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我的青春不忧伤 >

第7部分

我的青春不忧伤-第7部分

小说: 我的青春不忧伤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吗?”他问苍蝇,苍蝇给他倒满酒,说你讲。 

    他双手接过杯子说了声谢谢,“入党,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瞧不起,社会上也有很多人在说共产党的坏话,你们觉得兄弟我怎么样?”阿西说泥巴你够义气。 

    “可我已经转正一年了。入党是个信仰问题,上马哲的时候你们都在睡觉吧。不是马哲不好,是老师讲的不好。你去人大听听去。马哲是以德国古典哲学为基础的,也是源远流长,你瞧不起马哲只说明你无知。”他一仰脖把酒灌了进去。“我们班发展党员,有的人要民主,全体公投。有些人,能混的,跟大家玩儿的好的很容易就能选上。但他平时连课也不上,出去不是给班里丢人吗?”我听着怎么就在象说我,不过也挑不出他什么错,让我入党的确是给组织抹黑。“所以我制订了个候选名单,去掉一大批不合格的,所有有资格的,为班级做了事儿的,和几个能混的都在里面。那么我怎么能让我内定的人被选上呢?”他顿了顿,接着说“比放说我想选李维,不想选阿西。听好了,全班40人,我先找到团支书,说我们要发展党员,我们俩先达成个共识,我觉得李维不错。我同意的团支书自然没话讲,那我的阵营有两个人了。我再把老党员五个人找来同样这样说,班长和团支书同意他们也没话讲。依次类推到十几个班干部。这里面跟阿西关系好的也不能说什么,他们班干拥护我,现在知道了我的意思。再加上李维同宿舍的,关系好的就过半了,李维显然选的上。” 

    阿西听得云里雾里,我也觉得泥巴真是有够老练,苍蝇说泥巴十他大学里少数佩服的几个人之一。泥巴一边狂侃一边朝嘴里灌酒,眼见着就有点醉了,周诚一把抢过他的杯子,说:“你下边是不是该讲怎么泡妞了啊?”“对。”泥巴嘿嘿笑着朝我们凑了凑,说:“泡妞其实也有一套的……”。周诚一使劲把他推到了地上。我们大家也跟着乐。阿西给我使了个眼色,灌他。这小子一听到什么泡妞的好办法就开始来劲。我们俩一杯接一杯把泥巴灌的稀里糊涂。到最后也没套出怎么泡来。 

    我们扶着泥巴出去的时候,他拿着山地车钥匙照着一堆砖头一个劲儿的捅,一边还念叨着怎么开不开,我们拉都拉不住。苍蝇说:“李维,我还要回去给蚊子打电话,你把泥巴和周诚送回去吧。”我说行。苍蝇和阿西回宿舍。我把泥巴扶到山地车后座上,跟着周诚回他们在外面租的房子。 

         

    他们住在一个居民小区,离我们学校不远,大概走了有二十分钟光景。初夏的南京已经比较热了,走出饭庄就被蒸出一身汗,纯棉的体恤湿了个透。泥巴趴在山地车上一动不动已经叫不醒了。周诚说李维你帮我把他背上去吧。我背着泥巴走到二楼的时候,他开始吐,呕吐物从我肩膀上淌下来。我心想再牛b的人喝多了也这操行,引申之再牛b的人死后也就一把灰。想到这我心里不由的笑了一下。 

    他们住在三楼,门朝东,一室一厅。房间是走廊式的,一字排开。进门是门厅,北边是厕所,东面是厨房,各种橱具一应俱全。靠里走是客厅,一张茶几,两个椅子。靠着门的角上是一台单柜的冰箱,顶上放着一个很新的电饭锅。最里面最大的房间室卧室,阳台冲着南面。地上铺着黄褐色的木地板,四周墙上挂着壁橱,一张大的蓝色席梦思床摆在中间,床对面靠阳台墙角的电视橱上放着台90年左右的熊猫彩电。床旁边的电脑桌上放着一台电脑,是没牌子的兼容机。另一边是个不大的书架,整齐的堆了好多书。 

    我跟周诚把泥巴收拾干净,将他扔在床上。这家伙的确不是太能喝,中间醒来又吐了几次,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这才满意的上床睡觉。周诚说:“李维你去洗个澡吧,看你身上被吐的乱七八糟的。”顺手扔了件泥巴的体恤给我。 

    我到厕所里冲凉出来的时候周诚正坐在卧室的地板上看片子。我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打量。她留着拉直了的披肩发,有时候会扎起来。眼睛不大,眉毛是描出来的,鼻梁很高,嘴唇厚厚的有点像钟丽缇,下巴翘起老高。上身是一件草绿色吊带衫,下边是牛仔长裤,身材匀称,只是皮肤有点黑。她见我走出来,站起来说:“你来看吧,我去洗一下。”“什么片子?”我努力的把眼神向电脑上移。“《爱情灵药》,光良演的。”她走过来,盯着我看了3秒钟,“你怎么用我的毛巾,是不是有香味啊。”“是啊,”我把毛巾递给她,“香波味”。“薛兵就老爱用我的毛巾。”她一边笑着向厕所走一边说,“那片子挺好玩的,你不喜欢看的话还有其他片子,E盘里有顶级。”我说我不看那个,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是《叔本华人生哲学》,随便翻着看了几眼,觉得太晦涩,换了一本微酸美人写的网络小说来读。 

    看了有20分钟周诚才从卫生间走出来。她披着头发,换了一件宽松的体恤,和牛仔短裤,露着两条腿相当的修长。她凑过来看了看,“《敷衍》?微酸美人的啊,你喜欢网络小说啊。”“还可以吧。”我掏出手机看了看,“9点多了,我该回去了。”“还早着呢,来,喝纯净水吧,饮料没有了。”她从冰箱里取出一壶纯净水,倒给我一杯。从床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红塔山递给我一支,我接过来,她帮我点上,接着自己也点上一支。从床上拽了个枕头下来,靠在墙上。 

    “你对男女学生同居怎么看?”她抬起脸看着我,很轻佻的。 “无所谓啊,喜欢就在一起呗,不过我应该不会。”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你不会?” 

    “呃……,可能是我比较传统。”我想了想说,“如果……我还没能力对某个女人负责的话,应该不会住一起的。” 

    “呵呵,好男人哦。”她站起来走到床边,掐着泥巴的脸说“薛兵也是个好男人哦。他那时侯就这么讲的。” “那他现在确定能对你负责了?” 

    “没有”她望着沉睡中的薛兵,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走过来坐到我身边,“一个美女天天嚷着要跟你同居你会拒绝吗?” 

    “应该不会吧。”我笑着说,“不过这事一般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听说过你的事情,”她吸了口烟。“那个Cool真是令人羡慕。” “恩。” 

    “不过假如我是她的话,可能也会离开你”她沉吟了半天才接下去“女人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起身要走,“我回去了,你照顾好泥巴。” “恩,有空常来玩儿。” 

    “再见。”我冲她摆摆手出了门。路边没有路灯,漆黑一片,偶尔有几个行人。天上依稀还有几颗星,时不时挂阵风过来,感觉到有点凉意。我想起初中时候有个很风骚的女生曾经约我去她家玩,她似乎也有两片钟丽缇似的厚嘴唇。 

         

    我跟彭小东说我不回去的时候,他开始咆哮:“我说李维,你有毛病啊?你是不是想以后永远不回来了?” “可能吧……” 

    “不就是个女人吗?你怎么变这样了啊?以前咱们一起打架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你不要再提她,我的确是有点病。” 

    “梁雨你永远不见!我你也不见!那你老妈呢?你爸呢?你也不回来看看?我操!”他在电话那头开始歇斯底里。 

    “我说了以后不要跟我提她,你跟她联系也不要跟我讲,否则咱们的兄弟也做不成。”我说了这话有点后悔,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宁愿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没有其他奢望,忘掉Cool,就可以。 

    “我操!你牛b!你狠!李维!”彭小东“哐”的把电话挂掉。我轻轻的放下电话。他说话的声音永远都比我高个几十分贝,连挂电话也是。晚些时候他又给我打来电话道歉。每次我们俩闹别扭都是他先道歉,而且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因为他明白我是不会主动道歉的,即使是我的错。 

    “李维,上午是哥儿们不对,我知道你小子的想法。”他叹了口气,好象是为我叹的。 “恩,没事儿,你忙吧,我跟我妈说我在这儿考研。你回去去看看我妈,别说漏了嘴。” 

    “好,那你以后是不是北京也不来了?” “不知道,以后再说吧,我会找你的,放心吧。”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没底,以后是多长时间呢?等我抚平感情的伤口?我确实也不知道。 

    我放下电话的时候,心里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现在很怕老同学给我打电话,他们总能勾起我不愉快的回忆。所以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去网上的校友录了。现在竟然连彭小东的电话都不愿接。真是糟糕,我对自己说。 

         

    泥巴临走的时候跟我们说,家里除了床铺换一套自己的,所有东西都随便用,电脑桌里有数不清的dvd,书架上的书也够我们每天看的了,不过一定保持屋子的整洁。临走不忘嘱咐我想一下dv剧本。 

    我跟阿西一人拎了一个行李箱搬进去,箱子里是换洗的衣服,各种日用品以及象征性的几本书。床只有一张,我们对两个男人睡一张床都极度反感,于是开始猜拳决定谁睡床谁睡地板。我们从三局两胜猜到十九局九胜仍然毫无结果,于是决定通过拼酒来决定谁睡床。我们的酒量不相上下,拼到最后我们俩酩酊大罪,统统睡了一夜地板。最后只好决定一人睡一天。 

    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真是不爽,特别是这个人不会做饭而你会。小时候我的嘴馋,而每每不听话的时候,老妈都以不做我爱吃的菜作为惩罚。我老怕我哪天创出了大祸,老妈给我进行彻底的食物封锁,所以一直想把老妈的手艺学到手。此罪行在有次我将家里的铝锅烧化后败露。我妈说男孩子不要学做饭,要不然以后会吃亏的。我现在就非常佩服老妈的预见性。一开始我决定以后吃饭都在外面叫外卖,但自从吃出一个苍蝇之后我们终于决定要把厨房里的设备利用起来。 

    我最拿手的是做排骨,红烧的。我每次做排骨,阿西都要去买几瓶啤酒上来。说这么好的菜没有酒实在是太可惜了。他无非是想拍一下我的马屁让我任劳任怨。 

    这天他啃着排骨环视我们的客厅一周,喝干了最后一杯酒,叹了口气,说:“李维,要是把你换成一个漂亮美眉的话。这样的生活就完美了。” 

    “现在漂亮美眉都不会做排骨给你吃滴。”我揪过一张餐巾纸擦擦嘴,拍拍他的肩膀。“努力吧,小子,找个会做饭的。” “那你呢?” 

    “我?随便,我什么都会做,漂亮的就可以咯。”我走到卧室打开电脑,放Nirvana的SmilesLikeTeenSpirit。阿西抹了抹嘴吧,“俗,你就是俗。我工作以后呢,先找个女朋友,我们把这儿租下来,男耕女织,夜不闭户……”。 

    “哼”,我往床上一躺,心想我也想有女人跟我一块住。他把我从床上揪了起来,拿食指指着我说:“You!听着,今天我睡床!” 

    我更加希望跟我一起住的是个温柔美眉了。没想到这个愿望倒是很快实现了。 

         

    暑假的生活用两个字概括就是悠闲,倘若加上点海风,阳光,沙滩估计巴里岛的度假生活也不过如此。我跟阿西经常只穿个内裤躺在地板上杀象棋,电脑里放着乱七八糟的歌。或者一人在书架上抽一本书倚在床上看,阿西总是看一会儿就不耐烦,然后打开电脑打kof。要么就是看片子,泥巴的片子足有上百张,我们开始是挑搞笑港片儿看,后来看美国大片,然后是日韩,然后的片子发现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于是又返回来看星爷。再腻了就去东南大学打篮球,或者去网吧混论坛。总之有点醉生梦死的感觉。每次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在默默祈祷,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永远就这样下去。 

    可是悠闲的日子总是匆匆,转眼间还剩两个星期就要开学,阿西说要回家看看。我便开始一个人呆在家里,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 

    阿西已经走了两天,我去超市买来一大堆速冻水饺,鸡蛋,方便面,火腿和桶装水塞在冰箱里,再也懒得出门了。在家里我基本上不穿衣服,一来凉快,二来可以省去洗衣服的麻烦,有时候甚至连内裤都懒得穿,赤身裸体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我很喜欢光着身子看哲学书,因为每当这时候就觉得自己像那尊有名的雕像思想者。我也喜欢光着身子想问题,比方说有时候我就在想人是怎么睡着的。人清醒的时候大脑总是在活动,想什么都由自己控制,入睡的时候大脑也在活动,但想什么不再受到控制。那么从清醒到睡着这个过程中我们是怎么过渡的呢?我经常做实验研究,想发现这个临界点,研究着研究着就会睡上一个下午。 

    这天我又在做这个实验,就在我迷迷糊糊刚要达到这个临界点时,听见有人进屋来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女人,穿着草绿色无袖短衫,低腰牛仔裤,长得很像周诚。然后我意识到这个人就是周诚,而我正赤身裸体。我赶忙跑到床上拿床单把自己围上,我觉得耳根很热。周诚抿着嘴看着我,想笑又不愿笑出来的那种表情。 

    “你!进屋不敲门的啊?”我憋了半天只想出这句话。她晃晃钥匙,说“我自己的家还要敲门?”然后大声的笑起来。 “不要笑啦。你肯定是故意的吧。” “你的……” 

    “停!” “你的……” “stop!” “你的那个……” “shut up!”我用我最大的分贝喊着。 “我说你的身材很好啦,谁让你在屋里瞎搞的。” 

    “我没有瞎搞,我在做实验。” “做实验?你怎么没说自己在练功啊?葵花宝典是不是?” “……”我挠挠头,做实验?我发现自己真是有够无聊的。 

         

    “哦,那你回来……我去看看学校现在让不让住吧。”我掀开窗帘,发现外面有点阴,估计要下雨了,屋里也开始闷热起来,还是不穿衣服舒服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