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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女人,令人心颤的故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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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实却相反,陈洁在裴自力的呢哺声中,缓缓地翻过身子来,她把头埋进
裴自力的肩窝,两条柔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裴自力不能自制地将火热的嘴唇凑过去
吻住陈洁湿润的唇,他发抖地对陈洁说:“陈洁,你很苦,你不要这样压抑自己,
你是好姑娘,你太紧张了,你放松呀,放松,我不会弄痛你的,你给我好吗?我想
你呀……给我吧……”
    陈洁在裴自力的煽动下,身体软得一点儿不想抵抗,她记起了4年前与大伟的相
亲相爱,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迎合了裴自力,慢慢地她呻吟起来,哦……

                                   十

    太阳透过薄薄的窗帘射在席梦思上,陈洁倏地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首先是
裴自力强壮的胳膊。裴自力已经醒了,他见陈洁呆呆地看着他的光臂,卖弄似的捏
紧拳头,让胳膊上的栗子肉在皮肤下滑来滑去。陈洁抿嘴笑了,裴自力趁势俯上去,
意欲亲热。陈洁轻轻但坚决地挡住他,乞求似地摇摇头。
    裴自力看到陈洁的眼睛,陈洁的眼眶里含着满满的泪水,似乎一动就要溢出来,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情绪一落千丈。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裴自力说,我先起来做早
饭吧,说着不等陈洁回答拿了衣服拉开移门出去。
    陈洁不吭声,睡着想心事。昨天半夜的事情像一团浓雾般在她的脑海里翻滚,
她的身子骨酸酸地起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变化,她真的做了吗?她很奇怪自己的身体
竟然违背了自己的意志,她很奇怪昨天晚上徐蓓会没来电话,小魔女一般的徐蓓,
难道她真的有感觉了。事实上,果真是陈洁借用了她的情人啊,多么丑陋见不得人
的事!我……我不是已经和其他随便的女人差不多了,我以前是多么鄙视她们啊。
见房间的移门开着,她惟恐这样的思想会飞出去似的,爬起身把它关上,然后慢慢
地坐起来穿衣服。
    陈洁恍恍惚惚地换上白色的运动衣,撩起袖子,把窗户打开透气,将被子拿到
阳台的栏杆上晒好,接着便用吸尘机吸榻榻米缝缝隙隙的灰尘。
    陈洁在吸尘机“嗡嗡嗡”的噪音中干得很磨蹭,一会儿,纸移门“笃笃”敲了
几下,陈洁愣了一会,没有动弹。门外的裴自力举着手似乎还想敲,但是他又改变
了主意,用陈洁肯定听得见的声音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不要这样啊。”等了一会他又说:“陈洁,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走了,你出
来吧!”说完,只听见大门“嘭”地一下关上了。
    陈洁的脸贴在纸移门姜黄色的日本浮世绘上,苍白苍白的,她失神般地聆听外
面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挪动双腿开了门。
    厨房里,平底锅煎好了4只荷包蛋,金黄透亮,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了,面包上
涂好了黄油在烤箱里烤。灶台上显眼的地方,躺着一把门钥匙。“当”地一下,正
巧面包烤好了,陈洁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她不恨裴自力,她只恨自己,恨透了自
己。
    星期天陈洁一天在家里呆着,谁也没有来电话。她摊开学校里的作业。却怎么
也集中不起心思来,她的视线穿越了时空飞向远方。她有好几次冲动地想拨个电话
给比利时的大伟,可是不知自己的声音能否装扮得如常。
    裴自力就这样与她拜拜了,陈洁不知道裴自力究竟住在哪里,那天以后,他从
街上的电话亭打过几次电话给陈洁,陈洁一次也没有邀请他来的意思,互相寒暄几
句就挂断了电话,他们俩变得像熟悉的陌生人。
    一个月过去了,新年就要到了,商店街上布置得热闹喧哗,样样东西都在降价,
便宜到处都可以拣,人们喜气洋洋地以为商人都要跳楼自杀了。那晚,失踪的裴自
力突然来了电话,他问陈洁可不可以来看她?陈洁正巧坐在那儿发呆,她不置可否,
裴自力说,有事情找你,来了就走的,他已经到这儿了。
    没一会儿,裴自力挟着寒风进了门,他的脸膛削瘦了一些,黑黑的,精神却特
别好。他风衣没脱就坐了下来,急急忙忙对陈洁说:“你快点给我100万日币,我帮
你翻跟头去。”陈洁被他的话吓住了,莫非一个月不见,裴自力变成赌徒了?
    裴自力看到陈洁恐惧的样子,仰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摇着手对
陈洁说:“不要怕,我不会来骗你钱的,你看,我已经不是穷光蛋了!”说着他从
里侧的口袋中拿出一厚叠日元,脸上很得意。
    “你哪里来那么多钱?你干什么事情去了?”陈洁慌张地问他。
    “我碰到一个机会,赚了一大笔。”裴自力无暇多说,让陈洁穿衣服跟他一起
外出去吃饭。“走,我们到新宿东京大饭店去!”裴自力口气大得让陈洁想不开。
    街上,裴自力昂首挺胸哼着歌儿,他大敞着风衣的怀,露出英格莱绒布格子的
夹里,好像东京是他的故乡。陈治疑疑惑惑地跟在他旁边,由于常常别过脑袋看他,
似乎矮了他很大一截。裴自力拍拍陈洁的背,让她也挺起胸来。陈洁就骂他疯子,
他却笑,“疯子就疯子”,裴自力索性把头发弄乱做疯子状。
    等一桌子菜端上来,裴自力才“说来话长”地开讲。他告诉陈洁,有个德国佬
在日本搞化妆品的基础发酵,是以传销的形式搞,你用钱去批药引子,然后回家加
普通的牛奶,放置一个星期,就成了厚厚、粘粘的发酵品,然后把它涂在牛皮纸上
风干,成了块状之后拿去再卖给德国人,每次有百分之70的利润可以赚。裴自力是
在酒吧喝酒时认识那个德国佬的,随即成了他首先发展的对象,他把全部积蓄投进
去,两个星期就赚了70万日元。
    陈洁皱着眉头听他讲,一点也不相信似的,她说:“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的。”
裴自力说:“你不相信,可这是事实啊。”他指指衣服口袋里鼓鼓的钞票。陈洁说:
“我知道传销的事情,那是要花力气去鼓动人家做的,只有你下面的傻子多了,你
才可以发财。”
    裴自力拍一下大腿,夸道。“聪明!不愧是日本女大的高才生。”他乐滋滋地
告诉陈洁,在日本的外国人中,傻子多得很,尤其是上海人,想钱都想疯了,所以
裴自力刚刚在工地上一说,就有5个人去找德国佬买药引子,再去2个人,德国佬就
要给他发奖金了。
    陈洁还是不相信,她不肯把钱给裴自力。裴自力耐心地说:“我知道的,那可
能是骗人的事情,我不让你上当的。现在抢的就是时间,你把钱给我,我马上去买
那玩艺,一、两个星期之内德国佬是决不会罢手的,我们得了钱就再也不买了好吗?
如果这次输掉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陈洁担忧地看着裴自力激动的样子,一点儿食欲也没有了,她慢慢地啜着高脚
杯里的橙汁,幽幽地不说一句话。
    裴自力有些急躁了,他把T恤领子的羊毛衫扣子全部解开,招手唤来招待,让再
上一扎生啤。“你吃呀!我的钱又不是偷来的。”裴自力粗声对陈洁说。陈洁的眼
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别过头去不理睬裴自力。裴自力顿时就心软了,他说:“你不
要这样不相信嘛,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德国佬的公司,是日本桥那一带的高级OFFI
CE呢。”
    陈洁还是不响,裴自力被陈洁的固执搞得沉默下来,吃完饭,他叫了出租车拉
陈洁一起去日本桥。是休息天,邻近的办公大楼车马稀落,德国人的那间办公室却
灯火辉煌,远远地就看见人在流进流出。裴自力咧开嘴巴笑不拢了,他低头看看陈
洁的眼睛,声音高挑着“唔?”了一声。
    裴自力刚跨进办公室,那个日本女工作人员就“裴桑、裴桑”与他打招呼,她
手里忙着分发表格给那些急急的中国人、伊朗人、菲律宾人,一边抽空对裴自力说,
老板要见他。那女人接着打了个内线进去,里面办公室出来个西装笔挺、大腹便便
的德国人,德国人一头金黄色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矜持地笑着朝裴自力走来。
看见那气势,满屋子的人静了下来,德国人操英语对裴自力说,为了表彰裴自力的
工作业绩,今天要在这儿为他颁奖。
    德国人吩咐了日本女人几句,转眼从里间拿出卷好的奖状和一盒包装漂亮的礼
物,女人用简易杯子斟了几杯啤酒,裴自力、陈洁、德国人人手一杯,旁边几个来
索要表格的男人受宠若惊似的也得到啤酒,大伙用各国语言举杯同贺裴自力传销功
绩,“咔嚓”一响,照相机把这个热闹的场面记录了下来。
    人们都围住裴自力了,纷纷向他打听经验,问他已经赚了多少钱?裴自力含含
糊糊地说了几句,眼睛却是兴奋得一亮一亮,他被人流推来推去。陈洁怕挤,早已
经退出圈外,在路边树木的阴影里,她见光圈里的裴自力用目光在找她,便举起手
来向他招了招。
    裴自力好不容易逃出包围,他吁了口气,问陈洁说:“怎么样?”
    “你头脑清醒些哦!我看他们像做戏的。”陈洁用鞋底搓树旁泥地的土,突然
抬头回答他。
    裴自力笑了笑,说:“像你这样的女人还真是稀有动物,这么理性的,真没劲
哎!”说没劲的时候,裴自力嘻着嘴巴很欣赏她的样子。他俯下身子对陈洁耳朵旁
说:“喂!做生意太理性了赚不到钱的,你让我再试一试嘛,我是O型血,你是A型
吧?咱们俩配合起来天衣无缝!”
    “谁和你配合!我管你干什么?反正我没有钱。”陈洁没好气地说。裴自力用
同情的目光看着陈洁,摇摇头,一副可惜不堪的表情。陈洁见了忍不住笑了,她半
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他说:“记住,输光了来找我吃蛋炒饭。”

                                  十一

    一晃一个月就从指缝里溜走了,其间裴自力给陈洁来过几次电话,每次报告的
都是好消息,他已经不打工地活了,特地租了间破房子,专心在家里干牛奶的发酵
工程。裴自力说,陈洁你想象不出我的房子里有多臭,那发酵物又酸又臭,熏得人
嗅觉失灵了。他说,真想让陈洁来看看啊,破屋子像家私有的小工厂,自己又当厂
长又当技术员,成天没人说话就对那些瓶瓶罐罐献温柔,叫它们“我的小女人”。
    裴自力讲话总是那么形象化,让陈洁笑得腰也竖不起来。有时,裴自力说到陈
洁那样开心就要过来看她,陈洁就挖苦他:“你这么臭还想出门?地铁里的警察以
为你是奥姆教的喽罗去放毒气,不把你抓起来才怪呢!”
    笑过之后,陈洁正色让裴自力见好就收,不要太贪了。裴自力向她保证是最后
一批货了,大功马上就要告成。
    2月份,大学的期末考试紧张得很,陈洁每天很晚才从学校回家,打工的地方也
请了假。那天刚放下书包,“叮……”地电话响了,是裴自力激动的声音:“陈洁、
陈洁,出事了,终于出事了!德国佬今天逃走了,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很多人在那
儿闹事呢!”
    陈洁的心一咯噔,赶紧问裴自力,手上的东西脱手了没有?“脱了,脱手了,
昨天刚刚脱手。”裴自力大喘着气,详细地对陈洁说事发的经过。“如同我所料的
一模一样,事先一点儿痕迹也没有,我这个人是有先知先觉的,我有预感,前天……”
裴自力这么急还不忘吹牛,陈洁听到这儿才放下了心,她问裴自力有没有危险?
    “我有什么危险?”裴自力很奇怪。“你不是有好多下家吗?人家输了钱,你
没有输,你有可能与德国人是一伙的嘛。”陈洁提醒他道。
    是呀,裴自力想起,在这些做发酵的人中间,似乎只有他和几个最初参加的人
是赚了钱的,而如果他们昨天不像他那样坚决罢手,又买了药引子的话,也陪进去
了。因为德国人近几天一直在说是最后的机会,原料马上就要断档好几个月,所以
这几天人们几乎是发疯了,把血汗钱全部搭上去搏了。他又想起自己在日本桥德国
人办公室受奖当中心人物的一幕,他的心也虚起来。“啊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那怎么办?要不,我到你这儿躲几天?”裴自力小心翼翼地问陈洁。陈洁先是不作
声,计算了一下,这几天在大学图书馆准备考试,白天家里没有人,晚上还想去店
里打工,每天只回来睡5个小时,裴自力的事确实是有麻烦,不帮好像说不出口。
“好,你来吧。”她松口道。
    裴自力来到陈洁那儿,连日没有事情做,他只好在附近走走,去超市买便宜的
商品,去快餐店喝杯咖啡,然后回家做饭,弄得像日本的主妇一样。到了晚上,他
乖乖地卷铺盖睡到屋子的角落里,也没心思与陈洁逗乐。裴自力人在陈洁处躲着,
消息却很灵通。他打听到那些受害者一共被德国佬卷掉2、3亿日元,与德国佬一起
工作的那个日本女人没有走,她说自己也买了很多药引子,也是上当受骗的。可是
又听说那德国人注册的公司是以那日本女人的名义,房子也是那女人为他借的。
    东京的电视台连日报道了这个德国人的国际诈骗案,据说这次最惨的是一个上
海人,最后一天把夫妻两个人在日本5年打工积蓄的1000万日元全部投到德国人的公
司,由于案发,调查到他们,日方还发现他俩的护照均已过期,马上就要遣返回国,
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把1000万日元搏回来了,现在两人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地步。裴
自力越想越后怕,这次虽说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可是心里忐忑不安,犯罪感日益深
重。后来的几天,当他听说受害最大的几个人已经绑架了那个日本女人的消息,他
坐立不安。一个重大的决定在他心里酝酿成熟了。
    陈洁一直忙于复习功课,只知道裴自力常常打些神秘的电话,不知他搞什么花
样。陈洁考完试那晚,裴自力请她到日本的居酒屋吃饭,说是为她放松神经。菜上
来之前,裴自力拿出本护照,一声不响地递给陈洁看,陈洁吃惊地看到上面已经由
加拿大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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