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信者-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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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这种小型的食肉兽谨慎而胆小,很少去攻击比自己大的食肉动物,更不会贸然去挑衅数个有智慧的人型生物,它对他们毫无威胁,而从那些人射杀之后就不管尸体的行为来看,他们的猎杀也并非为了食用或献祭……
人类也很少会像狼那样以杀戮来取乐——他们也决不像是那种把打猎看过乐趣的所谓贵族的人类品种。
他们在恐惧……
确切地说,至少有一个人在恐惧!
他不敢去直接观察他的对手,但这并不妨碍他去观察他们留下的痕迹。借助比豹更加优秀的潜行能力,菲勒斯小心地接近到豹的尸体附近,去亲眼见证敌人的攻击手段。
他清楚地记得只听到过一声爆裂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清晰而刺耳,却比他所见过的火绳枪声音小得多,然而豹的尸体上却有着至少两处致命伤,一处将它的脖子打掉了一大半,另一处则打进了躯干,虽然只有一个很小的伤痕,流出的血却几乎相当于最为恶毒的那种带血槽的三棱箭簇……菲勒斯不禁在猜测某种细小不规则的东西以高到不可想象的速度飞射进肉体并发生翻滚、破坏所有内脏和血管的景象。
然而,相对于传言中那种打碎整个头颅的武器,眼前看到的这种或许只是他们的辅助武器也说不定。
他用继续搜索,更加详细而谨慎,最终在距离尸体不远的一棵树的树干上发现了两个小孔——跟尸体上的伤痕差不多。在确信敌人暂时没有注意到那里之后,他小心地移过去,用匕首在上面挖了一番,找到两个有着奇异形状的弹丸。
金属制品,看上去在碰撞中已经变形了,也就是说不是很硬,其中一颗带着血迹,像是贯穿了脖子之后打上去的,另一颗……像是失手,因为射中躯干的那一记攻击只造成了一个伤口,没有完全贯穿。
虽然同族们传言说他们的射击技术可以媲美最优秀的精灵,可至少也不是百发百中……菲勒斯知道敌人的弱点又暴露出来一点儿。
只是他们那种可怕的射击速度完全可以弥补命中率上的缺陷。菲勒斯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几乎完全融合成一个声音的爆裂响声稍稍推测了一下,发现他们的射击速度就算是跟最快的射手相比也快了至少十倍。
菲勒斯又把白天跟踪搜索的情景回忆了一下,发现了不少可疑之处。
他们表现得实在是过于谨慎了,近乎对一切都感到畏惧的样子。除了其中一个敢于生吞活蛇和昆虫,另一个人少量品尝了一些灌木上的浆果——嚼过之后一般都吐掉了,其他人几乎不敢去碰。他们吃自己携带的食物,喝自己携带的水,朝一切靠近他们的大到看似足以伤人的动物射击——其中甚至包括根本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野鸡和松鼠,同样也没有带走任何猎获。他们从不生火,也尽量不留下什么痕迹,连包食物的袋子和穿过动物身体射入树木的子弹都要一并带走——他们在隐瞒什么?
菲勒斯翻动了一下他在追踪中捡到的一切跟敌人有关的东西,其中有两个奇怪的金属圆筒,一端被堵死的,他知道这是他们武器每次发射留下的东西,他们找到并带走了绝大部分,然而还是有两个遗漏下来并被菲勒斯找到了。这两个圆筒并不一样大。菲勒斯虽然不明白它的发射原理,却也能隐约地猜到它跟刚捡到的弹丸之间的联系——似乎很容易证明,因为那个比较小的圆筒口径跟那两个弹丸恰好吻合。
如果这就是他们发射的箭矢,那他们一个人能携带多少?菲勒斯掂了一下重量,跟一枚金币差不多,一个体力正常的人可以很轻松地带上上千个!
即使还要考虑其他负重,一个人也能至少携带个四五百个,即使命中率只有一半,也足以将他的村落杀戮殆尽了。
他跟踪了他们一个白天,清楚地知道他们射击了十七次,没有一次失手,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直接命中要害,一击毙命!
菲勒斯相信自己只要不被命中头部、脖子和心脏之类必死的部位基本都不会遇到生命危险,天生兽化人那强悍的血脉赋予他可以媲美巨魔的再生能力,而另一部分精灵的血脉则使得他对森林有着无以伦比的亲和力,完美的天赋加上刻苦勤奋的学习和战斗造就了最优秀的猎人……此刻,最优秀的猎人仅仅由于对一件武器能力的推测而感到了恐慌。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当然,他还没有想到自己会死,毕竟在这里他才是主人,而敌人只是对这片森林一无所知的过客。他们或许技巧娴熟、训练有素,可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是好猎手,他们只是战士,虽然也经受过猎人的训练,却完全没有一颗猎人的心,他们近乎对一切都抱有敌意——包括他们身边的树。
菲勒斯笑了,他一方面用笑容来对抗那些未知而强大的敌人带来的恐惧,同时还为胜利的希望而喜悦。
敌人在害怕整个森林,而森林的一切都属于他!没有谁能战胜这里的主人,这里的猎手之王……
当然,敌人正在快速地认识这片森林,菲勒斯知道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一旦敌人完全熟悉了这里,他就会失去很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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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挖的坑,放上来给大家看看有希望不
新坑试阅:无畏
'''CP|W:250|H:243|A:L|U:/chapters/20107/17/1004952634149481866370000638723。jpg'''图片弄了个极限战团的典型无畏。而主角实际上的涂装应该不是这样的。主角属于那个战团,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自建一个战团?
再一次从沉睡中醒来……
这是什么地方的世界?这是第几个千年?
我没必要考虑这些。我知道即将面临另一次厮杀,如果我还活着,或许我还会问问敌人是谁,在哪儿,诸如此类无聊的问题。但是,现在不需要了。我知道,我的兄弟们会把我塞进空降舱,然后准确无误地扔到敌人的核心阵地上去。在我走出空降舱之后,身边一切能动的东西,只要上面没有我那熟悉的涂装,那就是我的敌人。
自从阵亡之后,生活真是简单了好多呢……
“长者,您感觉如何?”
我的声音传感器听到这样一个稚嫩的声音。
严谨,拘束,一丝不苟,像个服役没多久的毛头小伙儿。我不喜欢这种声音,我更喜欢的是那些扯着嗓子吹牛唱歌拿着烈酒走到哪儿喝到哪儿的老兵班的伙计们。
细微的电流刺激我的神经,让它们与我肉体外部的控制电路连接了起来。我试着睁开眼——当然,不知多少年之前我已经失去这个能力了——我是说,我激活了视觉传感器的电路,把摄像头外面的景象接入我那依旧生机勃勃的大脑里。
一个技术士官,不是很面熟,脑门上只有两枚百年服役纪念钉——也就是说,我这次沉睡时间超过了两百年?
“向您致敬,长者!技术士官塔伦为您服务!”依旧是一丝不苟的严肃声音。
我感觉有些烦躁,想要发脾气。没办法,睡了两百多年,醒来看到一个陌生的人,用你不喜欢的语气跟你说话,换成你也一定会很郁闷的吧?
“呼——”我接通了胸口——不是我自己肉体,而是我的金属躯壳的胸口——试着发出声音,发现状态良好之后便正式开口说话:
“技术士官拉曼呢?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拉曼长官已于一百三十年前于弗拉斯克战役中得到了最后的荣耀。帝皇与他同在!长者,此后由我为您服务。”
我强忍着发出叹气声的yu望,机械性地回答:“帝皇与我们同在——”
扬声器像是过于陈旧了,拖带出长长的尾音,像是我自己的叹息。
真是一个不愉快的苏醒……
我激活我的双臂,稍稍活动了一下,然后打算伸出去向这个小家伙问个好——这一手算是我这个前格斗大师的绝活之一,别的和我一样半死不活躺在铁棺材里的老家伙们在模仿我时总是造成非战斗性的减员,毕竟被设计用来捏碎人体和砸碎载具装甲的无畏动力拳即使是最小出力也在十吨以上,稍有不甚就会发生误伤同伴的惨剧——然后我发现,我做不出拥抱动作了。我曾经引以为豪的一对铁拳如今只剩下了一只,孤零零的挂在右边的肩膀上,于是只好伸出去拍拍他的肩膀。
那一瞬间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让我乐坏了,他或许一定在考虑在非战斗状态下损坏动力装甲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不过在我精确的力量控制之下,他的护肩上连块漆皮都没掉落。
然后我观察自己的左肩,上面是一门突击炮。这玩意我没用过几次,虽然熟悉,还是比不过那些生前玩惯了重火力的老家伙们,扫出去的子弹能有半数命中目标就算很不错的成绩了。这件武器也让我那跃跃欲试的心情稍微凉了一下——很显然,这次的目标不过是些杂兵,用不到我最擅长的可以随意拆毁堡垒砸烂坦克的双拳,也用不到对付重装甲用的双管热熔炮。于是——
“吱——”我的扬声器再一次发出长长的尖锐叫声。
那个技术士官严肃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恐慌,忙不迭地解释说道:“抱歉,长者,这是我的失误。等这次战役打完我一定为您换装一个新的扬声器。”
哎,欺负菜鸟的游戏,就算玩上几百年都不会腻啊……
周身缠绕的电线还没撤下去,我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闻到硝烟和血腥的香味,可还是得老老实实地等着最后的检测完成。
于是:
“肉体活性——正常。”
“神经系统活性——优秀。”
“情绪——正常。”
“接入状况——正常。”
“动力系统——良好。”
“控制系统——优秀。”
……
……
“综合检测,机体良好,可以投入使用。现况可以维持高强度作战十个小时,或者低强度作战三天。检测完毕。”
听着技术士官那机械般的数据报告,我突然有股冲动想用动力拳最大出力把他揍进墙壁里去。这种评价机械一样的说法让我作呕,如果是以前的老伙计拉曼,他一定会摇头晃脑地告诉我:“老头子身体还行啊,你的老胳膊老腿儿我都给你弄的跟新的一样了,就是腰那里还有点毛病,抡圆了扔人这一手这几天先不要用了……”
小毛头用他技术兵装甲上的机械臂把我身上的电线插头什么的都拆了下来,井井有条的归置好。看着他这样认真的态度,我突然觉得这样一个服役不过二百年的半大小子给我服务也挺合理的。要是换个毛手毛脚的来,说不定哪天我就因为某个螺丝没拧紧而永远瘫痪在战场上成为大家的笑柄了。
我激活我的底盘,发动两条机械腿慢慢站起身来,迈开大步在无畏储藏室走了两步。还真的一切完好,就连腰椎那里的一掉小毛病都修好了。此时我不禁有些怀念我的另一条动力拳,抡圆上半身冲进杂兵队列里大肆轰杀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虽然可能是这艘巡洋舰上资格最老的战士,可我依旧得服从连长那个毛头小伙儿的命令。看来我这次战斗的任务只有躲在大家后面提供火力支援了。让那些穿着单薄装甲的年轻兄弟们冲在前面,想想就觉得憋屈啊……
无畏储藏室的门打开了。
储藏室的外厅与内厅之间只隔着一堵玻璃墙,这里是所谓的凭吊之厅,是给那些新入伍的孩子们凭吊英雄——也就是我——的地方。说实话,让人围观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如果他们敢在围观我的时候把我唤醒的话,我一定会给他们好好展示一下我这个格斗大师的能力,把他们送去医疗士官那里躺上半个月。不过很显然,在我醒来的时候,那些小伙儿是没有时间来围观——我是说凭吊——我的。
凭吊室里堆着不少新奇的小玩意,比如某个星球特产的荧光岩石,某种植物的花朵,当然更多的是某些知名和不知名生物的零件。我的目光——我是说,摄像头的焦点——特地在一个泰伦特暴君的颅骨上驻留了半秒钟,为这个我生前想要获得却一直没能如愿的战利品小小的感叹了一下,但随即又注意到它下面垫着的金属片,那是一个有着战团徽记涂装的胸甲残块,很显然,一个士兵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赢取了这个战利品。
然后我转过身体,再不回头地离开这里。
迈着哐哐作响的步子,我穿过走廊走进集结室。在那里,我将和我的兄弟们一同进入空降舱,继而拖着长长的尾焰响流星那样砸进敌人的阵地,去把帝皇的敌人彻底轰杀成灰。
那里早已经伫立着一个个高大宽阔的背影。
在我踏进集结室的瞬间,所有士兵——包括背插战旗、脑门上已经有七个纪念钉的连长——都齐刷刷转身,手持武器向我敬礼。我只得让突击炮的五根炮管空转了一下,同时朝前举起动力拳权当回礼。指向连长的拳头捏起三个指头,竖起另外一个——这究竟是竖起大拇指呢还是中指呢?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
除了连长和老兵班的几张面孔,其他全都是陌生人了……
打过了招呼,连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大酒壶,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又往我身上泼了一些。
然后老兵连的几个小子也有样学样,把我的正面装甲泼的湿淋淋的。
阿斯塔特圣典要求禁欲,不过对我们战团来说酒并不在禁止之列。毕竟对星际战士来说,酒精的威力无论对肉体还是精神都没有任何毒害。我们在战前饮酒,只是怀念一下故乡星球的味道。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为无畏上没有气味检测装置而无比恼火。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再尝到那令人魂牵梦萦的美味了?就算能闻一闻也好啊……
空降舱的四壁向周围裂开倒下,血红的阳光照在我的正面装甲上,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声音感知器里充斥着爆炸和惨叫,视野里满是纷飞的炮火与流淌着血迹的废墟。虽然我早已没有了嗅觉,可我还是隐约感受到熟悉的硝烟与血腥气息。
走出空降舱,我再次看了一眼我那些矮小而又无比健壮可靠的兄弟们,想把