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硬上弓 作者:叶妩色(红袖2013-03-06vip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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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锋扮作公正,道:“既然淑妃觉得不公允,沈昭,再问一次。”
沈昭提高音量,再次疾言厉色地问:“绿袖,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站在十丈、还是十五丈的地方亲眼目睹事发经过?”
绿袖又慌张又心虚,嘴唇抖了几下才回道:“十……五丈……”
“相距十五丈,好,我就信你这一次。”他微微一笑,“陛下,臣想请众人到御花园。”
“准。”楚明锋朗声道。
叶妩惊愕,难道沈昭想做一次案件重演?
————
所有人来到御花园,此时正是一日当中最热的时候,不过,为了得知真相,汗流一身也值得。
骄阳似火,园内一片晴灿,阳光斑斓,虽有阴凉的树荫,却也热浪滚滚,待片刻就开始出汗。
众人站在碧湖湖边,宫人陪着绿袖站在距离碧湖十五丈的地方。接着,宋云带着女子站在碧湖湖畔,背对着绿袖,其中一人便是叶妩,其余两个是宫娥。
楚明锋和叶妩知道沈昭的用意,其余人却莫名其妙,不知他究竟搞什么名堂。
沈昭朝绿袖那边打了个手势,示意那边开始认人。不久,那边的公公也打了一个手势,表示认人完毕。然后,公公带着绿袖回来。
“陛下,沈大人,方才绿袖从三人中认出,中间那人与昨日所见的是同一人。”那公公禀道。
“陛下,绿袖认出的中间那人,是她。”沈昭指向一个宫娥。
绿袖瞠目结舌,楚明锋和叶妩神色淡淡,关淑妃、李昭仪惊诧莫名。
关淑妃无法接受如此结果,辩解道:“陛下,十五丈这么远,让绿袖从三人中认人,如何认得出?沈大人这法子有袒护之嫌,臣妾不服。”
楚明锋不语,站在树荫下,不怒自威;一束明耀的日光映在他脸上,仿若寒光闪闪的刀锋,令人不寒而栗。
沈昭的绛红色官服在日光的照耀下,竟变得鲜红刺目,“淑妃不服,那臣继续说。与昨日案发时一样,这三人皆穿白衣,绿袖从十五丈外认人,认出这个宫人是昨日推公主的凶徒。为什么她没有认出皇贵妃就是昨日的凶徒?因为,十五丈太远,加之御花园花木扶疏,阻挡了视线,根本看不清碧湖这边的人长什么样,绿袖又是如何断定那凶徒是皇贵妃?而绿袖认定皇贵妃是加害欣柔公主的凶徒,只怕别有内情。因此,绿袖的供词,不足为信,皇贵妃未必是推欣柔公主的凶徒。”
“陛下,绿袖明明看见是叶妹妹推欣柔,这毋庸置疑。”关淑妃惶然道,“绿袖站在十五丈外,从三人中认出凶徒,这不合情理。她们皆穿白衣,日光这么盛,又这么远,如何认得出?陛下,任何一人来认,也认不出呀。”
“淑妃所言极是,任何一人来认,都认不出。”他笃定道,“因为,十五丈太远,花木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碧湖这边的人的模样。而绿袖声称是皇贵妃推了欣柔,不是很奇怪吗?陛下,绿袖的供词是假的,必定是受人指使,诬陷皇贵妃!”
他指着绿袖,好似坐在公堂上审案那般威严,正气凛然。
绿袖双肩高耸、缩着脖子,听到如此指控,接触到他的厉光,惊惧得低垂了头,目光不定,好像犯了错被人逮个正着,不敢辩解。
诬陷皇贵妃!
此语震慑了所有人,四周寂静,只有一声声的蝉鸣,聒噪得很。
楚明锋始终不语,面色冷沉,犀利得能够洞穿人心的目光仿佛看穿了关淑妃、李昭仪的心思,在二人脸上流转。
关淑妃看着畏缩、惧怕的绿袖,不禁也起了疑心,“绿袖,你是否亲眼目睹事发经过?是否看清楚了人?”
绿袖心虚地看一眼关淑妃,低下头,没有回答。
李昭仪涂抹了脂粉的娇脸无惊无惧,装得若无其事,洁白的额头却点缀着几颗汗珠。
纵然她伪装得再好,他也看得出,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因为,她如此淡定、从容,正巧泄露了她的心思。
绿袖是她的宫人,假若绿袖有意诬陷妩儿,她脱不了干系。如若她没有指使绿袖,便会担心被连累;如若她指使绿袖诬陷妩儿,心怀鬼胎,担心绿袖供出她,便如她现在这般,佯装镇定,让人瞧不出她的心思。
“绿袖,欺君是死罪,你受何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沈昭喝道。
“奴婢真的亲眼目睹皇贵妃推欣柔公主……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绿袖吓得快哭了,却仍然嘴硬。
“沈大人,倘若绿袖的供词不可信,那又是何人加害欣柔?”关淑妃急切地问。
“我知道是谁推欣柔公主。”
这道声音从东侧传来,些许孩子气,些许清逸,宛如盛夏午后的一泓清泉,拂去额头的炙热。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片碧绿中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他有一张瘦削、冷硬的脸,眉目间与楚明锋有三分相似,眼眸黑亮,鼻子挺拔,嘴唇棱角分明;他手长脚长,着一袭湖青衣袍,站在树荫下,一道日光打在他的衣袍下摆,映得他还未成熟的脸庞有几分正气。
他就是年仅十岁的大皇子,楚凌天。楚明锋盯着他,面上并无喜色,可谓无动于衷。
沈昭最先反应过来,“大皇子目睹了事发经过?”
叶妩觉得奇怪,为什么陛下见了唯一的儿子,是这般表情?
楚凌天稳步走过来,对父皇行了大礼,给关淑妃、李昭仪行礼,礼数周到,“父皇,昨日儿臣在御花园。”
“你看见了什么?”楚明锋语声冷漠。
“回父皇,昨日酉时左右,儿臣在那里摘枇杷叶。”楚凌天指向东北侧的一处,继续道,“当时儿臣小腹隐隐作痛,坐在地上歇会儿,因此无人看见儿臣在那里。儿臣看见,皇贵妃站在那里看欣柔公主放纸鸢。”他又指向另一处,“公主的纸鸢断了,两个宫娥都去找纸鸢,剩下公主一人。这时,皇贵妃转身离去;而公主等得不耐烦,就去找纸鸢。儿臣亲眼目睹,皇贵妃并没有靠近公主,怎会推公主落水?”
“就大皇子所说,皇贵妃没有推欣柔公主,那是何人推公主?”沈昭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
叶妩不由得感叹,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楚凌天指向绿袖,“她躲在树后,待公主走到碧湖边,就奔过去,推了公主一把,公主掉入湖中,她火速逃离。父皇,这宫女加害公主,又指鹿为马,诬陷旁人,父皇明察。”
闻言,绿袖不再惊惧,也不再争辩,呆若木鸡。
叶妩没想到会是这个真相,诬陷自己的绿袖竟然是真凶。那么,指使绿袖的人是李昭仪?
楚明锋眉头舒展,眸光却阴鸷,冷冷地扫视众人。
沈昭断然喝问:“绿袖,是谁指使你加害公主?从实招来!”
“无人指使奴婢,是奴婢决意害死公主。”绿袖陡然跪地,语气坚决,面如死灰,就像从容赴死的勇士,根本不怕死。
“你为何加害公主?”
“欣柔公主骄纵蛮横,仗着是公主,欺负奴婢。两个月前,奴婢不小心冲撞了公主,公主就命人打奴婢,掌嘴二十。不仅如此,每次见到奴婢,公主就要奴婢学猫叫、学狗叫、学鸟叫。”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恨意滚滚,“奴婢不堪其辱,怀恨在心,趁公主不注意,就推公主落水,要公主溺毙碧湖。奴婢知道皇贵妃也在御花园,正好为自己开脱,便诬陷皇贵妃加害公主。”
“贱婢!你竟敢害欣柔!”关淑妃扑过来,抽绿袖的脸颊,连续不断地抽打,“本宫打死你……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宋云示意关淑妃的近身侍婢拉开她,沈昭道:“陛下,此案已真相大白,请陛下裁夺。”
叶妩收不住唇角滑出的冷笑,虽然绿袖说的言之凿凿,但是不是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
楚明锋语声冷冽,“收押大牢!”
两个公公拽起绿袖,将她押去大牢。
沈昭笑道:“此案得以真相,大皇子居首功。”
楚凌天屈身行礼,恭敬道:“父皇,儿臣还要回去做功课,儿臣告退。”
楚明锋恍若未闻,不曾正眼瞧儿子一眼。
楚凌天在众人的注目下、在父皇的漠视中离去,那小小的背影与楚明锋酷似,昂首挺胸,有一股冷冽的傲气。
————
欣柔公主落水一案,总算真相大白。
楚明锋去御书房,叶妩回到澄心殿,宫人备汤水、伺候她沐浴更衣。
这夜,她等了好久,昏昏欲睡,他才回来。
他见她侧卧而睡,鼻息匀缓,便轻手轻脚地脱了衣袍,上榻就寝。
刚刚躺好,她便翻过身,贴着他的后背,手臂横过去,手指轻抚他的小腹。结实的六块腹肌,摸起来很有感觉,接着,小手往上,爱抚他的胸肌,轻捏那小小的红豆。原本,那红豆软软的,经过她一番挑*逗、抚弄、揉捏,变得坚*硬了。
她扳过他,他双目紧闭,脸庞沉静,好似已经睡着了。她知道他装睡,枕着他的手臂,依偎着他,在他的胸膛抚弄一阵,下滑至小腹,揪了几下腹毛,继续往下,轻轻抚摸他的大腿内侧。
看你还能忍多久。
假装不经意地掠过那悄然崛起的坚硬,叶妩偷笑,继续撩拨他。
“做什么?”楚明锋睁眼。
“陛下以为呢?”她压着他半边身躯,浅浅含笑。
“乏了,睡吧。”他语声冷冷,推开她的手。
**哇哈哈,妩儿主动了,这次能引诱成功吗?
【77】卖力地引诱(奉送四百字,求打赏)
她索性伏在他身上,低首勾吻那小小的红豆,用力地吸吮。
他已然坚硬如铁,她往上蹭了蹭,吻他的脖子,吻他的眼皮,吻他的双唇……
龙涎香与汗味混合在一起,是一种独特的体味,笼罩着她。虽然是她主动引诱他,但也感觉自己越来越需要他、想念他。
楚明锋没有回应,任由她玩闹,看她如何令自己欲罢不能,也看看自己究竟能忍多久。
那丁香小舌好似有一种魔力,吻得他处处着火,勾得他情潮涌动;那柔软的娇躯缠着他,宛如藤蔓缠绕着粗壮的树木,越缠越紧,好似将会缠绕千年,再也无法分离……
叶妩卖力地引诱他,虽然他早已情火焚身,但是,他故意克制,故意冷漠,她也无能为力。她欲火难耐,索性坐起身,摸索了一阵,慢慢坐上去,让自己与他融为一体……他盯着她,对于她的大胆举动,有点儿欣喜,又有点儿惊异。
他的妩儿,还真有能耐。
她兀自摆动腰肢,垂落的青丝随着她的摆动而跳荡着。几缕青丝落在雪乳上,黑亮与雪白形成鲜明的对照,分外妖娆。一颗汗珠从脖颈滑落,滑至左边的雪柔,晶莹剔透。
楚明锋伸手拂去那颗汗珠,然后放入口中尝了尝,皱眉道:“咸的。”
“汗水自然是咸的。”叶妩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
他坐起身,她贴近他的胸膛,靠近他的唇,脸颊蹭着他的脸……他亦蹭着她的脸,慢慢地,眸色暗沉,慢慢地,吻她的嫩唇……
唇齿相缠,激情缠绵。
他轻扣她的纤腰,引导她更适当地摆动……
数日未曾欢好,他早已想得疯狂,她的主动让他的欲念更加暴烈,直要把她吞入腹中才罢休。
龙榻大战,喘息粗重,细吟***,那交缠的肢体在起伏、冲撞之中,布满了汗珠。
夜,愈发深沉、神秘。
————
日上三竿,叶妩才起身。
洗漱用膳后,她正想去外面走走,金钗忽然道:“皇贵妃,陛下上早朝前吩咐,皇贵妃暂先住在偏殿。”
叶妩错愕不已,楚明锋为什么不让自己住这里了?厌腻了?
金钗觑着她怔忪的神色,摇头一叹,道:“玉镯已将偏殿打扫干净,稍后奴婢陪皇贵妃过去。”
她愣愣的,仿佛没有听见金钗的话。
金钗宽慰道:“偏殿也还是在澄心殿,走两步就到了,皇贵妃无须挂怀。陛下如此安排,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皇贵妃莫胡思乱想。”
叶妩不明白,昨晚他们还好好的,为什么今日一早他就有此决定?
罢了,偏殿也没什么不好,省得日夜相对。
不是说距离就是美吗?同寝同食,没有私人空间,反而不利增进感情。
于是,她搬到偏殿。刚刚安顿好,安乐公主就来了。
今日,楚明亮带来了宫中最好的琴师,介绍说,这个琴师是城中鼎鼎大名的琴师。
照面之下,叶妩惊愕极了,尔后笑起来。
琴师亦笑,眼梢的微笑水润如清泉。
他没什么变化,拥有一双世间最忧郁、最幽邃的眼眸,拥有世上最清冷而又最温暖的微笑,拥有最出尘、令人最舒服的气质。他着一袭石青衣袍,闲闲地站定,清逸地笑,仿若对她说:我很好,别担心。
楚明亮见他们相视而笑,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了?”
“公主,他叫林致远,是潇湘楼的琴师,是不是?”叶妩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皇嫂之前在潇湘楼编舞呢,自然与林公子相熟。”楚明亮拍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
“林大哥,你怎么进宫当琴师?”
“此事说来话长,改日皇贵妃得闲,我再详细说与你听。”林致远生分道。
“也好。”叶妩颔首,忽然之间觉得他与自己生分了。
“皇嫂,之前你不是说要找一个琴师吗?我就带他来啦。”楚明亮兴奋道,“不如开始吧。”
叶妩坐在琴案前,林致远亦做好准备,楚明亮决定在她的琴曲中翩翩起舞。
安乐公主将在孙太后的寿宴上献舞,这支舞颇长,叶妩想了三首曲子,此时分别奏出来,他一一记下来,事后再加以改编。
林致远一边记录一边凝视她,她抚琴,纤纤素手奏出独树一帜的曲子,琴音如水,淙淙流淌,好似明月下的清溪,泛着淡淡的忧伤;又似在潇潇秋雨中独行的夜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