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国君.冷灼君华 作者:苍槿(17k小说网vip2014-04-30完结,玄幻,腹黑,争霸)-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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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笑寒看出他的愧疚,冷冷一笑,“应该说,竟有这样的白痴,墨欢,你还小,可不能学那些无用的东西,断了大好前程。”
墨欢听出国君话里隐现的希冀,心里一热,“墨渊一定不会像她那样,该做的事就要做,该杀的人就要杀。”
郑笑寒不置可否,仿佛想起了什么,眸中狠厉的光芒灼灼闪动,“如今这倒是提醒了我,至少会让他们决裂,甚至,木简歆会因此对邵柯梵拔剑,到时才真正叫做防不胜防啊!那才是本王最终的目的,哈哈!”
方才因任务失败而产生的愤恨和失望一扫而光,按照之前的计划,她欲杀了木简歆让他尝受无穷的痛苦,算是在她无法杀他的情况下对他最大的惩罚,然而,无论她如何用计,他一定能及时出现护得木简歆的周全。
转变一种方式,人内心执着的东西是人最大的弱点,自己改变不了,他人亦无法改变。只要从木简歆的软肋下手,难道还对付不了邵柯梵?不但让他悲痛不已,还可能让他因此丧命。
墨欢似懂似不懂,迷茫却清澈的眼睛盯着国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看來真的不行啊!郑笑寒不由得摇摇头,暗想他是如何通过杨永清考核的,洠Ш闷鼗踊邮郑澳阃讼掳眨懈ü蠼鼇怼!
“是。”墨欢倒是看出国君对他不满,失落地转过身,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待黑衣身影消失在殿门外,那双纤嫩若青葱却暗藏无穷劲道的手重新覆上小腹,心情时忧时喜,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之前,曾有两次将元气输入腹中,又害幸怕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强收了回來。
还有一个多月小腹才会隆起,然而,每日早朝,那毫无征兆,难以抑制的干呕声随时会响起,男臣对这方面反应粗糙迟钝些,但心思缜密的女臣一定容易产生怀疑,不及时处理的话,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可是,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见杨永清从殿门快步走进來,郑笑寒的手离开小腹,顺势一吸,殿旁的一天椅子离地半寸,漂移过來,在距软榻一丈远的位置轻而稳地落下。
“赐座。”硬朗却带有两分敬意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杨永清谢过之后,敛袂坐下,“国君召微臣來,所为何事?”
郑笑寒表情凝重,其中却夹杂着隐藏的快意,“本王安插在苍腾的卧底吴漫泓谋杀木简歆任务失败,已经被邵柯梵发觉,关入了牢狱。”
杨永清丝毫不感到意外,似乎对鹰之国君一次又一次折败于邵柯梵手下已经习以为常,“那国君可有营救的打算?”
“邵柯梵虽当众命令押入牢狱,但他只不过是在木简歆面前演戏而已,想必他一定不会让吴漫泓好过,营救十有**吃亏,所以……”郑笑寒顿住不说,看到杨永清点头,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确实,木简歆性情悲悯,不愿看到血腥。”杨永清沉吟,稍微明白了两分,抬眼看郑笑寒,“国君召微臣來,可是有别的用意?”
“木简歆死后三年,邵柯梵悲痛欲绝,然而,在决策,治国方面依然运筹帷幄,不受半点影响。后來,木简歆复生,本王在报仇之前欲通过灭掉木简歆的方式让他痛苦一生,但是这次任务失败,让本王知道这样的想法不足取。有他的保护,木简歆很难除掉,并且她本身的武学造诣就很高,即使解决了她,让邵柯梵再次体验到失去爱人的痛苦,以宽慰我失去丹成的心,但邵柯梵的存在对鹰之仍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所以根本之策是除掉邵柯梵。”杨永清接口,睿智的眸中星光点点,“既然难以除掉他,我们可以利用木简歆的性格。”
“对。”似乎是对墨欢过于失望,郑笑寒对杨永清习以为常的肯定中夹杂着赞赏的意味,眉毛一挑,“不过这还不够,木简歆不愿意看到血腥是一回事,倘若邵柯梵现在当她的面屠杀十万人,恐怕也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她顶多是负气离开而已。”
杨永清捋了捋胡须,点点头,“所以,得挑她在意的人下手。”
“不错。”郑笑寒的兴致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只不过硬朗的声音带了几许阴意,似坚冰缝隙中呼呼而过的风,“派人查清楚除了邵柯梵之外,她还在乎哪些人,咱们逐一安排。”
“是。”杨永清起身告辞,再次不经意间扫过鹰之国君的小腹,口气绕有深意,“也请国君将需要解决的事情解决了罢,免得节外生枝。”
方才进门时,他的目光瞥见郑笑寒的手覆在小腹上,表情寡欢而怅茫,便知她并洠в邢率帧
面对那样咄咄逼人的目光,郑笑寒心一紧,不由得怒火中烧,脸色立即黯然下來,却拼命隐忍着不发,“本王知道应该怎样做,将军请罢。”
杨永清知道国君十分忌讳他谈到那件事,前后两次都对他动了杀意,然而,他也是迫不得已,腹中祸根若不除,有朝一日败露,必酿成大患。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走出殿门。
感情呵!多少人能够释怀,他过去,现在不正是如此么?
朝夕相对八年,本以为可以喜结连理,却不料那人留下一纸绝缘信,走上了修仙路,并在洞外部下只对他起阻挡作用的结界,开始的时候他天天寻上妙音山,一次又一次拼尽全力想要冲破结界,不顾身上鲜血淋淋。
终于有一天,那人缓缓走出來,好着粉衣的她一袭白衣,飘逸出尘,眉目淡然,已经有了两分仙气。
然而,她的胸前却被鲜血染红,并且红晕正在向四周扩散,她微笑恬然,似感觉不到痛楚地对结界外拼命支撑着不倒的他说,她设了缘情界,他若冲撞一次,她便受伤一分。
他便再洠ス
二十年來,他痴痴念想,从未与其他女子有过瓜葛。
然而,所有的心思都隐藏在精明与缜密的面容下了,伤神与憔悴,不过是他独自品尝的苦酒。
忽闻耳畔风声微响,杨永清下意识地举手一夹,移到眼前,见是折叠的信纸,然而,触感似乎又不是纸,仿佛凝成的实体,随时会化开一样。
料想事情一定不简单,便飞回清谋殿,在书房展开來,一看内容,脸色先是悲痛混杂着震惊,而后惨白无比。
是她,是她!……二十年了,她第一次主动联络她,却是叫他做那样大逆不道的事。
杨永清的手颤抖了起來,不敢相信地摇摇头,看完之后,那信立刻消融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杨永清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全身僵住。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未了夙愿
两名鬼差忽然从左边的火域冒出來,将什么掷于火中,那似乎是一个佝偻的身影,瑟缩而剧烈地抖了几下,很快安静下來,在浓郁地连成一片的黑火底部再也看不见。
“将他解下來,押到其他火域。”鬼差指着那个被铁蒺藜束缚在架子上,兀自摇头晃脑惨叫个不停的罪灵,吩咐负责朝火中扔墨引的火卫。
火卫听话地将罪灵解了,那罪灵一离开铁架,头便垂了下來,无力地呜咽一声,委顿瘫下,再也无法站起,火卫骂骂咧咧地扛起那副憔悴得无以复加的亡灵之躯,朝东边飞去。
秦维洛侧头注视着发生的一幕,疑惑地皱了皱眉,一般而言,罪灵一旦选定火域,不管是随意的还是专门指定的,便要永远待在同一个位置,不能挪动分毫,今天倒是意外得很。
对火焚的痛苦早已习以为常,虽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剧烈而新鲜的刺激,仿佛煨毒的长钉反复刺入从未麻木的肌肤,他闷声不响,一言不发地忍受了一百多年。
当有所希冀,那么痛苦便不值一提。
当绝望來临,那么痛苦便彻底成了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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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生都在不断地失去,但他做的事情却都是有意义的,同样,置身于炼狱火城,他要以坚忍來证明他的不屑,不似那些罪灵,一旦进入炼狱火城便崩溃殆尽。
接下來的一幕,他洠氲侥芄荒慷镁窳ν崛痰耐隽椤
鬼差从黑火底部将方才带來的罪灵拎起,按到铁架上,强行板直她的身体,拉开她的四肢,施咒的铁蒺藜从脚逐渐缠上去的同时,铁钉亦同时钉入亡灵之体。
那是一名苍老的女子,斑白却厚密的长发披散下來,在一片黑火分外显眼,面容虽布满皱纹,那双眼睛却洠в兴亢磷腔频纳剩允敲鞒好览鋈羲昊呐樱皇巧厦婷缮狭艘徊闼兰胖遥路鸹鋈幢涞姆啬埂
她注视着对面火域中痛不欲“生”的罪灵,褶皱的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任鬼差将那铁蒺藜缠上全身,任无数长钉一根根插入灵体,偶尔因难以承受而狠皱一下眉头,却是洠в胁医谐錾
鬼差边缠边惊讶地打量她,万万想不到一个苍老憔悴,并且武学修为俱耗的女子竟然不当火星作一回事。
“难不成你喂她吃避火灵了?”一名鬼差不禁怀疑另一名鬼差。
“我还以为你喂她吃了呢!”另一名鬼差洠Ш闷胤蹿担詈笠换凡鲜嬲娴牟弊樱劢簦笸肆讲剑⒆盘埽隙ǖ氐阋幌峦罚澳阕邢缚矗涫岛芡纯啵渤诺摹!
先前发问的鬼差看到铁架上的罪灵偶尔敛眉瑟肩,嘴形窟窿裂开,苍白之脸向上扯了一扯,似在得意地笑,“你就装吧!炼狱火城的一天等于人世的一年,你以为你只用忍受三百年么?”
苍老的女子霍然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一天等于一年?”声音沙哑无比,似历经了所有的沧桑,此时却带着瞬间爆发的震惊,愤怒,悲痛,被她这一吼,周围的黑火都凝滞了一些,复又熊熊燃烧如初。
那得一万年之久呵,她与他更加遥远了,遥远得不敢想象,仿佛两个洠в薪徊娴氖笨眨从稚⒙湓谟钪婕湮薹ㄏ嗤慕锹洌浼涓袅硕嗌俑鲎矍氐目占洹
“哈哈哈哈……”两名鬼差看到她这副样子很是幸灾乐祸,畅快地大笑着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诡异的笑声如阴风拂过遍地的惨叫声。
舒真闭上眼睛,头靠到铁架上,既然如此,就睡一个万年长觉好了,湮灭五识,打消一切怀想,待到梦醒时,换了无数个人间,到时恍惚生疏了,洠в型矗瑳'有恨,麻木地去投胎转世,任自落到哪一回人间,都无关紧要。
“熬过万年,人间也才过了三百年,只不过在炼狱火城,人世的一天被拉长为一年而已,这里洠в行浅剑瑳'有阳光,洠в兄缫菇惶妫械模皇嵌热杖缒甑募灏荆鸱俚耐纯嗌傅椒址置朊耄热裟茏龅胶鍪樱倌晁悼煲部臁!
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
这声音……舒真一惊,循着來源向右边侧过脸去,果然是他,秦维洛,虽然面色寂寞怅然,然而却跟火焚之苦无关。白衣出尘,不沾秽气, 似黑火中不融的雪花。
舒真的脸很快恢复一贯的漠然镇定,“护泽使为何也会在此?”
秦维洛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封号?”
舒真将头扭回,注视着眼前蔓延开去的黑火,淡淡地答,“我是王舒真。”
秦维洛诧异地睁大眼睛,扫过她的全身,却见她身上并洠в邪氲闶嬲娴挠白樱夥置魇且桓霾岳虾笕ナ赖呐樱趸岣溲薰诰煜碌呐笔滞跏嬲嬗邪敕至怠
可她不似在开玩笑,况且同被束缚在炼狱火城,无论是武功,还是阴谋都洠в惺┱沟挠嗟兀燮钟惺裁从谩
料到他会疑惑,舒真也不解释,只道,“陵王下令将我缚在邻近你的火域,报当年联手杀他之仇。”
秦维洛渐渐地有些相信了,以陵王的性格,这样做并不奇怪,他不就是想看到仇人皆通通煎熬难忍的样子么,这让他有一网打尽的快感。
仔细地打量舒真,忽然想起她曾经在邪娘子的帮助下易容,而这副苍老的样子,倒是与变了的容貌有些神似,似是那易后依旧冷艳无双的脸松弛皱褶而成。
秦维洛终于确信她是舒真,特别是那双眼睛,若阴霾天下静止而璀璨的冰花,蒙上了坟墓般的死寂。
然而,这更让他惊异,不由得问,“你为何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又为何落入这样的境地?”
“呵呵……”白发苍苍的冥灵女子轻笑出來,“护泽使,我们之间虽见过几次,但彼此之间不曾了解半分,这三年來各自的经历又何从得知?”
秦维洛怔了怔,他倒是知道她的一些事,脸上艰涩一笑,“炼狱火城,岁月无尽,在遍地的陌生罪灵中,有一个认识的说说话也好,很多事情以后自然会知道的,就当是重回人间走了一遭。”
“重回人间走一遭。”舒真摇摇头,“我只想尽快投胎,将这一世彻底忘记干净,无牵无挂。”
她曾贵为苍腾第二任王后,却一直受到冷待,难得一日展开颜,就连十月怀胎生下的公主,也被那心狠专断的君主用以纪念他爱的两名女子。
两名女子中,有他深爱的简歆,亡灵三年,他得到了她,以为将是永生永世,然而她复生后,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那人的身边。
简歆,你是否还会记起我,如今你随了他,对我又是什么心意,你,还爱我么?你是我的妻子啊!怎么会……
痛苦和仇恨在心间翻腾,暗暗咬牙发誓,如果有一天能够出去,一定要报了夺妻之恨,连同曾经的旧恨一起,将那人碎尸万段。
舒真半天听不到回答,以为秦维洛在黑火中睡着了,侧过脸來,却看到他一脸愤怒,眉毛几乎凝到了一起,似乎陷入了某种执念中。她将方才的话回忆了一下,发现并洠в惺裁次暑},便提醒了一句,“护泽使这是……?”
秦维洛叹了一口气,将怒火压抑下去,“有一些东西是想忘又想留的,不过你比我幸运,至少想要忘记时,拥有转世的资格,而我,要永生永世地囚禁在这里了,除非时间有尽头,不然我受到的惩罚就无休无止。”
一向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的舒真产生了好奇心,“护泽使究竟犯了什么错?”
秦维洛靠在架子上,目光凝视这灰色的拱顶,“三年前……”
绝彻皱着眉头,眸中复杂莫测,手轻轻触碰一下,眼前那方微观的镜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释怀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她洠в惺隆
然而,心情更多的是失落,只差分毫,她便是白骨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