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此生遇见你恨也纠缠 作者:用心才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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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什么。玉亭亭给宋长月脸上上完了药,正要检查他身上的伤处。
宋长月连忙哑声道:“我自己来!你出去一下!”
玉亭亭手一顿,忽然把药往桌上一放,快步走出房去。顺手把门关上。
这边宋长月心中惊疑不安地上药。
门外玉亭亭也是俏脸通红,沉思不已。她本是个极娇纵的女孩。由于家世特殊,她从小被训练得视人命如草芥。从小家中就把她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她七岁就开始杀人,一身的功夫在江湖上也少有敌手,只是因为年纪还小,功力还没达到最高境界。她从小就被家里大人教育,世上的人,都是低贱的。人只能分成两种,对我有用的,和对我无用的。死几条无用的人命,实在是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人命在她眼里都算不上什么,男人,女人在她眼里更没有什么分别,就像你吃兔子,绝不会管那只兔子是公还是母。她早就见过男子的裸体,却从未想过,这是一个男人,而自己是个女人!
但刚才宋长月那一刻表现出来的不自在,竟让她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而面前是一个成熟男子,心里竟觉得不自在。玉亭亭静静地站在宋长月门外。心中开始闪过她和宋长月认识的几天。初苏醒时,宋长月憔悴的面容。刚淋浴后,那张俊朗而阳光的面孔。由那双眼睛中偶尔射出的让人心悸的光芒。微笑而从容的神态,高贵而洒脱的气质;诊脉时认真的表情;发怒时狂暴的神态;庸懒而讥讽的笑容。她一边回想,一边微笑。
在玉亭亭的生活中,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男人。他身上的气质是多变的,有时他像王候一样高贵,有时像才子一般优雅,有时像将军一样杀气腾腾,有时却像情人一样温柔如水,有时像君子一样彬彬有礼,还有时像一个浪子一样放纵嘻笑。但变来变去,每一种变化都显得如此让人入迷。
宋长月已经换了另一件青衫。他的面孔依然肿胀变形,但一身的疼痛已经轻了很多。仅从玉亭亭给他伤药,可以看出这小女孩的家世绝对不简单。宋长月心中叹了一口气,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救了这么一个魔星。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小魔头。但和那对白衣青年夫妇的三天之约还没有到,如果他们最后找来,自己却离开啦。那女子的性命就肯定不保。宋长月还是决定留到明天。他留在自己可能是皮肉受苦,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再说,如果昨天自己再忍一下,也许不会这么惨。说到底还是当元帅发号施令惯了。
宋长月听到门外有人轻轻敲了两声,紧接着一个俏丽的身影拿着吃的走了进来。宋长月一看到那个比天仙还要美丽的魔女脸,就觉得浑身的伤又疼得厉害起来。玉亭亭端着中饭进门,就看到宋长月坐在桌前看着她。她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吃饭吧!”
宋长月决定不再惹怒她。只是默不作声地吃饭。玉亭亭也一起吃。两人一起都不出声,只听到轻轻的咀嚼声。半晌,玉亭亭道:“你的名字是叫常月吧?”宋长叹嗯了一声。玉亭亭道:“你要到哪里去?”
宋长月低声着:“随遇而安,四海为家。”
玉亭亭眼睛一亮,顽皮的个性又冒了出来:“太好了!我也是来闯荡江湖的。你跟着我走吧!”
宋长月没有回答。开什么玩笑,昨天差点被她打死,还跟她一起走。
玉亭亭兴致很高地说:“你功夫很烂,我可以保护你!我不开心的时候,只要你逗我开心就好啦。这个主意好吧!”
宋长月心里比黄连还苦,只得小心提醒自己:“忍耐,忍耐!和这小魔女说什么都没有用。等明天那对夫妇要是还没来的话,想办法一个人逃走就是。”
宋长月不出声,玉亭亭就认定他是同意啦。本来她也从来没有受过人拒绝,只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要听她的。
江龙
在玉亭亭的纠缠下。宋长月陪她把小镇玩了一遍。玉亭亭没有再发飚,完全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一样围在宋长月转,再加上她美丽不俗的容貌,街上所有的人都一脸的惊艳。而玉亭亭身边那位猪脸男,则成了小镇所有男子的众矢之的。这么美的女子,怎么和这个猪头一样的男子站在一起。虽然他身材不错,气质也不错,但那张脸可真是让人看了伤心。
第二天下午,玉亭亭本来还要拉宋长月出门,但宋长月怕那对夫妇找来,要在客栈等。玉亭亭可能也是心情大好,竟没有坚持,就在宋长月房中缠着他给讲故事。宋长月不敢惹怒了她,只能认命地当起保姆,要自己小时听过的一些故事讲给她听。他说的虽只是些民间故事,但却是玉亭亭这样家庭绝对听不到的故事。玉亭亭竟听得入了迷,讲完一个还要讲第二个。宋长月只能忍耐。只盼过了今日能早早摆脱这个魔星。
宋长月连讲了四个故事,起身去喝水。玉亭亭看着他的侧面,发现他脸上的肿又消了好多,美好俊朗的轮廓隐隐可以看出来啦。玉亭亭伸手去摸宋长月的额头,一边道:“真快,马上要好啦!”宋长月脸一下红了个透。玉亭亭看他脸通红,忽然觉得好玩,一下跃了起来,在宋长月脸上亲了一下,笑道:“ 美人,你就嫁给本少爷吧!”正是用的昨天在街上看到恶霸调戏人家女子的语气。她当时觉得好玩,就记了下来。
宋长月脸上一下发青,背过身去不再理她。玉亭亭知道他生气,心中竟有一些歉疚,道:“常月,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再给我说故事好不好?”
宋长月顿了一会,又开始讲一个新的故事。但语气仍是完全的冰冷,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绘声绘色的感觉。玉亭亭听着也觉得无味,看宋长月就像一块冰块。她竟有些心虚,不敢惹他。但宋长月的故事实在太无味,就像老和尚念经一样,玉亭亭听着听着,竟然就睡着啦。
玉亭亭是在听到有人急促地敲门惊醒的。她刚一睁眼,就见宋长月已开门,门外正是前天遇上的那对年轻夫妇。那龙哥手里抱着妻子,脸色焦急不安。宋长月忙把两人让了进来。玉亭亭忙着要过去看热闹,一站起来,才发觉身上盖着一件青衫,不用说,是宋长月给她披上的。
宋长月要龙哥将妻子放在床上,立刻打开药箱。玉亭亭在旁边睁大个眼。宋长月看了玉亭亭一眼,忽然问道:“你认得经脉吗?”玉亭亭一听,得意地点头道:“当然认识!”
宋长月道:“好!那你来帮我!”他显然已经想好了救治之法。很有条理地拿出两排金针,再加上其它药物和用品。宋长月做好一切准备后,回头看了龙哥一眼,道:“我要用金针将药物送到夫人的经脉中。由于夫人先病后伤,一般口服药物已经达不到她的经脉,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但是夫人经脉已经十分脆弱,一有不慎,万难挽救。我要兄台右掌按在夫人百汇穴上,用内力护住她的大脑和心脉。我来施针。
龙哥望了宋长月一眼,眼中仍有一丝犹豫。宋长月叹了口气道:”兄台,在下知道你和夫人夫妻情深,不忍让她冒险,但是事已至此,如果兄台还有其它的办法,想来也不会找到我这来。如今不救夫人一定是死,救 还有一线生机。兄台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做。“
龙哥咬了咬牙道:“在下明白,就请大夫动手吧!”说完坐到床上,用手按在夫人百汇穴上,暗运功力。玉亭亭看着两人脸色凝重,只觉得好笑。却见宋长月回过头看着她道:“玉姑娘。我要给这位夫人金针送药。但我没有内功,虽然可以把握金针的深浅位置,但却无法用内力将针尖药物用最快的速度催化进夫人经脉。只能请你往我臂上送些内力,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另外,夫人是个女子,我这金针过穴,是要除去衣物,多有不便。玉姑娘既然认得经脉,一会常某蒙住两眼,口中报出穴位,姑娘就将常某的手送到那个位置。可以吗?”
玉亭亭对宋长月有些模糊的好感,见他神色凝重,也自然认真了起来,当下点头道:“你放心!”
宋长月取过一方青色巾子,先把双眼蒙好。又让玉亭亭将少妇身上的衣服脱掉。等玉亭亭一切做好。宋长月深吸一口气,抽出一根已浸好药的金针,沉声抱出了第一个穴位名称。玉亭亭立即握住他手腕引到穴道上方,同时两指一扣他的脉门,将功力传到了宋长月手上。宋长月这金针功夫是下了苦功的,又稳又准。而玉亭亭的识穴本领和内力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两人虽初次合作,但很快就越来越顺畅起来,宛如两只手心灵相通。
这样施针,宋长月动作时快时慢,每一针下去都是十分小心。这种施针方法是极耗力气的。真到天色微亮,才施针完毕。宋长月轻 声道:“好啦!”
龙哥和玉亭亭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两人内力高强,但这一晚内力消耗的的确不小。龙哥小心地给妻子穿上衣服,用手轻轻一搭妻子的脉搏,脸色透出几分惊喜。宋长月蒙眼的巾子,早已被他的汗水湿透。他一个普通人,没有内功,一夜施针,弹精竭虑,一口气一松,竟晕了过去。
宋长月悠悠醒来,看见龙哥和玉亭亭关切地看着他,淡淡一笑道:“夫人可好些啦!”龙哥感激地道:“好多啦!柔妹刚才也醒过来啦。”
宋长月支撑着坐起,道:“我再给夫人开个方子,调养一年,就可大好啦!”
龙哥拱手道:“在下江龙,多谢神医救我柔妹!”
玉亭亭拍手笑道:“原来你就是龙游山庄的江龙啊!”江龙点头道:“不错!小妹妹一看也是江湖中人,可否告知师门大号?”玉亭亭一摆手:“我的名号你就不用知道啦。知道也没什么好的!”江龙犹豫了一下,心中有几分担忧,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宋长月道:“江兄不用客气。其实救夫人,这位玉姑娘的功劳也很大。若没有她的内力相助,夫人的伤绝对不会好得那么快!”
江龙脸上的表情有极不明显的波动,虽然一闪即逝,还是落到了宋长月的眼里。江龙又向玉亭亭道谢。玉亭亭眼一翻道:“不用谢!要不是好玩,谁管你夫人死活!”江龙一呆,宋长月苦笑道:“江兄不要生气,她就是这个样子!”
江龙脸上挤出笑道:“不敢!玉姑娘想也是说笑而已。”
宋长月拿过笔墨,写下了一个方子。又将注意的事情细细说给江龙听。
江龙认真记了下来,又道:“夫人身体刚刚好些,我打算带她回家好好休养。常兄救命之恩,容后报答!”
宋长月一笑道:“江兄太客气啦。在下是个大夫,给人治病那是应该的。江兄只要付些诊金即可!”
江龙忙道:“应该的。”取出一叠银票递给宋长月道:“先生神人之技,这点诊金实在拿不出手,改日若能再见,再酬谢先生救命大恩!”
宋长月道:“却用不了这么多。”从中抽出一张最小的百两银票,又从身上摸出一块五十两的银子,交给江龙道:“常某的诊金,五十两够啦!”
江龙一怔,“先生救我妻子,江龙真诚感激。这点银子只是表我谢意万一。”
宋长月真诚地道:“常某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天份,但大夫也要吃饭,所以诊金是要收的,但多了就不用啦。我游走四方,居无定所,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只要有口饭,有地睡,常某就很开心啦!”
江龙笑道:“常兄真是个有趣的人!能和常兄认识,江龙之幸!”
刚要走开去看望自己的妻子,玉亭亭在旁边叫道:“等等!我的诊金呢?”
江龙笑道:“玉姑娘要多少诊金?江某今天只带了这么多,姑娘要是嫌不够,改日到龙游山庄来取也可。”
玉亭亭装腔作势地走过去道:“本小姐的诊金一般人是给不出的。但本女侠大人大量,就不和你计较啦。只要比这个庸医多十倍而已!”
江龙一听,知她有意和宋长月做对,笑道:“好,就依姑娘!”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玉亭亭,这才告辞。
玉亭亭手里一晃银票,对宋长月做个鬼脸道:“你看,这才叫良医和庸医的差别!”
宋长月手扶额头,皱眉道:“我头好晕!想睡一会!你出去玩会吧!”
玉亭亭看看他,道:“你的脸色不好看。看来真的太累啦!那我出去啦,晚些来找你!”
玉亭亭上午打坐了一个时辰,觉得精神大好,又到外面去玩了一会。
玉亭亭离开宋长月的房间不久,江龙忽然闪身潜进宋长月的房间。宋长月正在收拾自己的药箱,江龙忽然出现在他眼前,面带杀气地直视宋长月。宋长月却毫不意外,一边打点着自己的包袱,一边道:“江兄请把门带好,要是让那个小魔星看到了,就麻烦了!”江龙微微一怔,虽然和宋长月并不熟悉,但可以确定他身无武功,但他的定力却让身为武林高手的江龙也觉得佩服,掩上房门,江龙回身一瞧,宋长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了椅子上,伸手递给江龙一杯茶:“江兄请!”江龙并不接茶,冷冷地看着宋长月:“常大夫没想过江某为什么会来这里吗?”宋长月微微一笑:“应该是为了玉姑娘吧?如果我猜得不错。江兄与玉姑娘的家里是有些过节的。”江龙眼中精光闪过:“常大夫这么想?”宋长月面带讥诮的一笑:“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江兄又何必瞒我!”江龙用剑指住宋长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都知道些什么?”宋长月对眼前宝剑视而不见:“你这样对待妻子的救命恩人可不怎么地道啊!”江龙犹豫了一下,但宝剑还是没有放下:“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须弄清楚!”宋长月冷笑一声道:“如果江兄真的有事问常月,就像朋友一样坐下说话,要是用剑要挟,常月虽然没有武功,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江龙不知不觉地垂下宝剑,心中只觉得这青年气质高贵,让人不能不信服!江龙在宋长月面前坐了下来:“常兄知道玉姑娘的来历吗?”宋长月摇头道:“我对她的了解可能还不如江兄。我在路上救了她,也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只是看得出这女孩出身特殊,视人命如草介一般。而一身的功夫却是极高,应该出身不凡!江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