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龙闯北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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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活动,就我们几个人,又没有政府部门支持一分钱。我想想我以前在中国筹备
亚运会、筹备全运会的时候,几千个人,几百个人。当然我们很辛苦,但每个人都
能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都是靠每个人的业余时间来做的,我是在政府部门工作,
在联邦政府工作,下了班以后再来做。我们的人里头,很多都是大老板,像坐在里
面的,是拥有几个公司的董事长。他有空也来做一下,有空也来赞助一点钱。大家
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就把这个活动搞起来了。到最后,省长办公室来电话:“你
们是不是还缺钱?缺钱我们可以再给你一些。”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差不多完成了。
《人民日报》记者任建民:请问选择图克港作为会合地点,你们事先对图克港
了解吗?
糜一平:对图克港,我们事先没有完全了解。但是,作为陆上开车,加拿大的
版图上,只有这儿可以开车进入北极。我最早到北京时,开始就与吴处长谈的,吴
处长是大力支持,真的,有吴处长的支持,我们这个会合是搞不成的。吴处长挺好!
当时我们达成一个意向,有可能的话,我们全球华人北极行尽量靠拢雪龙号。因为
(考察队)这么大的规模,比我们大,当时我们成了这个协议。但在实际操作过程
中,我们发现我们只能走这条路,我们没有选择了。雪龙号能为我们这次会合,走
了这么多路,很艰难的路程,经过碎冰区,很艰难,到这儿与我们会合,我们很激
动。没有雪龙号的配合,我们插上翅膀也飞不到雪龙号上面来。
中央电视台记者董志敏:你们那面龙旗,大家签字的龙旗,将来是送给澳门回
归筹委会呢,还是……
糜一平:国务院侨办提出来,这面龙旗在澳门回归的时候,作为大陆拿到澳门
展示的一个礼物给全国同胞看,(这是)我们全球华人在北极会合的见证。
新华社记者聂晓阳:我有两个问题。现在做世纪文章的公司很多,很多人把这
看作是一次商机。刚才我也看到某公司的两面旗帜,飘场在那个地方,供记者拍照。
我想问一下,这个活动在筹备和策划过程中,有多大程度是商业目的。这是第一个
问题。第二问题,请介绍一下加拿大渔猎协会是个什么样的协会,它是不是一个华
人的协会,是个什么性质的协会,具体的规模。
糜一平:我第一个讲一下,我们这个渔猎协会是一个在政府注册的非谋利机构,
没有任何商业活动。我们这次所有的活动,不谋利一分钱。每个人,你可以问一问
我们所有的队员,每个人交的费用,2500块钱加市。这包括14天的行程,每天要住
在酒店,还有其他花费,根本就不够,所以呢,我们就用赞助来的钱,贴到活动里
面来。正好……不是说正好,我不知道下面还会发生什么事,至少到目前,还是在
我们的预算之内。
聂晓阳:雪龙号是不是你们的终点站?你们是不是从明天就踏上返程的路?
糜一平:对。最早我们是要安排到雷达鲁贝,想坐飞机去。办于最近加拿大经
济不好, 我们想安排加拿大航空公司赞助我们从因纽维克到雷达鲁贝,但从今年7
月1日开始, 这条航线它停掉了,不做了。这样,他们本来答应赞助我们这条航线
上的费用也就没有了,因为他们不飞这条航线了。我们就到这里了。
聂晓阳:我还想问一一下刚才问的第二个问题,加拿大渔猎协会有多大的规模,
它的会员都是些什么背景,是华人为主呢还是什么人都有?
糜一平:这个渔猎协会,中英文名字有些差异,有人问过我,你这个户外运动
协会、渔猎协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在加拿大,百分之上四十的人,都喜欢钓鱼、
打猎,所以每一个大小城市都有这个方面的协会。这个协会的主要宗旨呢,主要是
户外活动,包括打鱼啦、登山啦,对象呢,是世界各地的华人。这个协会,不同于
温哥华其他华人社团,各种商会,各种同乡会,各种同盟会……我们主要是休闲娱
乐,不讲政治……
聂晓阳:是华人的协会?
糜一平:对,华人。所以这里的,有中国来的、有台湾来的、有香港来的(原
话如此,注意不讲政治不能不讲一个中国!——整理者注),大家配合得非常好。
聂晓阳:协会相对固定的会员有多少?
糜一平: 目前有700个以上,在温哥华这个城市来说,还算比较大的。我们每
个星期都搞一些户外活动,最近又搞北极行,基本上温哥华、加拿大的华人全知道
这个事情。
《人民日报》记者任建民:原来看到你们提供给考察队的材料说你们这个活动
是要到北极点的,什么时候改变的?有没有提前通知有关方面?
糜一平:到北极点,最开始做过一个可行性报告。但到后期,认真下来,发现
到北极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就改成到北极区。
任建民:那为什么在国内宣传的时候都说到北极点?
糜一平:那我就不知道国内宣传是怎么写的。不能到北极点有两个问题,一是
冰的厚度影响正常的探险活动。第二个问题是到北极点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必须徒
步,冰的厚度不够。
任建民:原来给我们的宣传材料是说从一个地方坐飞机飞到北极点。
糜一平:对,原来是说从雷达鲁贝飞,这是进入北极点考察的唯一的最后一个
点。当时计划加航如果赞助我们的话,我们就到雷达鲁贝,再用小飞机把大家运到
北极点。
任建民:现在我有一个问题,北京有一个叫盛金诺的公司,你们带来的纪念册
上也印了,它告诉我说,你们要到北极点,请我们采访。如果我真的写了稿,怎么
交待呢?读者岂不是说我们骗人?
糜一平:盛金诺给你的资料上会有点问题。盛金诺我在北京跟他们见过一次,
他那里是我们在北京找赞助商的一个代理,我把当时的资料给了他,他就去做。具
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北京怎么做的,我没办法控制他们。但是,目前来说
他们在北京没有拉到一个赞助给我们。
《解放日报》:能不能透露拉到了多少赞助?
糜一平:这次赞助没有什么钱,主要是实物上的赞助。比如说,车的赞助,还
有我们用的物品。包括黄飞鸿的徒弟赞助我们黄飞鸿祖传的跌打伤科,这药从来不
卖,是无价之宝。真的有用,开车再累,住肩上一抹,就放松了。
新华社记者高学余:糜先生,能不能提供你们60个人的名单,特别是些什么背
景、年龄、职业啦,我们发新闻需要。
糜一平:你的意思是提供每一个人的概况?这里有一点问题,我可以提供每个
人的姓名或者出生年月,但是有些人不愿意提供他的背景。我刚才讲了,我们这里
有些人是上市公司的老板,香港的,叫他曝曝光,讲一下,他一定不肯的。这里啦,
加拿大,也有个隐私权,没有征得他的同意,我不可以把他的背景告诉你。不过我
可以给他的姓名,出生年月不可以,来自什么地方可以。
中央电视台记者董志敏:各界?
糜一平:对,各行各界都有。但是,可以讲一下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的人员:
第一,有钱;第二,有时间。因为如果你是上班的、你是打工的,你就不可能走开
这么多时间;如果你是自己生活还不是很富裕的情况下,也拿不出2500块钱,参加
这个北极行。 为什么? 2500块钱差不多在我们加拿大是一个月的工资,这算得是
(工作)好的,不错的。
聂晓阳:上船来的14个新闻记者算不算60个人之内?
糜一平:全部算在内。
聂晓阳:还有个问题,刚才你提到,只上船24个人,还有36个人没上船,他们
会投诉你。这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因为你们并不盈利。
糜一平:真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享有共同的权利和一样的机会。他们是由抽
签决定的,这其实也是公平的。他们回去后,在酒店住得很舒服,吃着可口的晚餐,
而昨晚到10点,我们还一直在机场等候,吃没有、喝没有,到10点半开始找吃的。
当然,意外之中也有收获,我们到爱斯基摩人家中,很热情,他把家中各种鱼啊、
肉啊拿出来,我们每个人都吃了,生鱼,白鲫鱼啊,很好吃……
(我插一句:)我确实很佩服你这种精神,但是船上的人呢,船长两三天没有
好好睡觉了,小艇去接你们的人甚至没有吃饭的地方……
吴金友:今天就先到这儿,全球华人北极行留在这儿用餐。
0814-2(BJ0815)别了,图克托亚图克,留下我们的汗,我们的泪
14日下午,雾更浓,直升机又把旅行团送回岸边。
飞机返回时,徐勤和和齐焕清两位飞行员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飞机只能
超低空飞行,距海面高度30米。一个人看仪表,一个人死盯着海面。“我们是两个
人当作一个人使。”齐焕清说。而平时低飞时不用看仪表,只用目视。
“第一次飞机看见雪龙船时,想调个头右舷进入。谁知一转圈找不着船了,能
见度太低。“我们只能在雾中一点点向前摸着找,”齐焕清说。第二次看见雪龙船,
离船还不到30米。“这时意只到不能再犹豫,来了一个紧急上拉。”齐焕清说,否
则,飞机就会撞上船。
海洋局极地办的彭鹏下了飞机第一句话就是:“下次再也不坐直升机了!”
直升机上的心惊只是一瞬间,而从图克港返回的小艇上的人,则经历了一场煎
熬。小船要从图克港出去,必须经过一个小口子,宽只有十来米。测深仪上显示,
此处航道最深不到2米, 稍不注意,便有搁浅的危险。幸亏有友好的爱斯基摩小孩
开着摩托艇在前面为我们引路。
一出小口子, 小艇便摇晃起来。5个人便各司其职,秦为稼处长总指挥,负责
协调和保障,三副朱兵负责小艇的航向及小艇的定位,夏云宝负责操舵,黄嵘负责
主机的正常运转; 王硕仁在外面负责GPS观测,及时报告小艇的航向及经纬度。在
涌浪的作用下, 小艇摇晃得很厉害。王硕仁看GPS确定航向,再报给驾驶员,其间
有一个延时, 等驾驶员听到他报的航向时,GPS上所显示的航向已经变了,有时可
能差100度以上, 因此航向很难把定。好几次,小艇在原地打转。要知道,附近有
很多暗礁和浅滩,一旦小艇偏离航线,就有可能触礁或搁浅,后果不堪设想。
艇长朱兵很焦急,让小艇垂直方向开,先离岸边远一点。小艇离岸边越来越远,
可涌浪却越来越大,小艇最大摇摆到20多度,大家都很紧张。此时的海面被大雾笼
罩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海浪拍击小艇声及机器的轰鸣声,偶尔在高频中听到
大副汪海浪在大船上的呼叫。由于距离太远,小艇上的高频功率太小,大船无法听
到应答。
二副王建忠说:来电告知小艇返航,我等在驾驶室,隐隐约约听到了小艇的高
频,时断时续的信号象音乐一样令我兴奋。我打开雷达,将增益调至最大,尽管我
知道不可能扫到它,但我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发生,因为我确信他们己离我不远。可
是, 高频的信号不是越来越强, 而是越来越弱。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口。
“长城、长城,听到请回话。”我对着高频一遍又一遍地吼叫,我想大船的高频比
小艇的功率大,他们也许会听到,“听到的话,请摁一下高频开关。”我想通过这
简单的信号来传递它平安的信息,可是,在驾驶室里回荡的只有我的声音。半小时
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恐怖笼罩着我,后悔、自责充斥着我的我。其实我应该去
驾小艇!我的眼中噙满了泪。为了不在别人的面前流下我脆弱的眼泪,我匆匆离开
了驾驶室。
在小艇离大船19海里的时候,黄炼试着去应答大船的呼叫,突然高频中传来汪
大副激动的声音: “小艇,我们听到你们了,我们听到你们了 !”所有人都很兴
奋,而且很感动,这给了他们战胜风浪的信心和勇气。
小艇继续顶着涌浪,艰难地向前行驶着,这时大船又听不到我们的应答,只听
到船长呼叫,“小艇,如果一切正常,按一下高频,如果有麻烦,按两下高频。”
为了让全船的人放心,小艇上的队员只按一下高频报平安。艇摇的实在厉害,久经
风浪的船员们都感到头晕、恶心,黄嵘呕吐了!此时谁都盼望着快点到船,尽快结
束这次艰难的航行。他们不断地呼叫大船,终于高频又叫通了,小艇与大船一直保
持通话。
王硕仁回忆说:船长告诉我们,全船的弟兄们都在关心着我们,为我们担心,
都盼望着我们早点平安归来!而且有很多人在驾驶台等候我们。我们都非常感动。
之后,驾驶台的人轮流给秦处长通话,给航行带来了许多的欢乐,使我们忘记了旅
途的劳累和晕船的苦脑。使得这最后2个多小时的航程显得不再那么漫长。
经过4个多小时的艰难航行, 当我们见到雪龙船的灯光时,心情部常激动,有
一种无比的亲切感。心想,终于到家了!这时,高频中船长说:“小艇,我已经拉
汽笛欢迎你们,听到没有?”听到这亲切的声音,我们都流下了激动的泪花。
9点30分, 广播里说,小艇马上就要回来了。所有的队员都涌到了甲板上,大
家翘首等待长城艇的归来。黑黑的海面中,隐隐出现了一点亮光,看见了!大家激
动地叫起来。
我们像迎接英雄一样迎接5名队员的安全归来, 他们踏上甲板时,响起了一片
掌声。10点正,雪龙号静静启航。这时,有人问一句:图克托亚图克在什么方向?
结果4个人指了4个方向。据首席科学家陈立奇说,一般远洋船每个月要安排船员上
岸一次。这次没上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