

    桑榆,你真是活该。

    将自己搞成这样满意了吗?如果当初不那么贪恋那一点点温暖,让别人来暖自己,会不会就不会有这样的报应?

    这一夜,桑榆都无法入眠,哭了一夜,也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她好像被许多人抓着,捆了起来,然后丢进了江里,被捆绑住手脚的她怎么挣扎,都难以逃脱,最后,快要窒息的她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呵呵,这是她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做的狗屁倒灶的事,所以心虚害怕了。

    她的这些事,足够让她在这个年代被沉江了吧?

    睡不着觉,桑榆就那么看着外面的月亮,一整宿,她都两眼空洞的仰望着。

    被惊出一身汗,又吹了一整夜的风,她终于得了风寒。

    四肢无力,她却心里窃喜,这下她可以为自己找个去看大夫的理由了。

    偷偷摸摸的找了个有点像江湖郎中的大夫,在一个破败的医馆内,桑榆恭敬的找到了里面坐诊的大夫。

    “麻烦伸出手。”大夫闭着眼睛,一副道行很高的样子。

    桑榆颤悠悠的将右手伸出,等着他号完脉。

    “夫人,你有喜了,恭喜。”

    在她等的焦急不安,快要以为这真是个骗人的江湖郎中的时候,对方张口对她说出这句。

    她顿感眼前一黑,果真中了。

    还好,她临出门前,打扮的近乎像个中年妇女,甚至将头包裹的严严实实,实在是看不出来她还没有出阁。

    “不过,你最近感染了风寒,这如果不治好,对你肚子里的胎儿可不太好。”

    怎么办?真的成真了。

    昨晚她那样吹风,会不会伤害到肚子里的胎儿?

    桑榆捂着急跳的心口,颤微的问:“那该怎么办?能开个方子治好吗?”

    “治好没问题,但是你还是得多调养,方子我待会儿给你开好,你直接去抓药就行了。”

    “大夫,对不起多问一句,我最近忙,有些疏忽了,我这肚子到底几个月了。”

    对方一副大仙儿的神态,也不禁睁开眼瞅了她几下,仿佛在看这糊涂娘儿们怎么连这个都没感觉。

    “已经足足有三个多月了,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感觉?”

    这问的桑榆相当尴尬,她没经验,也没那精力去注意这些。

    如果是有三个多月之久,那就是她跟薛少宗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了,可她居然怀了这么久,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不是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孕吐恶心吗?可她照样吃的好好的,只是胃口差了点而已。

    就是这些似是而非的症状,让她忽略了吧?

    走出医馆,她找了处僻静的巷子,躲在里头偷哭了一顿。

    然后起身,红肿着双眼,命令自己什么也不要想。

    不自觉的抚摸自己的肚子,她太瘦了,但是再过一两个月,肚子就会鼓起来了吧?

    可这个不该到来的孩子,她该怎么办呢?

    曾经,她也曾不害臊的幻想过和安成珏的孩子,虽说那时的一切条件都不具备,而且他人也冷冷淡淡的,但是不妨碍她幻想自己的家和孩子。

    那时,她是确定自己喜欢小孩子的。

    后来,跟了薛少宗,他自从跟她突破了最后的界限,就三五不时的调戏她,让她想想未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还说母亲最容易看到自己的孩子,毕竟在她的肚子里长大,可是她觉得这些都太早了,他们毕竟相处时间不长。

    可是没想到,拥有他的孩子是这么容易,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这个不受她待见的孩子就到来了。

    为什么她的生活这么拧巴呢?她只想过的简单一点,轻松一点。

    “大妹子,干嘛这么哭丧着脸,是不是你男人不要你了,来,我心疼你,跟我走……”

    在桑榆难过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酒鬼,一身酒气的冲着她跑过来,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追着她跑。

    桑榆被吓坏了,条件发射的拖着肚子小跑,不敢被酒鬼缠上。

    “你不要过来,再这样发疯,弄死弄伤了你可不负责啊。”

    她后知后觉的摸出包袱里的剪刀,这是她平时刺绣的时候拿来剪碎步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这亮晃晃的剪刀捉在手上,那个酒鬼也差不多酒醒了。

    嘴里骂骂咧咧几句就跑了,看着他消失到不见的时候,桑榆才想起来后怕,拔起腿往山上跑。

    这山脚下的村舍里,就是这样粗犷的莽汉太多了,所以她当初上下山才担忧安全,没想到今天真的碰到了。

    一鼓作气的跑回了家,她才真正感觉到安全。

    只是,酒鬼身上的酒气让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降临的日子是哪一天。

    那个夜晚,他进错房间,她愧疚难过,两个人半推半就的做了,而且喝醉酒的他没有做任何避孕的准备,而她被那两个丫鬟的话伤到了,恍惚之下也忘了想这茬。

    原来,就是在那晚,她摩挲着肚子,觉得有一丝丝抽疼。

    好痛!

    难道是刚才跑的太快?

    可没也听说过跑步能将孩子跑掉的,况且她已经过了三个月,应该够稳定了。

    桑榆有些慌,她恨不得回去韩家找母亲问问,这些她太缺乏经验,她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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