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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第九骑士-第39部分

小说: 第九骑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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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朵走到一个看似头领的中年猎户面前,把紧握在手心的血玫瑰徽章张开,而后又迅速握住,她一直记得,卡林说过路上有人接应的。
    中年猎户只是疑惑的看了康朵一眼,并没有有所表示。就在康朵准备遗憾的离开时,中年猎户包括后面的人突然整齐的半跪于地,喊道:“小姐!”
    不错,这群人正是在比利犹斯群山中,绕了数千公里路途,跋涉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血玫瑰军团的一个小队,只是,尽管他们已经很小心了,在茫茫的群山中还是被凶猛的野兽袭击下牺牲了超过一半的人手。
    格里菲利看着康朵跟他们热情的打着招呼,顿时心里为难起来,如果说要他带一个人混出盘查极严的中央要塞,也许稍微耍点心机就能办到,现在多了一群人,这如何是好…。
    总算这群人也知道时间紧急,简略交谈几句后,就牵出一匹马给了康朵,看的格里菲利心里狠的牙痒痒的,这不是存心断了老子的艳福吗!
    这还不算完,临上路时,中年猎户纵马到格里菲利身前,警惕的盯着他问身后的康朵,“这位是?”
    康朵羞涩一笑,纵马和格里菲利并在一起,拉着他的手说道:“我的爱人!”
    这句话让格里菲利大爽,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随着队伍向遥遥在往的山口奔去。
    比利犹斯山脉方圆数千里,盘踞在神圣联盟中部,虽已是晚秋,山上郁郁葱葱一片的绿,不管是枫梨,还是棕楠,哪怕是在南国最寒的冬,也会被万年长青的它们冲淡。
    比利犹斯山脉走到这里突然向内凹收,就像一个X形一样,天堑变坦途,让北部与南部连通起来更加便捷,让你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神奇,抑或,神的恩赐。
    而中央要塞就矗立在两座险峰之间,借助地利牢牢的扼守这南北交通要道的咽喉,如果不走这里,在到处都是险峰断崖,猛禽恶兽的群山中跋涉一个月,也不见得有命到达另一边。
    这也是格里菲利,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康朵走要塞的主要原因,格里菲利绝对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但是,谁对他好,他一定会记住,先不说他跟康朵有过一夜风liu,在蛇族神庙石牢的时候,如果不是康朵一直悉心照料着重伤的他,在那段缺粮少水的日子里,他不见得有命撑得到老奎奴来救他。
    晨雾开始加重,当他们接近山脚的时候,能见度只有几十米。这时带头冲在前面的格里菲利忽然心声警觉,不等他出声,他后面的人也已发现不对,立刻勒马止步,前方的雾气中,响起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片刻后,一群黑甲骑士排着整齐的队列,正迅速向着格里菲利他们接近。
    “是监察院的骑士!”对方胸口上那只醒目的金眼,提醒了格里菲利他们的身份。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们,微微一愣后勒马喊道:“监察院缉拿敌国奸细,下马接受检查。”
    事实上格里菲利压根就没听对方在喊什么,他一认出对方监察院的身份,就拨转马头对康朵说:“他们人太多了,冲不过去,我们先往回跑。”说完当选冲向了来路。
    只是康朵身后的那群血玫瑰战士显然不这么看,他们统一的望向了康朵。
    “听他的,他逃跑很厉害的。”康朵一说完,刚刚没跑开几步的格里菲利听到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有你这么夸人的么?
    见康朵这样说,再无需任何人吩咐,血玫瑰战士自觉的留下了十个人断后,其他的跟着格里菲利奔回了来路,事实上格里菲利知道回头也是绝路一条,他只想往前跑一断路甩开后面的监察院黑骑,然后他跟康朵离开马路到右边的树林子里躲一阵再说,至于血玫瑰战士,左边的农田就是他们的方向,随后赶来的监察院黑骑应该还能看到他们吧。
    只是,断后的血玫瑰战士毕竟只有十个人,而且碰上的是实力一点儿也不逊色于他们的监察院黑骑,只是稍微阻挡了片刻,黑骑就已追了上来,让格里菲利心里的计划就此泡汤。
    “老奎奴啊,你怎么还不来…。”格里菲利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黑骑,只能在心里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老奎奴身上了,这次助康朵出逃毕竟是他私下行为,家族骑士是万万不能调用的,他唯一的依靠就是神出鬼没的老奎奴了。
    格里菲利没有等来老奎奴,却等来了另外一批人,神圣教廷异端审判厅的执行者们,不过他们的目的不是康朵,而是格里菲利。
    领着这群血十字执行者的,正是斯培尔的死党苏比亚,这位被格里菲利一口咬掉了半截耳朵的年轻子爵,一听说斯培尔要再次截杀格里菲利,就自告奋勇的当起了领路人,他发誓在捉到格里菲利在他死前,一定要把他两只耳朵先割下来。
    所以当格里菲利从晨雾中突然冲到他的眼前时,苏比亚大喜过望,冲身边的执行者们喊道:“就是他!”
    苏比亚既然能看见格里菲利,格里菲利自然也看到了他,这一瞬间格里菲利的心情跟苏比亚一样的欣喜,他当然知道这位被他用无赖手段打败的斯培尔的党羽,绝不是来郊游的,他也不清楚苏比亚身边环绕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因为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比亚看到格里菲利的第一时间就拔出了武器,而他身边全身裹在黑袍中的执法者们也跟随着亮出了武器。
    格里菲利嘴角勾起一抹诡笑于侧脸,让他身边的康朵知道,格里菲利又有了鬼主意,或者说他又要害人了。
    这一切只在刹那间,在苏比亚的眼中,突然减速的格里菲利是胆怯了,这让他愈发张狂的带人迅速逼了上来,而在后方监察院黑骑,在这短短的瞬间已经追上格里菲利队伍的尾部,并开始厮杀。
    然后,苏比亚听到了他这一辈子最扯淡的话,“太好了,兄弟,你终于带人来帮我了。”
    大声喊出这句话的自然是格里菲利,这难道不是一个傻子该说的话吗?
    他一说完康朵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打算,对身边的血玫瑰战士说,“冲进他们的队伍。”说完把苏比亚刺向格里菲利的一枪挑开,然后随着格里菲利跑向了旁边的树林。
    这一瞬间,血玫瑰战士牢牢的堵住了执法者的追击,而后面紧随其来的监察院黑骑,浓雾中根本看不清什么状况,他们完全被格里菲利的那句嘶喊诱导了,而且看一身黑袍的执法者们根本不属于帝国的编制,这下起手来自然不会留情。
    已经逃到树林里的格里菲利摸了把额上的汗,看了眼浓雾中已经厮杀成一团的追击者们,对着仍然心有余悸的康朵说,“我们应该赞美,这美妙的雾。”
    与此同时,打扮成中年猎户的血玫瑰小队的统领,看了眼在雾中逐渐隐去的康朵和格里菲利,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小姐说的对,她的爱人确实很善于逃跑。”然后他高高跃起,把一个准备追击的执行者首领拦了下来。
    苏比亚这个时候也是有苦说不出,至于向监察院的黑骑表明身份,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帝国贵族勾结教廷执法者袭杀帝国英雄,这项罪名足够他上十次断头台了,直到此刻,他才幡然醒悟,自己分明被格里菲利给耍了,只是,有一点他始终不明白,谁他妈的告诉我他是傻子。
    京都南门外大道上的这次战斗,参与者虽然只有数百人,不过其惨烈程度依然让人触目惊心,执行者们人数虽然处于劣势,但是他们个人实力占优,在接到警信的狮心骑士团赶过来之前,他们丢下了一半的尸体,逃进了树林,至于血玫瑰战士,在两方夹击之下,他们在第一时间死伤殆尽。
    当烈日驱散浓雾重新普照大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中央要塞紧闭的城门下,已经换上了一身冒险者打扮的康朵,立在格里菲利的身后,两眼漫无目的的扫视着要塞的风景,耳朵却一直留意着格里菲利与城门官的对话。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城门官赫尔把一枚正面刻着剑兰,反面刻着帝国第九骑士的徽章递还给了格里菲利,然后跪下悄悄在心里嘀咕,“不是说是个傻子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开门,我要出去。”格里菲利直接道明了来意。
    “啊,这个…大人,按理说您确实有权命令我开门,可是…。”赫尔一听汗都流下来了,没有帝国军部的通关函文,私开要塞城门那是死罪,问题是,帝国骑士身份超然,不在帝国律法约束之内。
    “怎么,这点小事,也要通告要塞驻守的罗凯将军吗?”
    看着傲慢的格里菲利,赫尔冷汗都流满了全身,可是军规跟帝国骑士的威严,他今天注定要冒犯一个,他刚准备把这个难题推到要塞罗凯将军身上让他为难,没想到格里菲利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看来这个傻子真不好糊弄啊!
    “对不起大人,这件事我必须禀告罗凯将军,请他决断。”最终,铁血的军规战胜了赫尔对上位贵族的恐惧。
    “如果,我一把火把着城门烧了,你说我会怎么样?”格里菲利蹲下,望着跪在地上的赫尔戏谑道。
    赫尔颤抖的愈发厉害了。而康多却想笑,城门都是用红铜包裹的,要塞里虽然有不少木材,不过你格里菲利要烧到什么时候才能把门烧开啊!
    “这样的话,我会上特别法庭接受问询,恩,法官们第一句肯定会问我,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会说,我来这里晒太阳;他们接着要问,那你为什么放火;我会说,因为城门挡住了我的阳光;你说接下来法官们会怎么问?”
    法官还问个屁啊,先不说你有傻子的幌子罩着,只要你烧城门的时候,没有外敌来攻打,就构不成叛国,对别人来说的滔天大罪对你来说狗屁就不是,只要法官们不是脑子进水了,估计走个过场这事就完了,但是赫尔这边,一个失职罪名是跑不了的。这话赫尔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万是不敢说出来的,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这些所谓的帝国英雄们是如此的卑鄙。
    不错,格里菲利确实钻了帝国律法的空子,不要忘了,他的灵魂来之一个法制的社会,一个混的风生水起的混混大哥,最大的能耐不是你一个人能打倒一群,而是你会钻法律的空子,这样才能保证你混的长远,前世的格里菲利,显然是擅长此道的。
    当格里菲利把一袋金币悄悄的塞到赫尔的怀里后,彻底压断了赫尔的脊梁,他左右看了看,见士兵们一个个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才偷偷的把金币收进怀里,只是放出去两个人而已,门裂开一条缝就够了,而且帝国骑士有权在帝国需要的时候接管地方军权,对,如果上头追查下来就这样解释,看在金币的份上,赫尔为自己找到了开门的理由。
    赫尔起身朝身边的士兵挥手示意放行,士兵当即大喊:“开城…”
    然后毫无征兆的,这个士兵后脑勺挨了赫尔一巴掌,他压低声音训斥道:“你声音小点会死人啊!”
第五十四章 伤离
    太阳被远山挡在了身后,一片片火红的云彩挂在天际,是在思念,还是留念…。
    在一座平缓的山岚之上,格里菲利拥着康朵,坐看云卷云舒,霞生霞灭。
    分别的这一刻总是分外难舍,就在今天,她将要与她至亲至爱的两个人分离,遥望归期无限,命运总是如此造化于人。
    久久的沉默之后,她心里涌出一句话,跟我一起走吧,但是,到了嘴边,却说成了,“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他把鼻子附到她的领口,深吸一口,把她的味道留在心里,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将用生命的每一秒来回味,他松开了她,走向了他的坐骑。
    他不敢回头,他怕…怕看到她期待的眼神自己瞬间就会心软,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他能跟她走么?连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的自己,哪有资格去奢望双栖双fei长相思守,他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发病时的恐怖模样,他怎么能够,狠心的让她为自己图添伤悲,默默流泪。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这就是,现在的格里菲利,所能给以康朵的爱。
    康朵默默的看着格里菲利走开,她没有流泪,她把眼泪溜在了心里,她把不舍挂在了脸上,她把期待含在眼睛里,冷漠,这一刻被她彻底的遗忘,她只想,让格里菲利再看她一眼,这是,她真实的自己。
    格里菲利走到了马边,解开一个包裹低头向康朵行来,依然没有说话,依然没有看她。
    这时,康朵的脸上愤恨与冷漠悄然隐现,她接过他递过来的包裹,打开后微微愣住,呈现在她眼前的,是神器‘红荨。’
    康朵握上了剑柄,那上面似乎…。还能感受到父亲的余温,红荨轻微震动起来,护手上狱凤那暗淡的双眼瞬间放出璀璨的光华,照亮了康朵的眼,那里,一滴泪水悄悄滑落。
    一股暴躁的意念从红荨的剑身中传入康朵的心里,杀了他…杀了他!
    如果,我能狠下心来杀了他,怎么也不会等到现在,现在…连恨都恨不起来,你让我,如何杀他。康朵松开了剑柄,瞬间光华睑去,红荨又恢复了平静。
    “我最后问你一句,早上你说,为了我情愿去疯狂,这句话,可是发自真心的。”见格里菲利转身又欲离去,康朵再次出声。
    格里菲利仰头望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不了的问题,他一般都把这个问题再抛回去,“你认为呢?”
    “是了,你已经为我疯狂过,虽然我认为这远远不够,但是,至少我在你心里值一把神器,这就够了。”康朵自顾说着,苦涩的笑了笑,“等等!”她再次叫住了格里菲利。
    她从身上的包裹里取出了竖琴,先拨了拨琴弦调了调音色,一首曲子在她的纤指间如流水般流淌开来,激昂、悲壮、凄迷,正是那首“十面埋伏!”这首曲子,在每一个思念他的夜里,她都会独自拨弹,她一直记得,她在心里对他的承诺,她要把这首曲子弹给他听,在每一天,现在,会是最后一天吗?
    琴声一遍一遍触动着格里菲利的心灵,把他带回到了那些值得记忆的往昔,在神庙地牢那个一天天走向绝望的日子里,单纯的记忆里,总有一些值得回忆的片段,每一个片段中,都有她的影子,或嗔怒,或镇定,或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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