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容格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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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杀鸡是不行的。
第二日容儿就任命了木哈托为将军府副总管,新任帐房的总管事,砸了帐房和银库的门,重新配了金钥匙,由容儿、木哈托、新任的帐房总管掌管。甚至与全府上上下下的院落大锁,全部大配新,原来的锁全部砸掉。众人都不敢说什么,难免私下里有些话语,但这又能怎样?容儿给他们长了工钱,提高了待遇,封住了嘴。更何况木哈托本就是个很好的管家,不到一个月不满的声音已然下去,整个将军府运作又开始正常起来。有几个心不服的陪房当了出头鸟,被斥责了一番,其余的也就学乖了,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心服,还是等着哈察回来要告状的,反正将军府就是定了下来。
婉玉还是乖乖的,一声也不吭,只是安心的照顾麟儿。
一晃十月已过,哈察走了也有月余了。十一月的天气已经颇为寒冷了,接着又哩哩罗罗下了几天的雨,显得天气更为的阴冷和潮湿。和柔准备了热腾腾的濡米粥给容儿做小点心。自从掌控将军府之后,玲珑斋做起事来更为的简洁和利索。大家久被压抑的心情也一扫而空,人人都显得特别高兴。
躲在炭熏蒸热的屋里慢慢品尝这香气溢人的血色濡粥,真是人生之一快事。和柔道:“格格,您猜我在花园里遇到谁了?”
容儿摇了摇头道:“难道谁还有这么好的心情,在这阴风冷雨中漫步?”
和柔道:“我遇到伊里领着刘大人往蕴香沅去呢。”
容儿轻轻的用小银勺挑了一口濡米粥,道:“按理说,她有了该几个月了吧。”
和柔道:“大概已有一、两个月了吧。我看刘大人到蕴香沅挺勤快的,一个月来好几次呢。”
容儿道:“他过来出诊,前院都该有记录吧。把前三个月的记录拿过来看看。”
和柔应了一声,出去了。
如果是说,容儿生日那日,哈察第一次知道婉玉有孕,那么到现在都过了两个多月了,她,是不是该有些什么变化了呢?容儿忽然觉得她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婉玉了。
和柔回来的时候,拿了一本记录册,上面并没有从前的记录,只有最近一个月的记录。容儿细细一看,并没有刘三益的进出记录。
容儿有些不解。
和柔解释道:“格格,将军府里一直没有记录的习惯。自从木总管过来了,才按照王府的要求让他们做起进出门的记录。”
容儿道:“但是上面并没有刘大人的进出记录?”
和柔道:“我问过了,他们说是伊里总管领进门的不用做记录。”
容儿道:“这是谁说得?你吩咐下去,不管是谁,都要做记录。这样,万一将来发生什么事,也有据可查。”
和柔点点头。
容儿心有一动,问道:“和柔,濡米粥还有吗?”
和柔道:“格格还想要呀,厨房还备有一碗呢,我给格格端来。”
容儿道:“不忙。这样吧,你准备一下,给婉玉端去。”
和柔有些不解。
容儿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她。我答应过哈察,要好好照顾她的。乘太医也在,也可表表我的心意。”
叫过迎乐换好衣服,带上以如,叫了如嬷嬷,让和柔用暖炉温着濡米粥,一同往蕴香沅走去。
刚转过移花门,远远的看见蕴香沅门口至少守着四个侍女,两边各站两个,屹立在寒风中,嗦嗦发抖。
容儿笑道:“蕴香沅的排场越来越大了?”
和柔道:“自从将军一走,蕴香沅一直是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要欺负她们呢?”
四个小丫头看到容儿走近,一个赶忙走了进去去回报,另外几个挤在门口向容儿请安,把小小的院门堵的严严实实。
容儿道:“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不进去取暖,反而守在门口吹风呀。”
几个小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答话。
容儿见其中一个小丫头只穿着短袖半夹袄,在这冷风中缩头缩脚的,甚是可怜,转头吩咐迎乐道:“吩咐帐房,今年给众人早些置备冬衣御寒。”几个小丫头连忙道谢。
因兰走了出来,谨慎的看了一眼,给容儿请安道:“奴婢给格格请安。如夫人身体有所不适,不能亲自到院门迎接格格,请格格恕罪。”
容儿看了一眼因兰。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也不无道理。物以群分,人以类聚。因兰来侍候婉玉真是绝配。
她和婉玉一样,有着表面的谦逊,却暗藏着骨子的野心。看到她,容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想起了婉玉在大门口对容儿说出的那番恶狠狠的话,婉玉的旁边站着就是因兰,当时她那轻视的眼神,就像静兰的眼神。
容儿不理她,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伊里和刘三益已经等候在门口,给容儿请安。
容儿笑道:“刘大人,何必这么多礼,快起来吧。”
以如搀着容儿走了进去。
屋里很暖和,却弥漫着一股药味。
因兰引着以如走到卧室,绕过床前贵妃香木屏风,婉玉静静的半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上,粉色丝帐挂起,看不清她的脸。只见她半侧着身,道:“婉玉身体不适,难以下地。只能在床上给格格请安,请格格恕罪。”
伊里警觉的站到屋内,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儿。
容儿将手中暖炉递给以如,坐到已搬到床边的矮椅上,道:“婉夫人不用这么客气。一切已你肚中小阿哥为重,也就不用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了。”
婉玉微微的低了下头,仍然躺了回去。
容儿道:“最近感觉怎么样?”
婉玉轻轻的道:“谢格格关心。一切也都还好吧。就是觉得有些累,人也较以前懒散的多了,不想多动弹。这些天难为格格忙里忙外的了,婉玉都没能帮上一点,心里真是愧疚的很。”
容儿道:“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养好身体,保好胎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挂念了。我叫厨房特地炖了碗濡米粥,最适宜冬天食用,如嬷嬷,你来喂婉夫人吧。”
伊里忽然紧张了起来,刚欲阻止,却被因兰拉住。因兰上前道:“不敢劳动如嬷嬷。还是让因兰来吧。”
如嬷嬷拉起丝帐,坐到床沿上,拿过濡米粥,道:“不麻烦,还是让我来吧。”嘴里说着,手却不动,却从上向下,认认真真把婉玉给扫了一遍。
婉玉笑道:“婉玉让格格见笑了。我还真是有点饿了。只是实在不敢劳动如嬷嬷,婉玉自己来吧。”说着,接过如嬷嬷手里的粥,自己吃了起来。伊里脸色微变,忍不住道:“婉夫人!”
婉玉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伊里看看粥,看看容儿,眼里满是怀疑和紧张之色。
容儿看了他一眼道:“伊总管怎么了?怕我准备的东西不合婉夫人胃口呀。”
容儿站了起来,走到外屋,刘三益还等在屋内。
容儿道:“刘大人好呀。”
刘三益道:“格格吉祥。”
容儿道:“容儿听说有了身子的人要多喝些补血的暖和东西,所以容儿给婉夫人备了点濡米粥,不知道好不好?”
刘三益道:“新鲜的濡米粥乃是好东西,难为格格为婉夫人如此尽心了。如果将军也知道格格的苦心,将军一定很感激格格的。”
容儿道:“把剩下的粥拿过来给刘大人看看。”
和柔应言将粥递了过来。
容儿道:“刘大人也尝尝吧,看看这粥是不是纯正的粥,容儿有没有在里面加什么东西?”
刘三益脸色微变道:“格格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容儿撇了一眼伊里道:“容儿是没这个心。只是怕有人认为容儿有这个心。为了免除麻烦,还是请大人好好看看吧。免得将来脏水扑过来,容儿躲之不及。大人,请!”
刘三益只得尝了一下道:“乃是好粥,格格费了不少心吧。”
容儿道:“听说刘大人一直出入于将军府,真是辛苦大人了。不知婉夫人情况如何?”
刘三益道:“臣是不敢辜负皇后娘娘所托。婉夫人及胎儿一切正常,格格尽可放心。”
容儿道:“不知婉夫人有孕有多久了?”
刘三益屈指一算道:“有百日了,三个多月了。”
容儿道:“这么看来,明年立夏将军府就可以有一个新阿哥或是格格了。”
刘三益点头道:“正是。臣要恭喜格格了。”
容儿朝里屋望了一眼道:“刘大人家乃是世代为医,现在又是太医院首辅,想来由大人保胎,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大人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别说将军不饶你,容儿也饶不得你。”
刘三益低头道:“请格格放心。”
容儿出了屋,走在路上,问道:“如嬷嬷,你刚才看婉玉看出些什么吗?”
如嬷嬷道:“看她那样子,好像是有了。格格您刚才看,被子的确有些微隆,只是看不大切。看她那脸色,好像血色不太好,那么暖的屋子里,她脸色却苍白的很。”
容儿听了如嬷嬷的话,不作声,回到玲珑斋,想来不妥,叫来木哈托,商量对策。
容儿道:“这段日子,府内上上下下进出的人都要妥善记录在案。尤其是到蕴香沅的人,你更加要盯紧点。还有伊里,我看他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婉玉还未敢把真相告诉他呢。你也看牢点他,要出事也是出在他身上。”
木哈托有些不解。
容儿见四周无人道:“你对婉夫人有孕这是如何解?”
木哈托摇摇头道:“这个,我并不清楚。”
容儿道:“我怀疑她根本没有怀孕!”
木哈托惊道:“她胆子这么大?”
容儿点点头道:“就是。她赶在哈察走之前说有孕,就是为了得到妾室这个地位,要不然哈察一走,她怕她没有什么理由呆在将军府,会被我赶出去。有了这层关系,我顾及到颜面,也赶她不得。”
木哈托道:“我也听说过她和将军的关系。将军为何迟迟不立她呢?”
容儿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哈察想顾及我的面子,不想这么早就另立妾室吧。只是,她如有了身孕,那哈察就顾及不到我了。”
木哈托道:“假借有子,如果被戳穿,那可是大罪呀。”
容儿道:“我不是很肯定。但是只觉得里面蹊跷太多。我曾借太后的手试过她了。那八味汤里,有芫花,有收缩功能,可以用做减肥之效。平常人吃了并无大碍,只是若是有孕之人吃了,腹内有收缩感,会引起腹痛呕吐。但是她食用之后,却与常人几乎无异,并无任何不适。所以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木哈托道:“既然格格已经有所证实,为何不当着将军的面戳穿呢?”
容儿道:“不是我不想戳穿她。只是,一,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完全证明她并没有身孕。若是猜测有错,反而会被她倒打一把,更加加深了哈察对我的误会,以为我会伤害婉玉;二,她和哈察的感情颇深,将军一向对她信任有加。她又背地里勾结了皇后,用皇后来压我。当时博安儒他们气势正盛,我怕就算被我戳穿了,他们也能摆平哈察。这样反而不好。所以只能慢慢等。”
木哈托点点头,沉着的道:“恩。我明白了。”
阴谋(上)
木哈托走时;容儿还不够放心;又特地叮嘱了一番;一定要好好守住大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来禀告。前院一向是由以前婉如的陪房于泰兴负责。虽然他这段日子还算安稳;可是要真的收服他;只怕还有些困难。容儿最怕的就是阴奉粑ィ较侣髯胖诙嗟氖虑椤;蛐砀迷诶锩姘膊甯鲂母梗咳荻睦镒聊プ拧?
和柔来宣晚饭的时候,容儿心里一动,想起在蕴香沅闻到的那股草药味,问道:“谁负责婉玉的膳食?”
和柔道:“仍然是以前的两个厨娘。一应的开销照格格的意思都按着从前的惯例。”
容儿道:“那么她的药也还是放在厨房里吗?”
和柔道:“最近好像并没有看到有人煎过药呀。”
以如走过来道:“婉夫人的药是放在蕴香沅里的。因兰说最近天冷了,从蕴香沅到厨房有段距离,药送来送去不方便。蕴香沅里以前就有个给如夫人配的专门做点心的小厨房,他们就把药放在那里煎了。又省事又方便。”
容儿想起蕴香沅里好似的确有个小厨房。以如问道:“格格,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容儿道:“我只是想知道她最近在用什么药?”
和柔道:“除了保胎药,她还能用什么呀。”
容儿道:“谁负责取药煎药的?”
以如想了想道:“这个不是很清楚。不是内务部的就该是蕴香沅自己房里的了。反正这个一向是不经过我们这里的。”
容儿道:“你到帐房去问问,谁去支的钱,谁去拿的药。最好问问清楚。”
以如应声出去,容儿又把她叫了回来,道:“不用这么急。明天去打听一下,不要问的那么清楚,让人心里有想法。现在将军不在,又是我们管事,我们行事更加要小心,这几天婉玉那么乖顺,我反而觉得心里不安,隐约觉得要出什么事了。”
和柔道:“现在已经是格格当家了,难道还怕她兴什么风起什么浪吗?格格对她已经够好了,我看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了。”
容儿还是有些心事重重。
以如道:“格格担心的不无道理。我也总觉得婉夫人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其实,我倒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婉夫人急急的赶在将军出征之前,故意和格格把关系弄僵呢?她以前不是一直对格格彬彬有礼,我们玲珑斋和蕴香沅也从来都是和平相处,没有起过什么冲突。再说她心里也应该明白,格格又不是什么善妒之人,根本没有意思和她争夺理家之权。明明只要她继续恪守本分,格格根本不会针对于她,对她有所行动的,今日也不会是这副样子了。”
以如话一说出,容儿忽然心里一打颤,难道,难道这些其实都是她预谋好的?我,只是掉进了这个陷阱。
以如见容儿脸色一变,心里也一惊,忙道:“奴婢胡乱说话,惹格格生气了。请格格恕罪。”
容儿道:“不是。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心里一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