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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沙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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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悼词”中的一些尖锐激烈的观点属此次文坛大论争的焦点,即作者对于中国近一百年来的文人及作品的总体性的
悲观评价,葛红兵也因此被人称为“骂评家”和“酷评家”。其中有持反对意见者以《为炮制悼词者出示红牌——致葛
红兵》(红孩)为题,对“悼词”作者提出了严厉的批评;更有人投公开信于中国作家协会,称“我们”怎么能“纵容
这种对中国近百年文化艺术的一笔抹杀?对鲁迅等文化巨匠的辱骂与嘲讽?”
    2000年一直到2001年的夏天,那一段时间,葛红兵经历了一次沉痛的思想历程。当初,他只是想用一篇文章将自己
钻研多年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来一次情感上的总结,只是想更为真诚坦白一点地表达一下个人的见解和看法,以这样一
种相对自由的表述方式。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引发出如此激烈的后果。对手的攻击和谩骂,朋友的误会和疏离,周围
的世界一夜之间变得陌生,他感到不为世人所理解的孤独和痛苦。
    任何事物都会有它不同的两面,关于“悼词”的评论也是一样。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是一个开放变革的时代,新时代
精神强调的是进取与包容。在一片甚嚣尘上的反对声音中,有学者站出来提出与“主流舆论”不一样的观点和看法。有
评论家说:“葛红兵正是在世界优秀文学的宏观参照系下,立足于文学本体观作出的否定性评价,或许他的某些表述欠
妥,但其基本判断是成立的”(刘川鄂:湖北大学教授)。有评论界人士认为:“悼词”的意义就在于道出了二十世纪
中国文坛的“偶像的黄昏”,说:“如果说二十世纪是一个渴求偶像又制造偶像的历史时间,而这种以偶像为中心的精
神文化活动,曾经上演了一幕幕悲喜交织的戏剧;那么,二十一世纪则应以历史的清醒理性宣称:偶像的黄昏已经来临。
这是一个大众狂欢、消解神圣的世纪。尽管我们渴慕寓言世界的‘大师’,然而真正的大师依然没有出场。葛红兵博士
的‘悼词’,其实也蕴含着这样的哲学智慧:悼词其实是期待新生的音乐”(颜翔林:湖南师范大学教授)。
    2003年,在接受上海教育电视台的采访中,葛红兵回忆这一段经历,他说:“(当)你对这个世界当中你不喜欢的
东西,或者你憎恨的东西,抱以大悲愤、大愤怒的时候,你就会遇到这种冲突。因为你所憎恨的,可能正是别人所喜欢
的;你所不喜欢的,可能是别人用终身的精力去追求的……突然有一天,你的评论出现了悖反,然后那些终身以此为事
业的人,会觉得你摧毁了他们的一个信念,那么这种大憎恨,就会追加到你的身上;然后就会导致对你人格的怀疑,对
你整体性的怀疑,这种怀疑真的曾经使我非常痛苦。”
    1998年,葛红兵出版了中国第一本《文学史学》专著,该著作的体系性、理论性、创造性上被学界高度评价,认为
该作已初步建构了独立的文学史学科体系(孙德喜:武汉大学博士,扬州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在中国文艺理论建设方
面,作为第一个出版《文学史学》专著的理论工作者,他被认为是中国文学史学学科理论的奠基人之一。2000年11月,
经受了痛苦的思想洗礼,葛红兵出版了他的又一部文学评论集《障碍与认同——当代中国文化问题》,书中更进一步地
阐述了“相对主义批评观”及“身体伦理学”的文学批评立场。2001年6 月,出版批评文集《轻快的柔板》;2002年4
月出版思想随笔《心灵的课堂》;2003年5 月,出版《葛红兵文集?卑贱的真理》、《葛红兵文集?赤裸的心脏》两卷,
同时出版了演讲稿文集《横眼竖看》。自此,他已经在国内文学批评领域以自己特行独立的视角和富于创见的思维,打
破森严顽固的传统学术理念,奠定了自己的批评理论基础,被称为中国当代最有代表性的新生代学人之一(汤拥华先生
在《花山》杂志撰文,把葛红兵和陈思和等一起看成是中国当代建立了独创批评话语的三位评论家之一加以评论)。
    2003年6 月,著名批评家王干著文说:“葛红兵因其独行的思想姿态和飞扬姿肆的文字在中国文坛成名,也因此成
为一个另类的思想者,许多人对他的思想表现抱以惊惧态度,他遭到的拒绝和怀疑本是自然的,但还是出乎他的意外,
他还不能理解另类的真正的真谛,我能感到他在这种氛围中的孤独和失望。我希望他不会为此而衰颓,希望他能够适时
调整自己的学术方向。”
    “三十岁之前我努力地寻找大师,我要从大师那里获得力量。但是三十岁之后呢,我觉得真正的大师在你的内心里,
向你自己的内心学习,向大自然学习,这才是伟大的。所以我说三十岁之后,我向我内心深处学习,向我自己学习,我
是我自己的大师”——葛红兵说。

我的作家梦

    在中央电视台《读书时间》栏目接受采访时,葛红兵说:“作家,是我从小的梦想。”他说,“其它的称号呢”
(譬如学院派评论家等等),对予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
    也许在冥冥之中,有那么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他的兴趣引向文学,他天生的敏感、天生的激情,他的忧郁与生俱来,
写作自然会成为他命中注定的职业,在他今后的文学研究和文学写作中,他能做到视人所不能见、言人所不能言,这些
与他天生而成的敏感力是分不开的。
    “葛红兵的悲哀就在于他极端敏锐的感觉,对于文学宿命般的迷恋,恰如他的外形清秀英俊貌如郁达夫,他的内心
的才情伤感、纤细敏锐也极似郁达夫。”(戈雪)
    他说:“上帝给了我敏感,我在四岁的时候就能感受的牛的悲伤,生产队里杀牛,一头老牛,打我生下来它就在了,
它比我在这世界上呆的时间长,可是它要死在我的前面……我站在大地上上,那种悲伤从地心传来,从天空的云朵传来,
我在这种痛苦里一个人走了三里路……”
    很早他就开始了写作,在海门师专读书时,他疯狂地迷上了文学,他的诗歌在报刊上发表,他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
少年诗人。在南京大学读博期间,他不仅发表了大量评论文章,完成了一部学术专著,另外还创作了两部少儿科幻小说
由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1998年孤身一人来到武汉,他用写作来抵抗身处异乡的寂寞。一年的时间创作了大量的随
笔散文,哲理思维与抒情描述相融,文风独具一格。1999年和2000年,他的散文、随笔连续入选中国最佳散文随笔选,
有人评论说:“他性格中的率真和思想中的绝断,给予他的文字以巅峰的力量。”
    “生活深处的隐痛,它们唤起了我以及我的语言,让我的体内有痛的感觉。我的隐痛是无限的,语言对我来说是阶
梯,经过攀登,我希望尽头是一扇门,打开它我就可以看到那些痛楚和不公了。这种感觉比做爱、喝酒、游荡、读书更
重要”(葛红兵)。
    写作已经与他的生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的生活中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一天十数个小时在电脑跟前,
他从没有感觉过枯燥,没有什么事物能够分散他在自由空间纵横驰骋的思绪。每逢这时,他给人的感觉是冷漠的。“当
他沉默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的眼睛在虚空里,灵魂在别的地方”。也许,这就是他的写作状态。
    2001年4 月,随笔集《现在活着》出版; 2001 年7 月,摄影赏析随笔散文《真实的荒诞》出版;2001年10月,自
传体随笔小说《我的N 种生活》出版;2002年4 月,少儿科幻小说《未来战士三部曲》出版;2003年2 月,艺术随笔集
《维纳斯的抽屉》出版。
    《我的N 种生活》在全国销售突破60000 册,登上海书城当年畅销书排行榜。书的部分篇章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受
到网络上下广大年轻读者的喜爱。国内众多的批评家对予这部小说很高评价:“我喜欢这本书以及这样一种自我独白的
方式”(朱大可):“这是一本精神的自传,这是一声声耻辱中痛切的呼喊”(余杰):“它以一种心灵史的方式,充
分展示了人作为一种历史的存在,文化的存在,自然的存在,既具有许多异质成分,又具有许多共通的人性的劫难”(
洪治纲)……
    2001年11月,葛红兵回到武汉,参加《我的N 种生活》研讨会并接受媒体的采访。武汉晚报以《美男作家载誉江城
》为大字标题对他进行了专题报道;湖北卫视以《让我的文字直触我的内心》为题播放了对他所作的专题采访的全过程。
2002年,上海少儿出版社于“六?一”儿童节期间推出葛红兵的少儿科幻小说。当年7 月,中央电视台邀请葛红兵赴北
京参加《读书时间》的节目录制。在央视演播厅里,葛红兵接受了著名主持人李潘的采访,谈书,谈写作,谈人生,谈
理想,谈奋斗经历以及创作成果。
    2003年8 月,葛红兵在百忙中完成了他的第二部长篇小说《沙床》的创作。书中以上海大都市为背景,描写了某高
校一个青年教授和他的学生以及多名恋人之间的复杂情欲故事,对大学教授这个阶层的精神状态、生活状况都作了深刻
地毫无隐讳地揭示和披露。小说弥漫着浓厚的离经叛道情绪和上下求索精神,“反映出当代社会普遍的心理危机及信仰
危机,浓郁的爱欲气息、深重的悲悯情怀、真切的罪感意识构成了葛红兵创作的主基调;这些让他非常接近卢梭”(美
国文派若萨大学副教授诺宾?薇拉语)。此书目前正处于紧张地编排阶段,长江文艺出版社准备于2003年12月将葛红兵
的新书以强势推出。
    如今,葛红兵的活动舞台已经跨出了国界,作为中国当代有代表性的新生代学人,他正活跃在国际舞台上。2003年
9 月,应南洋理工大学中国语言文化中心的盛情邀请,葛红兵赴新加坡一年,以研究员的身份参加两国间文化学术交流,
2003年6 月,葛红兵将远赴欧洲,任英国剑桥大学高级访问学者——“康桥”,多么诗意的名字,在那里葛红兵将登上
讲台,代表中国学者为海外学子传道授业解惑。

《沙床》是一部严肃的知识分子小说  文/ 李南君

    知识分子往往作为人类知识和文明的创造者和传承者,其精神风貌和道德水准,也就成了他所处时代和民族精神风
貌和道德水准。人们对知识分子小说的解读一直是寻此路径展开,并决定它在文学史上的位子。从鲁迅写《孤独者》、
《在酒楼上》始,到新生代作家批评家葛红兵教授刚刚出版的《沙床》止,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在文学的天宇行走了近百
年。
    让我们扫描一下百年知识分子精神的版图吧。鲁迅笔下那些独战多数的英雄魏连殳和吕纬甫等,在革命退潮后,摆
脱不了孤独者的命运,在封建传统压力下,“象一只蝇子飞了以小圈,由回来停在原点,在颓唐消沉中无辜消磨生命”,
在“进”和“退”中,鲁迅揭示了现代第一批知识分子的精神创伤和危机。40年代,以钱钟书的《围城》为代表,用讽
刺和诙谐的笔调,从道德的角度描绘了抗战时期中国中上层知识分子的众生相,洞穿了受传统封建文化和现代西方文明
夹击下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病态。80年代初,以张思远和章永磷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在对自身的苦难历史和伟大人民血肉
联系的反省中,演绎了肉体、精神和政治生命三重获救之源。90年代的文人“庄之蝶”(《废都》)离开黄土地来京西,
堕入了旧时失落文人寄情声色游戏,揭示了市场经济冲击下知识分子身份失落的“精神之废”。葛红兵的《沙床》则以
自传手法讲述了一名青年教授和他的学生以及多名恋人之间复杂的情欲故事,对当代高校知识分子的精神状况、生活状
态和思想特征作了深刻描写和大胆披露,从而为百年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图谱作了一次惊世骇俗而真切生动的封镜。
    《沙床》是一部严肃的知识分子小说,它的意义或许只有在同类小说的历史比较中才能显示出来。90年代以前的小
说,知识分子由于是作为时代精神风貌和道德水准的标本,他们的身份往往被政治和世俗道德等行而下的意识形态风干,
被泛普化了。我们无法找寻作为“个体的知识分子”,他们是失声的,假形的,无性的,因而极易遁入虚假的意识形态
:身心分离。《沙床》则绕过了这种危险,把知识分子还原成“诸葛”这样年轻的哲学教授,从他的情欲生活切入,以
性为叙事焦点,展开了对“身体”这一具有人类本源意义的重新发现,达到20世纪来中国以文化为中心思想体系的反叛 ,
颠覆了套在人类身体之上所谓的爱情、婚姻和道德真理等虚假意识形态。借诸葛之口道破了这些常识:爱情就是寻找那
一刻的温暖,个人之爱应该让位于对人类的悲悯情怀;婚姻不应该陷入社会学契约制度的圈套,它是创造激情的动力;
性是人类游戏命运的武器,不等于爱;等等。这种反叛无疑是惊世骇俗的,仿佛是尼采和萨特的呐喊透过世纪的尘埃播
撒在黄土地上。似乎诸葛们的使命并不仅仅停留在破坏的快意上,他们要承当对人类命运的哲思,在行而下的色情背后
是虚无的行而上主题:人类对于命运的虚无感和无力感,生命走向极至便是死亡,对死亡不要也无法抗拒(那是恐惧的
表现),悲悯万物,追求永恒存在是人类的信仰之途。“深重的悲悯情怀、真切的罪感意识〃 构成了《沙床》的主基调。
    我以为,抛却虚假的意识形态,从身体的此在出发,彰显本心,指向人类精神家园的彼岸,是时下知识分子合理的
存在,也是他们对时代理应的承当。从这个意义上讲,《沙床》出色地完成了对现时知识分子的图绘。

寻求真爱:谈《沙床》中严肃的情爱描写  文/李 伟
    “性”是一个撩人心弦的问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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