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雷的穿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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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色一暗，沉声道：“你应该看到宫外的告示了，他们要一天杀一个人，直到逼出奥特慢。”
“但是，他们本来就是什么红莲教，主子怎么知道他们是好人呢？”小兴子吞口口水，大着胆子把话倒完，“主子行侠仗义是没错，可您有您的身份，您也得顾忌着您的身份，像主子这样什么也不问就去帮人家，奴才认为，实在是太过莽撞了。”
我惊讶地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小兴子，他接触到我的目光，哆嗦一记跪下去磕头：“奴才该死！奴才冒犯了！”
“小兴子，”我托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平静问，“上个月输了多少月俸？”
小兴子莫名地看着我，回道：“三百文。”
“你的眼睛往右看去，脉搏的节奏也变了，你在撒谎。”我松开手，淡淡说，“奥特慢回答我时很正常，所以，我信他。”我拍拍小兴子的头，示意他起来：“而且，当时的刺客是江南口音。”
小兴子顿了下，叩首说：“奴才多嘴了。”
“小兴子，劫刑部大牢的确是死罪，我不强求你参与，但你也知道，你已经脱不了关系了，所以，这事，你绝不能泄露半分。”
“主子放心，我生是主子的奴才，死是主子的鬼。”小兴子慌忙磕头，隔了会，低低地说，“主子，你是奴才见过的，唯一会为一个奴才流眼泪的主子，奴才常在想，小陶子死得也值了。”他望着我，坚定地说：“只要是主子的吩咐，奴才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再次进入刑部大牢，是去给里面的人通个信。刚要进门，小兴子忽然抱住肚子惨声叫起来。我问：“怎么了？”
小兴子一额的汗，不好意思地回道：“主子，奴才，奴才肚子疼……”
“又去偷吃猪油了？”我踹他一脚，“去去去！”
他得令地往后面跑。领着荣齐和李海进去，我压低帽檐，命人把灯往下照路，让脸尽量藏进阴暗里。奥特慢的教徒分别关押在两个牢房，黑压压地全挤在一块，见有人来不安地躁动了一下，一个个黑影像蟑螂般挪动起来。
我直接走到第三个牢房，里面影影绰绰只坐了一个人。
“这就是第一个要杀的人？”我问边上的随从，有人在昏暗里肯定地回答了我。身后的两个牢房骚动一片，面前的犯人却稳如泰山，镇定地连身子都没晃一下。
“开门。”我简单吩咐。
铁锁链哗啦哗啦响了一阵，牢门打开，我弯腰进去，站到那人面前。
“红莲教？”我冷笑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那人充耳不闻，老僧入定般兀自沉默，我上前狠狠推搡他，把他推到地上：“还装横？你以为你还有几天好蹦达了？”
那人发出一阵苍老的咳嗽，蜷在地上颤抖不已。我掩住鼻子，轻蔑地哼了声，趾高气昂地离开这个馊臭的地方。呼吸着新鲜空气，小兴子一脸解决生理问题的大爽神情，讪讪笑着靠过来：“主子，奴才解决好了。”
“小滑头，不会是怕闻里面的味道才故意溜的吧？”我斜他一眼。
“奴才哪敢，奴才哪敢！”他谄媚笑着，被我又掐又打地拎走了，回去途中，还顺手赏了路边一个乞丐几文钱。
康熙三十四年，春末夏初某日，下午两点，日头正高，阳光大炽，昏昏欲睡。回荡枯燥念书声的上书房忽然闯进侍卫，叽哩呱啦跟太子报告了些什么，太子脸色顿白，掷书而走。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我久久行注目礼，构想着几千米之外的刑部正在发生的事。
门前草堆起火，后墙炸开窟窿，在所有看守忙着救火时，天字号牢房的红莲教重犯们从牢房中神秘消失，大锁完好无损。
事后证明，一切都按着我的预想顺利进行着，内部文件上书：红莲妖孽作祟。
而在刑部人仰马翻之时，我这个始作俑者，正安安分分地呆在上书房听顾老爷子讲课。
这年头，搞恐怖主义也得要有高智商不是？
我吹个口哨，打个哈欠，冷不防顾老爷子挥下戒尺，点住我鼻子。
“四阿哥，把刚才老臣说的重复一遍。”
太子忙得把派给我的大内高手也收了回去。脱身保护兼监视，我出宫进凤元楼，又熟门熟路地从凤元楼后门钻出，直奔奥特慢藏身之地。
真佩服他们，一个巴掌大的四合院居然能藏下那么多人。当我看到这些红莲教徒们灰头土脑地从炕下、灶门、墙角暗道钻出来，齐刷刷跪了一地谢我救命之恩时，我脑中不断回旋一段熟悉的旋律——
地道站，嘿，地道战！
“行啊你，”我捶了奥特慢一下，“什么时候捣鼓出个地道来了？”
奥特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那个爱扮成乞丐的朋友上前回答：“公子，这是小人的院子，地道是以前的人家挖的，大概是前明时用来逃难的。”
“你就是用这个溜回城里的？”我瞅着奥特慢问。他微微点点头。
“京里现在到处搜家，那么多人，你准备怎么处置？”
奥特慢茫然地张了张嘴，摇摇头。
这这，这还叫教主？
“你们不回家乡吗？”
气氛似乎凝滞了下，奥特慢轻声说：“俺们回不去了。”
我沉吟，心里暗喜，这还真是个笼络的好机会：“送他们去陕西同州，找第四号当铺，奥晕会就在那，管事的人你也认识，是季风，就跟他说，这些人是我送去让他给培训培训的。”
奥特慢惊喜地看我，离得较近听清楚我的话的人，也露出有生路可活的激动。
“这位公子，多谢您冒险出手相救，老朽谢过救命之恩。”干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个瘦老头拄着拐杖立在我后面，“老朽照不得日头，公子可否进房里一叙？”
这么拽的老头是谁？我还在猜测他的身份，奥特慢已唤出他的名字：“达爹，您怎么出来了？”
他就是前教主达爹？我精神一振，看起来精明得不太好糊弄啊。
低气压
把房门一关，达爹平声再次谢了我，我忙表达自己施恩不图谢的崇高情怀。达爹垂了目光，说：“这是公子您给的吧？”
他手里是一块白绢，上面的字隐隐发着幽光，是用磷粉写成。
我挑了下眉算承认。
“老朽年纪大了，脑袋不太灵光，要是说了让公子不舒服的话，还望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责怪。能如此大模大样出入朝廷的大牢，公子身份必定高贵，或许，还是个阿哥？”他精光大放的眸子盯住我，“为何要冒如此风险救我们这些朝廷重犯？”
“第一，我要救的只有奥特慢一个人，不是他说要跟你们死在一块，我才不会插手。”我微微一笑，拿出四年训练出来的气势，“第二，在牢里只有你见过我，我不希望你说出去。我能救你们，也能毁了你们，鱼死网破的结局我想谁都不愿意见到。”
达爹平静地开口：“那么公子要把我们送去陕西，那又是个什么地方？”
“那是在我名义下的当铺，你们现在需要一个身份掩护自己吧？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去处，我也不强求。”说归说，我还真怕他们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我的风险投资可真是血本无归。
还好，达爹默了一会，欠身说：“老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失礼了。老朽谢过公子再生之恩。”
我风轻云淡地一笑，走到门边：“达爹是个聪明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清楚得很。”
今天阴，有时有阵风，阵风N级，低气压易引发多种天气情况，不适宜晨练串门，大家注意避风躲雨，快收衣服。
对着树说完天气预报，我对自己的上镜表现很满意，犒劳桃酥一块。
越狱事件以后，康熙大怒，导致宫里气压直线下掉。刚开始几天，小兴子惶惶不可终日，我神闲气定安慰他：不怕，没什么证据能表明跟咱有关系。
盐酸倒进排水孔腐蚀石墙那是好几天前的事了，炸药是趁夜塞进腐蚀变大的排水孔的，引燃草堆和引爆土炸药的凸透镜早被烧化炸碎，这年代谁能想到一块普通的玻璃能聚焦光线呢？当一切发生时，我可是好好地坐在上书房，连小兴子也在书房外打着瞌睡。
多么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谁敢说是我干的？
于是在风平浪静了若干天后，小兴子终于释怀了，赶着我屁股后面夸“主子英明”。
伸个懒腰，我出门溜达，正巧遇上了胤祥。有一阵没见，我高兴地迎上去，捏他圆嘟嘟的脸权作打招呼。他的婴儿肥一直没褪，手感真好。
“四哥，您怎么在这儿？”他看到我很是奇怪地问。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更奇怪地反问。
“皇阿玛为红莲教的事生气呢，我以为你们都在忙着查那事。”
“哦，那是太子的任务。”
胤祥仰脸问：“没有您和八哥吗？”
我失笑道：“这又不是打猎，谁都能插上一手。”
“原来没八哥啊。”胤祥挠挠头，“可上次八哥还问我记不记得四年前遇到那个刺客有什么特征呢。”
胤禩在掺合这事？难怪他最近老跷课……我还没来得及接着想下去，就被胤祥唤回神思。
“四哥，你见过红莲教的人吗？你说他们是不是要杀我们的那些贼子？”
“我哪里知道，问太子去。”我忽然想到一个危险的可能性，忙跟胤祥告辞，淌着一身汗急急回去。
胤禩若真的暗中参与，以太子和胤禩的不对盘，他们不可能合作调查。如果胤禩走的是地下路线，那我做的那些防得了明防不了暗的事会被他知道吗？
刚走到了没多久就被个太监拦住了：“四阿哥，皇上要见您。”
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我硬着头皮进御书房。康熙高坐龙椅，缓缓从奏折堆上抬起头，那张不怒自威的脸让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胤禛，”康熙平平叫了我一声，“红莲教的事，你知道了？”
“回皇阿玛，儿臣有所耳闻。”
“耳闻？你不是去牢里见过了？”
康熙淡淡的话语就像平地惊雷，幸好我是跪着的，不然一定站不稳。
“儿臣……”我想辩解，可是大脑一片空白。
康熙话锋一转，问的却是另一回事：“依你看，那些人像以前的刺客吗？”
我愣了三秒，谨慎地开口：“儿臣不知。”
“朕的儿子出息了，一个个都会跟朕打马虎眼了。”康熙冷笑道。
我慌忙伏身：“儿臣不敢！儿臣当时太紧张，记不住太多。”
“费扬古难道没跟你提起？”
奇怪，怎么又扯上我岳父了？事情越发诡异，我以不变应万变。
“儿臣愚钝，不知皇阿玛所谓何事？”
康熙的沉默长得让我生寒，我不敢抬头看他在做什么，跪在地上使劲回想哪里泄露了。
啪——一本折子落在我面前，康熙平声命令：“看吧。”
我颤抖着手指捧起奏折，扫了几行顿时安下心。原来康熙并非知道我策划了越狱，是有人上奏替红莲教伸冤，说刺客另有其人。论点清晰论据充分，洋洋洒洒的文言文最后署着的，正是我那位岳父费扬古的大名。
我心里大骂费扬古这个老糊涂，没事掺合这干吗？康熙那么宠爱太子，你上报说太子花了四年工夫对付的红莲教居然是弄错了对象，这不是当着康熙的面打太子耳光么？自己犯糊涂也就算了，还连累上我，康熙再晚几分钟给我看奏折，我就要心律失常英年早逝了。
“皇阿玛，儿臣确实不知此事。”我忙申明立场。
过了会，康熙慢慢问：“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不管红莲教是不是当年那伙贼子，他们违反朝廷命令私下结教，居心叵测，当给以重罚。”我揣摩着康熙的心思说，康熙一言不发，喜怒莫辨。
“胤祥都能说出当年刺客的高矮胖瘦，你当真全不记得了？”
“回皇阿玛，”我听出康熙的不满，也有心消去奥特慢他们的嫌疑，回答道，“儿臣隐约记得那刺客的口音有些奇怪，跟宫里头来自江南地区的奴才有些像。”
“江南……”康熙喃喃出声，又沉默了好久，方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似的，挥手让我退下。
像是从海下百米浮出水面，来自康熙的压力刚撤去，新的疑问又压到心上。
费扬古是在跟胤禩合作吗？胤禩，他又知道了些什么？
那张俊美的笑脸浮现眼前，笑容背后却是让我越来越看不清楚的深沉。
去找胤禩，还是不见人影。之前我也忙得团团转，竟没去细究三好学生胤禩神秘的跷课行径。回到宫里，我几次想开口问舒兰，她爹到底是什么意思，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她整天安分地呆在这方寸之地，哪里会知道外面的事情。
辗转了半夜，寂听铜漏声声。我披衣起身，缓步踱到外面发泄心中烦闷。习习夜风拂面，脉脉月色如波，夜半的皇宫静谧肃穆，一切肮脏谋算如蛇虫蛰伏。望着凄清圆月，我莫名惶然——在这个地方，我能活下去吗？
不觉间走到御花园，重重深影晕出水墨画般的景色，树影修长，石影嶙峋，看那块人形石头尤其栩栩如生，还会动呢。
会动的石头？！
我大惊。月亮正好从阴云里挣出来，照亮那块会动的石头，原来是个真人。
半夜三更的，谁跟我一样有此雅兴？
那人也听到我的动静，转过脸来的那一瞬间我有想跑的冲动。
孽缘啊孽缘，怎么深夜散个步都能撞上太子这家伙？
“四弟？”他淡淡唤了声，“你也睡不着？”
“啊……嗯，天太热，呵呵。”湖面寒气挟着风猛烈地往我身上裹，冻得我直哆嗦。
“热？我这有凉酒。”他晃了晃手中酒壶。
太子＋酒=危险！我的脚已经在缓缓后退：“臣弟喝不了酒，二哥继续，不用省酒给我……”
他起身，慢慢朝我逼来。他进一步，我就退一步，他再进一步，我再退一步，他踏出第三步，我照例退第三步时，太子终于发飙了，大步跨上一把抓住我按进怀里。
虽然夜深人静，可还是有值班侍卫巡夜的啊！我用力挣开他，他又搂，我格开他的手臂，摆出螳螂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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