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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臻璇 作者:玖拾陆(起点榜推vip2014-10-28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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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你先别急,慢慢说。”
    臻环张了张口,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脸都急白了,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睛一红,道:“十一弟和十三弟摔伤了,好像很不好。”说完,就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臻璇闻言就慌了,她猛得站起来,按住臻环的肩膀,急急道:“十妹妹,怎么回事?”事关臻衡,那是他们五房唯一的男丁,想起乖巧的弟弟,她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
    臻环被臻璇一按,也有些傻了,一面哭一面说,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了。
    今天先生有事,男孩们的课下得比平日里早,臻衡想去看看臻循,就跟着几个哥哥一道去了庆荣堂。
    臻德和臻徽想偷偷溜出去玩,正巧被在园子里玩耍的臻衡和臻循撞见,闹着要跟去,两个大的哪里愿意带上两个小不点,扭身就跑,为了甩掉两个弟弟,挑的都是难走的小路,甚至爬上了假山。臻衡和臻循去追,一个不小心,就从假山上先后摔了下去。
    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浇下,臻璇浑身一阵发冷,从假山上摔下去,那么小的两个孩子,还摔得不轻。
    臻璇踉跄了两步,推开臻环就要往外跑。
    臻琳见她面色不对劲,赶忙拉住:“我们有车,现在就坐车回去,比你跑还不快些。”说完,也不收拾东西,叫了丫鬟去备了车,姐妹四人上了车,一路往庆荣堂里赶。
    臻璇煞白了一张脸,浑身都有些发颤,车轱辘的声音如打雷一般,惊着她的心。
    臻琳抱着她,也不知道安慰什么,亦是红了眼睛,心中暗骂那臻德和臻徽,这般不省心。
    过了一会,臻璇才慢慢安定了一些,开口问臻环道:“我祖母与母亲可知道了?”
    臻环的眼泪跟珠子一样,没有停过,哭到现在有些接不上气,听见臻璇的话,一字一字慢慢道:“我也是丫鬟跑来告诉我的,五房那里,应该也有人过去传话了,具体的,我也不晓得。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八哥哥和九弟弟是淘气,可也没有这样过,而且,而且……”
    臻环在着急什么,臻璇很是清楚,这件事由臻德、臻徽引起,可处罚起来,定是臻徽最惨,只因臻德是嫡子,臻徽又是哥哥。陈姨娘被禁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来,若臻徽再受了罚,臻环就真的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臻璇没有多余的精神去照顾臻环的心情,她的心思都在臻衡身上,若臻衡有什么事,她难以想象。
    马车停下了,臻璇来不及等婆子来放脚踏,掀开帘子跳下了车。
    =
    今天又晚了,最近实在很忙,又写得不顺,对不住各位书友。
    明天我尽量准时。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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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璇直直就往庆荣堂里跑,好几次险些撞到丫鬟婆子,她心里乱得厉害,却根本不敢停下脚步,思考在这一刻是比什么都可怕的东西,只能一直跑一直跑。
    臻德、臻徽跪在院子里,虽然吓得发颤,背却是直挺挺的,不敢塌下去。
    边上的丫鬟婆子都忙碌着,没有哪个看着他们,两人也不敢偷懒。
    臻璇匆匆扫了他们一眼,再往前就遇见了锦虹,她赶忙过去,问道:“姐姐,臻衡呢,在哪个屋里?”
    出了这么大的事,锦虹亦是忙得不可开交,指了指马老太太的屋子,道“在西屋”,又忙去了。
    臻璇进了马老太太的屋子,来不及看一眼厅中的人,就冲进西屋。
    进了屋子,脚步就慢下来了,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曹氏坐在椅子上,卢妈妈眼睛通红坐在床边,见了臻璇起来也起了身。
    臻璇走到边上,才看清了臻衡的模样。小小的身子躺在那儿,身上好几处都上了药,最最让人刺目惊心的是额头上的伤,虽用布包好了,还在一点点渗血。
    眼泪在一瞬间涌了出来,臻璇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看着没有什么生气的臻衡,她就是这般不争气了,只觉得心肺都要裂开了。
    半年多以前,当臻璇在庆安堂里睁眼的那一刻,她就清楚地知道臻衡对五房意味着什么,唯一的男丁便是唯一的希望了,若少了他,五房也算是完了。
    从那时起,臻璇就想着她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他有个做尚书的爷爷。有一个探花父亲,又是四岁开蒙,好学肯学,将来定是前途无量的。只要弟弟好,她这个做姐姐的,将来也有个依靠。
    从前,臻璇便是这样想的。
    可如今,看着躺在那儿的幼弟,她痛得难以言喻,臻璇突然明白过来。半年的相处。她是真的将臻衡当做了自己的亲弟。不再是为了什么依靠,为了什么将来,是以姐姐的身份在疼爱他。
    她的弟弟,会为了她的病难过。会为了别的男子失礼看着她而生气,会为了家人受辱骂而愤怒伤心……
    臻璇缓缓蹲下身子,握住臻衡的小手,泪水断了线,落个不停。
    臻衡感觉到了,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神之中有几分无措和迷茫:“姐姐?”
    “哎。”臻璇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姐姐在这里呢,哪里痛,跟姐姐说。”
    浑身都在痛,臻衡说不出个地方,只问了一句:“十三弟呢?我是哥哥。没拉住他。”
    臻璇不知道臻循的情况,答不上来。
    曹氏在一旁一面抹着眼泪,一面道:“大夫正在看他呢,应该没什么事,臻衡啊,听伯母的,你先睡一会,啊。”
    臻衡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握着臻璇的手却是不松,臻璇在床榻边坐下,静静陪着他。
    段氏站在门口,听见了刚才的对话,心里酸得厉害,臻衡这般懂事,自己受了伤还惦记着臻循,晓得自己是哥哥该照顾弟弟,比起他,自家的两个小子当真是可恶得紧。
    段氏扭头去了院子,远远看着跪在那儿的臻徽、臻德,当真的恨铁不成钢,可要打骂,如今也没有打骂的心情。
    臻德也看见了段氏,哭着喊了一声“母亲”。
    段氏满面泪水,声音说不出的悲凉:“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呐。现在躺在里头的那两个怎么不是你们!”
    臻德哪里见过段氏这般说话,睁大了眼睛看向母亲,却让泪水模糊了双眸。
    臻徽咬着唇,脸早就花了,却是没哭出声音,也不说话。
    臻琳过来扶了段氏进去歇息,又听说李老太太、姜老太太和季氏到了,赶忙跑出去迎。
    李老太太走得很急,挽琴搀扶着,姜老太太由挽墨扶着,季氏跟在后头,脚也有些软,桃绫扶着。
    “四丫头,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样了。”李老太太一听见丫鬟来报就急急赶来了,无奈那丫鬟是一出事就来报了,具体的经过,伤得如何,却是说不出来。
    臻琳扶了李老太太,道:“十一弟看过大夫了,都是外伤,只要不起热,就是无妨的。不过磕到了脑袋,说不好会不会起热。”
    若不是有人扶着,季氏几乎要跪到地上去,她一路上心惊肉跳,如今听了臻琳的话,更是要晕了过去,这一儿一女是她的命根子。今年春天臻璇昏迷了几天,吓得她不行,好在到底是醒过来了。没想到到了冬天,臻衡又出了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活啊。
    臻琳看着李老太太紧紧锁着的眉头,又与姜老太太道:“十一弟摔断了腿,大夫说,万一养不好,以后是要瘸了的。”
    李老太太没有再说话,直到进了西屋,见臻璇握着臻衡的手,转头看向她们时那张泪眼婆娑的模样,嗓子一酸:“作孽哦!”
    季氏几乎是扑到床边的,一看浑身好几处包扎了的臻衡,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去抱,一双手比划了好几次都不敢下手,生怕弄疼了孩子。
    “娘,”臻璇哑着声音叫了一声,顾不上满嘴的咸涩味道,道,“弟弟刚睡着,刚还跟我说话来着,可清楚了,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季氏的,还是臻璇努力用来说服自己的。
    磕到头的事情可大可小的,前世自尽,不就是拿头撞了牌坊吗?而莫妍的死因,说的不也是半夜摔倒磕到了脑袋吗?
    臻琳扶了李老太太坐下,便又退了出去。
    曹氏安慰了几句,也出去了,把西屋留给了五房。
    突然之间,只听着一声哭声传来,大喊着:“母亲,你可给我做主啊,才多大的孩子就遭这种罪过。”
    是张氏的声音,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那一声“母亲”将臻璇刚收了些的泪水又喊了出来。
    也不知道姜老太太说了些什么,那哭声渐渐低了出去,只是那悲伤气氛散不去,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臻琪送了煎好的汤药进来,臻璇把弟弟的手塞给季氏,抹了一把泪水,过去接了碗。
    臻琪的眼睛也是红的,道:“六叔父与六叔母也来了,十六叔母哭得厉害,就先去瞧了他们,一会也就过来了。”
    季氏柔声唤了臻衡醒来,又不放心臻璇喂汤药,说什么都要接了过去,一勺舀起,吹了又吹,仔细地喂给臻衡。
    臻衡只觉得苦得厉害,良药苦口的道理他是懂得的,若自己这会儿不肯吃药,只会让一家人更伤心,这般想着,也不敢喊苦,一口口喝下去。
    喝了大半碗,周氏进来了,与李老太太问了安,又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臻衡就不忍心地撇过了头:“我刚也问了大夫了,说是不能起热,若是起了,就凶险了。臻衡啊,你争气些,好好喝药休息,可千万别起热呀。”
    到了这个当口,李老太太的心反倒是平了,有些事是注定的,若是能熬过去,是菩萨保佑,若熬不过去,只能说,五房注定没这个福气。
    这么多年了,李老太太见过了太多的生死,那个让她仰望的丈夫才过而立之年,便扔下了他们孤儿寡母,让她骄傲的儿子,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有三,还带走了季氏肚子里成了形的男孩儿。
    五房,当真是子孙命太薄啊!
    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独苗,她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只能求着老天给个脸面。
    长长叹了一口气,李老太太问周氏道:“臻循那儿如何了?我刚听十六媳妇哭得厉害。”
    “性命无忧的,只是左腿摔断了,瘸了的可能性很大。”周氏亦是难过不已,“可怜他回来才多久,便出了这样的事,也难怪十六弟妹受不住了。”
    “大嫂呢,人还好?”李老太太接着问。
    “在屋里躺着呢。听说刚出事的时候,就又急又气,险些背过去,罚了臻德、臻徽之后,实在是撑不住,就歇着了,大夫去瞧了,说是怒火攻心。”
    周氏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要叹气,二房也好,五房也好,都是急的慌的,只有马老太太那里,摊上这么两个不省心的孙儿,气得不行。若是臻衡、臻循有什么事,她这么大的年纪了,可怎么给这两房交代。
    “臻衍、臻律还有三丫头在一旁陪着呢。”周氏低着眼帘,劝说道,“六叔母,这一家子气的气,慌的慌,乱成一团了,您千万担待着些,身子要紧呢。”
    臻璇将空药碗放到桌上,与周氏道:“六伯母,弟弟受了伤,我们实在不敢挪动他,是要在这里住上几日了,大伯祖母又在气头上,只怕到时候会吵到她休养。”
    “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周氏出言安慰,“她记挂着臻衡、臻循的伤势,若是移了,要派人来来回回地传话,只怕她更是难以安心了。我先出去瞧瞧臻德和臻徽,好好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臻璇闻言,心中突然闪过了什么,扭头看着卢妈妈,道:“卢妈妈,出事的时候你在吗?怎么会让弟弟和十三弟乱跑的?十三弟身边也没有奶娘看着?”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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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璇一开口,周氏亦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这个七侄女,脸上带着些许吃惊。
    这个细节,旁人想到并不奇怪,只是臻璇正是在揪心着急的时候,还能留意这些,倒是难得了。这么想着,周氏抬眼打量着臻璇。
    还是有些瘦小的身形,哭花了的脸有些狼狈,只那双眼睛,亮亮的。
    周氏看着那样的眼睛,也不禁怔了下,是什么时候那个有些胆小弱懦的七丫头变了,虽然平日里性子还是软绵绵的,遇事时却是沉着了不少。
    想着半年前臻璇大雨夜哭着要来救孙氏,前月里与苏满玥对质时的不让分毫,周氏颇为羡慕地看了眼季氏,这个女儿虽是稚嫩了些,好好调教亦是个能管事的料子。相比自家清冷孤高的六丫头,只怕是更有福气呢。
    臻璇没有注意到周氏的目光,她只看着有些无措和慌张的卢妈妈,等着她的答案。
    卢妈妈是李老太太亲自挑选的奶娘,只因大夫说季氏那一胎极有可能是个男孩儿,在临盆前的半个月,就让卢妈妈搬进了裴家。
    臻衡是卢妈妈亲手带大的,平日里对臻衡的疼爱不比这家里的哪个少了去,吃穿用样样上心,便是咳嗽两声,都心疼得不得了。
    这样的卢妈妈,怎么能让臻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呢。
    卢妈妈在听说臻衡出事时就几乎晕了过去,强撑着踉跄到了假山底下,一面哭一面把受伤的臻衡抱了回来。大约是心里憋着一股气,这一路上倒也没有脚软,等安置好了臻衡后,再也撑不住了才坐到了地上去了。
    从刚才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站在一旁,不住落泪。
    “小姐……”卢妈妈叫了一声,她深深知道对不起庆安堂里的主子们,可她最最挂念的到底还是臻衡,她的声音哽咽了,“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走开了。”
    卢妈妈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十六老爷他们刚回来,身边伺候的人本就不够。只有一个阮妈妈照顾十三爷。之前两位爷耍玩时。怕叨唠了庆荣堂里的丫鬟婆子们。从不曾麻烦她们陪着,今天也是。两位爷在园子里玩了一会,十一爷喊口渴,奴婢瞧着路也不远。便让阮妈妈照顾着,到厨房讨水喝。可奴婢拿了水,还没到半途呢,就见九爷哭着跑回来说出事了。奴婢急匆匆赶过去,已经是来不及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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