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堕落权贵忏悔录 柯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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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饨崾读苏馕幻览龅墓迅荆挠哪竿潞弯烊鞯姆缍纫幌伦泳臀×薒,于是他们就很快发展了那种关系,并且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就像大岛在满足了张琳的情欲以后趁机向她提出窃取国家机密的形式一样,这位W也是在一次满足了L的情欲以后向她提出了要看一下这份北约绝密资料的要求。这位L最初出于害怕而不敢答应,但经不住W的苦苦劝说,她终于铤而走险为他偷偷复印了一份,结果,苏联根据这一情报马上把对北约的部署在军事上重新作了重大调整,W为此也获得了几十万美元的奖赏。
但这一情况很快又被北约组织驻苏联的情报人员给反馈了回来,经过瑞典安全机关的艰苦调查,最后终于揪出了这个危害国家安全和利益的超级“鼹鼠”。而这个L也为此被北约军事法庭以泄密罪被判终身狱禁——特别需要我在此指出的是,这个L在人狱以后,仍然不知道她是受到W的牵连的原因,因为北约军事法官们不忍心告诉他有关W利用她的真相,他们担心这位少妇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而发疯,他们认为,倒不如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满怀柔情地在对这一“爱情”的美好回忆中度过她那漫漫余生的铁窗生涯吧。
我记得当时我在看这篇以报告文学形式撰写的报道时,留在心中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因为从那时起,我就注意到女人为追寻爱情或是为占有爱情而丧失理智的悲剧性。如果说当时还只是以为这一案件是发生在女人身上的独特个案的话,那么到了今天,我已通过张琳和其他类似案件看到了它的普遍倾向。张琳的案件经过不能不使人自然想起这位可怜的北欧少妇,而她们的案情竟是如此相似。
直到在写完这篇采访文章的时候,我的眼前仍然浮现着张琳那张灰暗而颓丧的容貌——我觉得我恐怕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都无法在眼前抹掉这个女人的形象和她的悲剧故事。因为我的确相信无论是今天还是将来,包括许多女人在看到我的采访文章以后,仍然会在爱情方面让自己走上类似象张琳这样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正如张琳本人所说,这几乎是由女人天性的弱点所决定的。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仍然寄希望于我对爱情的哲学思考——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命题,它远不是我在这种写作中所能阐述清楚的。我只想通过对张琳和其他男人女人的采访与报道,来让更多的人们时刻警惕着自己的行为,特别是那些已经人到而立之年却又自认为未曾在年轻时获得真正爱情的女人们,她们总是容易在今天所存在的这样一种淫逸的社会风气中在潜意识里去寻找着一个再度“遭遇激情”的机会,甚至去人为地“创造”着这样一个机会。如果我们能够承认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的确存在着这样一股浊流的话,那么张琳的故事之所以公开的意义,对所有女人也就具有深刻的哲学思考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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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为风流而死的金融家
采访地点:H省某监狱
被采访人:于利波
性别:男
年龄:49岁
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们家祖祖辈辈面朝
黄土背朝天,是党和人民把我从放牛娃培养成为
一个国家金融干部。我理应好好工作来报答党和
人民对我的恩情,但我却把手中这份人民赋予我
的权力用来供我享受色欲。其实我在搞大人方面
已经吃过很多亏,但我却总是不接受教训,总是
断不了想占有漂亮女人的念头。因为在我的骨子
里有一种疯狂的补偿欲,我要利用权力把一个农
民的儿子在以往的岁月中所无法享受到的东西拼
命补偿过来,所以我所受贿索贿的这二百多万元
中的一大半都花在了两个情妇的身上,我可以说
我是真正为满足情欲而走向断头台的人……
我知道我的罪足以被判处死刑了——这可是二百多万呢?而且除了那几栋商品房还能收回来以外,其余的大部分都让我给挥霍一空了。我记得深圳中信分行行长高森祥才只有一百多万就被枪毙了,而我却比他多一倍呢。所以我想我肯定是死定了。在我被关进监狱这一年多中,我一直在想,我这是图什么呢?我在一家省信托公司干总经理,说实在的,光我的工资和补贴就很可观了。我这个人也不太讲究吃穿,我的老婆孩子至今还在下边县城里,每月我给他们母子俩寄上500元生活费那在当地就是小康人家的生活水平了,事实上我老婆每月至少要到信用社去存上200元。而我作为一个总经理,光是公务应酬和各种属于我这一职务的特殊待遇就够我享用得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你就是给我一二百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花。但是有了被自己所爱的女人就不同了,除了赡养费,你还得给她们弄房子、弄车、旅游、吃穿,反正什么都得有讲究的。你不能用对待自己老婆那种条件去对待情妇,因为我知道她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你要是不满足她们的要求,人家还会把身子白给你使唤吗?什么叫钱色交易?其实就是这么回事。虽然我和这两个女人在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有了挺深的感情,但我知道当我有一天沦为一个平民的时候,这种感情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我知道这种表面的感情是建立在大把的金钱之上的,但我却喜欢让自己沉浸在这种虚假的幻觉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情种男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是不能容忍身边没有女人的日子。
当我和于利波刚一切人主题时,他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起来。我从他的气质和这种口若悬河地讲述中就能看到他的出身——我一直坚信。不管一个人在后半生中于经济地位上发生什么样的巨大变化,但出身却是掩盖不住的——今天的中国城市人也不过都是昨天的农民。所以我一向认为金钱可以为暴发户们买到一切物质上的东西,但却无法改变他们的气质,如同巴尔扎克所说的三代才能出现一个贵族一样,气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就的。比如我在于利波的身上就看到了他作为一个农民儿子的质朴气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我把上百万的钱都化在了那两个女人的身上,但这并不是她们主动向我索取的,而是我主动送给她们的。当然,送钱的目的就是有偿买到她们的肉体以供我泄欲。如果从金钱的数量来衡量我在这方面的投资,那我显然是太吃亏了,何况这笔投资是永远都收不回来的。而我为这笔投资所付出的代价却是一条生命的突然消失,或是叫突然中断——这句话是我从一篇文章中看到的,你们这些文人总是喜欢创造出一些有丰富想象力的词语。那么造成我生命的突然中断的原因,只是为了裤裆里的那个玩艺儿。可这些东西在今天看来毕竞是烟消云散的一场虚幻,是一场噩梦。我甚至想,情欲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人的生命不会因为没有性欲的满足而受到威胁,反过来说,一个人要是一味地追求性欲的满足,便会堕落成为一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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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实话告诉你,不,我是想通过你的文章告诉所有的人,一个人绝不能让情欲这种东西占据他们的主要生活空间,甚至不能成为一个人生命中的主要成份,因为它会使人像吸毒那样上瘾的。我就是这样一个色情瘾君子,有了一回就想有十回,有了一个就想占有十个。可是天下的漂亮女人哪有穷尽的时候,而情欲却天天都存在于你的意识中,只要你去想它,你就会神不守舍,什么别的心思都没有了,脑子里想到的只是女人的肉体和寻欢作乐的丑恶场面——对不起,你不是想让我说实话吗?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你千万别不好意思。我是一个为色情而要上断头台的人,可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的老婆和儿子对我有多重要,因为我才40多岁呀!作为男人这可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有,可却要走向另一个世界了。我早知今天这样的下场,我就绝不会去做这么一个可耻的风流鬼了……
于利波不由地放声哭起来,他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手指缝中一路蜿蜒着、像一条条小虫似地爬了下来。我有点震悸地看着他,但我并不想去劝说他。让他哭吧,账单早晚会送来的,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但是许多人在他们穷奢极欲的时候,往往都是利令智昏的,他们以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种力量能够约束他们的疯狂行为了,以为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像,结果如何呢?十有八九的人都像于利波或张琳之流一样,在成为囚徒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你早干什么去了?
趁着于利波还在那儿痛苦万分悔恨万分的时候,我在脑子里又一次看到了这位农民儿子的阅历:余利波出生在长江岸边一个农民的家里,自幼饱受贫穷之苦,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曾有过勤奋上进的年代——他务过农,当过兵,后来在H省财经学院读过金融专科,一步一步地,他终于在90年代初当上了H省国际信托公司的总经理,主持公司的全面工作。但他却在上任三个月以后就开始受贿和索贿,半年以后,他便开始吃山珍海味,住豪华大宅,穿高档名牌。再到后来,就一边是疯狂地攫取,一边是无度地挥霍,他从索贿受贿的00多万元中拿出110万元分别在W市黄金小区中购买了四套房子,供两个情妇作为香巢,也供他轮流到这里和她们淫乱。又花20万元送儿子到南方某贵族学校读书,用50万供两个情妇的物质生活……而经他放贷的2亿多人民币和2000多万美元,至今还有2000多万人民币和115万美元无法收回。于利波在事后的供述中说:
我在机关工作期间,没日没夜地忙,处处都小心谨慎,生活上却很清贫,看到社会上有那么多人大把花票子吃喝玩乐,心里就觉得不平衡,我的贪婪欲望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而且我有一个玩女人的坏毛病,虽然在这方面吃过亏,但总断不了这种念头。玩女人要花钱,我收的钱有一半都用在了她们的身上……
对我来说,我一直想弄明白的是,为什么于利波在上任三个月后就开始索贿受贿,因为他当时才只有46岁呀,离“59岁现象”还有很长的时间啊,他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从事经济犯罪呢?生命真的对他“来不及了”吗?
对我提出的这个问题,于利波是这样回答的:
其实我并不想刚一上任就开始贪污受贿,我在这方面的确不属于“59岁现象”那种人,我知道我的路还很长,连我事后也想寻找这个原因,是什么东西让我这么迫不及待地走上经济犯罪的道路呢?究其原因还是一个“色”字。
你知道,我在中学以后当过兵,就在我复员回到家乡并担任了小学校长的期间,家里为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乡中学民办教师,人长得一般,但是却很贤惠——农村姑娘几乎个个都是挺贤惠的。虽然我在1975年从财经学校毕业以后留在省城金融系统工作,但因为我和那个姑娘已经定了婚,所以我只能遵照父母的愿望和她结了婚,而且第二年就有了一个孩子。但是我们夫妻一直过着两地分居的日子,因为我当时在金融单位工作不久,又被调到省委机关的一个部门去工作。我一直住机关宿舍,因为户口问题并不那么容易解决,而我因为从读书到工作的这些年里,一直在省城看到那么多漂亮的城市姑娘,所以就渐渐对我那个老婆产生了厌倦。所以我尽量不回家或少回家探亲,有时候她带着孩子来看我,我也把他们母子俩安排在招待所里,住上两天就把他们打发回家了。而在这几天里,我以工作太忙和人多眼杂不方便为由,很少和她过夫妻性生活,而她也从来不好意思要求我。我的婚姻情况大体上就是这样。
但我却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呀,我越是因为看到城市姑娘和我老婆在气质和生活条件方面的巨大差距,我就越是想获得一个城市姑娘的爱情。而越是解决不了这个愿望,我就越是有一种在性欲方面如饥似渴的感觉,但是当我老婆来看我的时候,我宁肯忍着性欲的折磨也绝不和她做那种事,因为她不能激起我的欲望。我在脑子里想的和看到的都只是大街上那些衣着鲜艳、如花似玉的城市女孩子。在这种两难的折磨中我能做什么呢?我能做的只是努力工作,我想我还是先争取得到仕途上的提升要紧,城市女人我迟早会得到的,我当时就已经不止几百次地想过,一旦等我有了相当的地位和权力的时候,我就和老婆离婚,然后娶一个漂亮的城市姑娘。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由于我没有家庭的拖累,所以我的工作成绩在机关里是非常突出的,我不断地得到提升,终于在九十年代初被任命为省信托公司的总经理。你应该知道,这虽然只是一个正处级的单位,但却很实惠,因为它是管钱的呀,如今的银行有多吃香啊,而且收入又高。最重要的是我掌握着一支笔的权力,只要我签一个名,成百上千万的钱便都流出去了;而我的那份设想,也将通过金钱的流动获得实现。这就是我为什么刚刚上任三个月便开始索贿受贿的原因了。说句难听的,实际上在我还没有调到信托公司和索贿之前,我早在思想深处已经是一个经济犯罪分子了。
我不知道你看了我的交待笔录了没有。我早从刚结婚不久就犯过一次生活上的错误。我和外单位一个女工作人员有过一段不正当的关系,因为这个女人当时想借我的力量给她调动工作,我为此受过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说实话,我们的组织一般总是习惯于把干部的生活作风问题仅仅看成是一种生活问题,犯了这种错误的干部往往也不会影响他们日后的仕途,我就是这样一个最好的说明。但这种人却有一个潜在的危险,就是当他们一旦得到权力以后,就容分日病复发地乱搞女人,而只要在婚外搞女人就要大把地花钱,许多人就是这样开始贪污受贿的。如果组织上能够对犯有生活错误的人严格把关,不让他们独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