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999-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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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粉碎,令细微的冰晶均匀散布满周围空间;然后估算着距离,在擂台斜后方找个地方停下来,屏住呼吸,努力抑制自己的气息。如果对方在这黑雾中同样失去视力的话,那么以刚才散布的冰晶,就能扰乱气味和热量感应,他们就只能通过感应对方的气息来寻找目标了;而在这项本事上何斌还有点信心,至少不会比一个感觉迟钝的还魂尸差。
可他竟然估计错了!正当他凝神静气寻找对手的时候,一道劲风突然扑向他的面门。何斌连忙从盾中射出连有极细极韧的绳索的利齿,然后纵身朝斜上跳跃。绳索似乎缠住了什么东西,何斌也不管那是不是图门,借助跳跃之势,再用尽全身力气,如挥鞭一般,将那东西甩起,再重重摔落。直到他听到落地动静,才明白自己碰巧蒙对了——那就是图门。
没有感觉的图门哼都没哼,就弹簧似的竖直弹跳起来,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挣脱开了绳索的束缚。何斌只觉得盾上的力道一松,还没来得及叫“不好”,图门就凶神恶煞般窜了过来。
“难道他看得见?!”想到这里,何斌不免有些慌乱,头上冒出一大片汗。不过在强烈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他还没有气馁,连忙倒转盾牌,将锐利的虎耳朝前,不按章法一通乱挥,企图吓退对手。但现在的图门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如铁钳般,用手死死捏住两只虎耳中央的安全地带,再也不松手。“他果然看得见……这下我完了……”何斌万念俱灰。
“哈哈哈哈!杀死他!杀死他!”“只有让他痛苦地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咱们是不是也该让他尝尝被活活切开、大卸八块的滋味?”“好,削人棍!削人棍!”几个还尚显稚嫩、却残忍冷酷的声音直接钻入何斌的脑海,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是什么人在说话!是了,他们是那天在长城所见的那几个非洲裔少男少女,也就是图门的徒弟。刚才从骷髅中浮现的充满憎恶的妖魔面孔也是他们的脸!
原来,巫毒教的人从太平间盗走了图门的尸体后,十三长老之一的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特地从总坛赶来,主持了图门的还魂仪式。他先将图门的两半尸身缝合,然后竟然把图门的几个徒弟抓起来,把他们的某些器官切下烘干并碾成粉末,塞入图门口中。在长老那狂热舞蹈和呢喃咒语声中,图门再度睁开了眼睛。接着,长老杀死那几个已经被削成人棍的徒弟,以他们的血肉制成饼,喂给图门。吃完所有肉饼后,图门再度恢复了“生命”,成了真正的还魂尸。
虽然何斌并不知晓图门的恐怖还魂过程,但从几个恶灵的憎恨中,已经能略窥一二。“可恶!你们该恨的、不——是——我!”他高喊着,一推盾牌,然后挥出一记“寒武纪玄冰拳”。
突然降临的冰山将还捏着盾牌不放的图门轰出好远,碎裂声连绵不绝,寒气滚滚袭来。“这下能行吗?”何斌心里有些嘀咕,但他已经精疲力竭,无力再发动更有力的攻击。
擂台周围的防护罩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此时的场内安静到了极点,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何斌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血液流动的声音。“那是什么?”如果仔细倾听,场内隐约还回荡着非洲草原上粗犷的鼓声。何斌闭上眼睛,努力追寻声音的踪迹,但那声音极为狡猾,故意跟他兜着***,几经周折,来源才显现。
像雷达扫描一般,图像,终于一点点被描绘出来:一个裹在破烂不堪的土布袍子里,戴着比手镯还大的黄澄澄耳环,干瘦得如同骷髅般可怕的老巫师,用一张渔网似的东西,悬吊在防护罩上,正用手敲着一面鼓,口中还念念有词。虽然人如死尸,但他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星辰般炯炯有神。他就是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在使用隐身术跟在图门后面悄悄入场后,他就用一张以巫药喂养的非洲毒蜘蛛的丝织成的网,将自己悬吊起来,然后指挥还魂尸与何斌战斗。要不然还魂尸哪能那么灵敏,而且在巫术制造的黑暗中还能看清一切?
“原来是你在搞鬼!我就说还魂尸没那么厉害!”发现了幕后黑手,何斌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正要聚集最后的力量挥出一拳,他的腿突然被人掐住,没想到图门还没完蛋,可何斌手头已经没有武器了!
“该死!”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何斌可不想放弃;与此同时,那鼓声越来越急,似乎在催促图门。何斌灵机一动,在手中凝出一只尖锐的冰锥,摸着图门的手腕狠狠刺了下去,然后掰开图门的手,冲了出去。“给我——下来吧!”他调动所有剩余力量,飞脚朝他刚才感应的那方向踢去。第一脚凝出巨冰,转身连环第二脚则将巨冰挑飞,好一招寒冰重破!
“砰!”黑雾瞬间消退,整个擂台骤然亮了起来,在如钻石般闪光四散的冰晶中,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从高空跌落下来。
一直在焦急等待的全场顿时哗然。“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怎么会有三个人?”就连网络也因为发问、讨论、猜测、浏览激增而繁忙起来。
“唐先生,您好。”一个电话突然打到裁判席,听到说话的声音,受邀出任本场主裁判的唐崇雷险些把眼珠瞪出来:“是、是您!”
“多谢还记得我,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那个费兰肯斯坦?”声音平静而冰冷。
唐崇雷把专用摄影机拍摄到的画面放大到最大,残破绷带下,图门那皱羊皮纸一样死气沉沉的干瘪皮肤上,布满了针脚粗疏的缝线,说他是费兰肯斯坦,还真是绝妙的形容。唐崇雷一下汗颜:“是我们的疏忽!我们马上处理这件事!”
“好,那就不多打扰了。哦,对了,如果有兴趣的话,您可以把这东西留下来研究研究,说不定贵派在322年前失传的“鬼心尸偶术”就能重现一部分呢!”电话就此挂断,唐崇雷全身血液一下凝固了,僵在那里:“那个自称扎尔的HELL领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我们门派的最大秘密也知道得这么清楚!他,还会知道些什么?有什么不知道?……”好半天,在身边其他裁判的提醒下,他才回过神来,连忙下令:“派出清扫队!把那巫师抓起来,把那……”刚要顺嘴说“尸体”,他又改口了:“把图门选手带下去,好生看管……啊,对,还要宣布何斌选手获胜!”
“清扫队”是从GAT中国支部抽调的特殊部队,人人拥有异能,上场便麻利地把瘫软的恩塔武库利利亚约长老和失去行动能力的还魂尸图门拖了下去。然后,赛场上的显示屏和广播同时播出了何斌获胜晋级的消息,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而何斌已经太累了,无力地挥挥手答谢观众的热情后,也顾不上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仰面朝天躺倒下来。
*****
“天国之标”的秘密试验室内。
捷芬换上一身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如同潜水服似的白色防护服,神情极为严肃地从一个冰柜似的巨大仪器中取出一支发着橙色荧光的针剂,小心翼翼地捧着,走到浸泡着上次麒麟捕捉到的变态人少年的容器前。按下排水按钮,容器内的淡黄绿色液体开始排出。注视着缓缓下降的液面,他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起来:“我的思路果然没有错,生物果然是奇妙无比的。虽然诱发变态的基因药物在现阶段还是接触后便不可抗拒的,但经过一些时间,人类中就会因突变而有个体出现抗体,变态人将不再是绝对不可逆转的威胁。在自然情况下,完美的抗体或许需要经过几代人才能产生,但有了我所掌握的科学技术,这一进程将大大缩短。”
等液体完全排净,玻璃罩降落,呈十字型被绑缚在管线上的赤裸少年暴露在空气中。捷芬走上前去,将针头刺入少年的胳膊,然后将荧光橙色液体全都注入:“天国的大门,就要敞开了……”
少年的身体扭动几下,捷芬眼中激荡起期许的光芒。可是,少年的身体抽搐几下,接着竟如同气球般膨胀起来。捷芬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在“咕噜噜”膨胀、收缩几次后,少年扭曲变形的身体“啪”地一声爆裂开来,混合着污秽残渣的浆液溅了捷芬一身,肌肉和内脏化为脓血流得满地都是,只剩下一具微微泛黄的骨架还缠绕在管线上。
“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莫非……不是抗体,而是变态模式在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捷芬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本来有些成果的研究看来走错了方向,更重要的是,供试验用的珍贵样本也已经失去。
在杂乱的实验室里愣了一阵,他忽然痴痴地笑了起来,自己开导自己道:“哼哈哈哈……常言道,失败乃成功之母。和五年前的失败比起来,这点小挫折还算不了什么……大不了就重新来过,反正我的时间也不至于那么紧迫……”
第18话 与天敌遭遇
艰难地获胜后,何斌是累透了,被组委会的车送回到酒店后一连睡了18个小时才缓过来。而就在他香甜睡去的时候,在北京南郊的龙渊竞技场内,也上演了一场结果出人意料的比赛。
■的人才,而相关的发展历史、文化背景、礼仪、仪式等内容则一点也不涉及。
该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对此项成果极为自豪,认为这才是科学化的发展道路,是对格斗技巧传承的里程碑似的贡献,就像他们给军方提交的报告中写到的:“从此大学课堂可以正式开设规范化的课程,国际比赛也有了量化标准,我们可以评估每一个动作的难度系数,预测其有效伤害程度”。不过也有人怀疑,这种缺乏人情味的变革是否能真正保存格斗的精髓,毕竟许多格斗术都有着自成体系的理论、文化甚至信仰;研究所看似去除了无用的形式,掌握了世界各国格斗术的精要,实际很可能只学到了皮毛。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中国的内功就无法在脱离中国文化的情况下理解,其调动人体潜能的特殊效果更因人而异,无法准确估算。
而更有对此研究持批评态度的人,认为这完全是在培育冷血的杀人机器,是对传统文化的亵渎。自从在第1届格斗之王大赛上发生了一起韩国选手鞠躬行礼、却被美国人误认为是开战信号,因而在对方毫无防范的情况下痛下杀手、殴人致死的事件后,这种批评也愈演愈烈:“如果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得,以切磋技艺为目的的公正比试和野兽之间的疯狂厮杀还有什么区别?”虽然研究所方面也抛出“行礼是虚伪的假仁假义”、“不择手段战胜敌人才是要旨”之类的说法还击,但微弱且偏激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声讨中,最后只能检讨以往的做法,不情愿地给研究对象们补上缺失的知识。
而阿瑞斯就是在那次事故后才进入研究所的,他不仅系统学习了该学的一切,同时还接受了军方的人体强化试验,据说拥有徒手拆战车、单兵匹敌一个师的恐怖威力。阿瑞斯并不是他的本名,正是基于如此惊人的战斗力,研究人员才送了他这个希腊战神的名字;而他也没有辜负这个名字,目前的败绩是0,被认为是无敌的。他的前辈,也就是研究所去年派出的代表,在上届大赛上的决赛上输给了一个操纵火焰的中国热血体育教师,获得了第二名的成绩;而他今年参赛,则是直奔着冠军宝座而来,早在报名之际就发出了一路不败的必胜宣言,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
他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恰巧是一个名不见经传、而且蒙面参赛的年轻女选手,名叫单谷。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捡了个大便宜,这是场实力悬殊的比赛,而他在赛前也趾高气扬地对采访媒体宣称自己在5分钟内就可以赢得比赛。
由于没有太多悬念,场内观众清一色都是阿瑞斯的支持者,纯粹为自己的偶像加油助威来了。在浪潮般有节奏的“阿瑞斯、阿瑞斯、阿瑞斯!”的呼喊声和璨若星辰的闪光灯中,阿瑞斯以大腕的高傲姿态走入场内,摘掉墨镜、脱去罗马式的红色战袍,露出一身野战戎装。他在额头系上一根蓝色头带,活动活动肢体,摆出几个姿势展示如健美选手般发达的肌肉,然后朝台上支持自己的观众挥手、飞吻致意,状态轻松之极,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而狂热的支持者也挥舞起各种旗帜、写有标语的牌子、横幅,吹起口哨,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场面之热烈叹为观止。
相比之下,单谷则低调得多。瘦小的她,双臂抱于胸前,静静站在对面,仿佛对一切置若罔闻。她穿着一身不知是何质地、外表看上去光洁如陶瓷的白色软甲,头上戴着封闭的头盔,连头发也罩在里面,颇有几分神秘感。不过在格斗之王大赛中,不以真面孔示人是很普遍的现象,久而久之,人们也懒得关心那些蒙面选手究竟长什么样子了。
“小姑娘,如果不想被叔叔揍哭的话,早早认输还来得及!哈哈哈哈!”距离正式开赛还有一分钟,阿瑞斯发出狂妄而猥琐的笑声。而单谷不恼不怒,甚至连姿势都没改变,只是平静地回了一句:“可怜,谁哭还不一定呢!”
就这样,比赛的锣声敲响了,单谷的身子突然窜了出去。阿瑞斯早就料到擅长速度的女选手会主动进攻,左手摘下挂在身上的特制机枪,打出一梭子子弹,逼对手改变位置;右手则拔出军用匕首,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舔,然后朝预测的方位刺去。这一招的射击、刀刺方向都是有讲究的,依据得是研究所对数十万人进行统计,分析后得出的人类规避模式,本来百试百灵;阿瑞斯想一上来就直取对手的右手腕,让她失去大部分攻击能力然后认输,可没想到竟然刺空了!
本以为稳操胜券的阿瑞斯一惊,不过马上找出了失利原因,这才稍感安慰。原来单谷的铠甲根本不怕这种特制穿甲弹,因而迎着子弹冲来,挥舞着从腰间摘下的一对鼓槌似的暗金色短棒,朝阿瑞斯脑门砸来。阿瑞斯沉着地侧向闪身,让过短棒,以枪抵住单谷肋部,零距离射击。在清脆的碎裂声中,白色铠甲表面发生龟裂,但阿瑞斯的枪也被横扫过来的短棒击碎。
阿瑞斯将断枪朝对手扔去,然后回手扯下自己的腰带,用除拇指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