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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冷心萌女落跑记 作者:锅盖盖萝卜(晋江2014.1.29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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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我拒绝你的还不够坚决吗?是我拒绝的还不够残忍吗?
  为什么我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刺猬,你还想与我亲近?
  你不怕痛吗?
  我缓缓后退,退至冰凉的墙壁,滑落了下去,蜷缩着,将头埋至膝间。
  爸妈,我想回家,我想你们……
  我也好想狗狗,爸妈你们有没有好好照顾它啊……
  它是被捡回家的,很可怜的……
  孤苦伶仃,没有真心的伙伴,很可怜的……
  “芹儿……”从另一隅飘来虚弱的声音。
  他的声音沉痛地恍若没有一丝光亮的漆黑的夜。
  “与我成亲之后……你还可以去找他,去找那个男子……我可以装作不知的……”
  他的声音那么痛!
  我愕然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仍旧躺在地上,未动分毫,只是维持我将他推倒在地的样子。
  “你疯了……”泪水从我脸上流淌。
  “你愿不愿意?”他安静地问着我。
  “你还不懂吗?赵墨瑾,我再最后说一遍,若是你跨出了友谊线,我们便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这句话我早在那个夏日的雨夜就与他说过了……
  我没错,我只是不爱他而已……我不要愧疚!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颤抖着身子狂笑了起来,手不停地捶打着胸口,像是那里很痛。
  他是在对我用苦肉计吗?
  苦肉计这种东西若是一旦上当便以后都会被控制住了。
  于是我就这么蜷缩着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挣扎。
  他不知笑了多久,胸口的剧痛让他弯腰轻咳了起来。
  他崩溃地哭着,身子剧烈地颤抖……
  他勉强撑起身子,更多的泪水滑下他苍白如纸的面颊,他的声音不再温软,而是沙哑的咆哮。
  “那个男子!他有何好!只不过是长得狐媚了些罢了,一个男人涂得都是些什么胭脂俗粉!浑身一股刺骨的恶香!再如何打扮自己,他也都是一介小倌!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肮脏的小倌!”
  “你闭嘴闭嘴!”他的一字一语都像一根根细针,穿透空气,深深刺入我的心。
  可他仿佛灵魂已经抽离,陷入一个极度悲伤极度崩溃的世界,我任何制止的言语都无法介入那个世界。
  他哭得喘不过气,大声地哭着,浑身颤抖地哭着!
  他缓缓起身,从桌上拿出一把剪刀,把不知何时从我身上偷去的香囊用剪刀一刀刀剪得碎烂。
  “他有何好!一个艳。俗香囊都让你珍惜至此,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陪了你那么久,对你百般顺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怨言,竟比不上那才见一天的小倌吗”
  “你干什么!”我冲了过去,可他闪躲着我,我只能眼见着那香囊毁于他手。
  看着碎落在地的布片,我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颤抖着双手捡着那一片片碎布,这是我最后的念想啊!
  我仅存的念想都没了!
  紫寒走了,但若是香囊在,总感觉他还会回来的,我们还会重聚的,然后我带着他回家。
  现在一切都没了……
  我原来如此天真,和心爱的人穿越回家,怎么可能实现呢。
  既然上天让我穿越到了这里,怎能轻易放我回去……
  我回不去了……
  “呜呜呜呜呜……”眼泪终于如开了闸的水般倾泻而下,剧痛划过我的心脏,长年压抑在心里的悲伤和孤独全部冲破了牢笼,漫天的悲伤笼罩着我,即便是大肆哭泣,也无法让其消散。
  我绝望地哭着……
  “芹儿……芹儿……芹儿对不起……”他从背后抱着我,惊慌的泪水疯狂地从他的面颊流下,浸湿了我的肩头。
  不如死了吧,不如就这么死了好……
  这个时代不适合我……我与它格格不入……
  我抢过他手中的剪刀,欲刺向心脏……
  这么狠狠刺下去,应该会一刀毙命吧……
  “不要不要!”我的手被他紧握着,他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鲜血,一股一股的鲜血自他深紫的唇角淌出,苍白的肌肤,刺眼的殷红。
  殷红的血缓缓滑落,滴落在他的下巴,滴落在我的衣衫,他凝视着我,眼睛里是深深的恐惧和后悔。
  他惊骇地叫了起来:“哥!哥!”
  原来墨辰就等在门外,此时他推了门进来,一把将我手中的剪刀抢了过去,震惊地看着我们道:
  “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竟至如此!”
  “哇……”墨瑾突然吐了一口鲜血,呛咳着,鲜血源源不断从唇角涌出……
  墨辰慌忙叫下仆去招大夫过来,转过头怒瞪着我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墨瑾对你的好你又不是不明白,嫁于他你有何委屈的?!”
  “我没有让他纠缠着我!”我怒吼着,痛苦地低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干涉?!”
  “你……”
  “哥,是我愿意这样的,是我贱!是我愿意作践自己!是我放不下!我放不下!”
  他剧烈地咳着,脸色煞人的苍白,鲜血狂涌,触目惊心得让赶来的大夫都为之一震。
  “嗯……”他吃痛地呻。吟着,紧拽着胸口急促地呼吸,眼神逐渐涣散,晕厥了过去,但手却紧紧握住我的手腕,任谁也掰不开。

  又见四号

  香软的床垫上。
  墨瑾静静地躺着,他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清秀的眉微蹙着,细细的睫毛不时轻轻地颤抖,上面还挂着湿亮的泪珠,嘴唇薄薄的泛着淡淡紫色。
  这竟有一种让人难以移转视线的病态美。
  我趴在床边定定地凝视他,手腕被他紧握在手心。
  这个样子已过了半个月。
  据下仆说来,若是一旦我强行抽出手,走开了去,即便是如个厕之类,只是离开了那短短几刻种,他便如梦魇般痛苦挣扎,双手乱挥,不停念叨着我的名字,战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声,像是以为我会就那么一去不回。
  若我离开,他便陷入深深的绝望和孤独之中……
  因此,我只能任他紧握着,握到手发酸,心麻木。
  突然,他的手微微抽动!
  我屏息地看着他!
  他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眸,眼睛里是一片茫然和空洞,怔怔地望着床顶,怔怔地仿佛在想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嗯……”他霍然起身,却吃痛地呻。吟,摔了回去,瘫软着……
  他紧皱着眉头,像隐忍着什么强烈的痛楚。
  “芹儿……”声音轻如耳语,他如梦呓一般喃喃着,带着深刻的郁痛。
  “我在呢。”我淡淡地回应着。
  他这才忽的侧转了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我。
  然后,他笑了,轻轻微笑,轻轻露出孩童般纯纯的笑容,眼睛弯弯似明月。
  “你未走……”他狂喜道。
  “你紧抓着我,我怎走得。”我实话实说道。
  “这样啊……对不起……”他的狂喜骤然消失,空留惨然的笑。
  他松了我的手腕,哑然失笑,闭上了双眼,身子孤独而僵冷,转了身背对了我侧躺着。
  我怔住,这就是狂风暴雨之后的风平浪静吗?
  可是这与最初又有何区别呢,本来就不相爱,闹得再崩溃再歇斯底里,还是不相爱。
  我本想说干脆的拒绝可以把伤害降至最低,不想却伤你那么深……
  你呢,你本是想一直对我好的吧,可是不料却毁了我最珍贵的东西,伤我彻底,让我失去一切希望,逼我认命……
  我突然觉得可笑,可是我又笑不出来。
  屋外阳光明媚,可似乎再明媚的阳光也温暖不了这里,隔阂渐生,心墙太硬,再灿烂的阳光也透不进来。
  他静静侧躺着,呼吸很轻,只有那微微抽动的肩膀证明他还活着,还未死去。
  可这死寂的气氛却让我想逃,太痛苦的事情我不喜欢,我也最不擅长处理这些多余的情感。
  起身欲拉门而出,身后响起了他的声音,冷漠而哽咽:
  “你是我的,成亲的时日也近了吧……”他轻笑着,随即又弓起了腰轻咳着,小厮忙轻拍他背,帮着他顺气。
  一种缓缓的痛苦沉入血液。
  谁说与最初没区别?心态变了这便是最大的区别了。
  他已不再是曾经温柔体贴的那个小月牙,他的霸道、要强和偏见让我震惊。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他驾驭不了小自行车,证明不了自己而被我轻视既而犯病的画面,浮现出第一次见我与紫寒在雨中相拥相吻时对紫寒尖酸刻薄的讽刺画面,浮现出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
  发现原来他的顺从并非真心实意,他总能与我玩到一起,总是顺着我的话说并不是因为他也喜欢他也赞同,他并不是那个跟我志同道合的伙伴,他只是一个尊重我的伙伴。
  如今,唯一的尊重也没有了,只剩占有。
  而我的变化呢,我想便是心如死灰吧。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爹娘此时正与赵家紧张置办成亲事宜,两大世家联姻这种大事夺去了众多人的眼球,此时已无多少人顾及到我,我终于能有这短暂的自由。
  不知为何,我竟走到了酒窖子,如今这地方是最适合我的吧。
  肝肠寸断的岁月,唯酒最能聊以自。慰。
  趁下人不注意,我便溜了进去,果然学点功夫还是好的。
  从柜子上拿了个酒筹,随意挑了个顺眼的酒罐,拆了封口,一阵馥郁香气便扑鼻而来,那洁白晶莹的酒色潋滟夺目,看来这是上等美酒啊,连我这个门外汉都为之一惊。
  迫不及待地舀满了,酣畅淋漓地饮下。
  这酒像是现代的白酒,口味醇厚柔绵,甘润清冽,回味悠久,没有丝毫的辛辣灼烧感,喝起来愉悦欢畅。
  于是忙不迭又多舀了些,不知不觉,已有微醺之意。
  不是说古代的酒连啤酒的度数都达不到吗,所以方能千杯不醉,看来是我酒量不行啊。
  不过醉了好,身上暖暖的,脑袋空空的,真舒服。
  嘴角忍不住上扬,呵呵笑了起来,疯魅一般。
  突然,闹哄哄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我的耳膜轰轰作响,烦躁难耐。
  于是起了身,颤悠悠地循声晃荡而去。
  我努力保持着身体平衡,脚步平稳,躲于一墙之后,从细微的缝隙处向里看。
  里面春。光泛滥,旖。旎不堪。
  这是刑室?
  眼前这座内室如外间厅堂一般宽敞,四周的墙上挂着绳索、铁链、手铐、木枷、手枷、烙铁,以及带刺的皮鞭等等刑具,各处还有各种式样古怪的刑架刑床,许多已是血迹斑斑,墙边的火炉里烧着旺盛的火焰,刑室中的众人几乎个个都赤。裸着身子,火焰将一干人的皮肤映得通红。
  “啪!……啊!……啪!啪!……啊!……”几个下奴赤。裸着身子跪着趴在一个刑室的冰冷的石砖地上,光滑的白。臀高高耸起,双手被铁铐紧紧铐在两侧刑架上头。
  伴随着刺耳的哀叫,身后的男人提着竹板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打在其中一个高高翘起的白臀上,奋力的抽打使那下奴挺。立的物件与下坠的球体不停摇晃着,那被打下奴的额头和脸颊都挂着汗水,长长的睫毛下滴落了因为疼痛难忍而溢出的眼泪。
  那个正奋力抽打下奴的男子,因为侧对着我,加上我有些醉导致视线模糊,于是辨认不清,但那种熟悉感让我禁不住定睛看去。
  壁炉的火光映照在他的面庞,他的嘴边挂着一丝不屑与鄙视的冷笑。
  他的声音兴奋之极道:
  “爽吗?小贱奴!”
  “啪!……啊!…… ”又是重重的一板狠狠抽在那下奴的臀。部之上,下奴一声哀号,竟从菊门处滑出一个塞子,随之从那里便喷溅出浓而刺鼻的液体,喷到他的腿间和刑房的地砖上,那下奴不停叫嚷呻。吟着,跪趴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
  此时我才注意到他的物件被拉珠给紧紧堵上,因此连一滴欲。望也无法得以畅快地渗出,只能直直地挺。立着。
  “下奴求求爷,放了奴吧,奴要受不住了。”他怯懦地乞求着,脸颊像是被喂了药般绯红至极。
  “才晕过去三四次,还想让本爷放了你,这可怎对得起其他奴啊,不过看你这么难受,不如爷再多赏你几鞭,帮你泄泻火气,如何?”
  听着这声音,越听越耳熟,我终于认清了,原来这人是我的极品三哥。
  突然感觉脸上有灼灼的视线,我凭直觉四下张望,发现在那众多趴伏着的下奴中,有我认识的男子。
  那个卷发黑瞳的男子,幸好他还衣着干净完整,脸色也无异常,应该是还没轮到他。
  他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未有任何求救的表情。可我却忍不住想去帮他。
  为什么?是因为患难相逢吗?总觉得在我失落之时总能遇见他,这难免让我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那次雨夜他也是被何人追赶吧,他搀扶我起来时,我无意间瞥见他袖口处的崭新鞭痕。
  可我贸然相救,被三哥抓住把柄威胁怎么办,一个女子独自在酒窖喝酒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眼见即将轮到四号,我心急如焚,这时,酒筹突然滑落至地。
  “哐嘡!”……
  “什么人!”三哥大喝一声,向我这里望来。
  我慌忙闪躲,运功,悄无声息地溜走。
  漫无目的地跑着,跑着……
  突然发现……
  我迷路了。
  “给我找!找遍这里!”三哥的声音遥遥传来,逐渐逼近,让我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我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着,突然,手腕被拽住,拉进了墙里。
  原来这还有机关!
  墙后清晰的急促脚步声遥遥而去,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小姐……”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叫你南烟依琴可好

  我探寻地伸出手……
  “嘶……”他轻轻地抽气。
  莫非我触碰到他的伤口了,看来我还是不要乱摸了比较好,他可能遍身是伤呢。
  “谢谢你……”我低声说,发自内心地道谢。
  沉默良久……
  响起深深的吸气声,他缓缓道:“谢我这种人做什么……”
  我循着这声音伸出双手,这回轻易地抚上了他的脸颊,轻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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