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晶国的阴谋战争:盘古纪事·幻镜(全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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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吧?”随光拼命摇头,“他只是一个人在静海之谧呆久了,偏就只有我阴差阳错地闯进去,他别无托付,只好暂时由我拿出来——相信我,他一定希望这枚指环能交到一个聪慧敏秀机灵的高人手上……”
第39节:8 没有结束的战争(3)
“随光……”望月已是听不下去,“你别再找借口了,作为幻晶国的人,你要担负起责任来。”
“哈哈,我不过是个三等公民。上有帝相,下有军士,该为国尽力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三等公民又怎么样?”望月戳他的脑门,“你现在至少还是三等吧?等幻晶国被灭掉了,你就只能当亡国奴了。”
随光歪着脖子,还想反驳。
“而我呢,找不回射焰弓,女王怪罪倒是小事。”望月的嘴角垮下来,表情悲戚,“一旦朗射国被占领,我们狼族一定会被剥皮吃肉……”
“他敢!”随光的发有些蠢蠢欲动了,他摸着望月发中的那一对小小的狼耳,说得豪气干云,“有我在,谁敢伤害你?走,我们现在就去溜沙国找幻镜去!”
说完,牵了望月的手就准备出发。
“随光!”庸解狐在身后唤他。
随光回头,“对了,死狐狸你就去奄南国,找到了《溯予之源》的线索就立即来跟我们回合。哼,我就不信我找不出控制幻镜的办法!”
“随光——”庸解狐紧追几步赶上他,举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声耳语,“她是狼族。”
“你不爽啊——把爪子拿开!”随光拍开他的手,“现在流行人兽恋。”
“那就好。”被他抢白,庸解狐也不生气。他又看了望月一眼,“若是回朗射国复命,代我向洛非问好。”
望月惊奇,“你认识女王陛下?”
庸解狐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他微微一笑,“我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唯有一处,这一生,也不知能不能到达……”
“好了好了!”随光不耐烦地打断他,“每次都喜欢叨念这一句,你不烦我都烦了。望月,我们走了!”
庸解狐凝视他们离去的背影,回头瞅还在默默注视静海的紫云,继而抬眼望那同时出现在夜空中的金银变月——
一切,似乎才将开始。
随光与望月走出了老远——
“随光,你为什么老喜欢叫庸解狐‘死狐狸’?”
第40节:8 没有结束的战争(4)
“因为他太歹毒。”
“歹毒?”
“没错。”
“何以见得?”
“……”
“随光——”
“……”
“随光?”
“……”
“随光!”
“行了我说就是啦。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是以一绝色大美女的身份,并且还很可恶地羞答答地说与我有要事相商。待我兴冲冲地赶到约会地点,居然发现是一个高高大大不折不扣的男人在等我。更可恶的是,他还给我乱飞媚眼——恶,还是不说了。这个死狐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幻镜之旅·完)
荒之眠(针叶)
第41节:荒之眠 开奖啦(1)
1 开奖啦
当眼中漆黑一片的时候,身体的其他触觉会变得相对灵敏。
例如——听觉。
高昂的音乐如充沛的气旋,一圈一圈,流畅无阻,布满整个房间,房内漆黑得无法产生半片阴影。从半环式透明墙窗向外看,无垠的夜色中,偶尔会划过一道道朦胧的光柱,转瞬即逝。除了光柱,从墙窗这个角度竟然看不到任何风景,仿佛这房间伫立于青峰之巅,依伴于万仞绝壁。
音乐盘旋……
有人是天生的歌者,他们的音乐犹如来自地底深处的呼唤,摄人心魂,一入耳,就如铁爪攫取心脏,那种强烈震撼的悸动感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嗒!嗒!”轻轻的开门又关门声,一道身影步入充满音乐的房间,浴室的灯光也趁机从门缝中倾泻而出,在音乐之中混入片刻的朦胧。
裹着浴巾的身影显然是这间屋子的主人,馥郁的沐浴香气中,这位主人依着音乐的节拍好心情地旋转起舞,一圈,又一圈……半?
没错,仅仅旋了一圈半,黑暗中,主人的眉头微微一蹙。不动声色地继续旋完那半圈,主人抄起手边的果冻电话扔向半环式透明墙窗的一角,也不意外果冻电话被“某只手”接住。
事实上,除了主人的双手,房间内不应该再多出一只手。如今多出的“某只手”,不外召告着一件事——有人入侵。
好大的蚂蚁胆!
此时,高昂的音乐渐渐滑入温柔的低谷,扯出冷冷的笑,夹着一身清爽和幽香,主人扑向入侵者。
黑暗中,两道黑影——不知是谁压倒了谁,不知是谁反扭了谁的胳膊,不知是谁勾住了谁的脚,不知是谁又反压制了谁……
攻击,防守,反攻击,反防守。
呼吸与呼吸交错,不重,不粗,不急,不喘,轻轻的,浅浅的,给人一种懒懒洋洋的错觉。
主人和入侵者似乎很小心,一连串的攻击和防守虽快如闪电,动作幅度却非常小,两人仿佛有默契一般,尽量不让身体与房间中的器物接触,以免撞倒损伤。
火大了,主人一把扯下浴巾,兜头罩向入侵者,不偏不倚,正好罩在入侵者头上。同时,主人手指一弹,轻叫:“开灯。”
房间的声控系统在一秒之内接受并确认主人的音波,下一刻,灯光大亮。
音乐停止。
黑色的浴巾罩在入侵者头上,主人冷笑一声,正要反制入侵者,却不想入侵者双手一摊,敏捷地向侧方退一步,蒙蒙闷闷的声音从浴巾下传来:“不玩了,榭儿。”
榭儿,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你说不玩就不玩?哼——”主人长脚一伸,直劈入侵者肩胛,口中不忘斥骂:“在这里,我游榭儿说了算。”
很明显,屋主的全名是游、榭、儿。
“我道歉,我不应该不敲门就进来。”入侵者弯腰闪过这挟雷带电的一劈,语有笑意。
“迟了。”游榭儿反手一捞,扯上浴巾一角,再借机一抖,将浴巾一旋,绕在入侵者脖子上,脚下同时一勾,一个漂亮的反制,将入侵者压在地板上。得胜后,游榭儿不忘追加一句提醒:“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入侵者全身放松,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只说:“我收回。”
“收回什么?”
“道歉。”
“……”游榭儿愣了愣,突地哈哈大笑,放开入侵者,待到笑够了,游榭儿才说:“喂,算起来我们一年没见了,你还不把浴巾拿下来。不想见见我?”
第42节:荒之眠 开奖啦(2)
“不想。”头罩浴巾的人摇头又摇头。
“为什么?”有人气结。
入侵者似乎叹了口气,虽看不到表情,那语气却极度的无奈:“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那副臃肿的身材。”
话刚说完——砰!果冻电话迎面吻上脑袋。
“庸、解、狐!”杀气腾腾,蓄势待发。
头罩浴巾的人闪身避开,至此仍然无意扯下浴巾,边躲边笑,“榭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可没请,你不算客……哦,对了,”刹住身形,游榭儿一拳捶到掌心上,想到什么似的大叫:“喂,你怎么找到我这儿的?”
“……”
“解狐?”
“榭儿,你的屋子只停在建筑的最顶层,我正好看到,所以下来……嗯,拜访。”
“拜访就免了,你是算准了时间来这儿。”心知肚明地轻嗤,游榭儿换上轻柔的音乐,回头,双眼一瞪,“你到底要在浴巾下面待多长时间?”
借着浴巾下透露的隐约光亮,庸解狐走到透明墙窗前,慢慢扯下浴巾。
在夜色的渲染和灯光的反射下,此时的墙窗像一面朦胧的镜子,曲曲折折的线条勾画出深夜拜访者的轮廓,虚幻,缥缈,仿佛要凌空飞去。
随手将浴巾向后抛,他笃定主人会接住。
食指一勾,让浴巾挂在手上,游榭儿抬平眸珠,视线溜过那道久违的背影,慢慢移向镜面化的墙窗。隐隐约约的镜面中,是一双低垂的眼眸。
“榭儿,把灯关了,我想看夜景。”轻沉的嗓音,透着一丝疲惫,“谢谢。”
游榭儿没说什么,弹指下令,黑暗重回。
走到庸解狐身边,两道身影并立。
透过墙窗往下看,一片繁华美景,都市迷离。笔直的街道纵横交错,如蛛网蔓延,高耸的建筑物或密或疏,圆顶的,尖顶的,方形的,三角形的,不规则的等等等等,包裹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充满狂野与靡丽,与之相伴的,是那幽灵般的气息。
这种气息,与正义起舞,与邪恶干杯。它诱惑,妖娆,纯粹,美丽得……令人窒息。
第43节:荒之眠 开奖啦(3)
点着墙窗上友人的肩部线条,游榭儿突道:“解狐,你不高兴。”
庸解狐没说什么,长长的眼睫翕翕一扇,似要抬眼,也仅是……似要。
“我能帮你什么?”游榭儿揉揉半湿的发,停了停,瞟他一眼,撇嘴追加一句,“喂,我的身材没你说的那么臃肿吧?”
“……”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庸解狐抬眸,只道:“你是西一区的总编辑,我可不敢劳烦你。”这话,仅是谢绝了游榭儿前一刻提出的帮忙,对于“臃肿的身材”一说,他似乎不打算收回。
“哈,你还知道我是谁啊。”游榭儿翻白眼,随后立即感慨成熟的自己怎会有如此幼稚的举动。
庸解狐聪明地沉默,以免挑起不必要又幼稚得可笑的争执。
现在的他,无心玩笑,也无力玩笑。
游榭儿是“八卦绿猫”西一区的区总编辑,爱好是“砍文章”——砍掉文章中所有不必要的形容词和副词,如定语、状语、补语。通常一篇文章,无论多少字,无论什么体裁,无论有什么用,经游榭儿审读之后,只会剩下几百字或几十字。这种砍文章的过程被游榭儿称为“塑骨”,就像猫这种动物,一条鱼整个含进嘴里,吐出来后只有一条完整溜溜的鱼骨头,精减得……唔,只能用精减来形容。
曾经有一位作者,将自己呕心沥血的五十万字大作交给游榭儿“拜读”,原本那位作者想借“拜读”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请游榭儿写推荐序文,结果可想——五十万字大作被砍得血肉横飞,剥皮,剔肉,外带抽筋,等游榭儿“塑骨”完成,一个文档丢回去,五十万字浓缩成五千字,最后附言:“此文可读率仅百分之一,请投短文出版部。”
愤怒吗?
如果是作者本人,大概会。
其实,那位作者的书写得不算差,如果一千人阅读他的作品,至少百分之九十八的人不会排斥。不幸的是,他偏偏将作品给了那百分之二的人“拜读”,不被砍死已经是福大加命大了。随后,五十万字转到西一区另一名编辑手中,总算是顺利出版。
第44节:荒之眠 开奖啦(4)
游榭儿的屋子是一驾旧式的四轮地跑,经过改良后,空间宽敞,设备齐全,攻击系统无可挑剔,必要时可以升空。游榭儿喜欢将房子停在建筑物的最顶层,方便看风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无论从高度还是视野度来说,都称得上是这座城市的最高点。
这种可移动的屋式地跑,十几年前曾在盘古星上流行过,现在,全盘古大概找不到三驾,一来过时,二来……二来……唉,庸解狐偷偷叹口气,虽然屋式地跑很方便,可体形太臃肿,对于追求新奇和刺激的人们来说,新鲜感一过,也就视如垃圾了。
他幽幽抬眼,高缈的夜空中,一轮变月悬挂。
雾化的金色光芒洒在盘古星上,与城市的璀璨相比,毫不起眼。
此时,若有飞禽过空,瞳孔中必会映出某个“奇怪”的物体——在这城市最高的建筑物上,覆盖着一个半圆形的“顶”,它有着金属质地的外壳,光滑,优美,折射着金变月的光芒,自身的颜色却无法判断;它圆圆的四周环绕着一圈皱褶似的裙边,像浮游在深海中的水母,它的下方却是一个矩形座,整体看上去像某种造型奇特的玩具。
这奇怪玩具,正是游榭儿设备齐全的屋式地跑。
“这儿……”指尖在窗上无意识地游走,庸解狐的声音慢慢轻松,“没变……”
“嗯,荒度之夜!”游榭儿亦将视线投向因高度而缩小的城市,“可以想象,未来的八天绝对热闹,热闹之后,就该我们忙了。”
“要开奖了,”庸解狐静静陈述,“这也算是盘古星的……盛事。”
“我可不会认为你对那奖有兴趣。”游榭儿横眉一瞥,对他所提到的“奖”心知肚明。
深夜的拜访者淡淡然吐口气,垂下的双眸掩去所有情绪,只轻轻应了声:“嗯。”
“那么——”游榭儿背靠墙窗,负手问道:“解狐,你怎么有兴趣到这儿来?”
偏头,销魂的眸子穿透黑暗看向友人,一道恰巧破空的光柱在那双眼眸深处划过幻晶般的光泽,闪烁的灿烂,瞬间的焰火。
第45节:荒之眠 开奖啦(5)
唇动,他的声音轻轻的,悄悄的:“路过,为了吃一盘面。”
多简单的理由,却也最真实。
说起奖——
盘古星上,奖项很多,多得就像宇宙里悬浮的小行星,此消彼长,绵绵不绝。但是,没有哪一种奖能像赛息国的“眠奖”这么引人注目,流光溢彩,甚至……嚣张。
提起“眠奖”,不得不先了解赛息国。这个位于盘古星西半球的一个小国家,没有夸夸其谈的历史,没有让人眼馋到野心膨胀的矿产资源,充其量,算是有那么一点丰富的森林和水力资源吧。但因为国土面积小,这丰富的“资源”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