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唐演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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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讲的可是战败孟决海呀!”
老王爷瞪了一眼朱温:“驸马,难道生擒孟决海,还不算战败吗?”
“老王爷,您不要生气。我可告诉你,本统领与孟决海早年共事,可并非不认识。你抓来的这员将是孟决海吗?”
“什么?难道他不是孟决海?”
“是不是孟决海,你一问便知。”
“哦!齐将,你是何人?”
那员齐将听见问他的名姓,才抬头回答:“我叫彭伯虎。”
“什么?”李存孝可气坏了,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胸襟:“那你为什么在两军阵前自称孟决海?”
“唉!你是没让我把话说完哪!我想说:我是大齐皇帝驾前称臣,大将孟决海帐前的先锋官彭伯虎。可是,我刚说出孟决海来,你再没让我往下说,上来就把我斧子打飞,把我给抓过来了。”
“啊?喳!喳!喳!”把李存孝气得连声大叫,上去一脚,把彭伯虎踢出去两丈多远:“父王,您不要着急,待我再次出城去拿孟决海!”
这时,朱温已经看出十三太保并非寻常之辈。一想,他能这么痛快就活捉了彭伯虎,就可能有本事战败孟决海,现在我要想拦他也拦不住,不如再给他出点难题。想到这儿,高叫了一声:“十三太保,你要象活捉彭伯虎一样,也要活捉孟决海!”
“行!你要活的,我不给你拿死的,朱温,你等着瞧!”
十三太保要再次出城,活捉孟决海。
第九回 李存孝生擒孟决海 中山王挥师黄河滩
李存孝二番出城,连兵都没带,一个人催马端槊,直冲到大齐的兵营前面,勒住战马高声大叫:“大齐的军兵听真,赶快去禀报你家的元帅孟决海,叫他快出营来与十三太保李存孝交战,我要拿他回城交令。如若盂决海不敢出来,十三太保我恼一恼,怒一怒,就要马踏你的营盘,杀你个人仰马翻!”
军兵们听了,哪敢怠慢?“噔噔噔噔”往里就跑。到在帅帐之上跪倒启禀:“元帅,营门外十三太保讨战,让您赶快出马,他要拿您回城交令。他还说,您要是不敢出去,他恼一恼,怒一怒,就要马踏咱们的大营,杀咱们个人仰马翻!”
“啊!”孟决海闻听此言,气得一声大叫。心里想:这是个什么样的十三太保?刚刚拿住我的一员先锋官,这么一会儿工夫,又出来要阵,未免太也狂妄了,我岂能容他在我的营前撒野?吩咐一声:“来人!与本帅备马抬斧,随本帅出战!”
有人拉过战马,抬过大斧,盂元帅端斧上马,点齐大兵,率众将就出了营了。到在阵前一看,他就泄了气了:嘻!这是怎么搞的?两军阵前一没兵,二没将,只有孤孤零零的一匹马。马上这个人瘦小枯干,其貌不扬,还是一个娃娃。心里怀疑,问了一声:“他就是十三太保李存孝吗?”
有人赶紧回答:“正是。元帅,方才先锋官跟他见阵,只一下子,就让他抓过马去了。”
孟决海听了,气得直摇头:彭伯虎,你是怎么搞的?竟在一个娃娃的手中败得这么惨,真是太丢人了!这位孟决海,自从他出世以来,从来没有吃过一次败仗,在大齐的营中,乃是唯一的一位长胜将军。在他的眼里,见过无数的大战。在他的斧下,斩过无数的大将。现在一看眼前来了这么一个人物,哪里能放在眼里?催开战马, “嗒嗒嗒嗒!”这就上来了。大叫了一声:“对面,你就是十三太保李存孝吗?不知你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胆,竟敢在我的营前如此撒野?你要是明白事的,赶紧回去,我孟决海不杀你这无名小辈。你要是好歹不知,自寻死路,那可就不要怪本帅不客气了!”
李存孝耳听孟决海说话,抬眼观瞧这位人物。但见他胯下浑红马,掌中车轮斧。头戴帅字金盔,身挂黄金宝甲,两道扫帚眉,一对恶虎眼,狮子鼻,火盆口,扎里扎撒的一部红须,一根根扑扑楞楞,就象小铁丝儿似的。压耳的毫毛呈金红色,半柞来长,朝上面竖竖着。看年纪四十来岁,身高有一丈二尺开外,真是胸宽背厚,膀耷腰憨。李存孝看罢这员将,不由得暗暗夸奖:怪不得他能打下唐朝的半壁江山,吓得十八路诸侯都没人敢出马,果然是一位威威武武奇男子,轰轰烈烈英雄汉。今日我要与他交战,可要多加小心了!
李存孝看罢多时,问了一句:“对面,你是孟决海吗?”
“不错。小娃娃,听说你方才擒去我的一员大将,这能是真的吗?”
“对,一点都不错。但是,我来此的目的不是擒他,而是擒你。孟决海,你要识趣,就赶快下马服绑,也免得我动手伤你。”
“呀呸!小娃娃,你胎毛未退,乳臭未干,哪来得这样大的口气?我孟决海看你太瘦,不想伤你,才要放你回去,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让你在我斧下做鬼!”
“孟元帅,你不要小瞧人。告诉你,我李存孝虽然骨瘦如柴,却是力大无穷。你要跟我打,我让你在我的马前过不去三趟。”
“呸!你不要吹了,看斧吧!”孟决海说着话,这把大斧就抡起来了。双膀较上劲儿,一个“泰山压顶”直奔李存孝的头顶心。
李存孝看见斧来,赶忙招架。还是老办法,把双槊交叉,朝上一举。兵刃碰兵刃,“当啷”一声巨响,再看孟决海的斧子,并没有飞出手去,在空中就被架住了。这一过招,双方都是吃了一惊,都知道对方不是一般的人物了。各自加着小心,撤回兵刃,二番进招。就见孟决海把大斧再次抡识,金龙摆尾,恶虎扑食,又奔了李存孝的肩头。李存孝看得真切,并没有还手,见斧头到了,急忙一缩身子,躲过去了。借着孟决海还没有掉回斧头这个机会,一提马的丝缰,这匹马往前一蹿,二马盘环一错镫,鞍糖相磨,李存孝把双槊交于一手,身子往前一摆,另一只手伸将过去,抓住孟决海的襻甲丝绦,再往身边一拽,这员英勇无敌的大将没过去两招,也被李存孝给生擒活捉。
齐营的众将一看,全都吓坏了。有几位将官急忙催马上前,想救回自己的元帅,哪知道李存孝的马腿脚特快,早蹿出去一箭之地,怎么追也追不上,转眼之间,又回到了城中。回到观星楼前,把盂决海“扑通”扔在地上。孟决海刚要翻身爬起来,李存孝早从马上跳了下来。把孟决海就势在腋下一夹,“噔噔噔”一口气儿跑上三楼。到在大厅之内,把孟决海往朱温的面前一扔:“朱温,你看好,这个是不是孟决海?”
朱温一看,可就吓坏了:这个十三太保都神了,怎么说拿谁就拿谁?现在把孟决海也拿住了,我还有什么话说?让权吧,他还舍不得,眼睛盯着孟决海直发愣。盯着盯着,他站起身来了,到在孟决海的身边一看,一拨拉他的脑袋,见孟决海身子瘫软,七窍流血,死了。
孟决海怎么死了。李存孝在楼下把他摔在地上,就已经把他捧个半死了。还没等人挣扎着爬起来,他又把孟决海夹在腋下,那孟决海能老实吗?还是使劲儿挣扎。他越使劲儿挣扎,李存孝就夹得越紧。李存孝第一次拿住了彭伯虎,上了当,把这点气儿都使到这儿了,肋条骨给夹碎了七八根儿。再加上孟决海的气性也大点儿,早就把肺气炸了,胸腔里淤了不少血,在楼上又挨了那么一摔,他就气绝身亡了。
这回,朱温又有话说了:“李存孝,我要你活捉孟决海,你怎么拿个死的?这么一个死人,不用你,我们谁都能拿。你说说,你拿来一个死人,算什么英雄?”
这几句话,把李存孝可气坏了。上前一把,抓住了朱温的衣领:“朱温,你算个什么人?你说的那是人话吗?他是怎么死的?让我给夹死的。在两军阵前我与他交战的时候,他能是死的吗?你别费话了,快把玉带交出来!把大印也交出来!你输了,就应该认输,干嘛这么胡搅蛮缠?”说着话,上前一伸手,把朱温的玉带就给拽下来了。往老王爷的手里一递:“父王,玉带在此,请您二宝归一,夺权挂帅吧!”
朱温还不甘心,大叫一声:“李存孝!我朱温乃是大唐驸马,十八路诸侯统领,你一个小小的战将,敢以小犯上?”
李存孝一听,牙关紧咬:“朱温,你真是一个祸害,无赖!象你这样的东西,我大唐营中留着何用?今天我把你摔成肉泥烂酱。”说着话,上前一伸手,抓住了朱温一条胳膊,又抓住了朱温的一条腿,在空中一抡,转了三个圈儿,随手一扔:“悠!”顺窗户就把他扔到外面去了。这三层楼,这么高,还不得把朱温摔成肉泥烂酱?这小子的命也真大,天井当院正好有一个荷花池,一池清水托着荷叶.就听“扑通”一声,正好掸在池中。“扑扑通通”爬上岸来,抖落身上的水,眼望楼上高声大骂: “独眼龙,老奸王,我朱温与你誓不两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报不了今日之仇,我与你誓不两立!”说完了,一扭头,撒鸭子就跑。没敢回帅府,直奔军营,趁着众将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假传将令,带着自己手下那二十万大兵就离开了河中府,直奔了汴梁。
朱温带兵一走,消息马上传到观星楼。此时,十八路诸侯已经全都服了,纷纷表示愿在老王爷李克用的帐前效命。就在这时,传来了朱温带兵离开河中府的消息,老王爷刚一听,想派兵追赶:又一想:朱温的去意坚决,真要是派兵去追他,免不了就是一场大血战。如今大兵刚刚集结,怎么能先打内战呢?不管怎么说,朱温是唐朝的驸马,带的是唐朝大兵,暂时还不能与我对抗,那也只好就由他去吧,还是灭齐复唐要紧!
如今老王爷二宝归一,有兵有将,全部人马加在一起共有五十余万。在当时说来,能够拥有五十万大兵,实力也就算相当雄厚了。这一天,老王爷自命为帅,仍命十三太保李存孝为开路先行官,让大太保李嗣源负责押粮运草,点齐了全部大兵五十万,浩浩荡荡,向西南进发,要兵渡黄河,西取长安。
这一天,大兵到在黄河渡口。有探马来报,说是大齐水军元帅葛存洲率十万水兵把守黄河,要想南渡黄河,比登天还难!
老王爷求胜心切,急于渡河,听过了探马禀报,心中暗暗吃惊;难道说一条滔滔黄水就可以阻挡我大兵的去路?略一沉思,便传令十三太保:“李存孝,你身为开路先锋,要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为什么来到黄河,不见你准备战船,措下浮桥。难道想不让我大军渡河吗?”
李存孝急忙回答:“父帅,儿到在黄河渡,便寻找战船,准备搭浮桥。怎奈找遍河岸,连一条打鱼的小船也找不到。询问渔民船户,才知道这些渡河之物俱已被齐兵掠走,弄到南岸去了。”
“不要说了,没有战船,难道不能另想办法?本帅限你三日之内,备好渡河工具,如有违令,定斩不饶!”
“得令!”
李存孝领了将令,带上三千飞虎军,足足忙活了三天,一切备齐,这才回营交令。李存孝见了老王爷;说:“孩儿这回不光找来了船,还找来许多木头、葫芦。这三千飞虎军还向黄河边上的老百姓学来了不少渡河的方法。这回呀,黄河水再大也难不住我们了。”
老王爷李克用听后哈哈大笑,他一高兴,把身上系的那条玉带——就是皇上原先赐给朱温的那条玉带解下来了:“李存孝听封!本王封你为十孝永安公,今后在万马营中,除了本王就是你,你可代本王传令,你可代本王监军,有违犯军令者,你可代本王杀斩,不用禀报。这条玉带赐给你,你系上它,就如同本王在你身边一样。”这下子李存孝的地位、威信顿时倍增。可是,他万没有想到,只因为这样一来,更引起康君笠的嫉妒与怀恨,为李存孝埋下了深深的祸根,后话休提。
有了船,有了木头,有了葫芦,有了那么多渡河的工具。这五十万大军渡河,谁能拦挡得住?第二天早上,李存孝一马当先,就来到了黄河南岸。还没有立定脚跟,葛存洲就派兵前来讨战来了。派来的是谁?葛存洲的四个儿子:葛魁、葛武、葛英、葛勇。这四个少帅,一个个盔明甲亮,气势汹汹,年轻少壮,好不威风。
先上来了谁?老大葛魁。这位少帅手使一把大槊,也是一位力大无穷的汉子。和李存孝打了照面之后,连名都没有问,上来就是一槊。李存孝看见槊来,用左手的一槊往上一架,右手的大槊往下一砸:“啪”的一声,就把葛魁打落在马下。飞虎军往上一拥,这位葛魁就成了唐营的俘虏。
那弟兄三人见大哥被拿,发一声喊:“上!”全上来了。这三个弟兄全都使刀,跟他大哥一样,也是不通名姓,上来就打。三口大刀摆开,“呜呜呜!”风声直响。就见李存孝左一槊,右一槊,工夫不大,三下五除二,杀死了老二,活擒了老三,打跑了老四。
这下子,齐营的人都吓傻了,“这哥儿四个刚刚上去就败了下来,哪里还有一个敢往上上的?赶快往回撤。“哗!”挺快,全回营去了。李存孝一看,也不追赶:反正大队还没有全过河呢,我着的什么急?看住渡口,让大军顺利渡河。这回可好,黄河渡口变成他的了。天险再也不是天险,变成了通途。
五十万大兵渡河,并非是件易事。从早晨开始,一直渡到天近黄昏,连人带马,粮草辎重才全部来到南岸。因为黄河渡口有李存孝带着三千飞虎军把守,这些渡河的大军有条不紊,渡过河来就马上安营扎寨,等大军全部渡了河,五十万兵马的大营全部扎好了。
老王爷见大兵过了黄河,并急于交战。有李存孝在营前威胁着齐兵,这五十万大兵简直就不可一世了。面对大齐的十万人马,就象一只老鹰面对一只小鸡似的,随时想吃,随时就可以把它吃掉。但是,你别看说起来简单,真要是开了战,那也是一场令人胆寒的刀光血影之战啊!李克用明白这些,越明白他还越镇定,当晚就传下将令,命三军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宴三天,一是为先锋官李存孝贺功,二是庆贺渡河胜利。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这是老王爷的一种战略战术。面临着一场恶战,他故意做出这种欢天喜地,毫不在乎的样子,这就叫做鼓舞士气,让全军将士都从心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