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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只恨此生遇见你恨也纠缠 作者:用心才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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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长月被山中夜里冰冷的山风冻醒。他刚一醒来,就觉得四肢五脏没有一处不痛得如要裂开一样,身上没一个地方听自己的使唤。宋长月勉强几次想站起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借着冷月,他隐隐看到自己在鹰口崖底,可能是自己昏迷中从树上掉了下来。好在崖底树木不少,自己伏身的那棵树下是一缓坡,才滚到崖底,没有送了性命。宋长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现在伤得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治伤。宋长月又挣扎了几下,仍是一点也动不了。只觉得浑身冰冷,如果再这样下去,即使血没有流干,只怕冻也冻死啦!宋长月暗暗对自己说:“不能放弃!我还要活着回去!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在心中的强烈的求生欲下,宋长月苦苦支撑着随时可能失去的神志,不让自己晕厥。时间一点点过去,宋长月渐渐觉得神志越来越模糊,只有心中还有一点清明。忽然他隐隐听到有人声靠近。他再也顾不得对方是敌是友,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没人救他,他是死定啦。宋长月强撑着一口气,想喊出声,才发觉自己已经叫不出声音。想动,却一点也动不了。耳听得声音渐渐越过自己,要越走越远。宋长月一急之下,右手竟微微动了一下,宋长月用尽全身力气,敲了身边的大树一下,虽然声音很轻,但终于惊动了来人,就听有人叫道:“是谁!”宋长月已经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再无法做出一点回答,还没有看到来人,就晕了过去!

  被俘
  疼!好疼!不知昏迷了多久,宋长月终于被疼醒过来。这是什么地方?黑黑地什么也看不见。宋长月想动一动,却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自己死了吗?为什么还有如此清晰的疼痛的感觉。既然会疼,应该是没有死吧?宋长月正是猜测是谁救了他,一道石门缓缓地拉开,从门外透出一丝光亮来。宋长月眯着眼睛,努力适应这份光亮。等眼睛略适应了一些,借着外面并不强烈的亮光,宋长月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个石牢。大概七,八个平方的大小,自己四肢被铁链锁在石壁上,整个身子像个破烂的布袋瘫在地上。宋长月真要佩服自己的身体一向强壮,这样的情况竟然还能醒来。牢门打开后,慢慢有个矮小的身影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宋长月努力想看清对方的面貌,但是对方脸背着光,根本看不清,不过感觉是个中年男子,不很精壮。那人放下手里的盘子,上面是几个碗盏,估计是给他吃的。宋长月努力对那人一笑。看着那人把盖子打开,只一嗅,宋长月就知道是治伤的药和补品。难怪自己竟能醒来。这些药和补品,就是一般大户人家也不见得吃得起的。这个救自己的人是谁。为什么一方面将自己关在这种地方,另一方面又用这么好的东西来为他治伤?那中年男子示意宋长月吃,宋长月苦笑,他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怎么能自己吃?那中年男子打量了他一会,可能看出他是真的不能动,这才拿起碗,一点点地喂给宋长月吃。宋长月勉强张开口,含了一口汤药,却无法下咽,喉咙僵硬地一点也不听自己的使唤。那人用手轻轻抚过宋长月的颈部,宋长月只觉一股热流,不自觉地那口药就咽了下去。这才知道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可能就是由这人这样给自己喂药的。宋长月没法做别的表示,又对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谢!那人一言不发,喂过药后,转身离开。等石门一关,牢中又是一面漆黑。
  宋长月呆在黑暗中,没有别的办法。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宁金大战最后的结果。现在唯一可做的事,就尽量的积聚体力,才能想办法脱离困境!不知不觉,宋长月 又昏睡了过去。忽然他感觉到有人站在他面前,用充满恨意的目光在打量他。宋长月勉强想睁开眼睛,但总觉得力不从心。一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有一只手忽然掐住他的脖子,一种窒息的感觉罩住了他。可他既发不出声音,也做不了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只能软软的任那只手越收越紧。就在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断气时,那只手忽然一松,宋长月软软的身子一下倒在地上,被放开的喉咙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可他仍是发不出一点声音,虚弱到了极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这样的刺激,索性彻底晕过去了事。又过了不知多久,宋长月终于觉得自己是真的醒啦。虽然张开眼,仍是一片漆黑,但他真切地感到疼痛,紧接着他听到一个沙哑的不似人声的声音。刚听到这个声音,确实让宋长月吃了一惊,但他很快就发觉那个不似人声的声音正是来自他自己的喉咙。
  在强烈的疼痛下,宋长月无法勉强自己进行思考,可能是他的呻吟着惊动了外边的人,不一会,石牢门终于再次打开,那中年男子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蜡烛,在宋长月的脸上照了一下。宋长月在黑暗中呆了太长时间的眼睛受不了这样的强光,眯成了一条线。就听那男子道:“居然还没死。我得去通知主人!”“主人?”看着男子走出石牢,宋长月脑中的疑问跳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石门再度开启,这回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宋长月努力睁大眼睛,看向最前边的两个人。看清了面前的两个人,宋长月的眼瞳猛地一缩,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回看来真的是要交待在这里啦!
  金露和楚辞低头盯着地上那个人半人半鬼的模样。头发乱成一团,双眼深陷,胡子青惨惨地满脸,脸颊看不到一点肉,恍如一个骷髅,满身的伤口乱七八糟地缠着破布,上面的鲜血早已凝固成深黑色。身上发出一股股的腐臭的气息,尤其是裸露在外的两个伤口,甚至可以看到蛆虫在爬。唯一可以看出他还是活人的地方,就是那双半睁的,赤红的眼瞳。金露面露厌恶地皱了下眉,退后一步,可能是被宋长月身上的气味能熏到了。楚辞面不改色,轻轻地俯下身子,道:“你醒了吧?还认得我们吗?”宋长月“啊”了一声,他破败的嗓子发出任何一个声音就要用很大的力气。楚辞用冷得冻死人的语气说:“我是应该叫你岳松,还是宋长月呢?”宋长月用力挤出一个像鬼哭一样的笑容,没有回答。楚辞的声音又大了一些:“你号称战神,都传说你有天神保护,百战百胜,不知这回还有哪路天神能救得了你?”宋长月听到他的话后,把本来睁开的眼睛完全闭了起来。楚辞再问他任何话,都得不到任何一点的回应。
  楚辞回头看了金露一眼:“公主,他是不会回答的啦。我们走吧!”金露摆了摆手,用手掩住鼻子,也俯下身,在宋长月耳边道:“算你命不好,居然受这么重的伤都没有死!本宫会让你见识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完后直起身来对其他人道:“不可以让他死啦!本宫要他活着!”说完,和楚辞双双走了出去。
  既然金露发了话,那些属下也不敢怠慢。很快请来了医生,将犯人身上所有的伤口都重新清洗和包扎了一遍。由于受伤时间太长,很多地方伤口已经和破布连成了一片,那大夫根本不管,用手硬撕,就好像皮被人生生剥下来一样的剧痛。但无论怎样痛得死去活来,宋长月只是紧咬牙关,一声不出,直至昏厥,再从昏厥中痛醒,不记得昏过去几次,等到药全部换完,宋长月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稀烂。到最后所有人都不能不佩服他的硬气。
  在上好的金创药和补药的双重作用下,宋长月身上的伤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这几天他没有再见到楚辞或是金露,按他的估计,这两天金吉和宁国的大战应该正是关键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知道鹰口之战的胜负,但他有信心,陈然之平安回到大营,这场战,宁国不会输。而他在鹰口交给陈然之的血书,已经将接下来的军务交给了常安邦,以常安邦的才干,宋长月是信得过的。让他有些吃惊的是,金露怎么还在金吉军中?看到金露和楚辞几天都没有来理他,宋长月相信这是宁军已经开始反攻,让金吉应接不暇的结果。如果战事稍有停顿,金露肯定不会放过他!
  又过了两天,金露帐中忽然来人,命令将宋长月押到金露帐中。来提宋长月的正是林娟。初看到宋长月时,林娟差点没有认出他来,那个神采飞扬的岳松完全被面前这个鬼魅一样的人所代替。直到宋长月对她淡淡一笑,哑声着:“林将军,好久不见!”林娟听到那声音虽然沙哑得可怕,但那淡淡的语气,眼中透出的从容,却透出了岳松的影子。林娟用看不懂地目光又打量了宋长月一下,才对其它人道:“给他换件衣服,再洗洗干净,把头发梳一梳,胡子也剃干净。这样鬼一样的样子,让公主看得恶心!”那几个人答应一声,立即照办。这些人动起手来,粗鲁之极,才不管宋长月伤痕累累的身体,很快就按林娟的要求将宋长月弄了弄干净。等林娟再进来时,看到瘫在床上的宋长月,一件不合身的粗布衣裳,随意裹住他缠满纱布的身体,黑发草草束起,胡子也刮干净啦(虽然有七、八个新鲜的伤口),脸已经洗过,身上也没有了腐臭的气味,当看到他因剧痛而咬破的唇边流下的鲜红的血,还有那双因消瘦而显得更大的眼眸,林娟心中竟微微一疼。
  金露这回重掌兵权,是金吉皇无奈之下的妥协,她深深地知道,如果这次自己再输啦,那就真的没有机会啦。所以她一定要赢。能够俘虏宋长月,这是意料之外的事。金露决心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机会。她就不信失去了统帅的宁军还能百战百胜。
  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宁军失去了主帅,但战斗力并没有减弱,这几天战事颇繁,战局对金吉军队越来越不利。金露急于从宋长月口中得到宁军的布置。所以今天,她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照顾”一下宋长月。
  当士兵将宋长月抬进金露的营帐中时,金露已经等在里面啦。宋长月微微睁开眼睛,打量着金露那张美极也冷极的面孔。在宋长月打量金露的同时,金露也紧紧地盯着他。瘦得已经脱了人形的面容和身材,蜡黄的皮肤,怎么看怎么像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可是,为什么那双眼睛仍是那样淡定从容,明亮如昔?明明已经面目全非,却仍可以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听给他治伤的医生说,无论怎么疼痛折磨,他都是一声不吭地忍了下去。

  练狱
  金露居高临下地看着宋长月,冷冷地道:“看来你最近过得还挺自在嘛!怎样,我的人招待得还好吧?”宋长月道:“还好吧!”金露冷笑道:“知道今天我怎么招待你吗?”宋长月用沙哑的嗓子道:“入乡随俗。公主请便吧!”金露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畏惧,更加冰冷地道:“本宫想请宁国武王殿下尝尝我金吉营中的十大酷刑。殿下可以好好体味一下,这金吉风味和宁国风味有什么不同!”宋长月无声地叹了一声:“这样说话有意思吗?”金露脸色一变,一伸手,捏住宋长月的脖子。宋长月只觉一口气上不来,那梦中窒息的感觉再次出现。等金露终于放开手,宋长月立即跌在地上大声的喘气。金露笑道:“怎么样?这个滋味还不错吧!”宋长月等自己能说出话来才道:“公主要是喜欢这种滋味,可以自己试试!”金露不再理他,喝道:“来人,上刑!”立即走过来两人,将宋长月的手脚都捆在一根空心的钢柱上。钢柱中空,里面放置着焦炭,只要焦炭点燃,人就会被烤成一团烤肉,正是听说却从没见过的“炮烙”酷刑。那几个人手脚麻利,几下就将宋长月牢牢缚于钢柱上。宋长月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死期到了,忽然回头冲金露一笑道:“公主,能告诉我鹰口一战胜负如何吗?”他这话一出口,只见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金露的脸色变得通红。虽只一瞬间,宋长月已经笑了出来:“谢谢!我可以放心上路啦!”回过脸来,努力将胸口贴在钢柱上,轻轻闭上双眼。那几个行刑之人见他这副从容的表情,惊诧地嘴都闭不上。这炮烙之刑是以前军中留下的,因为太过残忍,已经上百年没有用过,这次金露命令拿出来,本想再硬的汉子看到这样的酷刑,也会吓得大惊失色。但这个宋长月硬是面不改色(其实宋长月早已面无人色,改不改色也没人看得出来)还用如此轻松的语调,捅在金露的痛处。他们当然知道,半个月前鹰口崖一战,金吉全军覆没,宁军大获全胜,急得金吉皇帝当着众将吐出一口鲜血,这几天宁军乘胜追击,已经打到了金吉国土。金吉军节节败退,败象已显!
  其实宋长月也不是不害怕,只是害怕也没有用,不如早死早超生。若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如就这么灰气烟灭来得干脆。好在已经知道宁军大胜的消息,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啦。等了一会,没有听见金露命令点火,宋长月睁开眼道:“是杀是剐痛快点!”金露气得脸色惨白,一抬手,就要下令。忽然林娟走上前来,在金露耳边说了一句,金露眼神一冷,仿佛清醒了过来,看了宋长月一眼道:“你想激我早点杀了你,哪有那么便宜!把他带下去,等本宫想好了新的玩法再来。”宋长月临被拖下去时,金露对他说了一句:“等你伤好些,能经得起这些刑法时,我们再算!”
  等宋长月被拖下去后,金露只觉更是气闷。就去找楚辞,楚辞正对着一群不利的战报头痛,看见金露进来,连忙收起忧心的表情,笑道:“露儿,怎么到我这来啦?我忙完自然会去找你的!”金露随意在楚辞帐中坐下,沉脸道:“我刚才提审了宋长月。”楚辞看着她的脸色:“我不是跟你说,不用去审他了吗?你怎么又去了?”金露怒道:“我军现在形势不利,宋长月肯定知道宁军下一步的计划,如果我们能问出来,岂不是有希望反败为胜!上次大战,金吉受了重创,父皇无奈,才许我戴罪立功,这次再输了,那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啦!”楚辞坐在金露身边道:“露儿,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金露横他一眼:“但是什么?”楚辞道:“但是像宋长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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