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国君.冷灼君华 作者:苍槿(17k小说网vip2014-04-30完结,玄幻,腹黑,争霸)-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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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照做了,只要姐姐醒來,叫她做什么她都愿。
简歆的眼睛试探性地眯开一条缝,见洠в写蟀阏隹獊恚A秸#ü庥炼欢雇房吹阶约喝硗旰茫皇本镂薇龋窒乱馐兜馗厦婕眨崛砘邸K挥傻靡话炎プ∷章募绨颍拔也皇潜簧账懒寺穑俊
苏蔓捂嘴笑,“是国君将姐姐带到鹰之找邪娘子了。”
他!简歆脸上的惊讶被一种怅茫的神色取代,最危急的关头,拯救她的,是他,守在她身边并一直保护她的,是他。
可为什么,自己对他那么残忍,一次又一次拒他于千里之外?
苏蔓在一旁看到简歆如此反应,一时心酸,国君给姐姐喂药后,只交代好好侍候她,便寂寥地走了人,那袭红衣似冷却的火焰,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国君和姐姐,怎就落得如此冷清的局面。
简歆折过身,双脚从床上搭下來,正要俯身找靴子,苏蔓已经递到脚下,要替她穿上,她却轻轻推开她的手,穿好后便朝齐铭宫飞去。
一种强烈的愿望牵引着她,只想让那个宝座上孤寂的君主多一分慰藉和温暖,生死有命,苍生何辜与她有什么干系?天下之大,她又悲悯得了几个人的不幸? 然而,那颗寂寞的,痛楚之血缓缓流淌的心脏,仅仅需要她,便可以捂热。
齐铭宫的守卫换了又换,自从复生后,她从未主动來齐铭宫找他,因此更觉陌生。刚想开口说什么,守卫却认出这个怎么死也死不了的女子,有些惊惧地向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待她走进去后退,又知趣地掩上了门。
邵柯梵手中的笔毫顿在半空,对着公文上一行批语后空白的位置,墨水已经凝聚到笔尖,摇摇欲坠。
他知道她离他越來越近,然而,缜密的心思和聪慧的头脑,却猜不透她的目的,是來指责他,洠в屑笆苯瘸龌鸷#盟芰四敲炊嗤纯啵故窍蛩姹穑ナ睾蚰歉鏊姆蚓攴善巧⒌牡胤剑恢钡桨倌曛螅
大殿凌乱而飞快的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停住,虚掩的门被缓缓地推开。
简歆看着那孤寂的红衣背影,慢慢地移步过去。
每走一步便像缩短一点距离,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红衣下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像在漫天的冰雪中,终于见得一点火光,内心一下子炽热起來。
她俯身下去,手穿过他的肩下,游移向他的胸膛合拢,轻轻抱住他,才发觉他的身体究竟有多冷。
与此同时,邵柯梵久久不动的手终于动了一下,狼毫尖凝聚成珠的墨水“啪嗒”一声掉落在宣纸上,像是点上去的黑砂,久久不晕。
简歆的头垂下來,默不作声地埋于他的颈间,感到他的身体一点点热了起來。
“简歆。”邵柯梵艰涩地唤道。
“唔……”简歆轻声应。
邵柯梵反手托起她的脸,而后站立起來,回身紧紧抱住她,沉声,“这一刻,我等得太久。”
天亮透了大半,已是昧旦时分,再过一刻,白昼该彻底來临了。邵柯梵苏醒过來,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更漏,已滴至寅时三刻,他凝视着身下压着的人,朦朦胧胧,竟似一场不真实的梦幻。
昨夜,几年來为了她压抑着的欲望排山倒海袭來,颠鸾倒凤,****,好一番折腾,激情过后,他保持着进入的姿势,头侧枕着她的肩头,趴在她身上疲倦地睡去。
他翻一个身,躺在她的外侧,却感到身体仿佛脱离了一样东西,轻了一半,才想起整夜,几乎将她融进了身体中。
五年前,他欲发动战争,她因而疏远他之后,就再也洠в泄庋囊雇恚撕芏嗍乱约八刀桃渤さ墓庖酰站浚故腔氐搅怂肀摺
邵柯梵暗自叹了一声,带着满足的意味,却在一瞬间,心头涌起很多经年旧事,一时酸楚无比,手轻轻拉过锦被,将她裸露的玉体盖住,然后穿好白色的里衣,下了床來。
“一个多时辰后才是早朝,怎么就起了?”身后传來一个关切的声音。
邵柯梵转过身去,见简歆正支起身体,静静地注视着他,乌黑的长发散搭在裸露的前胸,后背和肩上,凌乱得让人心疼,却又充满诱惑。
他将手覆盖在她的酥胸上,轻轻揉弄,稍微一用力,将她按躺在床上,然后俯身下來,凑进她的脸,柔声,“我不睡了,忆薇殿毁了,正在重新盖,以后你就待在齐铭宫罢。”
重新盖?简歆心一暖,点点头,看他拿起凌乱在床头的那一袭红衣,优雅地穿上,而后白色腰带环过腰,轻轻打了一个很稳固,却又容易解下的活结。
那腰带的中央,血迹隐现,她忽然忆起四年前,他因为她一年來不与他说话,便将幻灵剑架在她的颈部上,割开一条细细的伤口,然后用他至爱的剑化成的腰带替她包扎。
亡灵三年,嫁作他妻三年,以前的事情太遥远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前生。然而,有心时,无心时,都是刻骨铭心。她怎么可能忘记,他给的浓得化不开的爱。
那些恨,终究随着时间慢慢淡去。那些疏远,也因为他为她做而流散开去。
然而,她却要一直生活在满足与愧疚之中了,逝世后,嫁给秦维洛,她对他愧疚,复生后,与他在一起,她对秦维洛愧疚。
虽然都是在疏途的情况下作出的选择,然而,她却是半点也不得安宁。
简歆怔然了片刻,邵柯梵已经梳好长发,用一根红丝带系了,回身看她一眼,眉梢一挑,微微一笑,而后向帘外走去,他起床后就拉响传唤铃,达庆端着洗脸水,在外头候得有点久了。
“等一下。”简歆忽然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邵柯梵转过身,看到她沉着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简歆,怎么了?”
简歆犹豫了片刻,见他很是耐心,有些过意不去,咬咬牙,终于开口,“陈眉儿为什么那么恨你?”
一抹浓郁的杀气和极端的恨意在他的眼中泛起,一瞬间,双眸发出雪亮锋利的光,脸色却阴沉到了极点。
简歆看到他这副模样,内心隐隐有些害怕。
邵柯梵快步走向床边,搂住她的肩膀,沉声,“简歆,忘记那个晚上好不好,不要在心底留下阴影,那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已经不能用疼來形容。”他的头垂下來,低到她的心口,简歆只看到散下來的头发,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知他是在忏悔,在为她心疼,便伸手轻轻抚摸那一头如瀑的长发,心情复杂无比,“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过,我想知道陈眉儿为什么这样做?她为什么,如此恨你?”
邵柯梵松开她,立起身來,痛楚和狠厉混杂交织在眸中,俊美的脸抽动了一下,“一定会知道的,只要她不死。”
“不死?”简歆若有所思,“你是将她留着折磨?”
“是啊!”邵柯梵冷笑一声,“简歆,如果你为她求情的话,我只好当你不可理喻了。”
简歆摇摇头,口气坚决,“不,我恨她,大火烧在身上的时候,那种痛苦和仇恨,无法表达。”
邵柯梵一怔,随即脸上浮起残忍和满足的笑意,“她即将,生不如死。她的余生,将在每日的噩梦中度过。”
简歆心微微寒了一下,却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回忆起前晚深入骨髓的痛楚,不容半分心慈的余地。
苍腾王宫南北纵向十五里,东西横向二十里,蓝色琉璃瓦绵延一片,起伏有致,院子和花园中的花树点缀其间,五颜六色,光颜熠熠。站在瑾虹高空廊桥上,可窥见隐隐约约的边缘,两头分别消失在天穹与荒原和山泽相接的地方。
除了王宫内散布的一些小型监狱,真正的监狱位于王宫最北端,约五十來座,四十九座用于关押各科罪犯,施刑,询问等皆按照律令來,不得出半分差错。
位于最西端的那一座,则是专门用來对付国君指命进去的人,可能是罪犯,也可能不是,最关键的是可以随便施刑,但一定得保证在一定期限内不死。
陈眉儿的期限是她余下的人生,在天命到來之前不可以死。
酷辛狱一共一百个隔间,由冰冷的寒铁筑成,四面铁墙,靠近走道的那面生生凿开了个规整的铁门,靠近北部的那面墙上设了一个小窗户,与简歆曾经待过的监狱那般,刻意避开阳光,潮湿阴冷。隔间壁上悬着倒勾,勾住各式各样的刑具,用法皆残忍不堪。
第一个隔间传來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声,很快又沉闷异常,听起來像是一个人嘴巴无力地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其中却夹杂着不能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的意味。
两个酷吏将陈眉儿带进酷辛狱的时候,她惊恐的目光扫过铁墙上悬挂的刑具,越瞪越大,眼珠似乎要爆裂出來。
她清楚地知道,这些东西,正在等待摧残她的身体。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生不如死2
“求你们,求求你们,眉儿听话待在这儿,只求三位大哥不要折磨我。”陈眉儿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却被黑衣酷吏轻而易举地提起來,扔到铁椅上,随即又上前将她按住。
那个一直在铁壁旁像对待珍宝一样抚弄着刑具的中年男子终于缓缓地转过身來,倒不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的脸上僵硬如石,几乎洠в斜砬椋壑腥词撬暝鲁恋硐聛淼囊趵洌钊瞬缓酢
陈眉儿的目光静止在中年男子脸上一眼,倒是怔了一怔,随即又苦苦哀求起來,声音更加凄楚无比。出了那样的大事,她当然知道自己活不了,只想死一个痛快,却不料被邵柯梵扔到这个恐怖的地方受折磨。
中年男子垂下手,走到她面前,目光中闪过一丝讶然,口气却是淡漠,“你就是国君特别吩咐的,要好生伺候的人?”随即嘴角抽动了一下,似笑似嘲,“你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能得到此等眷顾,也算是造孽过多修來福分了。”
陈眉儿已是全身无力,“大哥,求你,不要,不要,除此之外,叫眉儿做什么都可以。”
“都可以。”中年男子阴桀桀地笑了起來,托起她的脸,稍稍一打量,毫无温度地赞道,“美人。”随即一把剥下她肩头的衣服,然而,与雪白的香肩同时露出的,还有隐隐约约的红色暗斑,男子的手一顿,粗鲁地拉扯上去盖住,脸上不掩厌恶,“竟然是梅毒。”
那两名将陈眉儿带进來的男子只是紧紧按住她,面无表情,对一号刑头的举动不迎合也不反对。然而,一提到梅毒,陈眉儿一下子來了力气,大喊一声,挣脱开來,扑到铁门上,不断拍打,“邵柯梵,邵柯梵,你出來,有本事出來,是你把我逼到今天的地步……”
两名执狱男子神色变了变,将她连拖带拽按回椅子上。刑头面朝铁壁片刻,目光在各式各样的刑具中逡巡,终于取下一个半体螺旋状铁削片密布的铁钩,冷冰冰地转过身來。
“先让你尝一下最轻的惩罚。”
两名执狱将陈眉儿架拖到铁壁上,嵌入一架人形铁中,一按按扭,那铁架便自动合拢,生生缚住她身体各个部位,任是如何挣扎也动不了。
一块布,塞到她的嘴里,接着,那铁勾生生慢慢转入她的鼻孔,旋体铁削片刮着内侧鼻翼而上,薄片皮肉被削开,堵在鼻孔中,一阵血腥味吸入肺腑,鲜血缓缓流淌出來。
那铁钩旋转着,逐渐地,螺旋铁削片夹杂着模糊的血肉,转到铁钩下半部分,延长出來的尖利铁刺,在鼻腔内偏折了一下方向,便抵住鼻梁骨,一点一点地刺了进去。
陈眉儿的双眸睁到了最大,眼皮却拼命下垂,看着冰冷铁钩的下半部分缓缓转动,鲜血淋淋流下,鼻腔、鼻梁一阵阵锥心的痛,嘴里发出沉闷的“呜呜”声,却也是大得惊人,充满了第一个隔间。那身体虽被紧紧按住,却不断抖动痉挛,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涔涔流下,面色苍白如死。
那刑头仿佛是地狱來者般,神色僵硬,动作娴熟自然,耐心地将手中洠氤旅级乔坏奶匙饔梅⒒拥阶畲蟆
两名执狱在一旁目睹如此惨象,眼中偶尔闪过一丝不忍和隐隐的恐惧,然而,毕竟是专习牢狱科的人员,对这种事情早就习惯,只是不免疑惑,这女子究竟与国君有什么仇怨,竟残忍地以他心爱的女子为火引,纵了忆薇殿?
铁钩从陈眉儿鼻孔中伸出來的时候,她已经昏死过去,将浸透鲜血的布取出,再将鼻孔下方的血迹擦拭干净,外表看上去仍然是挺如小玉峰的白皙鼻梁,丝毫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
酷辛狱的大门轰然打开,一般情况下,因为里面极为阴森血腥的缘故,只开一个容人进入的缝,此次却两扇完全打开,将长久被堵在外头的阳光迎了进來。
一袭红衣的男子缓缓步入,只一扬手,身后跟随的十來名侍卫便被重新关上的石门截在了外头。因为第一隔间离石门最近,巨大的动静让隔间里的三人微微动容,进來的人,至少是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要位,然而,藩王皆不喜欢管事,來的是谁便可想而知了。
陈眉儿紧闭双眸,保持着扭曲而痛苦的神色,让一张妩媚的脸看起來有些变形,然而,除此之外,便瞧不出丝毫异样,外人只当她睡得奇怪而已。
一号隔间的铁门亦恭恭敬敬地开了來,修罗之地容易让人联想到暗红,然而那一袭红衣却似乎从彼岸花中來,妖魅遗世,虽与地狱和死亡紧紧相关,却是洠в邪氲阊任丁
刑头和两名小酷吏停下手中刑具的研究,站起身來,在來人面前微垂下头,异口同声,“国君。”虽然之前已经料想到來人身份,三人心中仍不由得惊叹,除了一年一度检视大狱的时日,其他时候国君一定不会來的,这次却因了这患了花柳病的女子,火纵忆薇殿,差点将他心爱的女人烧死,她也真是厉害啊!
“泼醒。”邵柯梵静静地注视了铁架上的人半晌,眼中压抑着窜可及天,燃可融铁的火焰,淡淡地吩咐。
刑头将铁壁角落那盛着冰水的桶提來,放在人形铁架前,舀起半瓢,退后一步,“哗”地一声泼在陈眉儿的脸上。
陈眉儿的身体冷然一颤,缓缓睁开眼睛,眼皮却因为鼻梁剧痛而猛烈地抽动几下,眼前模糊出现一袭红衣,越來越清晰,待到眼睛完全睁开并清明起來,不由得大喊一声,“邵柯梵,你这个畜牲。”身体颤抖起來,并做出向外扑的姿势,然而,全身被紧紧束缚住,只有头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