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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史上最雷的穿越-第15部分

小说: 史上最雷的穿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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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垂了目光,不搭话。
  “对了,我有个有趣东西要给你,就等着你回来呢。”
  他兴致勃勃地拉着我进了内室,提起一盏华彩精美,勾金镶珠的走马灯,献宝似的笑道:“这是我在琉璃厂看到的,说不上多珍奇,就巧在做工精良。小时候我摔坏你一盏走马灯,你气得几天没搭理我,现在可算还你了。”
  金玉宝石闪耀夺目,我一见就没什么抵抗力了,小心地摸着金灿灿的骨架,嘴上还假客气:“二哥真是太客气了,小时候的事,二哥还记得那么清楚。”
  太子把灯交到我手上,轻声说:“我记得好多事呢,有空跟你一件件地说。”
  我的注意力全被走马灯吸引去。八角宫灯,灯架鎏金,每个角顶部都雕出昂首兽头,衔着翠玉灯坠,兽头以红宝石为目,宛然有神。只是灯面用厚厚的白绢蒙住,灯里面的构造瞧不清楚。
  太子任我端详了好半天才拿回去,笑眯眯地说:“点了灯更好看。”他扬声吩咐宫人遮住窗户,把屋里弄得跟晚上似的,再让人点上灯。一亮起光,白绢灯面顿时变得通透,可以看见里面的图案。燃了一会,里面的图案开始缓缓转动,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却拍拍我,示意我看四周。
  这一看,我不由发出某个在演唱会上经常会出口的字:“哇!”走马灯上可能有小孔,光亮透过这些孔直射出来,将里面的剪纸图案投射在四面墙上。灯里的剪纸也不是常见的将军群雄图,而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看那情节,还有点像白蛇传。
  “里面的图案不光用红纸剪成,还镶上了一些小石头,你看,这图案带上了颜色,是不是比寻常的要漂亮?”太子在我耳边轻笑着解说。
  墙上缓缓转动的图案果然带着红绿色彩,一点点的彩光就像舞厅里的镭射灯,梦幻无比。在这枯燥乏味的古代,我记忆的大门忽然被撞开,纷乱的画面涌入脑海,让我猝然忆起我努力想忘却的过去。
  那样流光溢彩的现代,我却是回不去了……
  我忽然悲从中来,压抑许久的情绪潮水般翻卷扑腾,抱着身边唯一的温暖依靠,哭得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痛,我敲敲脑门,睁眼却看见太子硕大的脸近在面前。他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眉眼弯弯地俯视着我,衣服也没穿好,衣襟虚掩着,露着一大片细腻的皮肤。
  真佩服我自己,能在如此细致地观察后,才如梦方醒地大叫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呵呵笑道:“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在?”
  “你的?”我跳起来,周围果然是我不熟悉的布景,慌得舌头都打起结,“那我我,你你……”
  “你昨天哭累了就在我怀里睡着了,送你回去怕寒风侵身受冻,就让你在这里歇下了。”他曼声解释,“放心,我派人跟你福晋说,你在我这里喝酒呢。”
  “那你,你……你为什么也在这床上!”我扯着仅有的一床被子,使劲裹住自己。
  “你不是说,两个人睡暖和么?”他欺身过来跟我抢被子。我一面坚定地守卫阵地,一面大叫:“那是在塞外啊!”
  “可我看你昨夜也睡得香啊。”他不抢被子了,忽然伸手过来刮了下我的鼻子,笑道,“睡相真差,差点被你踹下去。”
  我,我现在也想把你踹下去。我气呼呼地说:“不是你说的,两个阿哥睡在一起成何体统。万一被人传出去……”
  他哼了一声,依然满不在乎地笑着,眼里却透出一点凌厉:“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
  权力!这就是能让人为所欲为的权力!我泄气地垂下头,在被窝里小心检查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呃,被那个……
  “怎么,还没睡醒么?”他腆着笑脸凑过来搂我,“那就再睡会吧,上书房那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那不太好吧,万一皇阿玛今天来考察功课不就惨了。”我退到床另一边,使劲挤出笑脸。
  “皇阿玛最近有别的事,顾不上咱们。”他够不到我,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靠回去。外面有太监尖着嗓子报了句,太子懒洋洋地回道:“进来吧。”
  我慌忙用被子蒙起脸,太子笑着来剥被子:“四弟,别把自己给闷死了。”
  “你干什么!”我一甩被子忿忿叫道,不料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要躲已经避之不及,被来人看了个清楚。
  那人愣了愣,旋即平静请安。听到她的声音,我更加把头埋进被子里学鸵鸟,拼命祈祷她没看见,没看见。
  那可是胤禩身边的芙姑姑啊!
  “这是太子要的册子,八阿哥昨夜刚得了,今天就让奴婢给送来。”
  “辛苦八弟了。”太子温和说道。
  芙姑姑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太子又来剥我的被子,话里掩不住的笑意:“这样不难受吗?”
  “你故意的!”我呼哧呼哧大口喘气,抖着手指指他。
  “故意什么?”他瞪着眼装傻。
  我气哼哼地把被子盖到他头上,跳下床找衣服。幸好满服不难穿,我哆嗦着快速套上一件件衣服,可是手指又是气愤得发抖又是冷得发僵,努力几次都没扣上一颗盘扣。一股温热气息从后面裹来,太子在我背后伸手替我扣上扣子,低声说:“别怕,她不敢说出去。”
  我越来越确定掉进了陷阱,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不回答我,只是细致地替我扣上一颗颗盘扣。整好衣领,他才抬起头,表情淡然,眼神炙热:“你觉得,我想干什么呢?”
  他总喜欢用反问句回答我,跟他交流实在是困难!我低哼一声,扭身就走:“臣弟要回去了,不打扰太子休息。”
  “哎呀,又生气了,怎么跟个女孩儿家似的。”他嬉皮笑脸地搭住我,凉凉的手指从我的脸颊摩挲到眼角,“昨天,为什么哭那么伤心呢?”
  我颤了下,不觉咬住嘴唇。不顾一切发泄的结果,就是要找一大堆的理由来掩饰,可是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坚定地提醒自己——不能说,死都不能说。
  沉默了许久,他从后面慢慢、紧紧地拥住我。
  “不要怕,有我保护你。”

极品回礼
  跟做贼一样从毓庆宫摸回去,可惜路上还是遇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芙姑姑。
  “四阿哥吉祥。”她见到我的瞬间也有些尴尬,很快跪下去行礼,“八阿哥很喜欢四阿哥送来的礼,着奴婢给四阿哥您回礼。奴婢刚才去的时候,四阿哥还没起身,可巧在这里撞上了。”
  我怔了会,忽然明白她的话外音——她的意思就是,她在毓庆宫什么都没瞧见。
  能混到姑姑的职称,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清楚得很。我也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八弟真是客气。对了,舒兰跟我说,你还有东西要送去毓庆宫?是上次我跟八弟说好要送的那东西吗?”
  芙姑姑平声说:“回四阿哥,是户部侍郎张大人编的一本诗集。太子爷昨儿忽然要那本册子,说八阿哥跟张大人关系好,让八阿哥出面去要。”
  我略微想了想,明白了太子的意图,当即哭笑不得。他那么大一人,还跟十来岁的小孩子斗气。
  “有劳姑姑辛苦这趟了。“我客气地朝她一点头,快步走远。
  明知对方在撒谎,心里也轻松很多。既然今天已经请过假了,我乐得在宫里窝一天,拉着舒兰看走马灯。小女孩当然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本来淡淡的神情,在各色图案循环转动下,慢慢也变得兴高采烈。
  “这讲的是沉香救母的故事呢。”舒兰高兴地指点着墙壁,“我娘以前给我讲过。”
  原来这是沉香劈山救母,不是白素贞出雷峰塔啊……年纪大了,果然看图说话能力不行了。
  “爷,这灯有名字吗?”舒兰拉住我的手问,见我摇头,她高兴地说,“那我给起个名字,叫宝莲灯,好吗?”
  我心里笑得打滚,面上严肃地点头:“嗯,好,好名字。”
  晚些的时候,胤禩下了学来找我,先是谢了一通我送去的土特产,然后担心地问:“四哥今天没来书房,是身体不好吗?”
  “没有,刚从同州回来,想偷懒休息休息。”
  他应了一声,低头慢慢喝茶,酝酿了一会,才说:“四哥……你最近跟太子经常在一起吧?”
  我不解其意。他冷冷地说:“你忘记他对你做过的事了吗?”
  端着茶盅的手停在半空,苦涩在心里翻腾。我曾经恨过,可是他害死了我的人,我又何尝没有背负毓庆宫几十条人命债?他心心念念要挽回过去的感情,可我,却不过是个霸占了他四弟身体的魂魄。
  我早已没有资格,去傲视这个世界。
  重重叹口气,我说,“我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为什么非要斗得你死我活呢?”
  “因为我不像你,四哥,”他漠然说,“我没有忘记从前。”
  胤禩走了很久,我还呆坐在堂前。舒兰轻轻给我披上外衣,我抓住她的手,低声问:“我这个阿哥,是不是做得很失败?”
  “爷,您说什么呢!”舒兰吓了跳,“您文武双绝……”
  我惨笑了下:“这些,又有什么用……”
  
  人脉还是要继续扩展。宫里头,除了康熙就属太子势力最大,他现在不为难我,我也就跟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收下走马灯后没几天,我从宫外买了个面人,用红木匣子装了,乐颠颠地跑去还人情。
  我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保证能用这个三文钱的面人哄得太子一愣一愣的。来到毓庆宫,却听说太子在上林苑射箭。太监不敢怠慢,赶着去请人,趁这工夫,我踱到博古架前仔细打量他的收藏品。
  说到生活作风,太子是当仁不让的奢侈靡烂,该拉出去狠狠批斗。博古架那叫一珠光宝气,看得我手指蠢蠢欲动地想去摸个遍。
  “唉,这些都有个什么名儿?”我问伺候一边的太监。
  太监尖细的嗓子流利地报着名:“回四阿哥,从上到下,是七宝鎏金佛塔、南海焰红珊瑚树、官窑凤首净瓶、粉彩浮雕青花栾凤六方瓶、和田白玉貔貅……”
  我的口水哗啦哗啦地流,心想这些要都是我的该多好。但是听到后面,我却有种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您手边这件,叫做帝傲双象。”
  就是这个!我忽然想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了,当时我读到这名字还发笑,心想这年头已经有Dior的牌子了。
  “四弟,久等了。”就在我震惊万分时,太子爽朗的笑声伴着脚步进屋来。我忙回身笑道:“是我来得不巧,打扰二哥兴致了。”
  “哪儿的话。你对这些东西有兴趣?”
  “我看着有趣,特想知道它们的名字。”我试探地问,“这些,都是二哥你买的?”
  太子哈哈大笑,连一众太监也憋笑不止。
  “都是别人送的玩意,四弟要喜欢,尽管拿去就是了。”
  “不用不用,我看看就好,看看就好。”我说着打开匣子,取出面人献到太子眼前:“二哥,你看这是什么?”
  太子失笑道:“面人。”
  “对,它是一个面人,但它不是一个普通的面人。”我严肃地说,“首先,做面人的面不是普通的面,是用天山上最纯净的冰雪灌溉培育出的极品小麦揉成的,那种小麦,三年才收得一斗,而这一斗米,仅仅只能做三个面人,前两个被巳时三刻的阳光照到而报废,这个是真正的绝版。
  其次,颜料也不是普通的颜料。这红色,是采摘被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的玫瑰,选择色彩一致的花瓣捣出汁配成,光采集玫瑰就花去二十个姑娘五年的时间;这蓝色,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上岭南苗人的圣地,九死一生窃得苗人世代守护的十棵蓼蓝中的一棵,捣汁做成;这绿色最普通,只是用长白山顶峰千年柏树叶染的。
  再看这个竹签,你看它光亮如漆、通体翠绿、柔韧适中,但这不是最关键的,它真正珍贵的地方,在于做成竹签的这根竹子,它一年才长半寸。据卖竹子的那个人说,他爷爷在七十岁的时候发现笋头顶起了土,可一直盼到死都没瞧见冒尖,后来他爹继续盼,盼到他八个兄弟姐妹都出世了,竹子才长到半人高。他爹说这是仙竹,要当祖先那样供着的,不过到他这代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才把仙竹拿出来卖。可惜竹子太小,只能刨来做筷子、做竹签,要是再等上几年,我们可就无缘见到了。
  所以做成这个面人,要先用五年去捡花瓣,同时种小麦,上长白山找云烟深处的千年古柏,去岭南盗蓼蓝,最后,买到这根祖孙三代期盼着的仙竹,再加上做那报废面人的两年时间,这才千辛万苦地到了我的手上。”
  我长叹一声:“缘分哪!”
  太子微笑道:“那么珍贵的东西,四弟要送给我吗?”
  “虽然这面人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我得到的第一时间,还是想到要献给二哥你。”
  太子笑眯眯地从我手里接过面人,抛给我一个媚眼:“多谢四弟了,如此珍贵难得的东西,我要好好收藏。”
  “二哥看得上眼就好。”我讪讪笑着,开始脚底抹油,“课读还找我呢,我先告辞了。”
  离开毓庆宫,我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秘密四合院,直奔奥特慢的房间掀开床铺,却意外发现被褥下空空如也。
  “恩公少爷,您在找什么?”奥晕会细声在门口问。
  “册子,一本册子,蓝面的,很多字的,我亲眼看见他藏在这里的。”我语无伦次地比划着。
  “这么大的,蓝面的,很多字的?”奥晕会学我比划了下,说,“今天柴火没了,我拿去烧火了。”
  “什么?!”我跳起来,“你你……我明明说过,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啊!”
  奥晕会往后缩去,小声分辨:“哥哥没跟我说,我还以为是哥哥拿来当草纸的……”
  我眼前金星乱冒,快被他气晕了。那可是陕西贪污案关键物证,那个账簿的原件啊!我出于小心才藏在奥特慢这里,哪知被这个没文化的臭小子拿去烧了!
  “恩公少爷……还有些没烧……您要不要看一下……”奥晕会越说越轻,都快钻到地下去了。
  我蹭地奔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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