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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半个世纪的改革变迁:世道-第59部分

小说: 半个世纪的改革变迁:世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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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买项链,今天去省城,以及今晚喝酒,都是晚立精心安排的。他第一次看到蓝虹心里一震,瞪大了吃惊的眼睛,在农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妙龄女郎。她中等身材,脸庞是鸭蛋形的,皮肤微黑却细腻,一双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闪着温迷人的光,那红润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珠的玫瑰花瓣,唇线那么分明,牙齿整齐而洁白。她那微微隆起的胸脯,纤细而温柔的脖颈以及那浑圆的臀部,勾勒出一个青春少女匀称的线条,配上她穿的那淡雅素洁的衣裳,简直像株盛开的水仙花那样令人陶醉。他曾有过非分之想,但在家早已与正香订婚。再说,刚进城筹建公司时前途未卜,怎么会心思想这个!随着公司业务的就绪,生意的好转,他那颗压抑的心又萌动起来,那情海又掀起了狂涛巨澜,有时竟冲动得不能自抑。但他觉得,一开始就直露地说“我爱你”太浅薄,不一定能打动她的芳心,反而会让对方鄙视、厌恶自己。只有用爱的甘露漫漫滋润她的芳心,才能促使爱芽萌生,只有慢慢升温,才能慢慢地把两颗心熔在一起。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从蓝虹对他的一颦一笑,对他的凝目沉思,对他的体贴照顾,感到自己的心计没有白费。爱已经在她的心里萌生,而且在疯狂地生长,只是不知道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昨天夜里送项链之举,已试探出爱的火候还没到,或许有些顾虑尚未解除。今晚他想借两人对饮之机,深入地交谈,即便有些出格之举,有“酒醉”遮掩,也能搪塞过去。
  两人面对面地饮酒,晚立看着香醇的美酒和漂亮的女人,美酒加美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他问:“小虹,凭良心说,我待你怎么样?”
  “那还用说,好呗。”
  “知道就行。”晚立直勾着眼看着蓝虹,眼里冒着热辣辣的火,“小虹,你知道我多么喜欢你吗?”
  蓝虹的心猛地一动,她马上又冷静下来,装傻地说:“什么呀!”
  “打开窗子说亮话,我爱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喜欢。”蓝虹羞红了脸,低下头。
  “好。”晚立喜出望外地倒满一杯酒递给蓝虹,“你把这酒给我喝下去。”
  “石经理,我已经喝三杯了,再喝就醉了。”蓝虹面有难色。
  “今天咱俩就喝它个一醉方休。”晚立捉住蓝虹端酒的手,硬要灌她。蓝虹躲躲闪闪,酒已洒了将近半。晚立扔掉酒杯,乘机搂住她,狂吻起来。
  蓝虹有些害怕,用力推他,惶恐地说:“石经理,别、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今天没人,就你和我。”晚立说着,一只手抓住了她那丰满的乳房。
  蓝虹用力挣脱出来,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问:“你喜欢我,家里那个正香怎么办?”
  “我就要你。”
  “你俩订婚两三年了,你舍得她吗?”蓝虹说着,眼里闪动着挑逗的光。
  “有什么舍不得的!”晚立说,“你要答应我,我就回家跟她吹。”
  “哟,你当经理了,手里有钱了,就看不上人家了是不是?”蓝虹两眼盯着他问。
  “我压根就不喜欢她。”
  “我跟你不能不清不白的。”蓝虹跟他摊牌了,“晚立,你要娶我,就先把家里那个正香退了。”
  “明天我就回家和她吹。”晚立说,“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有了底,咱通通快快地喝。”
  蓝虹从小没有娘,跟着姐姐过日子。为了减轻姐姐的负担,她没念完初中就回村挣工分,姐夫吴三把她带出来是为了在城里找个好人家,也了却姐姐的心事。她刚出来,寄人篱下,说是秘书,实际上是打杂的,任人使唤,根本没想过婚姻问题。和晚立处了一段,知道他喜欢自己。她也喜欢他,尽管比自己大七八岁。但她不敢去追求。一来他家里有对象,二来姐姐早就嘱咐她:“女孩子在外边要处处小心,以免受骗吃亏。”因此,她对晚立一次又一次的表示,都婉言谢绝了。她不能稀里糊涂地答应他。今天他说要和正香吹,打心眼里高兴,就多饮了几杯,不一会儿便觉得浑身轻飘飘、天旋地转的。晚立见她醉意朦胧,便扶她去了卧室。
  晚立给她泡了一杯浓茶,“小虹,看会儿录相吧,我放着一盘好带子呢。”
  “什么带子?”蓝虹好奇地问,“武打的吗?”
  “这片子你没看过,保准爱看。”晚立说着,打开了录相机。
  蓝虹看着看着,就脸红心跳起来,羞得低下了头。晚立却双目圆睁,聚精会神,似已沉醉。
  原来这是一部香港版的春宫片,画面上不时出现男女做爱的刺激镜头,蓝虹突然关了电视机,愤然地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晚立本来想以此引她上钩,不料她恼了,忙劝说:“开开心嘛,何必呢。”
  “我要睡觉了。”
  本来这是逐客令,晚立却赖着不走:“今天你喝得不少,上床睡吧。我在这儿喝点水。”
  这天晚上,蓝虹确实喝了不少,和衣倒在床上,便昏然入睡了。晚立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这位睡美人。她那红扑扑的脸简直像朵出水,那微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翕动的鼻翼,鲜红的嘴唇,那么匀称,那么,令他心驰神往。一股烈火在他胸中升腾,一种情绪在他心里骚动,理智的闸门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就去给她脱衣裳,她却醉得一塌糊涂。他猛地把灯拉灭,脱掉衣裳,饿狼般扑了上去……蓝虹一觉醒来,太阳已经爬上窗子。尽管有窗帘遮掩,依然十分明亮。
  她挺身坐起,见自己赤身裸体,石晚立也一丝不挂地睡在身旁,衣裳散乱地扔了满地。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满脸羞涩,心惊肉跳起来。她慌乱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胴体,下床去捡自己的衣服。她恼怒地照着晚立那赤裸的屁股上,“啪啪”就是两巴掌。
  晚立从梦中惊醒,伸伸懒腰坐起来,双手揉揉惺忪的眼睛,见蓝虹仍没有穿衣裳。那洁白如玉的身躯,那微微隆起的乳房,再次撩拨他的心。他轻轻唤了一声“虹”,又把她抱到床上。
  “流氓!”蓝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用力把他推开,“你欺负人,叫我怎么做人啊!”说着,趴在床上哭起来,浑圆的肩头颤抖着。
  这骂和哭使晚立没了兴致,忙过来劝说:“小虹,都怪我太喜欢你了,是我的不对。”
  “我没脸活了!”
  “我是流氓、畜生,你打我吧。”晚立说着,乖乖伸过了脑袋。
  “去你的!”蓝虹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前额。
  “都怪你长得太漂亮,也怪我太爱你了。”
  “那也不能把我灌醉强奸呀!”
  “你到法院告我去吧。”晚立笑模悠悠地说,“我坐了法院,你也……”
  尽管蓝虹对晚立这唐突之举又气又恨,从内心里还很爱他,遗憾的是第一次做爱竟醉得全然不知。现在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蓝虹只期盼着他尽快和正香了断。想到这儿,她不羞了,不臊了,干脆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扔掉,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他个全裸,“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让你看个够,看我比你家里那个正香美不美?”
  晚立的眼睛一亮,眼前站着的简直是一位活灵活现的维纳斯!
  他贪婪地看着,又把她紧紧搂住,蓝虹也搂住他,喃喃道:“晚立,我也爱你。今天我已经成了你的人,咱俩再来一次……”
  晚立再次把她压到了身子底下,发疯似的操作起来,一下子把蓝虹带到了神仙般境界。她飘飘欲仙,云山雾罩,放纵地呻吟起来:“哎呀,太美了,我上天了!”
  事毕,两人都大汗淋漓,蓝虹仍搂着晚立不放。晚立说:“你快收拾一下,一会儿该上班了。”蓝虹这才不情愿地去收拾床铺。
  她用命令的口气说:“晚立,赶快回去跟正香吹,限你十天!”
  晚立面有难色地说:“这事十天恐怕不行。”
  “为啥?”
  “一来她没思想准备,二来也得让我编个理由、找点借口呀!再说,老人还不知同意不同意哩。”
  “闹了半天你在骗我呀!”蓝虹突然变了脸,“我问你,跟家里那个正香吹不吹?”
  “吹是肯定的,但要给我时间。”
  “反正我是你的人了,我会像一贴老膏药粘着你。你要耍弄我,甩了我,别说我翻脸不认人!”
  石晚立不知道,撕破脸皮的女人竟这么厉害!他后悔昨天晚上的荒唐与冒失,然而已经晚了。
  晚立跟正香恋爱时,因爹戴着帽子,韩天寿坚决反对。正香愿意,两人就转入了地下活动。正香长得并不漂亮,但她心灵美,温柔、勤快,体贴人,平时从不多言多语,总是笑眯眯的。对爹娘、对哥哥、对街坊邻居都那么好。爹摘帽后,他俩公开订了婚。因俩人早就偷吃了禁果,正香催他结婚。可他觉得自己在家没地位,就进城经商了。进城见到蓝虹后,才觉得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爱的天平渐渐倾斜了。看着正香是那么土气,在交际上也一窍不通,帮不上自己什么。她只能当农民的媳妇,不配做经理夫人。他想中断与正香的关系,娶蓝虹为妻,又鼓不起勇气。想了一堆理由却都摆不到桌面上。现在蓝虹限他十天和正香了断,必须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免引起大的风波。
  夜里,石晚立回村了。一过黑龙河大桥,他就把熄火了,生怕村里人看见,更不敢像过去那样耀武扬威地响喇叭,弄动静。
  他没有回家,径直来找正香。轻轻推了推韩家的大门,门没有插,便蹑手蹑脚地来到正香的房底下,轻声叫着:“正香,正香。”
  韩天寿和由福满早就睡了,哥哥还没回来。正香听见晚立叫他,惊喜地跑出来,责怪道:“快进来呀,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晚立好像忘记自己回来干什么了,一见正香就抱住亲吻起来。正香推开他,“看你这个猴急样儿!”
  其实,正香早就想晚立了。她想自己的男人,希望得到男人的爱抚和亲吻,抱怨说:“晚立,咋就不回来看看哩,不想我吗?我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呀!”晚立言不由衷地说,“我工作太忙了。”
  “是不是在外边有相好的了?”
  晚立心里一动,转脸笑道:“哪能呢?我这个土老冒猪不啃狗不嚼的,谁稀罕!”
  “听说外边的女人可不要脸呢,净脱裤子挣钱的。”正香提醒说,“你可要当心。”
  “甭听他们瞎曰曰。”
  “人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晚立表白说:“你放心,如果我对你……”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蓝虹,一下子卡壳了。
  正香等着下文,晚立突然打住了,便问:”如果什么呀?你横是说呀!”
  晚立赶紧转弯说:“别发誓了,怪不吉利的。”
  “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吃了,咱到外边转转吧。”
  正香点头答应,在家说话总不方便。
  两人从家里出来,见晚立把摩托车从黑影里推出来,纳闷地问:“你推车干什么呀?”
  “一会儿我还得走。”
  “这么晚了还走?”
  “公司没人。”
  单纯的正香相信了他。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村,正好没有月亮,街上也没碰见人。他俩出了村西口,上了黑龙河大堤。
  夏天的黑龙河,流水潺潺,青蛙呱呱。两岸的青纱帐在清风的吹拂下发出唰唰的响声,空气里裹着青草特殊的味道,深吸一口是那样爽心。两个人肩并肩漫步走着,谁也不言语。正香不知道让她出来说啥,等着他开口。晚立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开口。他后悔刚见面亲吻了她,应该给她个冷脸子,现在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夜是那样的静,两人的心跳都能听见。正香再也耐不住这压抑的沉闷,打破沉寂说:“晚立,有啥话你就说吧。”
  晚立仍没有吱声,只是不停地吸烟,吸了一支又一支。正香说:“别抽了,把肺都熏黑了。”
  正香不知晚立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子。那会儿还欢蹦乱跳、甜甜蜜蜜的,怎么一下子蔫了。她也不好问,两人就这样默无声地走着。
  正香心里有好多话要对他说,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从哪儿说起。只是说:“晚立哥,你回家太少了。”
  晚立没有回答,是因为找不到切入点。今晚是蓝虹逼他回来的,任务是了断和正香的关系。然而,烟抽了半盒,也没想出个借口来。现在正香抱怨他回家少,觉得这倒是个理由。他深深吸了口烟,长长叹了口气,装作自疚地说:“正香,我是很少回家,对不起你,叫你白白在家等着。”
  “晚立,咱俩都订婚了,说什么对不起啊。再说,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也不容易。”
  好不容易找到了中断的话头,而且是为对方着想,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正香抱怨他,数落他,跟他吵闹就好了。他会马上说:“我不好,你别等我了,谁好就去找谁吧。”正香并没有责怪他,更没有跟他吵闹,还是那么体谅他,一下子又没词了。
  正香说:“晚立,咱别这么走了,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晚立把支在大堤上,两个人找个地方坐下。正香在后面紧紧搂着他的腰,在他的身上抚摸着。要在往日,正香这么一摸,他立马会燃起强烈地欲火,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狂吻一阵。今天夜里他却像个木头人,不管正香怎么摸,怎么揉,他没有丝毫反映。正香感到奇怪:“晚立,你怎么啦?不舒服?”
  “没有。”他的口气冷冷的。
  “看你好像有心事。”
  晚立没有立即回答。等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正香,咱俩断了吧,我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的。”
  正香猛地一愣,半天才咂摸出这话的滋味,心上像是被扎了一刀。她霍地站起来,发疯似的说:“不,不,你这是说什么呀!我什么地方不好?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提出来。”
  “正香,不是你不好,是我对不住你。”晚立以忧郁的情调说,“我在外成天东跑西颠,也管不了你。你在家跟守活寡差不多。好在咱俩还没结婚,你另找个人吧。”
  正香如梦方醒。自己一心一意在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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