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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自古江湖多奇葩 作者:千溪雪湖(晋江2015-02-09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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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不敢。”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穆时年心想,明天问问几位前辈参详参详之后再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刀

  
  睡到半夜,穆时年又被江筱白摇醒。月光朦胧的屋内穆时年看不清江筱白此时的神色,只知道她一只手抱着自己的手臂,仰起头看他:“小白面,我还有事不明白。”
  “江姑娘,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穆时年抬起另一只手拍拍江筱白的脑袋,有气无力道。
  睡着好好的忽然被叫醒,他其实很受伤。幸好之前小憩了一会儿,不然他现在肯定睡眼惺松,精神不振。
  “不行,我就要现在问。”江筱白狠狠地掐了穆时年一把,任性道。穆时年一下被疼清醒了,长叹一声,侧过头看着暗影里的江筱白:“好好,你问。我定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你说他们两人真的夫妻吗?”
  “哪两个人?”
  “不就是郭伯伯和苏姨。你看,他们明明是夫妻,怎么一点夫妻的样子都没有?以前我爹和我娘天天浓情蜜意,卿卿我我的腻歪,去哪里都一起去,可郭伯伯和苏姨他们却不是这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有他们的相处方式,你别乱想了。”穆时年非常无奈。江筱白半夜三更难道摇醒他只是为了跟他八卦这些闲事么?
  “那他们夫妻干嘛跟夜伯伯他们住在一起,还学什么修仙?夫妻也能一起修仙么?”
  江筱白难道以为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仙么?穆时年摇着头:“明日去问他们不就知道了?你难道睡不着吗?”所以才没话找话的问他。
  说到睡觉,江筱白张张嘴打了个呵欠,“确实有些累了,那明日再说吧。”
  穆时年见江筱白终于舍得闭上眼睛乖乖睡觉,当下就松了口气,准备跟着睡。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又猛然睁开——这么说,郭铁冰问那画本的事情难道是想跟苏红曲……不行不行,别乱想别乱想。要干什么那也是人家的家事,关他什么事?
  被江筱白这么一折腾,穆时年第二日起来就显得特别颓唐,人也有些不舒服。几人见状就让他在屋里歇着,关于打探顾丹青他们的事情就交给老五韩蜀军和老十董明三。
  郭铁冰前脚在穆时年的屋内打听到画本是从百里轩那里买入,江筱白后脚就迈进屋门。
  郭铁冰拍拍穆时年的肩膀哈哈笑着起身道:“世侄你多保重。我走了。筱白好好照顾你家夫君。”
  不等江筱白答话,郭铁冰就走比跑快地溜出了他们的房间。
  江筱白把端着的东西放到倚在塌边休息的穆时年面前,对他道:“郭伯伯走得这么急是要赶着去哪里?”
  穆时年看过去,原来是一碗绿豆汤。他接过碗道:“不知道,大概是赶着去找苏姨吧。”
  江筱白又端来一张矮凳子坐到塌前,撑着下巴看穆时年喝下那碗绿豆汤:“我问过苏姨了,原来他们回狠心谷,是想一起修行,比一比谁先得道成仙。”
  ……竟然为了那么幼稚的理由?穆时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十大恶人原来就是这样的得性吗?好像有哪里不对。
  更奇怪的是江筱白居然对这事没有任何反应,说不过去呀:“你就这样接受他们的说法了?”
  江筱白似有若无的叹了叹气:“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再说不接受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图个眼前干净。单打倒成,可几个人加起来对付,她没什么胜算。
  她能这么想也算是小有进步。穆时年不答话笑了笑之后把剩下绿豆汤喝干净了。
  江筱白想了想又道:“小白面,既然我们都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你就别叫我江姑娘了,你不别扭,我还别扭呢。”
  “好,你要我叫你什么?”穆时年微笑地盯着江筱白认真的脸问。
  这么平静的静静看着穆时年,江筱白才觉得他长得真好看,像那些画里的仙人一样。难怪那些花楼里的姑娘,齐云湖什么的都色眯眯地对着他了:“还能怎么叫?当然是直接唤我的名字。”
  江筱白的脸刚才好像红了?是他的错觉么?穆时年又笑道:“难道不是该叫你娘子?”
  江筱白平白无故的呛了呛,瞪大眼睛看他:“娘,娘子?”这个称呼她倒经常听她爹对她娘喊,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这样喊她。
  “不喜欢?”江筱白的反应实在新鲜,穆时年有些好笑地问道。总觉得现在的江筱白才真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青涩纯善,懵懵懂懂。
  “确实不喜欢。”听着小白面叫自己娘子江筱白实在不习惯,还是唤自己的名字比较顺口:“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好。那你还有事?”见江筱白已经坐在这里坐了好久,穆时年又问。
  江筱白剜了他一眼,真是不能对穆时年期待太多:“没事就不能在这里看着你了?”
  穆时年才真叫无可奈何。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江筱白的性子能改变这件事抱有希望确是他想太多了。
  “你真是温顺不到一刻又原形毕露。”
  “啊?”江筱白皱着眉头轻佻傲慢地仰视着他。那表情摆明了要穆时年好好说话,不然她可不懂得什么叫手下留情,惜香怜玉。
  穆时年只是正直又不是眼瞎,自然是看出江筱白想干什么,惟好不说话。
  又坐了一会儿,明莲锦就过来把江筱白叫走,穆时年才彻底舒了一口气。最近没听江筱白提起要去杀什么人,做什么坏事,他也不好再奢求江筱白把她的性子改改了。
  其实习惯了也挺好的,那样才是江筱白嘛。
  明莲锦纯粹就是个八卦综合体,昨天才对江筱白说的那么一番话,今天就拉着江筱白问东问西,像是非要撮合二人不可的势在必行。
  江筱白不明白明莲锦为何这么关心她与穆时年之间的事情。后来转念一想,突然就提高了警惕。明莲锦该不会一直垂涎穆时年的美色吧?
  江筱白越想越惊,连忙拍拍胸口道:“自然,那小白面早被我收服了,他不会再瞧别的女人一眼,不会。”
  明莲锦不大相信地问:“真的?”
  “真的。”
  “那你们行了夫妻之礼了?”明莲锦似乎最关心这件事,问江筱白的神情明显跟之前的问话不一样,非常严肃认真。
  “……”夫妻之礼?那有什么,“还没,不过很快就会行的。”
  明莲锦一听乐开花了,一把摘下用布匹裁好的围裙,手脚飞快地跑到夜倾晓还有苏红曲他们的房子找他们。江筱白心里疑惑就跟过去看,结果却听到明莲锦对其他几个人道:“我就说他们还没行夫妻之礼。你们都输了,快给钱,给钱。”
  夜倾晓不大高兴道:“看那丫头大大咧咧,雷厉风行的样子,怎么还没行夫妻之礼?”
  苏红曲也附和道:“就是。世侄是个内敛的人,不主动倒不奇怪,那丫头怎么不主动点?以她的武功,霸女硬上弓是分分钟的事情。”
  郭铁冰在一旁拉拉苏红曲的衣袖:“娘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世侄其实不是表面那么内敛,都不知道多开放呢。我们要不要再赌一把,看他们什么时候行礼?”
  “我赌一两,离开狠心谷都不会行。”
  “我赌三两,一年之后。”
  “我也赌不会……”
  江筱白恨得牙痒痒,敢情他们在拿她和小白面来打赌了。她气乎乎地跑回房子打算找穆时年诉苦,结果发现穆时年已经睡下去了。
  她正要去叫醒他,看到他平静安稳的睡脸后又不忍心了。罢了,晚上再说。
  到了晚上,江筱白和穆时年睡到塌上后她就缠着穆时年行夫妻之礼。穆时年闻言差点从塌上跌到地下去。
  好不容易稳住,穆时年带着几分试探几分犹豫的语气问江筱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个姑娘家,那样的话怎么能随便对男人说?就算他是她的准夫君也不行。
  江筱白从以前就是那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他要跟她说道理,她肯定又听不进去。
  “当然知道了,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行礼?”
  “可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这于理不合。”穆时年说着就挪开身子,与江筱白保持距离。
  “我说合就合,把衣服脱了。”江筱白说着就欺身上前去脱穆时年的中衣。
  穆时年死拽着衣领不让她脱:“你再这样我就喊救命了。”
  诶——这小白面,还挺硬气!
  她虽气几人拿她和小白面打赌,但她在明莲锦面前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说很快就行,不快点行礼怎么成?
  小白面又这么不配合,真是一点也不懂她的心思。江筱白一脚把穆时年踹到地下,骂了一句:“死呆子今晚你睡地下吧。”
  然后侧过身背对着穆时气乎乎地入睡了。
  穆时年愣然地坐在冰凉的地上,他又哪里招惹她了?难道就因为他没答应她行夫妻之礼?
  这又不是儿戏,怎么能随便随便就行礼?穆时年只当江筱白是一时好奇心起没多在意。现在也只是在气头上,明天就会没事的。他无奈地摇着头就地睡下。
  然而几个晚上过去了,无论江筱白明示暗示穆时年还是不买账,一点都不为所动。江筱白不禁怀疑,穆时年是不是被她说中了,真的是不举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二刀

  
  对于穆时年不举这个事情,江筱白烦恼了好几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天夜里她终于忍不住对穆时年说道:“小白面,你要是真的不举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正解下衣袍坐到塌上准备入睡的穆时年闻言僵在那里,本来还觉得有些热,听到江筱白说他不举后整个人瞬间冷成冰:“你别胡说。”
  “你别不承认。”
  “……”这世上哪有娘子咒自己的相公不举的?穆时年实在不懂江筱白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就说江筱白最近的行为奇怪,没想到她居然是为了试探这个事情。
  “没有的事当然不能承认。”穆时年好歹是个男人。任何男人被人说自己不举都像被人打脸一样尊严尽失,让身为男人的他脸面毫无光彩。这是比丢掉性命还要严重的事态。
  江筱白睨了穆时年一眼,不咸不淡道:“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
  穆时年怔了一下,才晓得江筱白说来说去就是怪他不跟她圆房是么?但自古哪有不拜堂就洞房的道理?
  “你一个小姑娘,脑子里怎么整天装着这些奇怪的想法?”她真的是二八芳华的少女么?现在的样子简直比那个齐云湖更可怕。
  江筱白跳脚了,一下坐起身扯过穆时年的衣领把他扯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齿道:“有奇怪的想法怪我咯?你整天堂堂男子汉的挂在嘴边,你说你除了长得像个男人,有男人那玩意之外,哪点像男人了?我现在当然要确认好,万一嫁了个二等残废,让我江筱白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你看我像二等残废么?”穆时年也颇来气。她缠了他几个晚上就是为了确认那样的事情他本就有意见,现在听她这么诋毁自己,饶是佛也有气。
  “看得出来还用问你?”
  穆时年的声音压低放大道:“你这是无理取闹。”他语气是重了些,但也是被江筱白气的。
  “不如说是你词穷。废物小白面,就不该对你有什么期待!”江筱白朝穆时年呸了一声,躺下塌转身背对着穆时年不理他了。
  穆时年瞧见江筱白不再理会他,他也不理会江筱白,闷声跟着躺下。谁想江筱白上身动都没动就一脚又把他踹到地下去。
  穆时年摸摸鼻子,连挣扎都不挣扎了,干脆又睡一次地下。
  次日一大早穆时年还没醒,苏红曲就嘭地推开了他们的房门,对着还在睡梦中的二人道:“你们快起来,老八来了!”
  穆时年首先被惊醒,刚坐起来看向门外,门外就在刹那间变成黑压压的一片。
  西月看到房内的场景双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江宁枫则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顾丹青黑了一张脸,三步并作两步越过苏红曲,直接上前去揪住穆时年的衣领,用杀人的目光瞪着穆时年。
  还没开口说话,江筱白就不大乐意地从塌上坐起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骂骂咧咧道:“一大清吵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了?谁是老八啊,我又不认识……”眼睛擦到一半,眼前就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回过神的时候双手已经被那黑影握住了。
  顾丹青深邃好看的凤眼心疼得端详着江筱白,无比轻柔道:“幸好你没事,筱白。二叔好担心你,终于,终于确认你没事了。”说完便一把紧紧抱过江筱白,久久不松开。
  西月也不管顾丹青抱着江筱白让不让人近,直接哭丧着一张脸跟着跑过去抱住江筱白:“小姐,一别多天,你好吗?西月想死你了!”
  江宁枫才笑了笑跟着进屋里。
  江筱白彻底蒙了——之前死活没找着他们,怎么他们一下就全出现在这里了?她在做梦吗?
  顾丹青见西月在旁边妨碍自己和江筱白的久别重逢,不大高兴地一手扯过穆时年质问他:“你说,有没有对筱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有的话,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穆时年摇着头。说他对筱白做过分的事情简直就是污蔑诽谤,倒不如说是江筱白对他做了过分的事情。
  苏红曲觉得这些人真是夸张,又不是生离死别,弄什么感人的气氛嘛,“好啦好啦,有什么话等他们洗漱好再说。”
  于是等不情不愿就要起来的江筱白和穆时年洗漱好时,众人已经坐在外面的大圆桌等他们了。
  出来就听到西月对夜倾晓他们说:“没找到我们也很正常。我和少爷还有副教主离开万天宫后就去搬人马教训了万天宫那帮娘们一顿。最主要是我们离开万天宫那时,副教主打伤了华姬,故我们搬人马去的时候万天宫没了主子坐阵指挥,她们全乱了阵法,想想还真是大快人心。”
  “现在还有人愿意跟老八你去对付万天宫?”董明三问顾丹青。以他对顾丹青的了解,他都没什么朋友,哪里能找那么多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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