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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冷心萌女落跑记 作者:锅盖盖萝卜(晋江2014.1.29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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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姻是个双刃剑,既拉近距离又相互牵制。
  简单的说呢,就是大哥的正妻,二姐的夫君都是赵家的,也就是说我的夫君也将从赵家挑选。
  这可不嘛,择日不如撞日,定娃娃亲就选在今日了。
  “哎呦,小芹儿真是乖巧懂事,来来,到婆婆这来。”赵夫人笑容可掬地招致我过去。
  我屁颠屁颠小碎步式快跑至她跟前,便被她抱坐在腿上,我也随即蜷在她怀里。
  “哈哈,这小丫头真是爱撒娇。”鼻子冷不丁地被赵丞相轻刮了一下。
  “可不是嘛,多讨喜,瞧这小脸蛋长得真标致,十足的美人胚子啊。”赵夫人夫唱妇随地应和着。
  重生过的人呢,好处别的不说,最大的就是修身养性,美容养颜有意识地从娃娃抓起。
  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和错过脱胎换骨时间的女人。
  这一世我再也不会为了打游戏通宵不睡觉,虽然也没那打游戏的条件。
  还有再也不会为了含苞欲放的羞涩学花木兰裹胸,为了悠闲的玩乐而耽误保养,为了新鲜感而对知识和爱好点到即止。
  这一世我要让我的硬件设施无可挑剔!平胸、短腿、痘皮、小眼、塌鼻、浅薄和无一技之长,你们都滚到天涯海角去吧!我不需要你们!
  等到我爬到一览众山小的地位,我还怕找不到穿越回去的法子吗?!哈哈哈哈!
  “芹儿,擦擦嘴。”爹的厉声吓了我一跳,将我的思绪全数拉回现实。
  我慌张地拿出手绢擦拭嘴角的晶莹,侧目观察着丞相夫妇的神情,还好仍旧是笑眯眯的。
  于是强装镇定道:“肚子有些饿。”
  赵夫人摸了摸我的头,笑而不语,只是与爹对视了一眼,爹立即吩咐下人准备饭菜,还不忘斥责下人几句。
  “瞧瞧我,一时过于高兴都不知已是晌午了,不如边吃边聊?”
  丞相点了点头,便起身,在下人的指引下,与爹并肩向用膳之处先行而去。
  而丞相夫人则牵着我,与娘边走边话家常,听娘说些我不足一岁就能跑步说话的事迹,笑看娘亲的那副沾沾自喜的得意。
  我因为无聊四下张望,当我向后看时,与一月牙般的笑眼相对,笑得那么明媚,让人不由得想与之亲近。
  突然,一种莫名的烦躁感让我移开了视线,移到月牙旁边,那个与之有相同容颜的男孩身上,他未与我对视,仅仅只是轻蔑的一瞥,便对身旁的小月牙窃窃私语着什么。
  我转回头,不愿再理。
  难道我要在双胞胎中二选一?
  其实双胞胎这种萌物要凑齐了才完美,但是那个谁,拽个什么,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这么小就学会挤兑人了,死也不会选你。
  不过如果是指定咋办,我抗议!抗议无效的话我,我,我认命,反正我迟早要离开。
  “芹儿不喜欢吗?”赵夫人和声细语,仿佛在诉说一个承诺,“他俩随芹儿的意思喔。”
  “夫人,你”娘瞠目结舌地看着赵夫人。
  “亲家,你无须惊讶,以前均是由我们做抉择,这回我们想将这个权利暂时交付于你们。这也是陛下的意思,我们夫妇俩也是心甘情愿的。”
  “娘亲,我不愿意!”
  我应声回望,原来是那个对我嗤之以鼻的男孩。
  我还不愿意呢,被自己不喜欢的对象拒绝,这感受真是五味陈杂。
  “墨辰,休得无礼。”赵夫人双瞳收缩,声色俱厉。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穷养儿,富养女。
  对待女儿,笑逐颜开,关心宠爱;对待儿子,严加管教,严格磨练。
  其实这样也不错嘛,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已不需要旁人的鞭策刺激。
  “婆婆,用膳时再详谈此事可否?”我瞥了一眼赵墨辰便不再多看。
  赵夫人了然点头,直夸我懂事,不搭理那厮,牵着我向用膳之处走去。

  二选一的游戏

  行至用膳处,下人们已经将吃食茶水备好。
  大家纷纷落座,品尝着点心、品味着茶水,兴致盎然地攀谈着。
  待正餐上全之后,爹举起酒杯,一声寒暄,便拉开了这酒宴的帷幕。
  醉翁之意不在酒,大人们喝到微醺之后,心里话也纷至沓来。
  “天佑、冰兰,虽今下正值太平盛世,但与你们的莫逆之情不敢忘。莫不是当年我非执意官场,他也不会……”
  赵丞相一脸愁容,欲言又止,“刚我看见他,还那么小……”
  他?哪个他?果然,世家之间渊源颇深是永恒定律。
  “都过去了,丞相大人何必如此,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丞相不要多想。”
  娘柔声相劝,爹却在一旁沉默不语。
  “哈哈,是啊,瞧瞧我,喝多了,不由得忆起往事,对不住对不住。”
  赵丞相苦笑连连,自罚了一杯酒,“墨辰,墨瑾,快过来见见你们岳父岳母。”
  “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由于我人太小,他们也太小,视野有限,我只能努力伸长脖子张望,但随即又被娘给摆正了坐姿。
  哎……离“一览众山小”的程度还差好远啊,还要多久我才能长大啊,这小身板真受够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知道过了多年之后,我是否会迷失在这国度中,看来我必须得坚持写日记才行,日日警醒!
  “芹儿,你在说什么。”
  “年年岁岁……”我下意识地回答着,突然发现不对,赶紧捂住了嘴。
  天啊,我怎么嘀咕出来了,难道身子变小孩了,控制力也退化了吗?!
  “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才五岁便可出口成章,妙!妙极!”
  赵丞相又“咕噜”灌了一杯酒,眉开眼笑,毫不掩饰的心花怒放。
  “丞相大人过奖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夸奖,芹儿女儿家担不起啊。”
  爹也回敬一杯,安之若素。
  虽然我知道古代女子地位低,但被这么一说心里还是别扭不甘心。
  虽然这句子也不是我原创,我也没什么可得意的资本,谁穿越过来都能说个一两句吧。
  但是我就是郁闷啊!郁闷至极!
  “不不,话不能这么说,芳华国从来不会亏待有才之人,有才之士不分男女。冰兰就是个例子啊,我看这丫头像极了冰兰。”
  我像娘?据我所知,娘确实曾经是个叱咤风云的侠女,但她那视他人生命如草芥的非侠女模样我一天也不会忘,穿越的第一天就见血光之灾,这影响太大了。
  果然第一眼对于我这个注重眼缘的人来说是最重要的。
  “总之,这丫头我赵家要定了!”赵丞相一把拉过那对双胞胎,让他们面朝着我,“小芹儿,你喜欢墨辰,还是,墨瑾?”
  一向安静素雅的丞相夫人则一边向我介绍着双胞胎,一边询问我的态度。
  这夫妻俩是在唱双簧吗,喔不,倒不如说更像是做电视销售的,“只要九九八”的那种。
  我想伸手指向墨瑾,那个小月牙,可我又担心这只是丞相的客气之言,并未真想让我选。
  虽然我真实年龄已二十四岁半,但还只是个研究生啊,官场之事我是真不懂。
  就在此时,一个小肉球跑了进来。
  “大娘!大娘!我要他,要他!”只见这个小肉球连滚带爬至小月牙跟前,站稳了,紧紧将其抱住。
  “王妈!”娘立即愁眉深锁,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慌忙起身小跑过去将小肉球抱起。
  可小肉球的手却紧拽小月牙的衣服不放,且哭哭啼啼让大家都心生尴尬。
  “啊,小祖宗!”王妈满脸羞愧地跑了进来,说话带着颤音。
  她一把将小肉球抱进自己怀里,一脸求饶状,不停欠身道:“夫人,奴该死,该死!”
  “下去吧,好生看管六小姐,别丢了三妹的人。”
  娘一挥手,轻抚额,摇了摇头,声音倦怠:
  “抱歉,家事琐碎,让丞相和夫人看笑话了。”
  “不碍事,我这两个儿子平时更调皮,着实让人闹心。”
  丞相夫人和颜悦色继续问道:“小芹儿,想好了吗?喜欢哪个啊?”
  我看着赵墨辰欲挣脱开他娘却挣脱不了的小身板,差点噗笑出声。
  这小男孩真好玩,跟他一起的话,闲暇时逗一逗其实也不错,但长大的他会不会大男子主义严重,跟个大老爷们一样在外挥金如土,回到家只知道指挥我干家事,呃,好恐怖。
  移转目光,正对上一双渴求崇拜的双眸,小月牙干净安静地站着,等待着我的回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如果说赵墨辰像他父亲的话,那小月牙就像他母亲了,长大了绝对是一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啊。
  可他强烈的渴望却让我产生退却的想法,如果哪天他知道我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并没有他误以为的那般优秀,他该如何失望,我又该如何失落。
  “芹儿,选不出来。”我努力装童稚装天真:“芹儿还小,不知道如何选,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话落,依稀听见赵墨辰的松气声和小月牙的叹息声。
  “这样啊,小芹儿还太小了呢。”丞相夫人摸了摸我的头,转向爹娘道:“那太师和少师挑一个吧。”
  爹与娘面面相觑,良久,爹轻咳不语,娘面露难色道:
  “丞相和夫人只有这两个儿子吧,终身大事更应该谨慎行之,方才二位也看见六小姐似乎冥冥中倾心于墨瑾小公子,芹儿呢又摇摆不定,不如这事再从长计议,给孩子们多一些相处机会,再做决定不迟。”
  丞相和丞相夫人此时均沉默良久,丞相还蹙眉深思着。
  娘这样推辞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丞相,这可是不识好歹不领情啊,甚至可以说有违圣命。
  但若是接受了,会不会又“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毕竟无因由就将决定权交付于我们,实在是蹊跷。
  何况这是否是皇帝的意思也未可知,若是皇帝要变动主导权,应该会让公公下达传令,公开言明才对,而不仅仅是私下应允。
  这丞相的酒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那就照少师的意思,让他们先相处了解,”赵丞相捋了捋华须,振振有词道:
  “每年的六月让小芹儿跟六小姐到本府上暂且一住,聊以叙情,我们自会好生接待。墨辰和墨瑾也会遵此则,每年的十二月到贵府一叙,不知可否?”
  哇!太棒了!每年我都能来回串门,总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闺中寂寥好!到时候要逃走也有机会啊。
  “好啊好啊!”我蹦蹦跳跳拍手叫好,小跑到双胞胎面前,拉起他俩的小嫩手摇晃:
  “那以后就多多关照啦!”
  对于我这种装嫩行为,心里的白眼翻得比天上的白云都雪白,长此以往下去,我的演技绝对大增,回去之后看看有什么试镜机会,果断参与!娱乐大众!
  “我会对小芹儿好的。”小月牙双手紧握我的右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以表他的真诚。
  与此同时,我的左手被赵墨辰甩开,还伴随着一声“切”。
  小墨辰,你可真调皮,姐姐不会跟你这个小屁孩计较的。
  反握回他的手,趁他惊讶来不及反应的空当,十指交叉,让你再甩手!
  “芹儿,休要无礼!”爹面露愠色,压低声音向我低吼道。
  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着他脸上隐忍的火气。
  “天佑,就由着孩子们吧,太过束缚不好。”赵丞相将我拥入怀中,怜惜道:“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芹儿把赵府当自己家即可,不必拘于礼数。”
  我狐疑地点了点头。
  这家人会不会对我太好了一点?
  “其实丞相大可不必这样,很多事早已成定局,无可挽回。”
  爹不知思绪飘向何方,悠悠地说道:“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我只是想芹儿他们这一代……”
  “天意,天意难违。还是有些距离的好。”
  他们应该在说些前尘往事吧,怕我们再重蹈覆辙,抱憾终身。
  天意难违,说得好像自己很理性,屈从于现实。
  可事实上只是一种不敢承担责任,不敢面对现实的逃避心理罢了。
  “爹,什么是天意,女儿想与墨辰、墨瑾亲近的这种想法是天意吗?”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争论的所谓何事,但为了怕受伤害而避之不见,为了怕受伤害而隐藏内心真实的情感和渴求,活着跟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哈哈,小芹儿就是天意,小芹儿才是天意啊!”赵丞相将我抱起,轻刮了下我的鼻头,笑意盈盈,眼睛里好像有月夜的薄露。
  “哎。”爹深叹一口气,“罢了罢了。”
  随即独饮一杯清酒,怅然若失的样子。
  娘微笑酌酒,硬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看来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不如举杯同乐?”
  说罢,娘举起酒杯,敬之,饮下。
  丞相夫妇也随之回敬,我也回到原坐,像是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空气中流动的轻微伤感勾动着些许敏感之心。

  分辨双胞胎有何难

  说说笑笑中,宴饮不知不觉已结束,可丞相一家并未有离去的意思。
  赵丞相接过下仆呈递上来的水果,一边咀嚼解腻,一边若有所思着。
  太痛苦的事我不喜欢,我可没耐心再听他们为那遗憾的前尘往事怨声载道。
  矫情!
  “爹娘,我能带墨辰、墨瑾去院里溜达溜达吗?让他们了解下府上的环境,免得待那天来住的时候会觉得生疏。”
  说罢,我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丞相夫妇,他们报之于我应允的点头。
  可爹却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
  “芹儿什么时候学会识路了?仆人一不在,你就全然找不着北,最后还得让全府的人费心找。可别把赵家公子带到荒郊野外去了才好。”
  “爹爹可真会说笑,哪里有什么荒郊野外,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次是个意外!现在才不会走丢呢,芹儿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个爹是怎么当的!当众扒我丑事、揭我伤疤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莫名其妙!
  我是路痴我自卑啊!
  “无妨,多派几个下人跟着即可。”娘亲柔声细语道,低头看着我,眼里尽是宠爱。
  她缓缓将手抚上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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