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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它被附体了 作者:焰火寻龙(晋江2013.10.29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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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队长:“我简单复述一遍。尚香最后一次和家人通话是十一月六日的下午两点,通话地点在J城西区,跟她表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等会儿坐车回来去你那儿’。五六个小时过去后,她表弟没发现她来,以为她又变卦了。直到几天后尚香她母亲的忌日都联系不到人时,她姨妈才发觉不对报了警。我们调查到她最后一次的出入地点在J城西郊一家宾馆。离开时是下午一点半前后,她没有去汽车站,从宾馆出来后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那尸……”
  说到“尸”,朱笑华浑身寒毛直竖,忍不住坐到床上,将大狗使劲拖进了怀里抱住。大狗自从那次帮穿衣服无果后就跟她的距离稍微疏远了,虽然偶然还会毒舌她,不过“武松打虎”已经没能力反抗了。有时还会跟她撒娇下,哎哟妈,想起来朱笑华的那颗小心肝就噗通噗通爽极了。
  现在,瞧瞧,拉进怀里还不乐意了。不过朱某人不管,她真心毛骨悚然。
  手臂一有力,大狗很快放下了挣扎,眯着眼看她两眼,随即把脑袋靠在了两座软绵绵的山峰中央,还蹭了蹭。
  朱某人:“……”臭狗!色狼!
  咳嗽两声,朱某人把狗头用力往下按了按,依然没松手。
  
  倪队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朱笑华脸上惊愕带着小纠结的奇怪表情,她脸上层峦叠嶂的鸡皮疙瘩他自然也看在眼里,他感觉到了一丝违和。
  他继续道:“五天前,有个当地鞭炮厂的老板在J城西郊大麦山的后山测验新礼花,测试过程出了点意外,礼花当场爆出一个大坑,炸死一人,重伤一人,还烧了十几亩地山林。灭火后,救护人员在大坑西北角处的泥里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经过确认,她就是尚香。她是被人一刀毙命的。就割在这里。”
  他在自己的喉管处划了下,补充了一句,“我们怀疑是职业杀手,尚香的头几乎断完。”
  朱笑华听得肚子翻山倒海,鸡皮疙瘩层层叠叠爬满全身,她情不自禁楼得大狗更紧。
  她完全不会想到倪队长说这话的意思,职业杀手只要有钱有关系都能请到。倪队长这是怀疑她呢。
  
  倪队长说:“据我们了解,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熟人。”
  “怎么我最后一个,宾馆里还有她男朋友呢。你们问问服务员就知道了。”
  “她男朋友你见过?”
  “是啊,当时我们,呃,商量,分手的事情。”
  “……这样啊,”倪队长对朱笑华忽然的结结巴巴没有追问,反而笑了笑,“我们问过,服务员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身材高大,面相都没有看清楚。我们去调监控录像,不巧,就找不到了。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
  “为什么给分手费?”倪队长忽然一记回马枪,朱笑华顺口道,“还不是因为……”小肚子一痛,朱笑华顿住,大狗好样的。
  她瞪向倪队长,“倪队长你这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尚香的事情有关系?我连杀鸡都不敢。”
  “朱小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朱小姐太宽宏大量了。要是我,抽她两巴掌都是轻的,有什么理由还要给钱呢。”
  “我那是因为……”窃听器的那一幕忽然出现在她脑海,想起了尚香男朋友那张笑嘻嘻的脸,她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
  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包围了他们,而他们还茫然不知。
  不过因为窃听器,朱笑华忽然有了灵感。
  “倪队长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我给钱也是被逼的,尚香告诉我她男朋友是干黑道的,不给钱就让她男朋友剁了我们。我们家没背景,能不怕吗,好说歹说,把钱压到七万,我心里还高兴着呢。”
  倪队长“哦”了声,“可你爸爸不是这么说的。”
  朱笑华吓一跳,刚想解释,肚子上又一痛,死狗又在戳她了。不过,戳得好,倪队长的这套不正是电视里警察常做的诱供吗?她忙坚定地摇头,“事实本来就这样,你还想我说什么,我爸爸说是我爸爸说,反正我碰到的就这样。”
  
  倪队长眯着眼,不怎么爽快地看了眼朱笑华,随即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起码二十张了,“那么朱小姐你看看,尚香男朋友在不在这些照片里面?”
  朱笑华仔仔细细地看过去,摇了摇头。“没有。”
  “你确定?”
  “嗯,我确定。”没有什么比窃听器让她对尚香男朋友的记忆深刻了。忘了才是奇怪的。
  “既然这样,那麻烦朱小姐详细说一下当时的经过以及尚香男朋友的相貌。”倪队长从包里取出了一支铅笔。他竟然还是会画的人。
  朱笑华一五一十说了自己说的,不过她说的太宽泛了。双眼皮,高鼻梁,嘴唇薄,长相一般帅气,身高大概一米八光景,蓝t恤,牛仔裤。
  但人的相貌太复杂了,眼睛可大可小,眉毛可粗可细,稍微一点变化,这个人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倪队长详细的追问,让朱笑华的思维很快出现混乱,就像走进一团雾里,反而把刚开始的清晰弄没了。
  没办法,倪队长只有请朱笑华去警局做一副拼图。
  这件事从目前看来,尚香的末任男朋友嫌疑最重。但朱笑华一样有着重大的嫌疑。
  即便朱笑华没参与,这事也跟她有着密切的关系。
  不得不说,倪队长果然是个办案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尚香的人给了朱家一场风波,尚香的人生也好像一场闹剧,然而死亡终究化解了一切。朱笑华对此事唯一的感觉就是恐怖。她隐隐觉得尚香的事没完,而下一个,很可能是她。
  到底是谁,在背后谋算她和十八。那些人又是怎么知道大狗会说话。现实里,聪明的狗不算少,救主的,示警的,救小孩的,还有会笑的……十几年的网络看下来,新闻比比皆是。那些在当地出类拔萃的狗狗们最后都随着新闻的消失销声匿迹,也没听说哪家救小孩的狗被拐被卖。
  自家借尸还魂的虽然脾气糙,心思却是紧密的,加上狗天生的能耐,说话时又有谁知道。尚香说在阳台上看到大狗说话她当时虽然半信半疑,事后一对就知道是欺诈。问题是,欺诈也有个前提,尚香是怎么知道它会说话的。
  整件事一点点回想推敲,一些蛛丝马迹就露了出来。
  大狗没和她摊牌时在转角看到的黑色纸团。它说梁铮敲了好几次门,为什么?那时候连她都还不知道。
  第一次大狗失踪,她在楼下遇到梁铮。现在想想,他好像是在专门等她一样。
  在五楼平台边,当她和大狗往下掉时,梁铮冲出来太及时了。
  在省城遇到麻烦,巧遇梁铮。
  爸爸腿受伤了,巧遇梁铮。
  好像每次都那么巧,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他难道真是有预谋?
  打住打住!朱笑华对自己怀疑梁铮的行为感到羞愧。人家救了她几次,不是杀她几次,这样怀疑太没人性了。
  记忆再往前,朱笑华陡然想起了所有事的关键点——大狗的还魂夜。来福被砸脑袋之前引起楼里住户的愤怒,被砸脑袋之后如果她是主人,就会躲在窗边看后果,那时候一切都很古怪,猫叫了,月亮黑了,然后来福古怪的行为,那天晚上只要不是傻的都会觉得奇怪,她不就是这样继而观察、发现大狗的问题?
  当时楼道里有人下来过,铁门没开,那人就在铁门的后面看着。那人肯定跟她一样起疑了,如果他心怀不轨,继续观察……然后日子没过多久就发生了大狗救婴,紧跟着几天后又发生了银行事情,前前后后一联系……
  
  朱笑华越想越是,大半夜地醒来,想跟大狗说话。一看,大狗没在床上,时间是半夜两点四十。卫生间悄无声息,再看,同样没人。它出去了,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朱笑华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仔细查看房间,确定不是意外后才放下心来,想打大狗手机,多少又有些顾虑,最终还是坐在床边角落等着。等啊等,一直等到半夜三点半门上才传来滴响,大狗咬着房卡进来了。
  朱笑华咬牙切齿,躲到转角,想看它怎么样,她完全忘了对方的超级灵通鼻子,还有大狗每每进屋子都会停顿嗅上两嗅的习惯。于是,
  “大半夜的不睡觉,坐着干嘛?”
  大狗光明正大地把房卡放回朱笑华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兜里,先去了卫生间洗爪子,擦干了出来坐在了自己床上就想睡觉。
  朱笑华气咻咻过去坐它边上,大狗立马起身要换地方,朱笑华一把将它抱进怀里,“你的话正是我想问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还凑到大狗耳朵边,大狗打了个抖,几乎是跳出她怀里,爪子指着她,痛心疾首地指责:“朱你真是的,搂搂抱抱我也是男人好不好?”
  朱笑华:“……”你妹!
  满腔的担心陡然变了味。一条狗本身就有毛了,还穿着新式狗样毛大衣,那毛一截黑一截白,就像斑马串子,然后这串子还直着身对她说这番话。
  朱笑华忍不住就噗噗噗笑得发抖。
  大狗一脸无奈地看她,不等朱笑华调节好面部神经说上两句“你算什么男人”or“你今晚为什么出去”,它就先发制人地说了:“别问我今晚为什么出去,找帮手,跟踪,或者别的。朱,我只希望你置身事外。”
  
  尚香的事情让它顺应事态“反钓鱼”的心情完全没了。
  死人了,这是第一个。它的直觉,嗅觉,听觉,所有一切都没有给它直接的帮忙,如果再继续,下一个说不定会是朱笑华。
  它不能把朱笑华拖进来,那样真会死人了。心狠手辣,还会谋算时机,没有谁会比他更懂那帮人。它觉得到了该跟朱笑华说再见的时候了,哪怕心里再不舍,也得舍。
  
  今晚和小生通话,他质问它银行卡的事情,虽然那张银行卡是它以前备用的,出事后那张卡应该很快被查过,因为过了一个月,它放心大胆地使用,果然没被谁发现。一开始给小生汇款,他也担心过,但这但心里未尝没有“希望小生发现”的念头。
  他还是要脸的。
  现在,小生查过了。他质问它为什么会有石头的账户。质问它到底是什么人。
  “……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怀疑你很久了。我按下这事,我说我不干了。我当然是骗你,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半途而废。哪怕遇到恶势力、打残打废了我也只会一往直前。所以我希望、请求、见你一面。我知道你手里的电话是朱笑华的,朱笑华自己、他爸爸都有手机。那这手机谁在用,半夜和我联系的男人又是谁?
  石头,你还想瞒我吗?
  我是常小生,是你兄弟。我们从小到大穿一条开裆裤长大,我们是一样的人。有什么事你从来和我没里外地商量。到底你遇到什么,连我都不相信了。”
  
  话到那里,它依然没有妥协,哪怕被认出来又怎样,它现在的样子就是拜信任所致,它给了那个女人该有的一切,她却在生死关头狠狠捅了他一刀。她现在就得意吧,得意不了太久,爬得越高,他就让她摔得越狠。等它处理完这些事,为自己报完仇后,就该轮到她了。
  “石头,你要再不跟我见面,就休想知道柳江凶案的后续,死者谭老师在七年前曾经拿着家里一件老古董去找人验证过。”
  “真是为了一个古董?”
  “但验证结果……”他卖了个关子,“石头,这案子我表哥在查。你见不见面?不见面等到天一亮我就把你的事情,哦,包括银行卡,统统告诉我姨丈。我想他一定会感兴趣的,全天下最神奇的事情,一条性格前后迥异的明星狗的……”
  “死胖子,现在见面。”
  于是他出去了。
  
  任何事情从开始到最后,人的心情都会如盘山公路九转十八弯。
  他厌恶成为一条狗,恨不得马上死掉,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制造事端,那是他的的确确不想活。然而天台上真正要跳下去时,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跳下去就真的完了。
  在他犹豫时,朱笑华出现了,她劝解的话起了一部分作用,更多的是他突然之间发现,也许这个女人是解开一切的钥匙,在她身边,他会找到凶手以及……回家的路。
  后来事情证明了直觉是正确的,他没死,他的身体变成了植物人。
  听说找和尚道士也没用,他就知道事情只有等这里结束了才可以。因为他家老头要找就找最好的。
  
  那么怎样才算结束?
  梁铮为什么这么早注意它?也许最初是好奇,最后就……
  如果有人想谋算它,是怎样达到利益的最大化?
  
  他思索着,生活却早已替他做出了决定。之前的“自杀”,之后的“银行抢匪”,两件事瞬间制造了一条全新的狗,决定拍摄广告是引诱的第一步,如果梁铮背后的人有野心,一定会随着大狗名气的大起为它制造更大的名气。
  网络上那么多条优秀的狗,凭什么最后还是无法盖过它的风头,别说什么犬八公,那完全是幕后操作。没背景的明星红一阵也就过去了。再惊人的新闻也会很快被下一个惊人的新闻所推翻。世上从不缺名人,缺的只是金钱和实力。
  后来的发展,朱笑华果然请了梁铮当经纪人。
  现在广告也拍了,电影也拍了,一件事要谋算,这么久了也该到收割的时候了。
  实力派的男女主角,实力派的导演,如果再推上一把,《少年情》一定会获奖,也许,它也会获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最佳动物狗屁奖。
  为顺应国情,国外参奖前片子会在国内公映。如果他是歹徒,他就会选择公映前。没什么比失踪的狗获奖更创造价值的。
  今天上午,梁铮还在说联系保镖。
  他的保镖……
  这是不是说明要开始了呢?
  
  想想也好,这时候离开朱笑华,梁铮肯定会找出各种借口远离朱。然后朱家那两个“照顾”朱爸爸的人也会很快离开。
  没有价值的人和物怎么能吸引有组织有纪律有谋算的黑社会团伙呢。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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