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我的老千生涯作者:腾飞 >

第52部分

我的老千生涯作者:腾飞-第52部分

小说: 我的老千生涯作者:腾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点点头说:“要啊,不是不到21点吗?”
  她看我坚持,继续给我派牌,可能以为我不了解21点的规矩,边派牌边和我说起21点的规矩。她不知道我押上去的筹码没有一分是我自己的,输了也没关系。这丫头心肠好,每次只要我赢了,我就扔一百筹码给丫头当小费。
  大概玩到凌晨一点多,那几个人也没来。后来21点台子特别火爆,我总在上面占位置不好,就不玩了,在赌场里转悠着看热闹。俄罗斯人也在这里赌,好奇之下,近距离研究了一下俄罗斯人,发现除了身上有味道,没啥不一样。特别是赌,输了就哇哇叫,赢了也大呼小叫,看来赌徒不分国界,走哪儿都一个德行。
  第一天就这么无聊得过去了,连那些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第二天下午没事跑到车站附近,去看从俄罗斯过来的火车换车轱辘,觉得挺有意思的。把整个车厢吊起来,把轱辘拿下来换成咱中国的。问了边上的人才知道,俄罗斯的铁轨比咱中国的宽,我像个刚见世面的小孩一样看了很久,这是我对满洲里印象最深的记忆。
  晚上又得工作了,我还是在那个21点台子上守着,荷官还是那小丫头。她好像记得我,很有礼貌地跟我打着招呼。我进去得有点早,这个桌子就我自己,我问丫头:“我自己,可以玩不?”
  丫头说:“可以啊!”于是我要了一门在上面打发着时间,就五百一次。那小丫头每次我自己爆掉或者庄家不够17点补牌补到杀了我筹码的时候,她都露出愧疚的样子,看来她是希望我赢的。但是牌在那里放着的,啥也变不了。所有赌场的荷官都有这样的心理,输赢是老板的事,大方的赌客赢了还能给点小费。所以经常给小费的客人输了钱,荷官一般都会替他着急。虽然不能明着帮忙,暗地里会改变以往习惯的洗牌方式,希望这样能给客人带来好运气。
  玩了一会儿,下边几家陆续都坐上了人,这几个人都满面风尘,大约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赌场老板打来的。他说:“老三,你下手最后三家就是我要你注意的人了。”
  我身边这几个人就是我要抓的老千,我不禁有点兴奋,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端详起着几个人来。
  最后一家是个很瘦很瘦的小伙子,估计七级风就能把他给吹跑了,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听口音像是四川人。中间那个大大的脸庞,高高的颧骨,膀大腰圆,后来才知道是个内蒙人。最靠近我得是个岁数有点大的中年女人,个子不高,听口音像沈阳一带的。这几个人天南地北的怎么搞在一块的?我留心听着他们聊天,才有点眉目。他们刚从俄罗斯回来,一下火车就来玩了。主要的话题还是谁这次谁的货物比较好,销路不错,从哪儿能进好货什么的。
  那个内蒙人一看就是老赌徒,他把筹码放在手里不挺地转,拇指和食指很快就能把上面第一个筹码挪到最下边去,再把最下边的倒腾上去。如此来来回回倒腾,这是赌场赌徒的标准动作。
  他们旁若无人地聊着天、要着牌、挪动着筹码,荷官丫头似乎很讨厌他们,这一点从他们补牌时,她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内蒙古16点时,丫头直直地看着他问他是否需要补牌。他手指头习惯性地敲着桌子,但嘴里没说补还是不补。在21点台上,只要玩家敲桌子就是表明要补牌。丫头飞快地从牌揎里拖出一张补给他,好像怕他反悔似的。补出来一个花牌,爆掉了,内蒙人有点不乐意,问丫头:“我还没说要补,你怎么个事?”丫头也不示弱,大声反驳他:“先生,你敲了桌子就代表你要求补牌的,我只能看你的手势。” 
  看了一会儿,我就知道丫头为什么不喜欢他们了。不管赢几手,这几个人不但一点小费也不给不说,还总骂骂咧咧的。
  他们每次都押二千,一个人守一门或者两门,好像真的是计算高手似的,赢得次数特别多。有时候最后一家就是10点也不要牌,直接把牌让给庄家,庄家一补牌就会爆掉。牌面点数小不要补牌在21点中是在规则允许的,只看这个就断定他们作弊了,说不过去。因为很多老玩家经常这样玩,等着庄家自己爆掉。
  不大一会儿他们就赢了五万多,他们并不贪心,赢了钱就不玩了,呼啦一下全走了。我很迷糊,怎么回事我还没看清楚呢,人家就赢钱走了!
  这叫个啥事啊?
  我还没看出啥呢,人就都走了。我很郁闷,反复回想他们每次要牌或者不要牌的场景。丫头看我在那里发呆,大声叫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了。
  我心不在焉,继续在桌子上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心里很窝火。竟然有我看不出的老千!看他们那样子既不是什么计算高手,也不是啥专业的老千,就是一些国际倒爷而已。
  莫非我看岔了?
  主角都走了,我还瞅个啥劲呢?他们走了一会儿,我也回了房间。脑子里总在回忆他们在21点台子赢钱的场景,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人家赢钱走了千真万确。
  第二天又去赌场,我决定不上去玩了,等那几个人都来了过去,就在旁边看他们玩。晚上那四川人、内蒙人和中年女人准时出现在21点的台子上,我蹭过去准备看热闹,那个中年女人很警觉地看了我一眼。我想站着看热闹有点不好,正好有个空位置,我就坐下来,也上去玩。
  那女的见我坐下,就跟我攀谈起来:“昨天咱们一个台子上玩过。”
  我仔细看了看,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啊,好像有点印象。”
  那女的很健谈,很快我们就聊得很热络了,原来昨天晚上他们都去车站接货,所以走得早。我三心二意地跟她聊着天,认真观察他们的手。
  他们的次序是最后一门那瘦瘦的四川人,上一手是那女人,再上一手是内蒙人。边上那个瘦瘦的四川人是我注意的重点,因为庄家爆不爆很多时候是由最后一家补牌还是不补牌所决定的。我注意到很多的时候,中年女人和内蒙人都听他的,他说放弃,什么牌也不要,这两个人就坚决不补牌;那人说补牌,多大都敢去补。
  按照21点的规矩,补的牌荷官可以直接给翻开,客人也可以要求拿去晕一下牌。看他们翻牌的手型,应该是很少接触扑克的,常玩扑克的人拿扑克牌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而且他们很少去要求晕牌,都是直接叫荷官给打开。即使这样也是总赢,还总自动叫庄家自己爆掉;或者要牌的时候总是把自己的牌要的正合适,自己爆掉的情况很少。有的时候最后那个瘦子把自己要爆了,如果那张牌不给他,发到庄家手里,就是一副好牌。
  有一把四川人是个17点,庄家的面是个Q(也就是10点),那四川人很果断地要继续补牌,补出一个花牌,把自己补得爆掉了。然后庄家补牌,补出一个5 。如果那四川人不补这一手的话,庄家就是20点,。当时中年女人手里是19点,内蒙人手里是18点,庄家20点通杀他们。但那个Q那四川人提前要出去,庄稼只有15点,由于不够17点,庄家必须继续补,又补出来一个9 ,便爆掉了。这样那四川人输了二千,内蒙人和中年女人都赢了。这种情况出现过很多次,基本都是四川人宁可爆掉以保证庄家补给自己坏牌,让那两个人赢钱。
  如果他们都是老千的话,应该是配合很默契的团伙,很隐蔽也很高明。我不能光佩服他们,我得找到他们在哪里出千才行?
  我先排除了换扑克,要想在我面前换牌而不被我发现,基本不可能。他们能知道牌序?也不可能,扑克从开封到洗牌,到最后玩家切一下,我都用眼睛盯着呢,这个环节也没有毛病。他们认识牌,在牌上作了记号?我事先问过赌场老板,他连连摇手,扑克都是他弟妹保管和分发的,任何人在上面做不了手脚。而且扑克都是从正规厂家采购的,正规厂家绝对不会出售背面有印记的扑克,万一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厂家会派人到几千里之外的赌场来招回?
  我想了很多,都被我一一排除,我有点烦躁了。看了半天,一点破绽也没看不出来。
  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家伙真的是概率计算高手了。但这样的人只是听闻过,就眼前这个,我有点不敢信,高手就那德行?瘦成那样了,狼看到了也得掉几滴眼泪,风一吹,不抱着电线杆子就能吹跑了。他除了瘦,真没其他起眼的地方,跟我想象中的数学家差得太远了。
  那晚上看他们持续赢着钱,我也跟着赢了不少。我每次都下满注,小牌我都不要,就等着庄家自己爆。庄家爆的次数多得不正常,可能庄家觉得那丫头点太背了还是怎么了,又换了个荷官上来。
  那可爱的小丫头又上来了,那丫头看到我也在,跟我点个头算是招呼了。但她一看到那几个人,脸马上拉了下来,嘟着嘴表示她的不高兴。
  她上来发牌派牌,也没什么变化,他们一直一直赢。别小看一次二千,一晚上他们就赢了15万多了,我跟着也赢了三万多,扔给小丫头的小费也有三千多。
  那丫头反应很快的,他们只要敲了桌子,她总是不等发话就把牌给派了过去。有时牌面对他们没有利,补来的牌让他们爆掉的时候,他们就骂那丫头。丫头看着挺委屈,也不敢还嘴,使劲地咬着嘴唇任他们说那些难听的话。这样的事在赌场里经常发生的,只要客人不是很过分,没人会阻止,“客人是上帝”这句话在赌场里永远是最好的体现。
  丫头的态度对他们没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似乎计算好了什么时候要牌能让庄家爆掉,真是邪了门了。

     
 
 

四七、高档手机




  他们一边玩,一边说着闲话。他们买了两天后到莫斯科的火车票,去送货。我主动跟他们搭话,打听国际列车的情况,听他们说那火车跑到莫斯科得六天六夜,我很难想象火车跑六天六夜,火车上的人得啥模样!他们习以为常,说这样跑了好多年了,火车里每个地方几个铆钉数得比列车员都仔细。
  想想他们也怪不容易的,但他们这一走光去一趟就得六天六夜,回来不得二十年后了?我不可能等这么久,看来我必须在这两天之内抓住他们,想到这里,我有点着急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出千的,莫非他们长得透视眼,有特异功能不成,能看穿底牌不成?
  不像啊,要是有这个本事干吗这么辛苦当国际倒爷,换我有这样的功能我早就跑澳门挣大钱去了。
  他们肯定知道底牌,难道有什么新设备可以穿透扑克的背面去看到底牌?以前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设备啊,扫描仪我见过,扫描的前提是得扫到扑克底牌的一面,莫非他们带了类似的新玩意?
  想到这里,我仔细看桌上,注意上了一个物件,瘦子的手机,那个四川人带的,很自然放在桌子上,还有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回想一下,前一天这个手机就在桌子上了,但是当时我没有在意,一晚上也没听见他手机响一次,他就随手扔在自己手边。
  很多人玩的时候喜欢把手机和香烟放在自己手边上,我是不是多疑了呢?我又仔细看那手机,这是一款很时髦的新款,我以前没见过,大大的屏幕,没有明健,键盘数字似乎在屏幕上,由于隔了两个人,看得不是很真切,中间我也借厕所,回座位的时候故意在那四川人跟前停留了一下,又瞅了眼那手机,好像没有那里不对劲,和普通手机一样,如果那手机有猫腻,具体怎么操作的呢?
  我心里没谱,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个东西,只见过探测、扫描这些东西,一般是用手机做掩护,但是那些东西都有个摄像头一类的东西,可这个手机没有,唯一可疑的是那四川人的眼神经常停留在手机屏幕上,作出看时间的样子。
  那天晚上也没收获,散场时候眼睁睁看人家把钱都拿走了,走的时候我故意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想听听他们都说啥。出了赌场,我站在道边,点根烟,风很大,点不着,他们上了一辆金杯破面包,顶上有很多巨大的包裹,想来应该是货物,内蒙人一踩油门,他们的车远远地消失了。
  我有点迷糊,看来我得找人解答一下我心里的疑惑。
  我打电话给赌场老板,没打通,就返回赌场,让赌场工作人员给老板捎个话,让他来找我。
  回到房间,我脑袋碰到枕头就呼呼睡了过去。以前我好赌的时候,可以连续奋战很多天不睡觉。这时早就没有年轻时候的精力的体力,睡得很死。做梦梦到有人砸我的房门,扑通扑通的,我被砸门声吵醒,原来真有人在砸门。
  是赌场老板,我迷迷糊糊打开房门,只见他一脸的兴奋,问我:“是不是抓到了。”
  我揉揉眼睛,说:“没有。”
  他有点失望,但仍然表现得很热情,一个劲解释说门铃按了很久没人应,我的电话又没人接,就直接砸出响来了。看看时间都11点了,老板拉我出去吃饭,正好我有事要咨询他,简单梳洗后跟他去了餐厅。
  吃饭的时候我就和他聊起了手机的话题,说了很多,我问他:“像他们这样天天跑国境线的小贩子,一般都拿手机吗?”
  老板说:“不一定,有的回国就拿着,出了国境都提前找个地方放着,出去了网不一样,用不了。俄罗斯那边满街都是公用电话,10卢布的硬币可以打很久国际长途,甚至比咱们国内跨市的长途都便宜,几乎没有中国人在俄罗斯用手机。”
  我又问他:“这些人一般都用新款手机吗?”
  老板摇摇头说:“很少,带了手机到了俄罗斯,那就是一种标志,有钱人的标志。带上这样的标志就意味着会经常被人抢劫,那边抢劫中国人的风气很厉害。中国人别说带手机上街,就是穿好点也可能被人家抢一下。就是俄罗斯那边的有钱人在那边入了网,用的也都是那种老旧的。发了财的俄罗斯倒爷一般都是老旧手机两边拿着用,到了中国这边换中国的卡,到俄罗斯换俄罗斯的卡。而中国人基本不拿手机过境,就只在中国这边使用。”
  听他这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